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耳,你說姐姐已經逃走了?”詹月仙靠近那小孩兒,那小孩兒連連點頭。


    “不要亂走,還繼續藏在裏頭,這裏最安全。”李仲宣將孩子放在了水缸裏,他往前走了兩步,從詹月仙手中將月牙劍拿過來,但遲疑了一下將月牙劍還是還給了詹月仙。


    “仙兒,現在給你一個命令,這個任務必須完成了,你之前經常鬧著要闖蕩江湖揚名立萬,此刻機會來了!化名離開這裏,不要讓人知道你是詹月仙,我去救你姐姐,這月牙劍和千年雪蓮就交給你了,此物一旦在我身上,我和你姐姐將有性命之憂。”


    “是,是。”


    詹月仙抱著月牙劍和千年雪蓮就走,李仲宣已想過了,就憑詹月仙的聰明智慧,帶走月牙劍應該也沒有什麽困難。


    看詹月仙離開,李仲宣從地上撿起來一把長劍到裏頭去。


    但他小心翼翼找了許久也沒找到靄念和詹月仙,他忽然看到地下室有個蓋板沒有蓋住,下去一看,聽到裏頭似乎有聲音。


    “靄念?靄將軍?”李仲宣將手做喇叭狀放在石板上,用內力將聲音源源不斷的傳到了裏頭:“穀主在裏麵嗎?說話。”


    裏頭的靄將軍被斷龍石砸傷了,此刻早奄奄一息,他耗盡全部力量:“木將軍,我們主兒已逃走了,你快去老穀主墓穴,裏頭有陪葬,有、”


    大概靄念還要說什麽,但聲音衰弱了下來,接著一點點聲音都沒有了,李仲宣一怔,急忙唿喚,但任憑他再怎麽召喚,裏頭都沒有了任何聲音,人死如燈滅。


    他去了老穀主的墳墓,拿走了陪葬品。


    接著在夜色中穿行,找到了詹雲昕,詹雲昕已經被包圍了,一群魔鬼一般的人在步步緊逼,“交出來吧,你已彈盡援絕,何苦做困獸之鬥。”


    “交出來!交出來!”


    李仲宣到了,他想要靠近,但距離太遠。


    “尊駕是何人,何苦和一個女子過意不去?”李仲宣人沒有到呢,聲已傳播了過來,那飲茶的女子看了看夜色,目光鎖定在了一個點上,左護法和右護法已靠近。


    結果李仲宣已經靠近了喝茶的女子,那女子一點不驚懼。


    “木哥哥,你怎麽迴來了?你走啊,你走啊,月牙劍呢?哪裏去了?”詹雲昕震驚不已,詹月仙跟著李仲宣離開的,此刻李仲宣迴來了詹月仙去不見,莫非……她不敢胡思亂想了。


    “穀主放心好了,那東西在其餘人身上,他們,”李仲宣陰謀的一笑,“永遠找不到!”


    詹雲昕聽到這裏,一想到穀中男女老幼的犧牲,這才平衡了不少。


    李仲宣靠近詹雲昕,並沒有人阻撓,似乎他們對他完全不屑一顧,完全不怕她有什麽其餘的舉動。


    “不留下寶劍和千年雪蓮,哪裏都不能去!”左護法怒吼了一聲,右護法上前一步,冷冷盯著李仲宣。


    “逃!”李仲宣自然不可能硬碰硬,他雖沒有目睹他們殺人的全過程,但卻也知他們厲害到不可思議。


    “木哥哥,你何苦去而複返,哎!我們壓根不是他們的對手。”災厄發生後,月牙穀的人立即會和了起來。


    在此之前,靄念從來沒有遇到過真正可以將他們置於死地的人,但此刻卻完全不同了,他們的人在魔教麵前顯得那樣微不足道。


    一個逃字兒後,李仲宣抱住了詹雲昕,兩人已朝著遠處去了,那握著茶杯的女子遺憾的歎了一口氣,她似乎一點追他們的意思都沒有。


    大概等他們去遠了,她嘴角才有了一抹陰柔的笑,那笑痕詭異極了,她朝著他們的方向打了一個響指。


    接著三個人齊頭並進,大家前前後後追了過去,李仲宣以為自己已足夠快了,但卻聽到了背後的沙沙沙之聲,迴頭一看發覺他們已到了。


    那幾個人氣定神閑,左護法握著彎刀就開戰,此人悍勇,和李仲宣的武功幾乎不相上下。至於右護法,他獰笑了一聲已靠近了詹雲昕,詹雲昕急忙後退,哪裏有招架之力。


    “木哥哥,木哥哥。”


    夜深,詹雲昕後退,忽然發覺背後是懸崖峭壁,難不成天果然要亡了他們這一脈嗎?她惶恐的叫著,但李仲宣卻被左護法糾纏住了。


    他從她那驚詫的異樣聲調裏似乎也聽出了危險,一腳將左護法踢開後,急忙追了過去,那右護法看李仲宣到了,哈哈大笑與之打鬥,竟然是一點都不怕。


    遠處的女子依舊握著茶杯在氣定神閑的看,似乎在看什麽熱鬧一般。


    那倆護法都是完全悍不畏死之人,盡管李仲宣將他們打倒了,但他們很快就彈跳了起來。


    “月牙劍呢?還不快交出來嗎?”兩人異口同聲,步步緊逼。


    詹雲昕已受傷了,意識逐漸在渙散,她氣喘籲籲閉上了眼睛,李仲宣半蹲在她背後,將身體形成了一個支點,任詹雲昕依靠。


    “執子之手,與子成約!木哥哥。”大概詹雲昕已知自己死期到了,竟是一點都不感覺恐懼,反而是自自在在,一派氣定神閑。


    李仲宣輕輕封閉住了詹雲昕的穴道,起身:“那東西給你們就是了,但求你們放過她。”


    “休想!”左右護法已同時包抄了過去,大概是瀕危了,李仲宣激起了一種死中求活的欲念,因此武功竟比平日裏還好不少,兩護法已被打飛了出去,後背撞在了參天大樹上。


    那女子靠近左右護法,朝著他們伸出了手,兩人一邊喘息一邊靠近。


    就在李仲宣以為她會拉他們起身的時候,她卻狠狠的賞給了他們兩人一人一個響亮的耳光,啪的一聲打的兩人魂飛魄散。


    接著,她陰鷙的視線狠戾的盯著李仲宣,而後在意半月模樣的武器上吹了一口氣,那那武器已飛了出去,丁零當啷聲中,樹木倒了一大片,那一大片樹木都是圍繞了李仲宣身邊的。


    她攤開手示意李仲宣交出自己要的東西。


    “休想!”


    李仲宣和燕輕閣交手,那燕輕閣平日裏也的確厲害的很,但今日似乎遠不如之前,亦或者說李仲宣的確是最強悍的對手,她那武器飛出去李仲宣竟毫發未損。


    她知李仲宣穿了金絲甲,隻能與之鬥拳腳。


    “木哥哥,你不要管我了,你逃走吧,你快走啊!”此刻,詹雲昕已經看不到絲毫的希望了,她知繼續打鬥下去的結果,李仲宣一定會死於非命。


    她更明白,自己已儼然成了李仲宣的累贅,此刻她心灰意冷,又想到為自己捐軀的靄念等等玄甲衛,她哀嚎了一聲朝著懸崖一頭飛了出去。


    此刻李仲宣急忙後撤,但已來不及抓,眼睜睜看著她滾落了下去。


    “詹雲昕!”


    他大叫了一聲已飛了下去,看李仲宣飛落,那燕輕閣方寸大亂,她急忙伸手丟出一截藤蔓纏繞住了李仲宣的腰肢,李仲宣感覺身體被什麽拽住了,抬頭一看發覺是燕輕閣在“救”自己,他一掌劈斷了繩索。


    大概是運氣,詹雲昕落地頓時水花飛濺,下麵竟是個池塘,隨後李仲宣也栽了下去,兩人都先安無事。


    因那池塘的冷水一刺激,詹雲昕倒感覺身體似乎好了不少。


    “木哥哥。”她孱弱的喘息,猶如快要燃燒殆盡的蠟燭一般,她的身體已失去了正常的體溫,伸手尋找李仲宣的手。


    李仲宣握住了詹雲昕的手,拖她到水邊。


    懸崖上,左護法和右護法已攙了燕輕閣起身,那燕輕閣似乎遭遇了什麽重創一般,渾身軟塌塌的。


    “司主,這可怎麽辦?”


    “讓我休息休息。”她坐在一塊石頭上修整了許久,好半天不能迴過神來。


    左右護法並不敢問究竟燕輕閣哪裏受傷了,又是什麽傷情。


    等他們離開後,叢林裏出現了一個淚流滿麵的女孩,那是去而複返的詹月仙,當小仙女察覺到危險後,急忙跑了迴來。


    她決定舍棄月牙劍和千年雪蓮,如若可以換取姐姐和木將軍的性命無礙,那麽她情願做背信棄義之人。


    但哪裏知道姐姐竟如此果決勇敢,跳下了懸崖,而小仙女更想不到李仲宣對詹雲昕也情深幾許,殉葬去了。


    詹月仙看魔女燕輕閣和一群人都去了,這才緩慢從叢林裏走了出來,她隻感覺腳下的路軟綿綿的,眼前的風景置換猶如走馬燈。


    而另一邊,偃月山上喬安還沒能離開,那老伯日日糾纏喬安,喬安教授了不少棋譜,老伯終於滿意,但沈喬安要下山,那老伯卻不同意。


    “怎麽能這麽說走就走,你教了我東西,你就是我師父了!我一個糟老頭子怎麽能認你這麽個小丫頭做師父?常言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多不好啊!所以我也要教你點兒東西,你也要學會,我們就扯平了。”


    看這老頑童有意思,喬安隻能點點頭。


    “江湖上日日都有人說什麽金鍾罩鐵布衫,那都是浪得虛名,我這裏的功夫你學會了就真正可刀槍不入。”老伯說完伸手在石頭上用力一點,石頭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和指頭一般大小的深坑。


    喬安看到這裏,對這一門武功頓時有了興趣。


    “從今天開始,你叩頭做在關門弟子,你連我名字也不需知,畢竟江湖血雨腥風,我不希望你帶給自己殺戮帶給我麻煩,我們也算是等價交換,知道了嗎?小娃娃。”


    喬安頷首。


    那老人先采了草藥讓喬安吃,後帶喬安到一個池塘,讓喬安月圓之夜來沐浴,沈喬安隻感覺湖水沁涼,便是不敢!但那老人已一把將喬安推了下去,如此周而複始,七八天後沈喬安隻感覺身輕如燕,接著老人傳授了一些打坐和運氣的法門。


    “不外乎是用氣來抵禦外界的傷害,起初是比較困難,但你這樣聰明的小丫頭隻怕修煉幾天也應付裕如了,好生學習。”喬安互訪發現,這老人的武功和天涯譜內記載的一個學說有異曲同工之妙。


    說全然一樣但又似乎完全不同,說完全不同,但修的步驟和法門卻一般無二,喬安反正閑來無事,就當做強身健體來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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