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此人一定也很厲害,如若能讓他和我們合作,搗毀蕭蕭雨堂也指日可待。”


    “天真了不是?”蕭可為一笑:“世外高人都有點怪癖,他如若果真情願加入你們,會這麽鬼鬼祟祟的嗎?”


    饒是如此,喬安還是找人去打聽那神秘人了,但一無所得。迴來後燕輕閣建議李仲宣去招兵買馬,一定要有勇有謀之人,喬安出了不少難題去刁難大家,有人一一破解,大家都對其刮目相看。


    “蕭可為?你怎麽這麽聰明啊,你既如此聰明你也想個辦法幫一幫我們。”沈喬安看向蕭可為,蕭可為卻道:“他們會主動出現的,我們隻需在這裏安安靜靜得等,但在此之前我們需要整合一下力量,以便於無堅不摧。”


    喬安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將團練的任務交給了金明輝,金明輝依舊傳授大家天玄神功。


    如今,金鎖的身體也痊愈了,他幾次三番懇求喬安自己也要加入月香閣,架不住金鎖的軟磨硬泡,喬安隻能讓其加入,金鎖勤學苦練,而那天玄神功本是爹爹之前傳授過的,如今耳熟能詳心慕手追倒是比一般人突飛猛進不少。


    金鎖不停的學習,本領已不可同日而語,他日日想要對付蕭蕭雨堂,沈喬安卻怕年輕氣盛的金鎖會吃虧。


    金鎖的身體逐漸好了,心氣兒也高了,竟要學天涯譜中的武功,喬安看金鎖為人,知將來他不會胡作非為,情願傾囊相授,這麽一來喬安和李仲宣相處的時間就少了,因了這個李仲宣沒少生氣。


    “他還是個少不更事的孩子,你和孩子爭風吃醋嗎?”喬安質問,有點咄咄逼人。


    李仲宣鮮少和喬安鬥嘴,但隻要兩人一打嘴仗就沒完沒了,李仲宣也想不到自己會那樣在乎喬安,一想到金鎖日日和喬安在一起,他竟沒來由的嫉妒。


    金鎖自然能感受到李仲宣的敵意,他無數次的想要修複兩人的關係,但每常他隻要一靠近,李仲宣就遠離。


    忽一日,李仲宣送了金鎖離開,指了指遠處筆直的道路,“如今你學業有成了,可以自立門戶了,去吧。”


    “我不走,我要和你們在一起同生共死。”


    “那可危險極了,我們還是各奔東西的好。”李仲宣送走了金鎖,結果他一迴去就看到金鎖已在屋子裏了,這不免讓李仲宣大跌眼鏡。因了這事,喬安和李仲宣又產生了全新的矛盾。


    喬安唯恐李仲宣和金鎖之間的矛盾痕跡愈演愈烈,將後院一間房騰出來給了金鎖,她每天幾乎都要過來看看金鎖,一來了解他修習武功的瓶頸,以便傳授點撥,二來看他身體的狀況。


    金鎖是所有人裏頭學習最刻苦的,連做夢都握著拳頭嘟囔,好像他的按一年前有不計其數的洪水猛獸亟待去消滅,去應對。


    喬安唯恐金鎖太勞碌會出問題,為其製定了一係列完善的計劃,金鎖嚴格執行。


    轉瞬之間,一個月就過去了,才十二月月初,瑞雪已飛揚,沈喬安站在窗前看著外麵飄飄飄灑灑的鵝毛大雪,不禁想起來千裏之外的帝京,都說瑞雪兆豐年,帝京今年的雪花也和江城一般嗎?


    下雪後門派內也沒有什麽事,大家都懶洋洋的,李仲宣也可長時間休息了,但這麽一空閑,倒是感覺無聊透頂,找了喬安來喝茶,堆雪人、打雪仗。


    到十二月中旬的某天,喬安照常去找金鎖,卻哪裏知道金鎖不翼而飛,桌上寫了一封信,“乖乖娘親,孩兒探尋消息去也,多則十天半月,少則三天兩天就迴來,勿念。”


    喬安看到這封信立即去找金明輝,金明輝哪裏知道膽大包天的金鎖竟離開了月香閣,眾人都焦急的很,如今已是大雪封山的時候了,且不說山穀外有什麽危險,就出穀這條路已兇險極了。


    喬安唯恐金鎖有三長兩短,立即和李仲宣去尋找,鬼知道金鎖怎麽離開的,喬安和李仲宣等人一麵策馬一麵唿叫,馬兒也怕冷,更怕危險,眼看著平日裏走慣了的路如今一片白茫茫,各個兒都膽怯,畏縮不前。


    才走了多半天,馬兒就氣喘籲籲情願趕路了,眼看著就要出穀了,喬安將馬交給了金明輝,讓金明輝迴去報平安,她和李仲宣上路去找金鎖了。


    最近雪時而狂飆電湧,時而溫情脈脈,因此早覆蓋了出穀的哪條路,想要按圖索驥卻不可能,而此刻金鎖已在外麵去打聽關於蕭蕭雨堂的消息了。


    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兒初經人事,竟直來直去的問,眾人要麽胡說八道,要麽哈哈大笑,惹怒了金鎖,以至於金鎖這一路打了不少人,大家看這小孩兒是個不好相與的,人人避之惟恐不及。


    金鎖哪裏知正確和錯誤?


    他這一出江湖,大禍小禍一起闖,出月香閣後喬安立即過去給其收拾爛攤子,別看金鎖是土匪頭子的孩子,但從小卻養尊處優,哪裏知米珠薪桂?他出穀又不拿錢,肚子餓了就去客店吃,人家看金鎖容貌高貴,衣裳鮮豔,還以為是富家子弟財大氣粗,送了吃的來。


    金鎖吃了後就走,店家自然不同意,一把揪住了他就要錢,金鎖也知錢財之事情,反正是沒有,“你問我要那黃色的東西嗎?我可沒有,拳頭你要不要?”


    金鎖給了店家一拳,店家捂著熊貓眼就揍他,哪裏知金鎖好像個鬼魅,飄然離開,快到不可思議。


    這也就罷了,金鎖還挑戰了不少人,唯恐人家蕭蕭雨堂不知世界上有他這麽個人,在他看來,既找不到蕭蕭雨堂,何不讓他們反過來找自己呢?


    喬安到小鎮子後一打聽立即知道了金鎖的去向,他老人家也是會吃,什麽名貴就吃什麽,喬安在後麵收拾爛攤子,唯恐金鎖和店家發生衝突,將事情告訴給了駙馬爺,邰玉嬌這邊知會了一聲,道台大人立即去備案,但凡是金鎖吃過的店都不可要錢,等喬安去處理。


    沈喬安這一路為金鎖處理爛攤子,鬧了個山窮水盡,苦不堪言,李仲宣也哭笑不得。


    這日金鎖吃飯的時候看到對坐有個風流倜儻的白衣人,他立即過去搭訕,兩人竟喝了起來,金鎖哪裏知道對麵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蕭雨,蕭雨感覺金鎖好玩兒,帶走了他。


    等金鎖醒過來已和蕭雨在一起了,他叫蕭雨為蕭大哥,蕭雨和他很快成了忘年交,問了才知道,原來這小孩兒竟不知天高地厚要去找蕭蕭雨堂。


    蕭雨一年四季不理會教務內事,並不知四海龍王在做什麽,如今聽小孩兒這麽說,不但不相信還準備迴去調查,當晚蕭雨就知四海龍王內少了一個,那龍弟哭訴道:“是沈喬安和李仲宣在鬧鬼,他們兩人殺了我們的人啊。”


    蕭雨本就舐犢情深,一聽沈喬安和李仲宣這樣做,不禁氣惱,而這小孩兒口口聲聲叫喬安為“娘親”,這可再一次觸怒了蕭雨。


    “這杯酒叫醉生夢死,你喝了,等你醒過來你人就在蕭蕭雨堂內了。”蕭雨送一杯酒給金鎖。


    金鎖信以為真,頓時喝了一杯,結果人事不省,蕭雨迴頭,對後麵道:“帶迴去。”


    金鎖被帶走了。


    第二日,喬安找到了金鎖落腳的酒店,兩人才進入就看到了白衣人,蕭雨背對著他們,喬安也感覺到了肅殺,那凝重的殺意讓兩人都捕捉到了。


    “賢伉儷可是李仲宣和沈喬安嗎?”蕭雨迴頭看了看他們,那張臉精致極了,男生女相,英武中帶著點兒濃鬱的脂粉氣,但又是恰到好處的那種,不會讓人感覺很嫵媚,倒是有點難言的魅惑和涼薄,她薄薄的嘴唇看起來多情極了,聲音也格外的好聽。


    “尊駕是?”喬安和李仲宣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而閑來無事無名之輩特喜歡挑釁他們,沈喬安哪裏知道來者何人?


    她一麵問,一麵思考。


    “跳七星岩的就是在下,在下不知什麽地方得罪了二位,”蕭雨起身,長身玉立,裙裾在地上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二位竟殺了我的堂主,如今兩位的孩子也已被我抓住了,那就一報還一報,血債血償吧。”


    喬安本無小孩,自遇古靈精怪的金鎖後早將金鎖視如己出,如今一年過去了,兩人關係如膠似漆,如今驟然聽說蕭雨拿下了金鎖,她焉能不生氣。


    “仲宣哥哥,此人心術不正,自己作惡多端竟無知無覺!他還拿下了阿鎖。”


    李仲宣握著月牙劍就攻擊,蕭雨伸手,有人送了一把冰劍過來,那冰劍看來通體純澈,放出琉璃一般五光十色的光,劍鋒和李仲宣的月牙劍一觸碰,玎玲一聲,冰劍毫發未損,這讓喬安感覺詫異。


    月牙劍已是武器裏無堅不摧的,但麵對冰劍竟可旗鼓相當,李仲宣饒是武功高強,但麵對蕭雨竟也不相伯仲之間。


    蕭雨皺眉,怒目看向李仲宣,“都說你們夫妻雙劍合璧很是厲害,今日何不讓在下大開眼界呢?”


    “你!”喬安看李仲宣已露出敗相,擔心的靠近,“仲宣哥哥,等會兒用天涯譜上的劍術,保證他吃不了兜著走。”


    “接劍!”


    蕭雨丟過來另一邊透明的長劍給喬安,喬安握著長劍已展開了決鬥,蕭雨氣定神閑,喬安和李仲宣修煉過天涯譜,這雙劍合璧之術已臻化境,要是單獨使出來未必有什麽厲害,但合璧起來力量不容小覷。


    要麽他打先鋒,她做後補,要麽喬安打先鋒,李仲宣打掩護,兩人快速的彌補了對方的不足和破綻,行動之快,匪夷所思。


    一開始蕭雨還洋洋自得,很快就不敢馬虎大意了,再一會兒,已氣喘籲籲,喬安也李仲宣也知繼續打鬥下去未必蕭雨會輸,倒是他們有點岌岌可危,一念及此,喬安縱身一躍已飛了出去。


    “仲宣哥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喬安一提醒,李仲宣也到了喬安身邊。


    蕭雨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迴到蕭蕭雨堂,他一概不問龍王龍弟等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找人送了金鎖過來,金鎖安詳的睡著了,酒醉後的臉頰紅撲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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