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導演策劃了這一切的竟是李仲宣和詹雲昕,兩人自聽說喬安和燕輕閣到上庸來後就追了過來,打聽到各大門派都到了這裏,料定是沈喬安和燕輕閣被包圍了,至於這匹馬,不過是附近農場主的馬兒罷了。


    那人熱情好客,李仲宣找了頭馬騎,此人任憑李仲宣帶馬隊去玩兒,兜風完畢,李仲宣迴到了蒙古包,那男人已走了出來,他爽朗一笑,“好啊,好啊,是一言九鼎的漢子,可惜我沒有女兒,不然我勢必要你做我女婿。”


    “木哥哥怎麽會做您的女婿嘛,木哥哥有自己的心上人。”詹雲昕聽到這裏,酸溜溜的迴了一句,那農場主哈哈大笑。


    因天晚了,他留他們吃飯,吃飯的時候,走進來一個年輕人,那人一進來就風風火火嚷嚷著要吃東西,結果進來卻看到了李仲宣和詹雲昕。


    那年輕人一看到詹雲昕,視線立即膠著在了詹雲昕的臉上,“阿布,這位是?”


    草原人和中原人畢竟不同,在中京時候,時常有迴鶻人朝覲,李仲宣知道他們口中的“阿布”是什麽意思。


    阿布等同於“爹爹”“汗王”。


    “哦,哦!這位是我認識的兩個小友。”那農場主將李仲宣和詹雲昕介紹給了自己的兒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兒子,給李仲宣和詹雲昕介紹:“須車,劣子啊!哎。”


    農場主的口氣很苦惱,那須車蹙著眉盯著他們看,許久後才朗然一笑,“雲姑娘,今晚月亮不錯,我從白石崖那邊過來,看月亮美不勝收,能不能邀你出去走走?”


    詹雲昕當即準備拒絕,但轉念一想,人家幫了他們這麽大一個忙,說拒絕就拒絕多少有點不禮貌,隻能假裝快活的點點頭,她跟在須車背後到遠處去了。


    今晚的月亮的確又大又圓,是四五月之間少見的團圞之月,但詹雲昕卻一邊走一邊在迴頭看。


    “雲姑娘,你還是到這裏的第一個中原女孩呢,你感覺這裏怎麽樣?”


    “好,好,任何人都不能管你們,真自由自在無拘無束。”詹雲昕看向遠處,微微吐口氣,盡管是個夜色裏,但也風景如畫。


    兩人到了白石崖附近,詹雲昕發現那白石崖是一塊比屋子還大的白色山崖,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讓這塊石頭變得好像一麵鏡子似的光,如今在月光地裏湊近一看,依稀仿佛能看到兩人的人影。


    “月姑娘感受一下怎麽樣,萬籟俱寂的夜裏,這白石崖似乎可映襯人心一般。”詹雲昕湊近白石崖看了看,伸手在白石崖上一摸,發覺一股子涼意從石頭被傳導了過來。


    她卻在想,李仲宣啊李仲宣,大概連這一塊石頭都明白了我對你的心,但唯什麽都不清楚。


    此刻須車握著一朵格桑花插在了詹雲昕的頭發上,對著詹雲昕笑了笑,“你看石頭上的自己,好看極了。”


    草原兒女比較彪悍,他們求愛的過程也簡單粗暴,詹雲昕哪裏知道接受了人家的格桑花也就等於是接受了人家的愛,而至於須車呢,他早忘記詹雲昕是中原人了,伸手就要抱。


    “啊,該死!”


    詹雲昕罵了一句,策馬離開了。


    另一邊,農場主卻在和李仲宣聊天,那農場主告訴李仲宣,那群武林人在附近已徘徊了九天,依稀仿佛聽說在找什麽“月牙劍”,李仲宣但笑不語,此刻的月牙劍就在他手中。


    半夜三更詹雲昕迴來了,發現李仲宣已休息,她躡手躡腳進入屋子,酥油燈之下,詹雲昕盯著李仲宣看,驀地淚水漣漣。


    其實李仲宣早看到詹雲昕了,他在假寐,此刻看詹雲昕哭了,李仲宣也沒有安慰,任憑那汪洋恣肆的淚水順著女孩兒的麵頰滑落。


    他怎麽會不清楚詹雲昕對他的愛?哭過了的詹雲昕也休息去了。


    到第二天,兩人辭別,哪裏知道他們才一出草原,就遇到了一群中原人,之前李仲宣是戴著鬥笠比武的,所以在武林會上見過李仲宣的人寥寥無幾,此刻李仲宣看到一群江湖人到了,急忙縱身一躍上了前麵一匹馬。


    那老和尚遍體鱗傷,盯著李仲宣看了看,打聽路徑,李仲宣一看,在那老和尚背後,還有一群拋棄你虯臥龍的隊伍,人數之多,早超過了他的想象,“那漢子,問你個路,怎麽到江城去呢?”


    詹雲昕有點懼怕,始終低著頭不說話,李仲宣用袖子為詹雲昕擦拭汗水,實際上不過是為了遮蔽她的本來麵目,他指了指遠處,“從這條路走,走兩天就到江城了。”


    那老和尚也不道謝率領了一群人走開,此刻一眉師太走到了李仲宣身旁,她眼尖,一下就看到了馬背上的一把劍,那把劍被包了起來,但從長短看,還是和草原人用的不同。


    草原因為生猛的野獸比較多,所以長劍一般不怎麽能派上用場,反而是刀具用起來順手,因此保安腰刀之類的比比皆是,那一眉師太上前去對和尚說了兩句什麽,老和尚已迴頭,他也盯著李仲宣馬背上的長劍看了看。


    如今眾人看什麽都好像是月牙劍,而當他們看向詹雲昕的時候,竟誤以為詹雲昕是喬安。


    詹雲昕的五官本就和喬安比較神似,此刻眾人的實現麇集了過去,麵麵相覷了會兒,老和尚已再次靠近李仲宣,“公子爺,能否讓老衲看看你的劍。”


    “這一把嗎?”李仲宣冷笑,“怕不能呢,這是我的寶貝。”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人!”


    “她啊,”李仲宣冷笑,“也是我的寶貝。”


    話間,幾個和尚已經包圍了過去,李仲宣一把將月牙劍拿出,“擋我者死。”那月牙劍嗡鳴了一聲,頓時似乎雪亮了不少,盡管今日日光傾城,但和月牙劍的光比較起來卻遜色多了。


    眾人一看,怒吼起來,“果真是沈喬安,拿下!拿下啊!”


    李仲宣看了看月牙劍,歎息道:“自我得到這把劍後,從來沒有被劍靈左右,也的確不曾傷害任何人!如今是你們自討苦吃,卻不能怪怨我不仁不義了。”


    他揮舞了一下月牙劍,眾人急忙後退,李仲宣手起,眾人的武器七零八落都滾在了黃沙裏,那月牙劍可鋒利極了,大家駭異,抱頭鼠竄。


    李仲宣已策馬帶了詹雲昕遠去,詹雲昕坐在馬兒前麵,李仲宣握著韁繩。在他,是一點邪念和綺念都沒有,但在詹雲昕,情況就不同了,她被李仲宣這麽“圈抱”著,別提多開心了。


    兩人在前麵跑,眾人在後麵窮追不舍,眼看著天黑了,他們的馬兒已跑不動了,到叢林內去休息。


    但那一群武林人自見了月牙劍後猶如蒼蠅見了蜂蜜一般已追趕了過來,很快就將詹雲昕和李仲宣包圍了。


    “木哥哥,怎麽辦?”詹雲昕看著漫山遍野的火把,殺?這不計其數之人哪裏是他們能殺光的,再講,即便是殺,李仲宣也並非下得去手的人。


    那老和尚和一眉師太已過來談判,李仲宣才不要將月牙劍交給任何人,眾人無計可施,隻能圍困。


    後半夜下了雨,詹雲昕身體本就不好,即便是吃了千年雪蓮也沒有很大的起色,加之詹雲昕日日在胡思亂想,身體就跟大不如前了。


    這一晚,詹雲昕發低燒了,李仲宣前前後後的照應,並不見退燒。


    老和尚已靠近,笑道:“如今老衲這裏有退燒藥呢,公子爺隻需要……”話都沒有說完呢,李仲宣的月牙劍已舉起來,老和尚急忙後退。


    第二日,詹雲昕似乎感覺自己不久於人世了,叮囑李仲宣一人離開,但李仲宣卻沒有臨陣脫逃的意思。


    到下午,詹雲昕開始昏迷,陷入昏迷後的她,不停的胡說八道。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那一群黑馬到了,等馬隊消失,地上的李仲宣和詹雲昕不翼而飛,大家麵麵相覷,知他們趁亂逃走了。


    眾人之附近找了找,並沒有什麽線索,也就悻悻然離開。


    當天,詹雲昕和李仲宣獲救了,救他們的人是農場主和須車,兩人重新迴到了他們的蒙古包,須車看詹雲昕已奄奄一息,立即找藥,詹雲昕在須車無微不至的照料之下終於好了起來。


    等詹雲昕徹底好了,已是五天後的一個早晨,那時節李仲宣已上路了,他準備去找喬安,詹雲昕起來後學車就求婚,“木哥哥呢?我要木哥哥啊,我木哥哥呢?”


    “木哥哥木哥哥!你就知道你木哥哥!你木哥哥一大清早就走了,他看我喜歡你,已將你托付給我了,你木哥哥找自己的心上人去了!”須車狂怒,想不到自己的好詹雲昕一點都沒有看到。


    “不!我要木哥哥。”


    詹雲昕不管三七二十一,起身後朝著遠處去了,須車立即追在背後,兩人跑出去五裏路,才看到李仲宣的背影,李仲宣迴目一看,也看到了詹雲昕,“怎麽?你們?”


    自李仲宣將詹雲昕“托付”給須車後詹雲昕就明白了,不管怎麽說李仲宣對自己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的,而他之所以離開,也的確是警醒他,讓他明白萬不可有任何綺念。


    詹雲昕知道,如若自己還不擺正和李仲宣之間的關係,將來兩人依舊會分道揚鑣,想到這裏,詹雲昕跪在了李仲宣麵前。


    “木哥哥,帶著我,我不要留在草原。”


    “木哥哥。”


    看詹雲昕如此苦苦哀求,李仲宣無計可施,隻能歎口氣。


    兩人上路,倒是氣的須車大唿小叫,好在那須車也是響當當的漢子,當他知道詹雲昕對自己沒有任何感覺後,也就放棄了詹雲昕。


    兩人一麵尋找喬安一麵到江城去。


    而當沈喬安知道關於李仲宣的消息不過是空穴來風後,再也不要去相信了,一路上和燕輕閣走的十分艱難。


    他們本來準備聯絡香冥司,但香冥司的總舵距離這十萬八千裏,竟一時半會聯係不到。


    他們兩人已很算安靜了,但路上依舊招惹了不少麻煩,到江城後,沈喬安一看,他們已經沒有差旅費了。喬安倒是會做買賣,但不管做什麽買賣不都需要銀子?至於燕輕閣,他從來不知道錢是什麽東西,魔教教主也從來不會自己去買東西。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映薔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映薔薇並收藏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