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的武器?”


    詹月仙越發感覺情況不對,說什麽都要李仲宣折返去看看姐姐,李仲宣才出穀一個時辰,但礙於詹月仙的折騰不得不迴去,結果這一迴去就看到了慘不忍睹的一幕。。


    魔教香冥司到了。


    月牙穀中來的敵人都很多,每個敵人都厲害到不可思議,他們千軍萬馬而來,但香冥司呢,燕輕閣帶了不到十個人。


    有人上前去叩門,一人從鎖扣裏看了看外麵,“來了來了,想必又是來找勞什子雪蓮花的,都說了沒有在我們手上。”


    那家丁一麵打哈欠一麵開門,迎麵就看到了一個戴著麵具的女子。


    那女子好像雕像一般一動不動,家丁詫異,“尊駕是?”


    “魔教香冥司司主到了,還不讓你們穀主過來接駕嗎?”左護法上前一步,豪氣幹雲。


    那家丁冷笑:“十八羅漢來了我們穀主也不會出來,更何況你們?”


    結果那句話剛剛給說完,他就倒在了地上,渾身看起來完好無損,但頃刻之間嘭的一聲,每個骨關節都碎裂了,身體上的傷痕好像是被絲線勒斷的一般,整齊極了。


    其餘人頓時如臨大敵,那麵具女看都不看兩邊人,她冷漠的笑著,直接往前走,而身旁一群人已和月牙穀的玄甲衛打起來。


    月牙穀的人也經常作戰不可謂不悍勇,但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手,他們人不多,但戰鬥力卻不小,每個人用的武器都奇怪極了,以至於不少人沒有反應過來呢就倒在了地上。


    此刻,後.庭的詹雲昕也感覺到了恐怖,靄將軍已氣喘籲籲到來,“主兒,香冥司的燕輕閣到了,揚言要月牙劍和千年雪蓮!”


    靄將軍這麽一說,詹雲昕急忙將手伸給他,“快攙我起來,快!”


    “讓我們的人嚴防死守,不可讓他到冷泉宮去了。”寶劍和千年雪蓮都貯藏在冷泉宮,詹雲昕一麵說一麵指了指角落的長劍。


    但靄將軍卻並沒有將長劍給她。


    “穀主!”靄將軍跪在了詹雲昕麵前,詹雲昕頓然恐懼,這是做什麽?他的舉動太反常了,“靄念!難不成連你都要那月牙劍嗎?”


    “不!穀主!我們的人已全軍覆沒,此刻靄念設了機關,他們一時半會不能到後.庭來,至於二小姐,她已和木將軍昨天離開這裏了,此刻靄念要送穀主您離開了,我們快走!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香冥司是魔教,他們從來不會去參加武林會,而武林會的主辦方從來也不會邀請魔教,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武功和路數。


    因為和魔教作戰過的人基本上都死於非命了,此刻香冥司到了,殺人猶如砍瓜切菜,別看靄念已一把年紀,但這樣兇悍殘酷的戰鬥還平生僅見,看到這裏,靄念恐懼了。


    “木哥哥呢?”


    “您放心好了,他好好的呢!我們快走吧。如若李仲宣果真已遭了毒手,想必香冥司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靄念看詹雲昕身體孱弱,唯恐出去交手會死於非命,這才有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的念頭。


    詹雲昕也知她這病體怎麽能和香冥司糾纏,好在後山有密道可以離開,靄念背負了她往前走,但兩人才打開密道就看到了香冥司的左護法和右護法。


    “恭候多時了。”左護法冷笑,“東西呢,拿出來可免一死,否則死於非命,選擇在你們,機會隻有一次。”


    詹雲昕盯著那十來個人看,他們身上都有鮮血,但斑斑血跡都不是自己的,而是穀內兄弟們的,詹雲昕這月牙穀弟子喲偶七百多人,想不到一個時辰都不到,這十來個人就消滅了七百人。


    真正實現了以一敵百。


    那戴著黃金麵具的女子坐在密道內飲茶,白玉蘭一般的手指頭溫潤極了,她看起來一點不像是個壞人,就猶如鄰居家的小姑娘一般溫和,她身上的袍子一幹二淨,一塵不染,似乎剛剛給那殘酷的殺戮和她沒一點關係。


    此刻,靄念湊近詹雲昕。


    “她就是燕輕閣了。”詹雲昕一看,完全匪夷所思,這純良無害的女孩兒怎麽就是燕輕閣呢?


    “她是他們裏頭最厲害的那個,穀主注意桌上那個月牙。”靄念聲音很低沉,務求讓詹雲昕一人聽到,詹雲昕攥著拳頭,重病的身體讓她搖搖欲墜,她的指甲嵌入掌心裏,一股犀利的疼痛讓她清醒。


    她看到了燕輕閣手邊的半月,那東西短小精悍,映襯出一片流水才有的輝光,難不成這小玩意就是武器嗎?


    “屬下有辦法護您離開,主兒。”靄念看詹雲昕病骨支離,憑空裏生出了慷慨豪邁,他已斷定今日不能活到天黑了。


    “司主,我是靄念。”靄念看了看香冥司的司主燕輕閣,那燕輕閣不到必要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如啞巴一般沉默,他純澈的眼看向靄念,靄念又道:“您也看到了,我們穀主重病纏身,您對付她實在是沒有意思,您不就是要月牙劍和千年雪蓮,我給了您就是。”


    燕輕閣點點頭,丟給左護法一個眼神,那左護法已心知肚明,朗聲道:“你靄念是江湖上個頂個的漢子,數一數二的人,我們司主相信你不會扯謊,既然如此,拿出東西吧。”


    燕輕閣似乎很喜歡靄念,唇畔竟有了一抹嫣然之笑,接著那右護法又道:“靄將軍,東西拿出來後我們司主也不會殺你,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們香冥司的人了,你有什麽條件,說吧。”


    “我靄念一輩子光明磊落,自然不會胡說八道,那東西藏在什麽地方我一清二楚,但此刻我希望司主放了我們主兒,等東西交給了您,我靄念也將是您最忠心的奴仆。”靄念這麽說。


    背後的詹雲昕卻心如刀絞!


    靄念的確不會扯謊,但為了自己竟要做一次偽君子,她多麽想挺身而出保護靄念啊,但此刻她明白,自己隻要輕舉妄動拆穿了靄念,他們就真正全力以赴了。


    靄念迴頭看了看詹雲昕,“穀主,靄念要對不住您了,那東西靄念會交給他們,從今以後靄念也不再是月牙穀的子弟,靄念是魔教香冥司的人,但願你好自為之以後不要癡心妄想為弟兄們報仇。”


    其實詹雲昕怎麽可能聽不出來靄將軍在正話反說?


    “司主相信靄將軍,自然更不怕這小妮子以後會報仇,去吧。”那左護法揮了揮手,此刻飲茶的女子起身,揮舞了一下衣袖,靄念他們背後的門劈裏啪啦打開,這是自由的方向。


    詹雲昕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都是屍體,而靄念很快也將變成屍體之一,她需要用最快的時間去逃離。


    她深沉的眼痛切的看了看靄念,算是道別了,轉身狂奔了出去,靄念不著急答疑解惑,大概過了一刻鍾,料詹雲昕已出了月牙穀,此刻才道:“司主跟我來就好,那東西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


    靄念帶他們到一個地下室內,掀開了一個蓋板,他走了進去,左護法和有哦護法也跟了進去。


    燕輕閣坐在外麵飲茶,忽然手中的茶杯晃了一下,接著地道內發出了轟鳴,她不動如山,表情都沒有變,至於旁邊幾個侍衛,大家似乎也沒有什麽表情上的變化。


    一刹那後,左護法和右護法咳嗽著出來了,左護法道:“下麵是一個密道。”


    右護法道:“靄念放下了斷龍石。”


    原來月牙穀有個密道是為自殺設的,穀主如若遇到危險不想投降,就可以進入那個密道,一旦斷龍石落下,任何人都打不開。


    那斷龍石即便是用神藥也炸不開。


    此刻,黃昏的暮色塗抹在了峽穀內,詹雲昕跌跌撞撞往前走,就在前一刻鍾,她的心揍人疼痛了一下,猶如被什麽人打了一拳頭。


    她知道,靄念給前穀主殉葬了,靄念為她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此刻她才能逃出,她並不敢走大路,甚至於連羊腸鳥道都不敢選擇,她走的是平日裏任何人都不會去的地方。


    她摸索了許久,進入了一片茂盛的叢林,在這裏,稍事休整。


    但她想都想不到自己的行蹤怎麽這麽快就暴露了,左護法的聲音已魔音貫耳,“詹雲昕,你到哪裏去?枉你還是穀主,那靄念為救你已被我們殺了,此刻你還不束手就擒嗎?”


    右護法道:“拿月牙劍和千年雪蓮,留你個全屍。”


    詹雲昕崩潰的嚎啕了一聲,她隻感覺渾身的力量都抽走了,“靄將軍,靄念!是我對不起你啊!”


    她的哭聲悲慟極了。


    此刻,李仲宣和詹月仙已靠近了月牙穀,詹月仙看了看裏頭,笑道:“原來是虛驚一場,走,到裏頭去看看。”


    但兩人才一進入中庭就傻眼了,地上橫七豎八都是屍體,人人未能幸免於難,牆角也是屍體,屍體堆積了起來,以至於走路都是困難,但地上隻有他們的屍體卻始終不見對手的屍體,猶如對手是幽冥界的黑白無常牛頭馬麵,他們殺了他們後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了。


    這太奇怪了,李仲宣看了看大家的致命傷,幾乎第一刀都是咽喉,第二刀是心髒,看到這裏詹月仙直挺挺的昏了過去。


    李仲宣也嚇到了,他見過最厲害的對手隻怕在魔教的麵前也不過爾爾,他們才是真正殺人不瞎眼。


    父親的百年基業,月牙穀的滿門。


    血液!屍體!


    一切都變成了塵埃,一切都灰飛煙滅!她多麽希望自己出現了幻覺,多希望看到的一切都是惡夢。


    李仲宣掐了一下詹月仙的人中,詹月仙悠悠醒轉,“木哥哥,我們全軍覆沒了,從今以後月牙穀要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木哥哥!”詹月仙淚水漣漣。


    就在此刻,旁邊的水缸動了一下,李仲宣飛身靠近,裏頭一個孩子衝了出來,抱著李仲宣就嚎啕,“木哥哥,剛剛給來了一群黑衣人,說他們是魔教香冥司的,殺光了我們啊,嗚嗚嗚。”


    “人呢?”李仲宣低頭看看地上的鮮血,鮮血還在冒熱氣,說明這群人剛剛給死亡,那小孩兒道:“靄將軍帶他們到後山去拿“那東西”去了,片刻後穀主離開了,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我怕,我怕,木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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