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如若真的有什麽辦法還請姑娘和我走一趟吧,我們真主已一瞑不視了,嗚嗚嗚。”那牛小妹傷感的哭了。


    看牛小妹哭哭啼啼,沈喬安動了惻隱之心,她向來如此,將民生疾苦放在心頭,但今日喬安卻提醒自己不管怎麽說都要爭取一點利益。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想要我出手相助就必須放過我的朋友,我用你們那麽多人的安全去換三個人的三條命,很橫說豎說都是你們劃算,你迴去和他們善良善良,草藥我都準備好了,蓄勢待發。”


    “伏洛你!”牛小妹怒了,“我們放了你,我們能如此宅心仁厚你為什麽就不能呢?”


    “千裏家書隻為牆,讓他三尺又何妨?”喬安皺眉:“武林會上每一個參加的與會者都要簽訂生死協議,想要揚名立萬就要鋌而走險,你們的汗王是給人消滅了,但你們也沒有必要耿耿於懷,有本事的和她真刀真槍的幹,為什麽要暗箭傷人呢?”


    “這!”牛小妹被喬安一席話說的無地自容。


    她忽然發現,沈喬安的思想完全和女孩兒不同,她的思想是正麵的、是偉岸的,讓人一聽倒是不得不反省一下自己是否小肚雞腸?


    “話雖如此,但、但,”牛小妹並沒有參加過武林會,她隻看到汗王被抬迴來後整個人變成了血葫蘆,而部落裏的人日日都在咒罵月牙穀,因此她有了同仇敵愾之心,但卻不知道究竟自己的仇恨是正確還是錯誤的。


    “任何事情都有合情合理的規矩,如若武林會沒有規則,大概也開辦不到今天,不過話說迴來,如若她果真用了什麽陰謀詭計而勝利,你們也隻能甘拜下風,畢竟陰謀詭計也是一種本領。”


    喬安的話說的太通達了,牛小妹聽了後心服口服,“好了,我會懇求汗王,一定讓汗王放了他們,你此刻到部落給我們看瘟疫去,快走嘛。”


    喬安再一次迴到部落,眾人已在為汗王準備料理後事了,喬安湊近一看,發覺情況還沒有這麽嚴重,“人還活著呢,讓我來。”


    這是死亡之前的一種假死狀態,沈喬安為其立即診治,藥早就準備好了,此刻吃了藥水後攙扶汗王去休息了,才一個時辰汗王就睜開了眼睛,那一群苗子不可思議,瞪圓了眼睛。


    “哎呦,伏洛姑娘可真是活神仙啊,眼瞅著我們真主就要完蛋了呢,怎麽在您這裏就起死迴生了呢?”


    “還好,還好,不足齒數。”喬安從來不將救人當做什麽了不起的事,在她看來救人不就是醫官應該做的事情嗎?


    喬安早準備好了藥材,此刻卻也不著急為眾人解毒,將汗王治療好後喬安立即去談條件。


    “我不白救人,之前和牛小妹已有過約定,我怕她一個女子出爾反爾,所以同樣的話依舊還要在您這聒噪兩句。”沈喬安瞅了瞅苗王。


    苗王緩慢點點頭,喉嚨聳動了一下,喬安看那苗王身體不怎麽好,急忙將其攙扶起來。


    “姑娘但講無妨。”


    “你們這是天花,在我們中原,這也是罕有且要人民的病,我今日給你們療愈,但條件就是放過我那幾個朋友,怎麽樣?”喬安一顆心都在伏眠身上。


    至於詹雲昕和小仙女,是附帶救助,如若能更好,若不能,她問心無愧,畢竟梁子是多年前就結下來的。


    喬安將一切都說了出來,但願苗王能懂,那苗王幾曾參加過武林會,喬安拿出個文書給苗安過目,那苗王也不認識字兒,找了翻譯來看,翻譯一看大驚失色。


    “真主,這確乎是生死契約啊,下麵還有辦方的蓋章呢,還有朝廷那邊的九疊篆,您瞅瞅。”那翻譯將文書遞給了苗王。


    苗王不認識漢文字,但卻知這東西不會造假,此刻他又很需要救助部落,因此沉吟道:“這倒是有意思了,那我就原諒了姑娘的朋友,但也有一點,姑娘的朋友也要答應我我送了她離開,她不可卷土重來暗害我們。”


    “如若你那幾個朋友都同意,事情就成了。”


    嘖嘖嘖!


    沈喬安算是見識了,這苗王也不簡單呢,但其實這樣的要求畢竟還算合情合理,喬安點點頭,“那就這樣,你放心好了,我保證不會讓他們傷害你們,你們大家養病,我和木哥哥會做好邊防,放心吧。”


    幫人幫到底本就是喬安的原則。


    苗王立即點點頭,事情算是板上釘釘了,但沈喬安依舊不怎麽放心,畢竟喬安和苗人不熟悉,唯恐他們出爾反爾,等那苗王答應後,喬安不著急給他們看病,而是竭力的要求先放走詹雲昕等。


    那苗王深思熟慮,決定按照喬安的建議來辦事,沈喬安看那苗子同意,立即去見詹雲昕。


    詹雲昕看喬安和李仲宣到來,怒極,她起身指了指李仲宣,“木將軍,此刻我要你殺了伏洛,快!”


    “少穀主不要說糊塗話,剛剛給伏洛據理力爭已說服了苗王,苗王決定放過你們離開了,我們怕那苗王會出爾反爾因此過來護你們離開。”那詹雲昕聽到這裏,暗忖:莫不如就先離開,以後再和喬安算賬。


    “罷了罷了,既你們已爭取到了這個,我就和你們離開吧。”


    喬安護送詹雲昕和詹月仙離開,她和詹雲昕此刻關係已惡化到了極點,即便是她救助了她,但詹雲昕卻一丁半點的感謝之情都沒有。


    喬安隻能找小仙女聊,“我知你是個通情達理的,此刻我也不說其餘話了,你自己要明白!讓你姐姐早早的離開,不要胡作非為更不要迴頭找他們算賬,去吧。”


    詹月仙說什麽都要留下。


    她認識喬安也一段時間了,知道沈喬安的意思,明白沈喬安這樣做一定也有等價交換,唯恐喬安出亂子,她要求留下。


    但正因為喬安怕有什麽亂子,所以才不情願讓詹月仙留下,“好了,”她叮囑道:“路上多照應一下我大哥哥,務必送大哥哥到武林會去,我就對你們感激不盡了,再會吧。”


    幾個人揮別,那詹雲昕非但沒有一丁點兒感謝喬安的意思,反而責備喬安。


    沈喬安和李仲宣迴到部落,她緊鑼密鼓的安排,將藥草煎好後讓每個人喝,那眾人都不同程度感染到了天花,先是苗王逐漸康複了,接著眾人也逐漸好了起來。


    再一次見麵,牛小妹臉上的紅疹子已消失殆盡,她撫摸著自己那光滑的臉龐,一時間意猶未盡,“到底多謝伏姑娘,如若沒有你我們還以為這是什麽小病呢。”


    “不用感謝,要謝就謝謝木將軍,最近他為修築邊防也是耗盡了心神。”是的,最近李仲宣為做好邊防,已耗了不少的力量。


    當晚苗王安排了筵宴來招待他們,食物都是族群內最好吃的,有老臘肉,有田螺有竹筍以及一些讓人見所未見的東西。


    喬安吃了這些東西後,嗅到了酒液之香,“那什麽酒?是杏花村嗎?聞起來心曠神怡?”喬安很喜歡喝酒。


    “那是米酒,用糯米做的,度數低,喝起來很好呢,伏姑娘要來一杯嗎?”其實苗人從小就將米酒當做了飲料來喝的,三歲小孩還能喝一罐呢。


    此刻喬安一品,發覺酒水味道濃鬱,且色彩也好,不禁多喝了兩杯。那邊,李仲宣也喝了兩杯,他們兩人都不知道這米酒雖然度數低,喝起來甜絲絲的,但米酒的後勁大,過幾個時辰才會昏頭。


    喬安哪裏知道這個?


    她一時之間喝了不少,人家也不好奉勸,李仲宣也一般無二,等兩人感覺酒水不對勁的時候人已迴到了屋子。


    喬安昏昏沉沉的,她拿掉了鬥笠終於露出了本來麵目,李仲宣呢,早昏頭轉向,“沈喬安?喬安?是你嗎?”


    “仲宣哥哥?”喬安昏昏沉沉,驀地看到李仲宣對自己揮手,一時之間有點難受,靠近了他。


    兩人擁抱在了一起,李仲宣瘋狂的去尋找喬安的嘴唇,兩人很快如膠似漆擁抱在了一起……


    夜終於過去了,等喬安醒過來已第二天,好在她喝的不是很多,清醒的比李仲宣還早一些,當他看到淩亂的床鋪,看到自己胸口上的“朱砂痣”終於迴想到了那意亂情迷的一晚上。


    老天!


    暴露了,暴露了啊!喬安穿了衣裳就準備逃離,但剛剛給將鬥笠弄好李仲宣也醒過來了,他也感覺不對勁,立即掀開被子看,這一看竟然發現自己不著寸縷。


    “抱歉伏姑娘,昨晚我、我、我會負責的。”喬安聽到這裏,嗤笑一聲,“木哥哥這是怎麽說?今日是我們離開的時候了,我才起來過來找你呢。”


    喬安指了指門口外一個方向,意思簡單明了,木將軍你可不要胡思亂想啊,昨晚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麽,但我是現在才進來的。


    李仲宣一迴想,驀地想到了或許是自己在做夢,這才放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穿衣服呢。”


    喬安笑著出門,但心卻跳的厲害極了,天啊!剛剛差點兒就穿幫了,還好自己手腳快先穿了衣裳,還好自己已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出門來,看到牛小妹在踢毽子,喬安也過去接,兩人玩兒的不亦樂乎,中場休息,牛小妹拉了喬安的手腕問道:“伏姑娘,你怎麽總是在這麵紗啊?”


    牛小妹好奇心很重,因此喬安必須找個借口,並且還必須是非常靠譜的借口,“我臉上受傷了,所以多年來都遮蔽了,我到底知你不會嫌棄我,但我自己都嫌棄自己,還有一點,這多年來我行俠仗義得罪了不少人,也是安全起見,怎麽,你要看?”


    喬安作勢要拿走麵紗,但實際上不過一個簡單的動作罷了,牛小妹自然不想傷喬安的自尊,急忙擺擺手。


    過了會兒,李仲宣從屋子出來了,正準備走卻發覺李仲宣的外衣穿反了,牛小妹嬉笑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喬安看到這裏知那牛小妹誤會了他們的關係,急忙道:“木哥哥,你衣裳穿反了,我給你換一下吧。”


    替李仲宣更換了衣裳後,沈喬安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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