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邰王離開之前一把火將白龍寺給焚燒了,看一切化為灰燼,喬安和邰玉嬌擊掌,“好極了!這才像話嘛,我先走一步了。”


    喬安去偃月山的路上,和李仲宣等擦肩而過,李仲宣到了白龍寺,看到寺廟已被一把火焚燒掉了,急忙去找喬安,灰燼裏有不少的骸骨,但根據這些骨頭哪裏能判斷的出哪一個是喬安?


    李仲宣傷心欲絕隻感覺心力交瘁。


    伏眠道:“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好了,她沒事的。”大家都希望喬安可以遇難成祥,沈喬安沒能遇到李仲宣,卻遇到了詹雲昕和燕輕閣。


    他們兩人關係已很好了,原來談戀愛果真是無師自通的事,因迴去的路上要路過月牙穀,喬安隨同他們到月牙穀遊玩,如今的月牙穀已和之前不同了。


    喬安發現燕輕閣香冥司的人很團結,大家安貧樂道,生活的很快樂,這裏才是鳥語花香的人間天堂呢,香冥司內完全和外界描述的不同。


    喬安祝福了他們,朝偃月山去了。


    而等李仲宣他們到偃月山後,偃月山上正在發生變故,空幽鏡暴斃的噩耗逐漸不脛而走,人們上門來索要月牙劍的索要月牙劍,要天涯譜的要天涯譜。


    他們的理由都如此冠冕堂皇,有人準備巧取有人準備豪奪,伏眠被弄得不厭其煩。


    喬安迴到偃月山,她其實早料到了情況會惡化,此刻建議伏眠不如將月牙劍給他們算了,伏眠將供奉在祖師爺麵前的月牙劍拿出來。


    喬安道:“江湖人不是日日都來,明日就將這把劍送給他們。”


    第二日,伏眠開了山門,不少人闖了進來,他們口口聲聲因伏眠是武林盟主,所以希望伏眠能將月牙劍給他們,伏眠從宗廟內將月牙劍拿出來,當著眾人的麵砍斷了一棵樹,這才將劍歸入劍鞘,“少林乃武林天罡北鬥,今日這月牙劍我就被少林的慈恩方丈。”


    那老和尚早覬覦月牙劍許久了,此刻聽到這裏當仁不讓靠近。


    他之前也無數次見過月牙劍,但都是遠距離,如今近距離一看,發覺那的確是一把做工精良的寶劍,鋒銳到不可思議,出鞘後雪亮好像霹靂。


    “此乃月牙劍,請大師鑒定吧。”伏眠哪裏知道這是真的假的,他從來對月牙劍沒有覬覦之心。


    老和尚看了月牙劍,開心的手舞足蹈,但卻假裝莊重,“貴派肯割愛,那是再好也沒有了,伏老大你放心就好,我不會用這把劍為非作歹,一定會供養在佛前,很快這把劍就沒有戾氣了。”


    “拿走!”


    伏眠才不要聽他得到這把劍後會怎麽樣,老和尚沾沾自喜拿走了喬安做的贗品。


    但月牙劍雖然已拱手相送,人們似乎還想要得到天涯譜,以至於日日依舊還有挑釁的人,大家並不將伏眠看在眼裏。


    空幽鏡死了後,眾人都想重新推選一下武林盟主,他們日日過來挑釁伏眠,伏眠自然是正人君子,一不算計,二不拒絕。


    一個人一天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伏眠除了處理教務內的事,幾乎犧牲掉了一切時間和眾人打鬥,但這群人數量竟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以至於伏眠有點招架不住。


    這日,李仲宣從黑鯊口迴來了,迴來會看到了沈喬安,開心極了,“你沒有被他們算計?”


    “他們算老幾,算計我?”喬安爆粗口,抱住了李仲宣,“仲宣哥哥,你怎麽弄的塵滿麵鬢如霜的模樣兒啊,就他們那雕蟲小技怎麽可能算計到我,我聰明絕頂可厲害了。”


    喬安自吹自擂。


    李仲宣抱著喬安,他可心疼極了,恨不得立即帶喬安到中京去,喬安輕微了一下李仲宣的額頭,笑道:“終於可以到中京去了,仲宣哥哥。”


    能迴中京去,連李仲宣也開心,聽說他們賢伉儷要走,伏眠和伏侖送了禮物,而伏洛呢,也準備了別具匠心的東西,臨走前喬安對伏洛推心置腹,“大哥哥和五哥都是精金美玉一般的人品,你們又是師出同門,大家更是親上加親了,如若可以在一起,我都為你們開心。”


    “不著急,好事多磨,如今你就要走了,也不知道多早晚還能碰麵,我明日送一送你們。”喬安聞聲,淡淡笑了笑。


    約定是第二天離開,伏眠卻愁眉苦臉,似乎有話要說,喬安還以為伏眠被離情別緒搞的惆悵,也沒有追問。


    伏眠和伏洛去送喬安,眾人一口氣送出了十裏路,眼看著中午了,喬安急忙道:“你們走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什麽時候你們如若到中京來,提前聯絡我們。”


    眾人依依惜別。


    喬安和李仲宣上路,因也沒有什麽十分特別的事,兩人走的很慢,這是屬於他們的小時光。兩人終於可以自自在在的一起吃飯一起休息了,喬安喜歡這種搭配,而李仲宣也心有戚戚。


    他們已多年沒有這麽輕鬆閑散過了,如今一路上盡情的享受甜蜜,真的月牙劍詹雲昕已送給了他們,而假的月牙劍卻留給了慈恩方丈,那老和尚之前還以為有了寶劍就開心的合不攏嘴呢,哪裏知道這把劍帶給人的都是厄運。


    他才剛剛從偃月山將寶劍拿走,消息也就不脛而走,接著不計其數的算計接踵而至,半夜三更有人放火燒了寺廟,和尚們立即和賊眾對抗,但來人不計其數,已殺了個昏天黑地。


    來人腰係紅帶子,看這妝容,十有八九是偃月山人,那群人將月牙劍還依舊弄走了,老和尚慈恩已氣喘籲籲,為這把劍他差一點連老命都搭上了,然而這把劍依舊不翼而飛。


    第二日,慈恩方丈聯絡了武林人將昨天的事情說了,大家看慈恩方丈被打的遍體鱗傷,看寺廟被弄成了斷壁頹垣,一個個都同仇敵愾。


    “原來伏老大如此工於心計,白天的時候送了寶劍給方丈大師,晚上才率了人過來偷襲,真安排的天衣無縫讓人防不勝防啊。”一眉師太歎口氣。


    “可不是怎麽說?我們今日就去討伐他們,伏老大年輕氣盛,如今有了月牙劍更是了不得了,如此目中無人怎麽能做武林人的領袖,不如我們重新選舉一次。”


    “嶽尊會同意嗎?再說了,這選舉本是後是眾口難調的事情啊。”有人這麽說。


    “兄台你好不曉事,我們選舉我們的,和嶽尊有什麽關係,從今年以後我們不要嶽尊做裁判了,就自己弄自己的,和他當麵鑼對麵鼓鬧一鬧有何不可呢?”


    大家逐漸有了惡念,那慈恩受傷的事已人盡皆知,他本是武林內比較有威望的人,這邊一發英雄帖說要討伐伏眠,四麵八方的“英雄豪傑”也都到了,大家濟濟一堂,商量好了如何消滅偃月山。


    而此事,喬安和李仲宣壓根就不知道。


    兩人還沉浸在蜜糖一般的愛情裏,上一次賺的銀子多,他們也不會為生計發愁,路上夜宿曉行,很是快樂。


    三天後,就要離江城了,喬安和李仲宣登高望遠,看著遠處那浩浩蕩蕩的護城河以及兩邊鱗次櫛比的山巒兩人竟同時產生了流連忘返之心,明明在江城的時候是那樣討厭江城,然而離開卻似乎戀戀不舍。


    此刻喬安倒是想到了詹雲昕和燕輕閣。


    至於李仲宣,他倒是比較擔心伏眠和燕輕閣,他們一個是憨厚老實的耿直男子,一個曾經作惡多端當卻浪子迴頭,這兩人前者太善良了,以至於人善被人欺。


    而後者燕輕閣呢,他心思詭譎,一旦被觸怒,可不得了。喬安盡量讓那些事和那些人從腦海中消失,但似永遠不能。


    “好了,仲宣哥哥,走啦。”喬安撥轉馬頭笑了笑,李仲宣在她頭頂親吻了一下,兩人朝著前麵馳騁而去。


    路邊的風景倒退的很快,流動成了五光十色的色彩,喬安隻感覺安心,她將頭輕輕的靠在李仲宣的胸膛上,李仲宣減緩了馬兒的速度。


    到前麵去,斜刺裏卻衝出了一匹黑馬,攔阻住路橋安和李仲宣的去路,兩人心頭一緊,這一路上都沒有人發現月牙劍,莫不是此刻攔路虎到了。


    喬安盯著那人看了看,那是個穿著紫色衣裳的女子,馬兒才耿耿在他們麵前,那女孩就倒在了地上,喬安縱身一躍下了馬,小心翼翼到對麵去。


    “伏洛?仲宣哥哥,是伏洛啊!”這裏已快過界碑了,距偃月山已遠去五十裏路,哪裏知道在這裏會遇到伏洛,不論李仲宣還是喬安都感覺詫異。


    “快迴、迴去!迴、迴去啊。”伏洛期期艾艾,卻一口氣上不來昏了過去,喬安掰開伏洛的眼睛看了看,發覺伏洛是中暑了,還好她衣袖中有不少藥丸子,對症下藥後,兩人帶伏洛到遠處的一棵樹下休息。


    李仲宣找了冷水來噴在伏洛麵上,驕陽熾烈,三個人都苦不堪言,往前走就到上庸了,他們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變數,但從伏洛焦慮惶急的表情似乎看出事情的嚴重性。


    而往後走呢,在不明就裏的情況下更危險。


    伏洛休息了兩個時辰才醒過來,醒過來後看喬安帶著花環在對麵生篝火做吃的呢,李仲宣在旁邊打下手,他們兩人柔情蜜意竟是如此親密無間,喬安臉上綻放出滿足的幸福微笑,李仲宣伸手為喬安擦拭鼻梁上的汗水。


    他們在做炙肉,兩人手忙腳亂,看起來竟快樂的很,喬安也注意到了伏洛蘇醒,急忙靠近,問了後才知原來那月牙劍才被送到慈恩寺就被人偷竊了,並且那群人偽裝成了紅帶子,這麽一來武林人都準備討伐伏眠。


    “大哥哥也不想做武林盟主,他對那月牙劍也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但能怎麽樣呢,如今我們倒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喬安姐姐,仲宣哥哥,還請你們折返迴去幫一把伏眠哥哥,是大哥哥讓我從後山離開來通風報信的。”


    伏洛用力攥著喬安和李仲宣的手,兩人互望一眼連忙點頭。


    “放心好了,我們這就走。”喬安原本打算早一天迴中京,哪裏知道這麽一來又要耽誤到猴年馬月去了。


    伏洛身體不好,路上也不敢躦行,喬安照應伏洛,李仲宣了解情況,問出的問題伏洛都迴答的巨細無遺,但到底沒能就這蛛絲馬跡找到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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