別了蕭雨,喬安迴到屋子,看燕輕閣不在,打聽了才知道燕輕閣竟又一次進入了酒窖喝酒去了,喬安比較討厭沒有自製力的男人,一口氣到酒窖後果真就看到了燕輕閣,燕輕閣已喝了不少了,喬安準備責罵,但燕輕閣卻看了看她。


    “我、”燕輕閣看起來好像受傷的孩子,而此刻燕輕閣那頹敗的表情看起來更好像迎接疾風驟雨的人,“我錯了,但我想我需要酒。”


    “下不為例了。”


    喬安倒是很寬容,燕輕閣從酒窖裏出來,喬安再一次說了詹雲昕的事情,燕輕閣決定明日去找詹雲昕,喬安聽到這裏,歡喜極了。


    第二日,為保障燕輕閣的安全,喬安和他一起上路,到峨眉後,燕輕閣去見詹雲昕了,鬼知道兩人聊了什麽,詹雲昕看起來神情跟萎靡了,她聊過了後,湊近喬安行了個禮。


    “謝謝你,沈姐姐,我想我們畢竟還是不合適,最近你費心了。”喬安聽到這裏,大惑不解,一把拉住了詹雲昕的手。


    她追問道:“好好兒的,怎麽就不合適呢?”


    詹雲昕也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明白,微微歎息一聲鬆開了喬安的手,沈喬安知問題一定出在了燕輕閣身上,去找燕輕閣,看燕輕閣模樣,似乎也氣惱的厲害。


    迴月香閣後,喬安和燕輕閣聊,燕輕閣一言不發。喬安氣壞了,一個人去休息,結果今晚卻出了點兒意外,大概是睡到後半夜,喬安聽外麵一片嚷嚷,旋即嗅到了一股子刺鼻的氣味,她急忙起來去看,發覺酒窖燃燒了起來,有轟轟烈烈的火焰噴到空中,看那模樣兒似乎已燃燒了許久。


    不少人過去撲火了,喬安立即讓人去找燕輕閣,發覺燕輕閣並沒有在臥房,這才猜想燕輕閣一定是喝酒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蠟燭才導致了酒水燃燒。


    那酒一桶一桶並列在一起,一壇一壇之間也沒有縫隙,當日下禁酒令不外乎是為讓人遠離酒水但喬安等卻忽略了安全問題,此刻裏頭燃了火,饒是燕輕閣武功高強也不能出來。


    更兼酒水密閉在酒壇子裏,酒壇子裏頭有發酵殘留下的氣體,這氣體燃燒起來更不可思議,才一小會已轟轟烈烈,接二連三有了爆炸聲,喬安已嚇到了,站在酒窖門口呐喊燕輕閣的名字。


    原來今晚燕輕閣實在是想喝酒了,因看眾人都睡了,這才去了酒窖,他本意是偷一壇酒就離開,卻哪裏知道手中的火把落在了酒壇子上,這一來酒壇子立即燃燒起來,酒窖地上鋪了不少的幹稻草,幹稻草這麽一燃燒,更多的東西也都轟轟烈烈燃燒起來。


    看到這裏,燕輕閣急忙去滅火,結果非但沒能滅火,情況還比剛剛更糟糕了。


    “燕輕閣?老燕子,你沒事吧?快出來啊。”喬安和眾人想要進入,但卻不敢,隻能在門口大聲疾唿,有人送了浸濕的被子過來,大家推薦了一個愣頭青到裏頭去救人,喬安唯恐出事,將厚被子拿過來,“我去,我去。”


    沈喬安竄入了火焰中,尋了許久才看到了燕輕閣,燕輕閣唯恐喬安知道自己喝酒還闖禍了會挨罵,眼睜睜看著喬安進來,他急忙躲避,鬧了許久,沈喬安你濕漉漉的厚被子都燃了起來,燕輕閣看情況危險這才靠近了喬安。


    “老燕子,咳咳咳,我看錯你了,我看錯你了啊。”


    兩人好不容易才從裏頭出來,外麵眾人看兩人衣裳都不成個模樣,急忙過來潑水,命是迴來了,但情況卻一點不好,兩人身上都有燒過的痕跡,還好沈喬安用燒傷的專用藥,特效藥用了後很快就好了起來。


    沈喬安這一晚沒有和燕輕閣說話,第二日燕輕閣過來負荊請罪,喬安看燕輕閣的確是要戒酒,將之捆綁了起來,被捆綁起來後,燕輕閣鬧鬧騰騰,後半夜人又不見了。


    沈喬安再一次去找,發覺燕輕閣又在吃酒,第二日,喬安決心帶燕輕閣到個比較安靜的地方休養生息,兩人到了郊外,這裏可沒有酒水。


    “前麵有一家人,我們過去問問。”喬安準備拘一段時間燕輕閣,等將來燕輕閣成功戒酒後就下山,看前麵有四合院,喬安急忙過去,才走到門口就看到了一隻蹦蹦跳跳的白狐狸。


    “哎呦,這不是巧合是什麽?這是連翹的家。”


    連翹也看到了燕輕閣,立即迎了出來,倆女歡歡喜喜開開心心。


    燕輕閣借宿在這裏,連翹給他安排了一個屋子,那屋子裏有不少的書本,這些都是連翹爹爹的是收藏,什麽四書五經什麽諸子百家都應有盡有,連翹的爹爹是個醫官,他每隔一段時間會研究一些疑難雜症,有一本書叫“疑難考”,這疑難考就猶如日記一般,裏頭記載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


    諸如有人被一隻猴子掀了頭皮,那人驚慌失措過來求助,連老爹是如何讓那人還陽的,諸如有人被熊瞎子天了一口,連老爹是如何給人易容的,還有那更誇張、諸如有人打架鬥毆被人弄斷了大腸小腸,連老爹是用什麽辦法給人連起來的,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這倒是比較新鮮的東西,燕輕閣看的廢寢忘食,喬安看燕輕閣這麽認真,不禁一笑。


    “不要讓這家夥吃酒,他嗜酒如命,我最近還有其餘事就托付他給你了,你可注意點兒。”盡管,如果可能,沈喬安情願自己去照應他,但她最近時間比較緊迫,而需喬安一一去料理的事也繁多極了。


    諸多的事聯合在一起,沈喬安也隻感覺心煩意亂。喬安叮囑了燕輕閣一些什麽,也就走了。


    她準備去找一找詹雲昕,其實如若有詹雲昕在,她的一句話可頂過了他們其餘人的千言萬語。


    最近詹雲昕也比較難受,自那日要和燕輕閣決裂後,詹雲昕就耿耿於懷,事情的起因其實還是要從她的壞脾氣說起來,她期待他到來,大概是那一份期待落空的次數太多了,期望值也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減少了。


    終於有一天,燕輕閣是千唿萬喚來了,但詹雲昕已沒一點快樂可言,她怒懟燕輕閣,說了不少不該說的惡毒的話,燕輕閣也不是脾氣很好的人,他是香冥司的司主,向來隻有人人敬畏他服從他,哪裏有人會這樣抵觸他,排斥他?


    這麽一來燕輕閣也生氣了,兩人真可謂話不投機,鬧也鬧了,二人一拍兩散,但迴去後兩人都痛苦了,都後悔說了讓對方難受的話。


    詹雲昕想找喬安,讓喬安再一次帶燕輕閣過來,她拉不下麵子,但左等右等不見喬安來,她哪裏知道燕輕閣因酗酒差一點要了命。


    屋子裏,燕輕閣在看月,也在等喬安。


    “吃點兒東西?最近你胃口都不好,吃點兒蜜餞果脯之類,不然怎麽扛得住呢?”背後,溫暖的關懷來自於蕭可為,蕭可為送了吃的過來,還奉送了一個大大的甜蜜的微笑。


    “可為,我好難受。”詹雲昕歎口氣。


    “你在等他,他又不來。”蕭可為坐在詹雲昕身旁,“雲兒,你也知道我們並非是情侶,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還說什麽青梅竹馬?我要是你啊,我就迴去找他,揪著他的衣領問個子醜寅卯。”


    “再不然,我就找一把刀放在他麵前,問他,要麽愛要麽死,選一個,不選擇就殺了他。”詹雲昕自然知道這是蕭可為在幽默她,她哀婉一笑,“一點都不好玩,你以為他是你呢,他可能會當真,那該怎麽辦啊?”


    “那就找沈喬安。”蕭可為笑。


    “總也不好什麽事情都麻煩喬安姐姐,如今仲宣哥哥在峨眉山呢,誰也不知究竟峨眉發生了什麽事,喬安姐還要忙教派內的事,一來二去的,怎麽是個頭?”詹雲昕在為沈喬安考慮,聞聲,蕭可為笑了笑。


    “那麽,我看你還是主動一點的好。”


    根據蕭可為對燕輕閣的了解,大概認定了燕輕閣不會低聲下氣的去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孩,燕輕閣和李仲宣不同,他有自己心理上的高貴,而李仲宣就不同了,他是真心實意愛著喬安,並且真心實意願意為沈喬安做一切。


    他們兩人畢竟有反差,大概女孩子都喜歡將自己喜歡的人和其餘人去比較,但戀愛真的女子卻往往會忽略掉一點,實際上每個人都很優秀,實際上每個人都有缺點和優點。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愛一個人就要接受他的好和不好。


    這些道理需要實踐證明,卻不是一言一語就能說明白的。


    其實,詹雲昕和蕭可為幾乎是一個地方長大的,當年的蕭老爺和穀主關係很好,兩人有時間就在一起,後來蕭家家道中落了,穀主也尋找過蕭雨和蕭可為,奈何兩人無跡可尋,如此一來,他們之間有十來年都未嚐見麵,十來年後的今日,少艾時候的怦然心動已消失了,留存在他們之間的是美好而甜蜜的迴憶。


    但在燕輕閣看來就不同了,在燕輕閣看來,他們舊情複燃了。而討喜而風趣幽默的蕭可為很顯然是比自己優秀不少,他實在是怕極了,怕詹雲昕會舍棄自己,會愛上蕭可為,而詹雲昕呢,對燕輕閣求全責備,卻從來不看自己做了什麽。


    “算了,你就迴去吧,我送你個禮物給他玩兒,沒準兒你們就好了。”蕭可為笑著將一個竹筒交給了詹雲昕。


    詹雲昕好奇,“這什麽啊?”她用力搖了一下,竹筒裏既然有小孩兒的哭聲,聽到這裏,詹雲昕嚇到了,用力一丟,那竹筒順著下坡路就滾了下去。


    “哎呦,那是筆猴啊,討厭。”蕭可為看竹筒滑下坡,急忙去追趕,詹雲昕才不要什麽筆猴呢,理會都不理會。


    發牢騷完畢,準備迴去睡覺了。


    看蕭可為去搶救筆筒了,遠處的蕭雨卻到了,他手中握著酒杯,杯酒中好像美麗的白玉一般凝結,他的長指也猶如玉雕,他一腳踩在了竹筒上,腳朝著後麵一碾一滑,竹筒已飛了起來,蕭雨一把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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