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喬安叮囑了王貓一些事,準備離開,王貓倒是對喬安戀戀不舍。下午喬安去道別,發覺王貓又在刺殺天玄皇帝,這一次王貓準備用拳頭擊打天玄皇帝的眉心。


    要不然就是怪喬安表述的不清楚,再不然就是王貓誤會了喬安的意思,她竟果真準備試一試天玄皇帝的氣門是否就在眉心,這一拳頭下去天玄頓時蘇醒了過來,他用力一腳將王貓發射了出去。


    “皇上,皇上!”喬安急忙靠近。


    天玄皇帝已怒發衝冠,戟指怒目:“好個王貓,你這是想要刺殺朕嗎?朕要你在外麵聽差,誰要你進來的。”


    “皇上,您誤會了王貓啊。”沈喬安一麵說一麵將衣袖裏的金鈴子丟了出去,那金鈴子是個靈活的蜥蜴,但是不大,但動作卻很快,喬安閑來無事就去訓練金鈴子,如今的金鈴子已基本能領略喬安的意思了。


    “誤會?”皇上困惑的皺眉,“朕怎麽就誤會她了,你說說看?”


    剛剛王貓這冒失鬼竟一拳頭砸在了皇上的眉心上,這怎麽解釋才合理,等那金鈴子上了皇上的紫金冠後,喬安這才道:“您頭上有一隻紫色的蜥蜴,剛剛王貓是為您抓蜥蜴啊,您不要亂動,草民來抓。”


    喬安將一麵銅鏡交給了天玄皇帝,天玄一看,發覺紫金冠上果真多了個小動物,他駭異的瞪圓了眼睛,喬安在抓蜥蜴的過程中摁壓了天玄的太陽和印堂以及百會穴,發覺這幾個穴位都硬邦邦的,完全不是氣門。


    她笑著將蜥蜴丟了出去,“皇上,您不要誤會了這王貓姐姐,大概她就是路過忽然看到了危險才出手的,倒是嚇到了您。”喬安故意強調了一下“嚇”字兒。


    那金鈴子已經馴化的聰明絕頂,別看已逃離,然不久就會尋找到喬安。


    喬安倒不為其擔心,她這麽煞有介事一說,皇上嗔怒,“朕一身是膽,就她這臭丫頭嫩嚇到我?”


    “皇上,您該用藥了,吃了藥休息休息,不可大悲大喜,否則為山九仞功虧一簣,真得不償失也。”喬安笑著安撫,天玄皇帝點點頭,但眼神卻色眯眯的。


    她一把拉住了喬安的手!


    沈喬安最討厭色膽包天之男子,但是她卻沒有抗拒,那蛇類一般的滑膩冰冷的手撫觸到喬安的肌理,讓喬安難受極了。


    “皇上,您這是?”


    “你做朕的皇後吧,就從現在開始。”他說著話竟還準備撲倒喬安,喬安唯恐李仲宣看到後會動手,而目前他們還不知這天玄皇帝武功怎麽樣呢,她倒是反客為主。


    “皇上,如今您還在吃藥呢,情緒怎麽能亢奮,一旦如此,後果不堪設想,等您被調理的龍精虎猛,什麽事情不能做?”沈喬安丟給皇上一個媚眼,天玄看到這裏,喜笑顏開。


    “妙哉,沈安兒,你是歌妙人啊。”


    喬安好不容易才甩開那滑膩膩髒兮兮的手,此刻她從日神宮出來,表情頓時變得兇狠了不少,靠近太液池去洗手,看到湖麵上自己那猙獰的表情,連她自己也有點怔忡。


    “謝謝,剛剛。”


    水麵上多了一條苗條的倩影,喬安一看是王貓,麵上狠戾之氣已蕩然無存,瞬息變得柔和了,“怎麽又亂來?之前怎麽叮囑你,你啊你。”喬安對她的態度很寬容,說著話右手食指落在了他的頭頂,打榧子一枚。


    “哎呦,我怎麽知道那鬼佬氣門不在眉心啊,我真的不知道。”


    “都過去了,一筆勾銷吧。”沈喬安攥著他的手,晚上我會發射鳴鏑,我們的人就包抄過來了,你可全身而退,接下來的交給我們。”


    喬安一看就知這女孩沒有什麽作戰經驗,笑著安撫了一句,王貓點點頭,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喬安和王貓始終在一起,兩人形影不離。


    夜幕降臨,喬安見到了李仲宣,三個人會和在一起,李仲宣道:“剛收到了飛鴿傳書,你看看。”喬安接過來一看,發現飛鴿傳書的內容是周青青寫的,周青青和伏眠伏侖等已麇集了一大群的武林人。


    大家已各就各位,而喬安呢,已將地形圖等早送出去了,吃了三個人上了皇宮內最高的摘星樓,喬安點了鳴鏑。


    那鳴鏑爆出一聲嗡鳴,“嘩啦”一聲,天空萬紫千紅,太監侍女等還沒鬧明白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呢,外麵驚天動地的喊聲已衝到了宮門,有人砸開了青龍門,其餘人摩肩接踵進來。


    武林人今日少見的整齊劃一,大家很快就到了摘星樓之下,周青青已看到了李仲宣,道一聲“盟主”,眾人也都齊聚了過來,接著大家鬧騰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啊,啊!”王貓震驚的盯著那一群一群奔馬一般的人,嚇絲絲道:“安兒姐姐,他們都聽你的話啊?你怎麽能這麽厲害?”


    “厲害?”沈喬安冷笑,“這有什麽好厲害的,他們誰的話也不聽,真正能驅策他們的是道義、信念和人心。”


    是的,這群無堅不摧的江湖人一個比一個有脾氣,他們會聽誰的話呢?


    “那您就是道義、信念和人心的代表,安兒姐姐,你可真是厲害。”王貓崇拜的盯著喬安看,喬安哈哈一笑,這些事三言兩語怎麽解釋的清楚。


    江湖人一進入皇宮,就被這金碧輝煌的建築物給震驚住了,有那眼孔淺的哪裏是來屠戮天玄皇帝和其黨的,分明是過來搶劫的,不過這也都是不義之財修築起來的,喬安看場麵亂哄哄的,倒是感覺好玩兒。


    隻可惜這群江湖人有自己謀求的東西,有自己的打算和計劃,大家才一進皇宮就目迷五色亂了套路,一開始喬安還感覺熱鬧,但緊跟著就不好玩兒了。


    有人甚至於連永安宮門口的石獅子都準備搬走,有人就更不可思議了,在寢殿內找到了一個金馬桶也準備弄走。


    眾人鬧嚷嚷烏煙瘴氣。


    “這怎麽辦?”顯然,連周青青都感覺無能為力,這群江湖人向來不怎麽聽話,但今日尤甚。


    “仲宣哥哥?仲宣哥哥?”喬安去找李仲宣,發覺李仲宣愁眉苦臉,他正在和伏眠聊天呢,伏侖在協調自己偃月山的人,燕輕閣和詹雲昕在調撥月香閣的人。


    如今,除了少林子弟和峨眉派女弟子、偃月山、月香閣的人其餘人都瘋了一般,喬安看無計可施,對李仲宣道:“仲宣哥哥,我們自亂陣腳了,真是一盤散沙。”


    如果沒有這一場混亂,隻怕一切還收放自如。


    “算了,聽話的跟我們走,不聽話的不管了。”此刻一混亂,李仲宣也無計可施,他縱身一躍和喬安雙雙飛到了屋頂上,兩人居高臨下這麽一看,發覺場麵混亂到不可思議。


    這群江湖人竟十有八九都在搶東西,李仲宣登高望遠,長嘯一聲,他將自己的命令說了出來,周青青等立即去傳達、強調。


    不少人一看到金銀珠寶都亂花漸欲迷人眼了,誰還會聽他的話,喬安也氣急敗壞,照這麽下去,很快他們就全軍覆沒了。


    天玄皇帝已率領了一群人追了過來。


    他們的士兵戰鬥力很強,喬安等又是一盤散沙,並不敢正麵交鋒,偃月山、月香閣以及少林和峨眉的人聽從調遣,其餘人都亂了。


    “走吧!”喬安看了看背後浩浩蕩蕩的隊伍。


    “罷了!”李仲宣對這些江湖人已心灰意冷,他蒼涼的歎口氣率了眾人離開,一小會後走來個一幹二淨。


    等他們遠離,皇宮裏那群人對江湖人大開殺戒,有那運氣好的趁亂弄走了不少金銀珠寶,有那運氣不好的被殺了個七零八落一刀兩斷,更有那舍命不舍財的,人死了手中還抱著寶貝。


    此刻江湖人算是毫無懸念的潰敗了,等從裏頭出來,李仲宣歎口氣:“真是功敗垂成。”


    “他們丟失一盤散沙,脾性都各個不同,哎。”旁邊的周青青嗟歎了一聲,說真的,一切計劃的如此完美,如此天衣無縫,本應一鼓作氣將他打敗才是,哪裏知道情況和預想的完全不同。


    大家一敗如水。


    喬安憤懣,李仲宣歎息,水月山師連連搖頭。


    從天玄宮出來後,喬安等依舊迴月香閣去,到月香閣後,詹雲昕給燕輕閣包紮傷口,燕輕閣卻在笑,伸手將她麵頰上滑落的發絲掠到了耳後。


    “疼嗎?”詹雲昕問,她的動作溫柔而緩慢,讓人一點感覺不到疼,一圈一圈的紗布已密密匝匝的纏在了燕輕閣的手腕上。


    “自然不疼,有你在,就更不疼了。”燕輕閣調侃。


    “那就好。”包紮好了後,詹雲昕看到了沈喬安,喬安麵色微紅,“你們繼續,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正找你呢,安兒,我們找到了金明輝的下落,就在附近。”


    原來燕輕閣和詹雲昕帶了一群玄甲衛日日在翻山越嶺尋找金明輝的下落,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已找尋到了金明輝的線索。


    喬安一聽,笑道:“真是東邊不亮西邊亮,雖然沒能將天玄宮搗毀,但能找到金明輝也是好事。”


    她一打聽,發覺金明輝就在附近一個叫徐家灣的村子,這村子人口密集,是附近村落裏人口最多的,且這村子道路四通八達。


    喬安本想和李仲宣一起到村子去調查,畢竟金明輝一事也刻不容緩,哪裏知道自天玄宮一戰後,武林人遭受重創,已糟糕透頂。


    大家都找李仲宣聊,說什麽要李仲宣主持公道,再次率人去偷襲天玄宮,還有人道:“那天玄宮內的寶貝數不勝數,其宮殿也大,依照我看不如我們就攻打了下來做我們的總舵,大家一起也快活。”


    聽到這裏,李仲宣一頭黑線。


    這武林盟主可的確不好當,喬安不能和李仲宣同行,隻能和詹雲昕、燕輕閣一起。最近燕輕閣受傷了,隻能在後麵敲邊鼓,幫忙分析,而詹雲昕呢,她日日都伺候在燕輕閣身邊,真可謂起早貪黑,衣不解帶。


    又是秋天,眾人才剛剛到徐家灣的村子,就大雨傾盆,山裏的雨本就充沛,劈裏啪啦打的樹木沙沙沙作響,士兵都苦不堪言,大家隻能權且找了民居來住宿。


    那些農戶看他們是江湖人,都不怎麽喜歡,倒是關係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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