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前山還是後山,已處處都是江湖人,伏洛才一出去就被幾個江湖人包圍住了。


    大家也知道了,之前那一把月牙劍乃是仿品,如今的月牙劍才是真的。


    然而偃月山發生了變數,喬安和李仲宣等卻一無所知。


    武林會召開在即,嶽尊身體卻比之前還糟糕,喬安為其開藥,嶽尊吃了藥後不見好,但卻不得不召開武林會,聽說嶽尊有秘密要宣布,各大門派已到了九華山,眾人嚴陣以待。


    “嶽前輩,您感覺怎麽樣?”喬安看嶽尊似乎站都站不穩了,心情酸楚,這風燭殘年老人將一輩子都奉獻給了武林,如今快油盡燈枯了,一家人卻陸陸續續都成了武林人的刀下亡魂,一想到嶽小妹,喬安也辛酸。


    “我還好,今日一事勢必要公布,萬不可讓他們逍遙法外了。”


    今日英雄會,人來了不少,放眼望去人山人海。往年的武林會三年召開一次,但今年卻一年之內召開了三次,接二連三的武林會讓眾人疲倦,但一聽說嶽尊這邊有秘密宣布,大家還是不約而同到了。


    嶽尊在喬安的攙扶下到了會場中央,坐定後嶽尊喘口氣,示意不需要喬安在旁邊伺候,喬安退到了李仲宣身旁。


    兩人都在為嶽尊擔心,嶽前輩已正襟危坐,他那粗糙的手指頭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木箱,目光睃視過在場的與會者。


    眾人濟濟一堂,但第三名偃月山眾人卻一個不見,喬安和李仲宣對望一眼,都感覺奇怪,李仲宣拉喬安到僻靜的地方去聊,“我沒看到伏眠也沒看到伏侖,這太反常了,偃月山竟連一個人都沒有到來。”


    這的確太反常了。


    “或許伏眠哥病還沒有好呢,如今怎麽好來?”這句話顯然連喬安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李仲宣道:“伏眠是一言九鼎之人,且他是上一屆的武林盟主,如今竟連嶽尊的麵子都不給了,一定是偃月山發生了什麽事。”


    “我們去看看。”喬安轉身就走。


    李仲宣去也委決不下,如今嶽尊身體不怎麽好,一旦他們拍屁股走人了,接下來會不會有什麽變數呢,喬安靠近燕輕閣和詹雲昕,叮囑他們多靠近嶽尊,多保護保護嶽尊。


    那嶽尊本是正派人,最不喜歡魔教,尤其燕輕閣。因此燕輕閣想要靠近,嶽尊卻對燕輕閣揮了揮手。


    至於詹雲昕,她雖可以靠近,但詹雲昕武功遠不及很多人。


    喬安和李仲宣從人群裏退出來,老遠看到了金明輝,真是難得難得,金明輝做了那樣多作奸犯科的事,如今見喬安和李仲宣竟是臉不紅心不跳,就如他的假麵沒有被撕扯下來。


    “金老大,想不到又狹路相逢了。”


    “沈姑娘好,李公子好。”金明輝彬彬有禮,喬安和李仲宣迴禮,兩人別過了金明輝,喬安罵:“這金明輝真是壞極了,惡貫滿盈竟還在偽裝。”


    那金明輝不但偽裝術很高明,且與人為善,很是圓滑,此刻金明輝正在和武當山的老道士聊天呢,“道長下個月就要過生辰了,小弟仰慕您已非一日,聽說道長最喜張真人的草書,小可這裏倒是預備了一張。”


    金明輝給武當山的老道士送了一卷畫軸,那老道士展開一看,頓時樂極生悲,“哎,金公子有心了,這東西確乎是先師的遺作啊,我苦心孤詣找了半年竟沒找到,想不到在你這裏。”


    “小事一樁,何足道哉?”實際上這睡個贗品,為做的和真品一模一樣金明輝也是大費周章。


    接著金明輝看向了一眉師太,道一聲“阿彌陀佛”,“師太,三個月和您作別,真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那時看您身體不好,我做了百消丹給您,這是固本培元最好的藥,用蟲草和東阿阿膠以及肉靈芝做的。”


    一眉師太連連點頭。


    金明輝一口氣送了過不少禮物,這些小恩小惠自是很快就拉攏了人心,金明輝逐漸靠近了嶽尊的大弟子,“聽說你師父老人家最近氣血兩虧,我這裏也準備了玉露丸給他老人家。”


    “哎呦,您這可是及時雨了。”那大弟子哪裏知道師父接下來宣布的秘密竟是個金明輝有關係的。


    金明輝看了看嶽尊,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要不是喬安和李仲宣調查,要不是侄女兒口述,嶽尊一輩子都不相信眼前人是口蜜腹劍的偽君子,江湖人都知金明輝改邪歸正了,誰知金明輝的改正僅僅是表麵化的。


    其實金明輝也是早早做好了準備,可以說他將一切都安排的萬無一失,一邊他煽惑了眾人去搶奪月牙劍,一邊呢,自己在這邊旁聽。


    他的人已埋伏在了嶽尊背後不遠處,隻要老人一開口說秘密,他的人立即下手。


    此刻嶽尊正襟危坐,他歎口氣,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越過,眾人哪裏知道嶽尊要宣布什麽?背後的燕輕閣和詹雲昕靠近,兩人隨時做好了保護嶽尊的準備。


    喬安的叮囑,他們牢記在心。接著嶽尊起身,老態龍鍾歎口氣,“我侄女兒和表哥的事諸位想必已一清二楚了,經我調查,發現作案之人竟是個偽君子,他平日裏衣冠楚楚卻是個禽獸不如的人,我那侄女兒……後來她自虐,竟一頭上吊了,如今真相大白,證據都在這木箱子裏,諸位聽好了,那人就是、”


    嶽尊說到這裏,忽然背後有了騷動。


    “香冥司到,好個嶽老頭兒,你竟不邀請我們嗎?”一群人從天而降,燕輕閣一怔,這群人裝扮和香冥司一模一樣,詹雲昕也震驚,因為香冥司壓根就沒有來人。


    “保護嶽前輩。”燕輕閣靠近。


    結果就在此刻,一人握著飛虎爪已丟向了嶽尊,嶽尊大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嶽尊雖然臧否人物是一流,對各門各派的武功也心知肚明頭頭是道,但嶽尊自身並不會什麽武功,以至於人家一偷襲就一個準。


    他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倒在了地上,嶽尊舒口氣,緩慢的爬起來,那丟飛虎爪之人已飛了起來,眼瞅著將嶽尊的身體帶離了地麵,眾人看到這裏急忙去救助。


    “好個魔教,如今竟如此明目張膽來偷襲嶽前輩,我峨眉派和你勢不兩立。”一眉師太率了一群人去打那香冥司內人。


    局勢雖不很明,但詹雲昕和燕輕閣都清楚,很顯然這些人是冒牌貨。有人偷襲詹雲昕去了,燕輕閣急忙去保護詹雲昕,如此一來自然顧此失彼,詹雲昕哎呦了一聲已倒在了地上,而另一邊嶽尊已被人提起來抓走了。


    “雲兒,保護證據!”


    燕輕閣指了指木箱子,他縱身一躍靠近了嶽尊,結果背後的金明輝卻指了指燕輕閣,“大家快去追啊,燕輕閣要傷害嶽前輩了。”那嶽尊是武林中不可撼動的裁判,眾人都想在嶽尊心目中留下好的印象,急忙去救助。


    人群去了十有八九,大家都認為燕輕閣和那突如其來的魔教人是一派,哪裏知道這群香冥司的人竟在偷襲燕輕閣。


    燕輕閣縱身一躍靠近了嶽尊,他手中的半月飛出,一群人踉踉蹌蹌到在地上,此刻嶽尊那龐大的身軀砸了下來,燕輕閣舉重若輕,抱住了嶽尊,而武林人也逐漸的靠近。


    一眉師太指了指燕輕閣,“好個魔教教主,你要殺了嶽前輩嗎?”


    “他們可不是魔教中人,我魔教和你們比起來可真光明磊落多了,既老前輩有話說,王明海迴到剛剛的位置去。”燕輕閣不想和眾人大動幹戈,他的手握著嶽尊的手,將真力不動聲色的源源不斷的傳輸給了嶽尊,嶽尊逐漸睜開了眼。


    “那江湖敗類,是、就是、”


    嶽尊還沒說出口呢,有人竟推了一把一眉師太,那一眉師太朕在全神貫注盯著嶽尊看呢,哪裏會留意背後不懷好意的偷襲,她“哎呦”了一聲,踉蹌了一下撞在了嶽尊的身體上,等站穩後再一看背後,都是自家的弟子,哪裏知道是誰推了自己一下?


    但就這一下猛烈的撞擊,嶽尊已氣喘籲籲,閉上了眼。燕輕閣看嶽尊情況不好,唯恐嶽尊死在了自己懷抱,那就說不清楚了,他縱身一躍,踩兩種人之頭,輕盈跳躍,幾個蜻蜓點水已到前麵去了。


    但背後那一群人始終對燕輕閣窮追不舍,燕輕閣無計可施,一邊迴頭解釋,一邊在必要的時候下手,就這還要保護好嶽尊不過被偷襲,真是腹背受敵騎虎難下。


    另一邊,燕輕閣被人圍攻後,有人已靠近了木箱子,那是一群領幽門的人,“好個詹雲昕,還不快將木箱子給我們嗎?”


    “憑什麽給你們?你們退後!快退後!”她直視眾人,眾人卻不予理會,瘋狂的笑著靠近了她。


    “你一個人如何和我們鬥,真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哈哈哈。”眾人已靠近,詹雲昕抱著木箱子就跑,有人將飛虎爪丟出,一下子卡在了詹雲昕的肩膀上,詹雲昕驚魂甫定,“哎呦”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那人用力拖,疼的詹雲昕齜牙咧嘴,但無論他們何等樣用力詹雲昕都不肯將木箱子拿出。


    “臭娘們,不要命了嗎?”一人上前一腳踢向了詹雲昕,詹雲昕死死的抱著木箱子。


    這是唯一的證據,一旦銷毀,一切前功盡棄!他們的一切鋪墊和付出都將付諸東流,詹雲昕好不容易起身,卻被人在後背一腳,她踉蹌了一下,手中的木箱子已不翼而飛,裏頭的紙張散落在了地上。


    一群人立即過來哄搶。


    “把這魔女的手給我砍下來!”金明輝怒吼了一聲,眾人上前將詹雲昕包圍了個水泄不通,她膽怯的抱著木箱子,一時之間眼前天旋地轉,看到不少猙獰的笑臉,他們在步步緊逼,他們對她虎視眈眈。


    “你們!”


    “還不快搶過來嗎?”金明輝怒吼,有人立即上前去,搶奪的過程中有人將點燃的火絨丟在了木箱子裏,詹雲昕看到這裏大驚失色,結果一群武林人已追了過來,詹雲昕被嗆的眼淚鼻涕雙管齊下。


    “老天,這魔女銷毀掉了證據,大家快去搶救啊。”金明輝看眾人到了,急忙大聲疾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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