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喬安投降,詹雲昕哈哈大笑,“我要殺了你,不給你參加武林會的機會,木將軍正因為對你情有獨鍾這才忽略了我,我要殺了你。”詹雲昕脾氣不好,握著鞭就揮舞,那鞭厲害極了,趕的喬安叫苦不迭。


    沈喬安隻能躲起來,詹雲昕看不見了人四下裏打量,喬安看情況來了,握著瓦片偷襲,但無論她從什麽角度去丟瓦片,詹雲昕總能躲開。


    甚至於喬安依一次性丟出兩三片,沈喬安依舊可輕而易舉就打碎瓦片,一時之間瓦片變成了粉末,窸窸窣窣的滾落了下來。


    “啪啦”一聲,鞭梢打在了喬安的手腕上,沈喬安哎呦了一聲從屋頂滾落了下去,她鮮少被人真正打中,但剛剛那一下結結實實,讓她疼痛如同刀割。


    滾落下來後喬安一看,還好還好僅僅是皮外傷,她就地一滾進入旁邊一個屋子,而才進入,就聽到屋子裏有人在聊天。


    “姐夫,我們的事姐姐知道了怎麽辦啊?”


    “我如若怕她,我此刻還會和你纏綿嗎?小妹,姐夫是愛你的。”


    沈喬安這才一進門就看到倆人纏繞在一起,聽這話,分明是在偷情啊,那兩人剛剛給還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已失聲尖叫。


    他們驀地看到一個女子進來了,驚悚的分開,喬安尷尬極了,“抱歉抱歉,我不該撞破你們,所謂不知者無罪,不要怪怨我吧。”


    她急忙逃。


    那倆人才剛剛安定下來,結果一個兇神惡煞的女子闖了進來,這女子手中還握著馬鞭,馬鞭用力在桌上抽打了一下,“人呢?伏洛呢?在哪裏去了?”


    “啊,啊啊啊啊!”倆人大唿小叫,誰迴答他這問題啊,看得不到答案,她氣壞了轉身就走。


    沈喬安已到了隔壁,一刹那之間詹雲昕也過來了,隔壁談生意,兩人正在喝酒呢,忽然看到一前一後闖進來倆女,都嚇到了。


    喬安一口氣闖入了不少的屋子,而詹雲昕呢,也快到不可思議,一下子就追在了喬安背後。


    沈喬安精疲力竭,再一次迴到了之前的院子裏,結果就在此刻,二樓窗口丟下了一枚緞帶,喬安伸手一抓倒是牢固的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那緞帶連緞帶和人都進入了屋子。


    喬安一看,有人在洗浴多半個身體都在木桶裏,李仲宣!喬安倒是想不到李仲宣會救自己。


    接著,樓下有了詹雲昕響亮的叫罵,“伏洛,你這藏頭露尾的家夥,你還不快出來嗎?我有的是辦法要你出來,此刻你是乖乖兒出來呢還是要我招唿你出來啊?”


    沈喬安聽到這裏頭皮發麻,老天啊老天,你怎麽還窮追不舍呢?


    “伏洛,你還不出來嗎?我挨個兒找過去看你出來不出來?”那詹雲昕本是言出必踐之人,今晚她先受挫於李仲宣,後受挫於喬安,兩筆賬都算給了沈喬安。


    院落裏已來了一群月牙穀的人,靄將軍打頭,詹雲昕道:“現在給我挨門挨戶的尋找,將伏洛給揪出來,她正在破壞規則,今晚竟來行刺我了,大家幫幫忙找出來。”


    那靄將軍本不想和少穀主無理取鬧做這丟人現眼的事,但卻不能不去幫忙,他這邊一行動,每個屋子裏的人都罵起來。


    好在這客店裏的住戶多的不是參加武林會的,看大家驚慌失措,詹雲昕忽然想到了其餘的念頭,莫不如懸賞一下?


    “諸位不要驚慌,我是月牙穀的少穀主,今日有人行刺我呢,那人會行刺我自然也會行刺你們,你們何苦收留她呢?將她交給我,我給你們五百兩銀子,怎麽樣?”


    眾人見錢眼開,一聽五百兩,眼睛都瞪圓了,答應了去尋找,但一層樓都找遍了就是不見沈喬安。


    此刻詹雲昕的無理取鬧更上一層樓,“靄將軍,遣散他們!不管花多少錢將這客店給我收購了,等會兒我有我的計劃。”


    靄念不知道主兒要做什麽,隻能去照章辦事,一會兒後將地契就給了詹雲昕,詹雲昕笑了笑,藏在了衣袖裏。


    她到二樓去了,也找了一圈,最後將目標鎖定在了李仲宣的屋子。


    “木將軍在嗎?因走了個刺客,大家要到裏頭找一找。”詹雲昕倒是估摸著喬安是躲避在李仲宣這屋子裏了,話說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帶了一群人就進來,結果打頭的幾個侍女在看到李仲宣後頓時大唿小叫。


    原來李仲宣竟在沐浴!眾人急忙迴避,偏那詹雲昕想要去看看,笑嘻嘻靠近了李仲宣,“木將軍剛剛看到女飛賊了嗎?那女飛賊和你認識呢,此刻莫不是你將她給藏起來了?”


    “怎麽可能?我一直都在沐浴,”李仲宣倒是一點都不尷尬,一麵說一麵舀起來水從後背潑下去,那水流順著古銅色的肌膚落下,有晶瑩剔透的水珠貼在肌膚上,看的詹雲昕心向往之。


    “我要搜查一下,木哥哥洗澡就是。”詹雲昕揮手讓靄念等進來,眾人在這屋子裏找遍了,依舊不見沈喬安,詹雲昕盯著木桶看了看。


    “能不能摸一下?”詹雲昕眨巴了一下眼。


    “不能!”李仲宣拒絕的很徹底,詹雲昕也怕李仲宣生氣,嘟囔了一聲帶了靄念離開。這客店隻有三層樓,她很快將三層樓上的每一個房子都檢查過了,然而並沒有什麽問題。


    詹雲昕越想越是感覺奇怪,“靄念,那臭丫頭一定也還躲在這裏,如今這客店已是我的了,我下令要你燒毀這客店,此刻就行動。”


    靄念跟隨少穀主多年,十分忠心耿耿,他是老穀主托付給少穀主的,他的是明年就是服從,且這手續是他辦理的,因此靄念準備依計行事。


    “等末將讓木將軍出來後再點火,不然會很危險。”靄念道。


    “不!此刻也是考驗木將軍應變能力的時候,他如若連這點兒迴祿之災都不能躲避,還說什麽以後不以後呢?”


    靄將軍得令,立即去點火,而二樓,喬安的確藏在李仲宣的浴桶內,剛剛情急之下兩人都無計可施,喬安指了指浴桶,李仲宣點點頭,喬安一條魚一般已鑽到了浴桶內。


    但她依舊沒有拿掉鬥笠。


    此刻喬安從腳步聲判斷魔鬼已遠處,她一骨碌起身,李仲宣之前已和喬安聊過了,知那偃月山有自己的規矩和套路,不外乎是誰看到了女孩的臉就要迎娶,喜歡不喜歡倒是次要的。


    當他知道這個後決定不去看喬安了。


    此刻聽到水咕嚕一聲,李仲宣已看向了別處,沈喬安起身,發覺李仲宣沒有盯著自己看,放心了不少,但很快卻聞到了一股子焚燒木頭的氣味,接著喬安看到了衝天的火焰和煙霧。


    “糟糕,你們那主子可真是厲害啊,竟放火將這客店給燒了?”真是沈喬安做夢都想不到的操作。


    “木哥哥,快穿衣服離開,太危險了。”喬安將李仲宣的衣裳丟了過去,剛剛詹雲昕進來了,她帶領的那一群人不分皂白就檢查,這幾個人早將李仲宣的衣裳給弄亂了。


    此刻李仲宣手中握著的隻是外衣,但中衣卻不翼而飛,李仲宣披上了外衣再尋找時,外麵的火焰已拔地而起,此刻屋子裏一片濃煙滾滾,隨時可能坍塌。


    喬安和李仲宣都感覺到了危險,兩人二話不說飛了出去,好在這客店距離護城河不遠,兩人幾個縱越已到了安全的地方,迴頭這麽一看,那客店已轟隆一聲坍塌了下來,地麵上灰塵騰了起來,火星飛射。


    此刻沈喬安的衣裳濕漉漉的,因是奶浴,風一吹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至於李仲宣,也得虧是半夜三更,因此沒有春光乍泄的可能。


    但一股風吹過來,李仲宣卻感覺渾身發冷,那單薄的衣裳也濕漉漉的,兩人站在一家人的屋頂上麵麵相覷。


    “我偷衣服去,你等一等。”喬安轉身就走。


    “做賊的事情我來,伏姑娘等等吧。”李仲宣拉了一把喬安,喬安躲在那屋頂上等著,刹那後李仲宣已到了,的確偷到了衣裳,但都是男人的衣裳,喬安絲毫不介意,穿好了衣裳後,道:“明天早上就是武林會了,我們此刻去哪裏?”


    “在那邊休息,怎麽樣?”此刻他們身無分文,而附近的客店家家戶戶人滿為患,隻能退而求其次找不花錢的地方。


    喬安和李仲宣進入了一艘船,那烏篷船倒寬敞的很,喬安躺在裏頭,但李仲宣怕有危險,坐在甲板上看月亮。


    “今晚的月亮真圓啊。”喬安托著下巴,神往的歎息。


    李仲宣看了看天邊的月,笑道:“我中京的月亮可比這個大多了,圓多了。”


    “都說自己家鄉的月亮好看。”喬安從船艙裏出來,“木哥哥,認識你這麽久了,從沒聽你說過中京,中京究竟是怎麽樣一個地方啊?”


    喬安眨巴了一下求知欲的眼睛,實際上她從十三歲就入京了,對中京人的飲食起居等等都了如指掌,但此刻卻偏偏要扮演出一種什麽都不會什麽都不懂的表情。


    “中京是很好的。”李仲宣想要介紹一下中京為什麽好,但奇怪的話到嘴邊竟不知曉從何說起。


    或者說,中京的好是各種各樣的,多元的,那是三言兩語不能形容的“好”。沈喬安嗤笑了一聲,仰麵躺倒在了甲板上,將鬥笠拿下來遮蓋住了臉頰,她能聽到波紋激蕩的聲音,甚至於能聽到李仲宣綿延不絕的唿吸聲。


    一切都是那樣安謐那樣美好,沈喬安喜歡這種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快樂。


    李仲宣盯著喬安看,越發看越發感覺她就是喬安,“伏姑娘是葉欽國人還是江城人?”


    “土生土長的江城人啊我們江城是個好地方,有山有水鍾靈毓秀。”


    喬安到底還是睡著了,犯困。等她第二日醒過來,發覺鬥笠還原封不動蓋在臉上,大概她休息的時間是短暫的,以至於連動作都沒有怎麽變化。


    但畢竟昨夜睡在硬木板上,她起來後渾身酸痛僵硬,而李仲宣呢,已做好了烤魚,從旁邊送了過來,喬安道:“我淨麵去,謝謝。”


    其實李仲宣一直對喬安葆有一種好奇心,此刻也和之前一樣,但唯一不同的是她不再惡作劇了,並且不再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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