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金鎖吃了解藥,小孩兒很快就清醒了過來,揉了揉腦袋道:“蕭大哥,我為什麽在這裏?”


    “這裏是蕭蕭雨堂,他們的掌門人脾氣不好,我和他有點交情,我們找機會和他們聊,具體是什麽事,好生掰扯掰扯。”


    “那好。”金鎖信以為真,摸一摸肚子:“蕭大哥,我饑腸轆轆,可否、可否、”


    “好說,好說。”蕭雨擊掌,外麵的侍女花枝招展的進來,送了不少吃的給他們,蕭雨作陪,金鎖食指大動,吃了個不亦樂乎。


    可憐的小孩兒哪裏知道對麵玉樹臨風的大哥哥就是蕭蕭雨堂的堂主呢?


    金鎖吃了東西,蕭雨笑著和金鎖聊天,驀地似乎先到了什麽,竟黯然神傷,金鎖看蕭雨愁眉不展問起來緣故,蕭雨歎息道:“多年前我也有你這麽一個弟弟,不!是兩個,他們一個桀驁不馴古靈精怪,一個從來不聽我的話,和我關係十分疏遠。”


    “如今他們一定也長大了,和您一般,所以他們會很聽您的話。”金鎖笑吟吟看著蕭雨。


    蕭雨斜睨一下小孩兒,“何以見得?”


    “蕭大哥您是個好人嘛,您的弟弟能差到哪裏去呢?”


    “好人,哈哈哈,哈哈哈。”蕭雨笑不可抑,一口茶都噴出來了,“好人?我是好人?我是好人啊!說真的,小老弟,你還是第一個說我是好人的人,我倒是要浮一大白了。”


    兩人看似關係很好,蕭雨接著問了問關於李仲宣和喬安的情況,金鎖一聊到李仲宣和喬安,眼睛都變亮了,對喬安和李仲宣顯然十分的崇敬,他說了很多喬安和李仲宣做的大事情好事情,又道:“您如果認識了他們,一定會和他們做好朋友。”


    蕭雨卻歎口氣。


    好朋友?


    怎麽可能?在他看來無論沈喬安和李仲宣做什麽,他們的目的都很簡單,一來揚名立萬,二來誅鋤異己,隻要是不聽他們話的人都要殺了,但讓蕭雨奇怪的是,那大名鼎鼎的燕輕閣以及壞極了的金明輝怎麽搞的,竟也和喬安他們打得火熱。


    按理說這兩人應該一點兒都不聽喬安和李仲宣的話才是,聊過了後,蕭雨叮囑小孩兒不要到處亂走,並且承諾會找時間帶金鎖去見一見蕭蕭雨堂的首領,金鎖連連點頭。


    過三天五天,金鎖已著急了,一人到後院去找蕭雨,發覺蕭雨在看飛鴿傳書,看過後對旁邊人吩咐,“因此,殺他們也是當務之急,如今我們已知道他們在哪裏了,你給我好好兒盯著。”


    和蕭雨說話的人戴著一張龍頭的麵具,誰也不知道麵具之下是什麽模樣。


    那人對蕭雨的態度非常恭敬,窗外不遠處的芭蕉樹後站著金鎖,金鎖畢竟是聰明人,逐漸似乎發現了情況不對勁,他能在蕭蕭雨堂內唿風喚雨,足可以看出他的身份非比尋常,但金鎖還不能將蕭雨和蕭蕭雨堂的關係串聯起來。


    畢竟,他是那樣一個溫潤如玉的君子啊。


    那龍弟從屋子出來,狐疑的看看旁邊,邁著筆直的腳步朝著芭蕉樹而去,要非有人叫租了龍弟,金鎖就暴露了,此刻金鎖急忙逃竄。


    過一段時間,他繼續催蕭雨,要他聯絡聯絡堂主,蕭雨依舊王顧左右而言他,反正來來迴迴在打太極拳,金鎖更隱隱約約知道了什麽。


    金鎖偷偷的觀察蕭雨,發覺蕭雨此人很是厲害,不少人都聽命於他,金鎖逐漸知道了蕭雨的秘密,不禁後怕,這一晚金鎖準備偷偷摸摸離開,才到後院就看到了蕭雨和一個男子在聊天。


    兩人似乎發生了爭執,那男子道:“哥哥,沈喬安他們為什麽會對付你們,你怎麽不調查一下?喬安和李仲宣從來不會莫名其妙就對付人,燕輕閣是什麽人?金明輝呢?又是什麽人?但他們都對喬安等死心塌地,可見沈喬安是什麽人啊,哥哥。”


    “他們?”蕭雨似乎對弟弟的措辭不十分滿意,“不應該是我們嗎?”


    “我從來和你們不是一迴事,從來我就和你們格格不入,你那四海龍王壞事做盡,我討厭極了他們,哥哥,要改邪歸正啊。”那弟弟盯著蕭雨看。


    “這麽說來,”蕭雨怒了,聲音也變得冷了不少,“一切竟是我的錯了,阿弟,你讓我好失望啊,原來你是過來做說客的?你是來做說客的!”蕭雨的聲音逐漸提高了,冰冷的語聲已不平靜的宣召了內心的激動和矛盾。


    那老弟看觸怒了蕭雨,不敢繼續陳說了,歎口氣準備離開。


    “之前你說過,我打敗了你你就要留下在蕭蕭雨堂幫我忙了。”蕭雨看著弟弟那離開的背影。


    此時此刻,不遠處黑暗中,蜷縮著個小孩兒,金鎖將這一幕丟盡收眼底,隻可惜距離的關係,金鎖並不能看清楚究竟對方是何方神聖,聽的出,兩人的聲音都一點不好。


    “現如今,我收迴成命,你既已是他們的人了,說明你心頭再也沒有哥哥了,今日我就殺了你。”那老弟決然想不到蕭雨會這樣,他連連後退。


    他不可思議道:“哥哥,你如此冥頑不靈,你非要將他們斬盡殺絕,遺臭萬年嗎?”


    “接劍!”蕭雨丟了一把透明的長劍給了弟弟。


    弟弟不接都不成,瞬間握住了長劍,兩人打了起來,黑暗中出現了一片瀲灩的白光,那白光星芒一般美麗,但戰鬥畢竟是殘酷的,弟弟很快就落敗了。


    他蜷縮在地上,不斷後退,“哥哥,你要殺了我?”


    “殺你沒商量,你怎麽能和他們同流合汙,不要說是我們沒有錯,就是我們錯了誰又能將我們怎麽樣呢?那燕輕閣和金明輝是什麽人,不過江湖上螻蟻罷了,你卻不同,你何苦自甘墮落和他們混在一起,如今我拿走你命,你去陪弟弟吧。”


    他長劍揮舞,那弟弟已不堪,握著冰劍去擋格,哪裏知道“玎玲”一聲,冰劍已碎裂,蕭雨的長劍受到了阻力,一下劈到了弟弟的麵門上,他急忙躲避,險象環生。


    然而就在此刻,黑暗中出現了一聲長嘯,李仲宣的聲音到了,接著是喬安的嬌叱,那弟弟看逃走的機會到了,轉身就走。


    沈喬安和李仲宣也是剛剛到,他們隻知道蕭雨在何人決戰,但卻沒有聽到秘密,此刻李仲宣已飛向了蕭雨,“蕭雨,你連你自己人都要殺嗎?”


    “自己人?”蕭雨一點不怕喬安和李仲宣,冷漠迴頭,“什麽叫自己人,他已和你們沆瀣一氣了,就是你們的人,我不但要殺了他,還要殺了你們。”


    “那就來吧,我們今日一決雌雄。”沈喬安飛起來,一腳踩在了李仲宣的肩膀上,李仲宣用力一推,喬安握著長劍身體在空中兜轉,長劍亮出一道熾烈的光,在黑暗中看起來那樣美,喬安的身體兜轉起來,好像龍卷風,好像不止歇的陀螺。


    她攪動的空氣裏也有了殺意,蕭雨娜琳見過這樣的打法,急忙迎戰,沈喬安所向披靡,蕭雨節節後退,李仲宣已開始偷襲,兩人配合的妙極了。


    原來喬安和李仲宣自從上一次吃虧後,下去好生研究過了,兩人用這等辦法打鬥,一來可保全自己,二來防不勝防,可打的蕭雨躲避都不能。


    蕭雨節節敗退,喬安乘勝追擊,“仲宣哥哥,我來了。”喬安飛向了李仲宣,李仲宣的手臂做支點,喬安腳尖一點,身體繼續陀螺一般的飛出去。


    蕭雨此刻已知道厲害,卻見李仲宣忽而跳起來又忽而趴在了地上,他的手用力拍擊了一下地麵,地麵的落葉猶如經曆了狂風的席卷,接著李仲宣腳在地上用力一蹬,嘩啦一下身體就飛了出去。


    喬安攻擊上盤,李仲宣攻擊下盤,蕭雨胸口中劍,膝蓋被打,身體嘭的一聲砸在了假山石上,李仲宣一把將月牙劍丟了出去,喬安握著飛出,腕底翻花,已刺向了蕭雨,蕭雨抱著一塊太湖石,結果那太湖石被劈開,喬安的長劍劃破了蕭雨的額頭,一股血液已從眉心落下。


    “好個沈喬安,好個李仲宣!有點兒意思。”蕭雨冷笑一聲,他紮馬步,手逐漸舉起來,但見蕭雨的手頃刻之間似乎變成了幾百個,上萬個,他的手變得可快了,喬安還沒有看清楚呢已被蕭雨打了一下。


    她的身體飛了出去,李仲宣急忙去保護,嘭的一聲喬安撞到了李仲宣的身上,李仲宣的後背撞到了太湖石上。


    “啊,娘親?”


    黑暗中的金鎖再也不能躲避了,再也不能袖手旁觀了,他急忙衝向了喬安,哪裏知道後背一句巨大的力量吸住了他,三個人同時迴頭,看到蕭雨正在用歸元氣吸金鎖。


    原來歸元氣修到一定的程度竟可固定物體,可見其內力之大。


    “啊,娘親啊。”


    金鎖的身體已飛到了蕭雨手中,蕭雨氣急敗壞,“我對你如此之好,你竟和他們同流合汙,你讓我傷心了,我要殺了你。”蕭雨用力丟出,眼看金鎖要丟在石頭上,喬安提口氣不管不顧的飛了出去,她是好不容易保護住了金鎖,但後背卻撞在了一棵樹上。


    那棵樹從那個位置折斷了。


    “安兒,阿鎖?”


    李仲宣匍匐到了兩人身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黑暗中有什麽人咆哮了一聲,喬安一看,太湖石上出現了個“蛤蟆”,再一看發覺是金明輝。


    原來那金明輝將天玄宮修成了兩種套路,一種是沈喬安傳授的,一種是金光師太傳授後他自己修煉錯誤的,結果那錯誤的竟比正確的還厲害。


    “什麽東西?”蕭雨伸長脖子看了看,“癩蛤蟆?”


    金明輝不迴答,嘩啦一聲跳過來,手掌劈裏啪啦打起來,沈喬安看金明輝竟如此離開,鼓勵道:“老金,狠狠地打他,快。”金明輝丟給喬安一個眼神,急忙去打。


    但一開始還可以打個平手,逐漸的金明輝的力量不夠了,而也露出了破綻。


    喬安看到這裏,頓時感覺危險,急忙丟給李仲宣一個眼神,“仲宣哥哥,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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