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早認為金明輝是好人,而詹雲昕是和魔教勾連的魔女,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已追上前去,等從詹雲昕手中將木箱子搶奪下來後,裏頭的證據早灰飛煙滅。


    金明輝靠近了詹雲昕,怒衝衝道:“諸位且看,諸位且看啊!這小魔女竟將證據銷毀掉了。”


    大家逐漸靠近詹雲昕,他們手中的武器已拔出,雪亮的光凜冽的閃爍著,一眉師太指了指詹雲昕,“說!嶽尊前輩是否被你們打傷的,嶽小妹呢,你們魔教真喪心病狂,竟將小妹折磨的如此體無完膚,快說啊!”


    “不是,不是我們啊。”


    詹雲昕指了指對麵的人,“是金明輝,一切都是金明輝做的,之前那莊園是金明輝的!我們好不容易才掌握了證據,如今嶽前輩召開武林會的目的就是讓眾人看出金明輝的狼子野心啊,居心叵測的是他啊。”


    “如今嶽前輩已一命嗚唿,死無對證,不如將這小魔女抓起來好好的審問,不相信她不口吐真言!”一眉師太怒吼一聲,鳥抓一般的手已抓向了詹雲昕。


    此刻背後的燕輕閣已從敵人的圈套中掙脫了出來,他看到詹雲昕被人包圍,也看到了旁邊銷毀掉了的紙張,一切心知肚明。


    “老燕子,這?我們!”


    “這些正派人都是糊塗蟲,和他們解釋什麽,迴去吧。”燕輕閣將嶽尊的屍體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做了一個禮拜的動作,伸手握住了詹雲昕的手。


    兩人準備離開,身後那一群人並不敢尾隨,如今嶽前輩已死於非命,江湖上又失去了一個德高望重的前輩。


    “他們要逃走了,如今一旦放他們離開,何年何月才能再次抓住他們?來啊,諸位,不可讓他們離開啊!”


    總有人煽風點火,金明輝怒吼一聲,眾人從者如雲,握著武器包裹住了詹雲昕和燕輕閣。


    “所以說,”燕輕閣的眼睛好像朗然之星,凜然不可侵犯,他的左手握住了詹雲昕的右手,自己的右手輕輕的伸出,那眼神是如此意味深長,大家順著燕輕閣的視線看了看,看到了燕輕閣手指上的半月。


    這一枚半月,厲害到不可思議,其殺傷力並不比月牙劍低多少,燕輕閣嘴角噙著一抹古怪的冷笑,“諸位定要看我魔擋殺魔、佛擋殺佛嗎?”


    大家不寒而栗,誰敢去搦戰,竟眼睜睜看著燕輕閣帶詹雲昕離開了。


    兩人離開了眾人視線,詹雲昕已氣喘籲籲,“老燕子,你不要管我了,你自己走,他們還在後麵追呢,你走吧,莫要睬我。”


    此刻生死存亡,燕輕閣怎麽忍心丟下詹雲昕?


    “雲姑娘,不要亂說話,我怎麽能對你置之不理?放心好了,我們一定會安全的,他們可不敢挑戰我。”


    一連幾個月,燕輕閣身體都不怎麽好,對付小部分還可,如若眾人全然都過來,那他們很可能會全軍覆沒,詹雲昕唯恐自己拖累了燕輕閣,而燕輕閣呢,不過一笑了之。


    片刻後,兩人甩開了背後那一群人,上馬兒後策馬飛馳朝著香冥司去了。到香冥司內,詹雲昕已昏厥,她死了命抱著木箱子,以至於即便是木箱子燃燒了也不肯丟開,這麽一來火焰燒灼到了肌膚,將衣裳和肌膚粘連在了一起,真可謂痛不可擋。


    燕輕閣將詹雲昕放在了屋子,如今事急從權,看詹雲昕半死不活的模樣,他怎麽忍心將她交給其餘人照應,旋即找了刀片、酒水、獾油等過來為詹雲昕處理傷口。


    詹雲昕胸口的肌膚皺皺巴巴,已和燃燒過的衣裳粘連在了一起,他先消毒,接著處理和包紮,費了許久時間終於將傷口全部都弄好了。


    詹雲昕麵紅過耳,這畢竟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明目張膽的看到身體,一時之間一言難盡,倒是燕輕閣,他和李仲宣一般是君子,眼睛裏除了傷並沒有其餘的部分。


    看詹雲昕逐漸蘇醒過來,燕輕閣忙道:“可好多了?噶怒絕怎麽樣?”


    他已為她用了最上好的藥,詹雲昕點點頭,但笑了笑,兩邊的嘴角卻逐漸低垂了下去,神態看起來有點兒莫名的沮喪。


    “但現如今證據沒有了,我們要這麽解釋呢?嶽小妹是在我們這裏自殺的,哎。”


    “雲兒,剛剛我去保護嶽尊,想不到有人假扮了我們香冥司的的人,他們殺了嶽前輩,現如今一切都不利於我們。”


    燕輕閣這麽一說詹雲昕怔忡,“什麽?怎麽辦啊?喬安讓我們好好兒看護他,如今出了這等事,你我怎麽解釋?”


    “不用解釋,清者自清。”燕輕閣這多年來經常給江湖人“解釋”,然而江湖人呢,他們哪裏會聽燕輕閣的“解釋”?在他們看來,一切從燕輕閣口中說出來的話都是錯誤的,都在文過飾非。


    他嘴角有了冷峻的笑。


    才下午,一群人已到了月牙穀,打頭的自然還是少林寺的幾個和尚,他們的師父被香冥司的人殺了,所以同仇敵愾,成群結隊而來。


    和那一群和尚齊頭並進的是峨眉派的一眉師太,眾人站在香冥司外大罵,“燕輕閣,你給我出來!快出來!”


    這麽一吼,燕輕閣內人已打開了門,大家警惕的後退,“諸位是想要吃板刀麵嗎?這裏是魔教,也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嗎?給大爺有多遠就滾多遠,滾開!”


    眾人聞聲,並不敢靠近。


    他們和香冥司人對峙,戰鬥一觸即發,局麵很危殆,接著各大門派人陸陸續續都到了,隨時可能攻殺進去。


    燕輕閣已分派了衛兵在各個出入口嚴陣以待,隨時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而另一邊,喬安和李仲宣已到了偃月山,到偃月山後,喬安才發現,此間已兵荒馬亂。伏眠自得了月牙劍後武功是大大的提高了,但他本質樸之人,並不肯用月牙劍胡作非為,因此這月牙劍非但沒能帶來利益,反而還損害了他。


    喬安看伏眠、伏侖和伏洛都受傷了,一一為他們療傷,等處理完這些已下午了,暗忖武林會那邊的事大概也都公布過了,此刻安安心心和伏眠等吃東西,吃了東西後,喬安和李仲宣去休息。


    他們兩人本是夫妻,自不會分開睡。


    “你說,武林會那邊現如今怎麽樣了?這月牙劍呢,還是給伏眠還是我們帶走呢?”李仲宣的問題比較多。


    今日李仲宣已再一次見到了月牙劍,那月牙劍是很厲害,但跟隨君子學君子,跟隨小人學小人,伏眠和他一般都是好人,這把劍倒是給伏眠帶來了隱患。


    李仲宣比較擔憂。


    喬安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微微咳嗽一聲,“且不著急,略等等再說。”


    晚上兩人在一起,如膠似漆蜜裏調油,說不盡那被翻紅浪顛鸞.倒鳳。到第二日,喬安麵紅過耳,李仲宣已將吃的送了進來,柔情蜜意道:“看你還在休息就送了吃的過來,這裏的飯很好吃。”


    其實哪裏是飯菜好吃,分明是和最愛的人在一起,什麽都好吃。兩人吃過了東西後,喬安再一次來到了伏眠這邊,一進入就看到了的伏洛,伏洛哭哭啼啼,好像個迷了路的孩子。


    喬安示意李仲宣先走,自己去安慰伏洛,伏洛嘴角下垂,看起來情緒沮喪,喬安拉著伏洛的手:“好好兒的,又這樣了?快樂點兒不好嗎?大哥哥的傷已調理過了,不過三天五天就好了。”


    “安兒姐姐,”伏洛擦拭了淚水,用那多愁善感的眼盯著喬安,“安兒姐姐,最近你不要走了好嗎,多多照顧大哥哥和五哥,哎,他們看起來情況一點都不好。”


    其實伏洛忽略掉了自己,她才是他們三個人裏頭情況最糟糕的呢,喬安盯著伏洛看了看,一時之間感慨萬端,竟也不知道說什麽好,許久後拍一拍伏洛的肩膀,“好了,不要哭哭啼啼,看你哭連我都傷心,很快他們就都好了,大家還並肩作戰。”


    喬安本不擅長安慰人,那伏洛抱著喬安痛哭流涕,“之前都是我不好,安兒姐姐,之前我竟那樣討厭你,如今我幡然醒悟,安兒姐姐,嗚嗚嗚嗚。”


    喬安看伏洛哭的肝腸寸斷,氣息奄奄,不禁歎口氣。


    就這情況,她怎麽好離開呢?


    但下午消息已到,當沈喬安聽說嶽尊被香冥司人殺害了,而詹雲昕竟銷毀掉了證據的時候,氣憤填膺,一拳頭落在了桌上。


    連李仲宣都氣壞了!


    外人或許不了解燕輕閣和詹雲昕的人品,但在沈喬安卻是一清二楚的,這證據的矛頭指向了金明輝,一切事隻能是金明輝在搗鬼,怎麽可能和其餘人有關係?


    沈喬安心情糟糕極了,和李仲宣商量了會兒,指派了幾個人化妝成農戶去打聽情況,等那幾人迴來,一個個愁眉苦臉。


    喬安從他們的表情就看出了事情的糟糕程度。


    她瞅了瞅他們,追問道:“各大門派已到了?他們準備圍剿香冥司,對嗎?”


    那些人連連點頭,告訴了喬安人數有多少,他們都打算做什麽雲雲,沈喬安一聽,一顆心七上八下,頓時也不知道究竟說什麽好。


    現如今,伏眠和伏洛等是需要喬安,但相比較於燕輕閣和詹雲昕,似乎後者更需要他們幫助,喬安歉然的道別,伏眠雖不怎麽喜歡燕輕閣,但卻知隻要是喬安看中的人,未必就是壞人,而最近他也逐漸看出了正派人士的另外一張臉,急忙叮囑喬安路上注意安全。


    “那這把劍?”臨走前,李仲宣看了看這把劍。


    此刻這把劍倒成了禍害,伏眠不怎麽想用,但卻也不能將這把劍給李仲宣和喬安,一旦這把劍被武林人盯上了,事情不堪設想。


    “暫且留在這裏吧,過段時間風波過去了,還物歸原主。”伏眠朗聲道。


    喬安和李仲宣都知伏眠的意思,喬安點點頭去找伏洛說話,叮囑伏洛定要給伏眠早早的換藥,伏洛連連點頭。


    此刻李仲宣和伏眠也聊了起來,他道:“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殺一兩個敗類反而是替天行道,這些所謂的正派人,麵貌醜陋極了,他們做的壞事數不勝數,真不可思議。”


    “必要時候我也不會心慈手軟,你放心好了。”伏眠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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