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先後為皇上開了養顏之藥和瀉藥,皇上吃了後也沒有什麽特別的療效,就在皇上懷疑的時候,喬安忽然將銅鏡遞給了他,“皇上您看,您的黑頭發逐漸變白了,很快就會年輕起來。”


    其實,黑頭發變白,這不是什麽困難的事,喬安為其開了改善發質的藥。


    第二日開始皇上腹瀉,問喬安,喬安道:“您這是在排毒,從今日開始您還要聽我的話,要吃蘋果。”


    皇上看看銅鏡裏那日日雪白變黑的頭發,對喬安深信不疑,腹瀉是減肥的第一步,這天玄皇帝肥碩的很,因此減肥才是當務之急,他從來都驕奢淫逸,一點沒有減肥過,因此不過三天五天看起來已瘦了點兒。


    接著沈喬安這邊的菜譜到了,讓皇上吃五天的蘋果。


    “這又是什麽路數?”


    “此乃辟穀之術,通俗一點說就是斷絕口腹之欲,皇上,為您延年益壽,草民和哥哥徹夜未眠想出來的招數,您主要嚴格的按照我說的來,您就真正年輕了。”


    那天玄皇帝竟是自製力很強的人,日日吃蘋果,蘋果有鞣酸,吃的多了會變小人的胃袋,如此這般。


    又是一個禮拜,皇上的黑頭發比之前還多了,臉盤子也瘦了一圈,看起來的確年輕了不少,就連吃東西都減少了,這麽一來他自以為果真得到了療愈,開心的很。


    而沈喬安和李仲宣已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喬安本想暗殺他,但喬安試過了,這天玄皇帝也不知修煉過什麽奇怪的武功,他竟也有橫練功,這麽一來喬安就不敢急功近利了。


    這日,喬安準備告辭,到日神宮裏卻看到了之前那個女子,那女子逐漸靠近了是熟睡的天玄皇帝,就在此刻,忽然看到了門口的沈喬安,那女子放棄了攻殺天玄皇帝,竟轉而攻擊起來喬安。


    那女孩武功也很好,喬安和她飛簷走壁到外麵去了。


    打鬥了刹那,喬安站在了遠處,“你怎麽不分皂白就對我下手?”


    “你這惡女,人人都盼望他早死早超生,唯獨你挖空心思讓他延年益壽,他萬壽無疆對你有什麽好處?我今日就替天行道殺了你。”那女孩伸手解開了腰帶,想不到這腰帶竟是武器,喬安打了會兒,解釋道:“我和你目的一樣,我怎麽會讓他返老還童,那是假的。”


    “放屁!”那女子粗魯的謾罵:“你分明給他開了奇怪的藥,我連你也一起殺。”


    “你!”喬安如今是不打都不成,兩人很快打了起來,遠處有人來了,喬安急忙後退,“糟糕,黃公公到了,你我是私人恩怨!私下裏解決,不要讓黃公公知道了,罷手。”


    喬安後退,那女孩也後退。


    “臭丫頭,賤女人!”黃公公人沒有到呢,聲音已具有洞穿耳骨之力,“快跟我走,皇上一起來就找你過去伺候淨麵呢。”


    那女孩被拉拉扯扯帶走了,但她憤恨的眼卻迴瞪著喬安,沈喬安歎口氣,原來她們懷揣著一個目的,但她要怎麽給她解釋呢?


    那女孩去了,喬安隨後也去了,進入日神宮後,皇上正在教訓那女孩,一個大耳巴子就丟了過去,打的那女孩找不著北。


    喬安剛剛進入就看到這個,急忙去攙扶那女孩。


    那女孩卻不領情。


    “王貓,朕一起來就找不到你,你就是這樣聽差的嗎?來啊,給我扒了她的皮。”天玄生氣了,手指頭都在顫抖。


    喬安一聽“扒皮”兩個字,自然知道天玄皇帝不是在開玩笑,冷不防就保護在了王貓的麵前,那王貓詫異極了,天玄皇帝也用奇怪的眼盯著喬安看。


    “大家且不要到動手!”喬安威嚴的命令,眾人懵住了,握著的戈矛停頓在了王貓和喬安麵前,喬安打開了眼前的戈矛,湊近了天玄皇帝。


    “皇上,您如今正在返老還童,您不能生氣,不然您看看鏡子。”喬安將一麵鏡子遞給了皇上,喬安指了指那鏡子裏的皇上,天玄皇帝眼角的魚尾紋一簇簇綻放,看起來確乎有點老。


    “皇上,”喬安道:“最近不要動怒,萬萬不可生氣,也不能動刀兵,有血光之災會影響到我們這個屋子的,這個、這個氣脈!”論起來胡說八道,沈喬安真是張口就來。


    此刻,看到一群士兵橫衝直撞進入了日神宮,李仲宣還以為喬安暴露了,急忙衝過去看,哪裏知道看到一群衛兵正在對一個侍女動刀兵,而喬安呢,在皇上麵前繪聲繪色的說什麽話,一切看到這裏,李仲宣明白了。


    善良的喬安一定在保護不幸的侍女,此刻喬安看李仲宣進來了,忙道:“我哥哥最明白什麽叫氣脈了,讓我哥哥講給您聽。”天玄皇帝指了指門口東張西望的李仲宣,“沈公子進來,告訴朕什麽叫氣脈。”


    李仲宣一麵走一麵研究喬安的眼神,喬安殺雞抹脖子一般的暗示,李仲宣和喬安默契極了,這才一看就明白了喬安的意思。


    她老人家是不知道怎麽編織謊言了,竟拉了個墊背的,但李仲宣也明了,喬安真正的目的是為救助這可憐的女孩,他心照不宣的點點頭。


    “皇上,這氣脈一說還源自於《周易》呢,所謂氣脈乃山川地理之脈,譬如您居住在虎踞龍盤的日神宮,就搶奪了天地之氣脈,然而天地之氣脈乃最崇和之氣,而最近您正在返老還童,切勿和天之氣脈碰撞,否則我們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您教訓一個臭丫頭事情小,衝了氣脈就不劃算了,再說了,殺這丫頭豈非髒了您的手,讓她滾出去伺候,以後不要進來也就罷了。”


    李仲宣盡可能大事化小。


    皇上被李仲宣這摧枯拉朽的一席話說動了,竟迴嗔作喜,“黃公公,亂棍打出,讓這臭丫頭以後不要進來了,朕可不能衝了朕的氣脈。”


    最似是而非的理論最容易騙人,就好像千百年來人們討論的“世上到底有沒有鬼”一說,一旦人相信,總有人會找一百個理由來佐證那東西的確存在,同理可證,皇上最想要長壽,一旦相信長壽是可以通過人之力左右的,他就有了避諱。


    王貓被趕出去了,離開的時候眼神格外意味深長,她的確想不到關鍵時刻不但沈喬安來救自己,連沈喬安的“哥哥”都冒著殺頭之罪來胡言亂語掰扯什麽“氣脈”一說。


    眼看著王貓出去了,喬安也安心了,立即吹捧起來,“皇上,您的法令紋和魚鱗紋都消失了不少呢,黃公公您看,是不是啊?”


    那黃公公上前一步,其實一點都沒有變化,但黃公公是最會見風使舵的,“皇上,您別說這沈姑娘的確有兩把刷子,沈姑娘為您消除了不少的皺紋呢,如今的您看起來已年輕了五六歲。”


    “不對,吾皇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旁邊一個大人上前,認真的端詳著皇上的臉。


    這浮誇風,嘖嘖嘖。


    危險終於過去了,喬安準備出去看看王貓,而李仲宣呢,天玄還要問什麽氣脈之類的,他不好遽然離開,胡說八道去了。


    出門口喬安看到了王貓,那王貓也看到了喬安,她在前麵慢吞吞的走,喬安在後麵慢吞吞的跟,少停,兩人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王貓迴頭,激動道:“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我是武林來的,我們武林人早想要消滅天玄皇帝了,但我們的人不知道這皇宮裏頭是什麽情況,且這天玄皇帝可厲害極了,焉能是我們想消滅就消滅的?如此這般一鬧,勢必有人要進來做臥底,我就是臥底。”


    “我、”王貓的眼閃亮,“我也是啊!我潛伏在這裏半年了,說來也奇怪,這天玄是個刀槍不入的魔鬼,上一次你也一定看到了?”


    喬安和王貓已化敵為友,為保障安全,喬安指了指遠處,“到那邊去聊,那邊安全一點。”王貓和喬安上了屋頂,喬安將自己的調查和研究說了出來,也提及到了之前的金明輝。


    這王貓不是武林人,對喬安和李仲宣的鼎鼎大名也沒有聽過,聽沈喬安這麽一說,王貓目光一閃,“你的意思是,他身上有個氣門?這氣門一敲,就死?”


    “好像是,但說不準。”


    喬安問了問王貓的情況,原來王貓是附近王家村的姑娘,那王家村之前是十裏八鄉內最大的,但自天玄皇帝到來後王家村徹底土崩瓦解,他不然霸占了不少的良家婦女,還抓了他們的男人和家裏人去做士兵。


    有誰不情願的,立即一刀兩斷,一個好好的王家村硬生生變成了煉獄,原來這王貓那日正一人去小鎮子趕集去了,迴來後忽然發現村落已焚燒成了灰燼,而一群朝廷的衛兵嘻嘻哈哈笑著策馬離開。


    一開始她還以為這是朝廷人做的,但有邰王宅心仁厚,怎麽可能做這事?王貓丟下東西就追,一口氣追出去一裏路,發覺這群人進入了皇宮,被捆綁的女孩們哭哭啼啼,被抓走的男人垂頭喪氣,被殺了的人不計其數,屍橫遍野。


    她實在是太想要殺了天玄皇帝,但此人渾身僵硬,猶如冰雕雪塑一般,誰能將他怎麽樣?


    喬安第一次到日神宮,那時候他就做好了殺人的準備,奈何木槌斷了,人家還完好無損。剛剛那是喬安見到的第二次暗殺,但實際上已是她進行的第無數次了,一次一次都失敗。


    王貓說著說著語氣就頹敗起來,懊喪道:“大概我是一輩子不能為王家村的人報仇了,但這是血海深仇啊!”


    “不怕,你背後還有一整個武林呢,這天玄皇帝得罪的武林人更多,放心好了。”聞聲,王貓點點頭。


    喬安和王貓聊了許久,這女孩發現沈喬安不但膽大心思聰明絕頂,並且還通情達理樂於助人,聊到最後,喬安將自己用瀉藥以及用麻薯當何首烏一事都說了,王貓建議喬安給天玄皇帝用毒藥,但目前喬安還不敢,畢竟隻要是入口的東西,她和李仲宣都要嚐一嚐。


    喬安提醒王貓不要亂來,此事需齊心協力,那王貓在天玄宮時間長久,早對地理一清二楚,聽說喬安要地形圖,毛遂自薦道:“這個簡單,我來給你弄。”


    第二日,王貓畫出了一張地形圖,喬安一看大喜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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