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將紅丸也給了伏眠,隻有伏眠知喬安的身份,自然不會懷疑,他也吃了一枚。


    此刻喬安對詹月仙揮揮手,“小仙女你過來。”她將紅丸子給了詹月仙,示意詹月仙說服詹雲昕也吃紅丸,那裏知道那詹雲昕卻大唿小叫起來。


    她自己不吃也就罷了,也勒令小妹不能吃,非說這紅丸吃了後會要人命,但詹月仙卻還是吃了。


    此刻,那苗女牛小妹迴來了,“真主說了,他最近哮喘就不出門了,讓我伺候你們吃點兒東西。”


    “好。”喬安點點頭,但此刻卻不知怎麽搞的,她有點緊張。那苗人似乎有點不懷好意,一群苗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伏姑娘不要害怕,我們苗人也分為黑苗和白苗,生苗和熟苗,我是那種在外麵經常走動的,而他們就不同了,他們深居簡出,隻認準了部落裏的人,好了,我們先去吃東西。”


    喬安也知這叫入鄉隨俗,畢竟每一個地方都有每一個地方的規矩,跟著牛小妹進入一個吊腳樓,他們幾個坐在原地休息,那伏眠湊近了喬安,“伏洛,我怎麽感覺不對勁,好像他們對我們不懷好意。”


    “不會的,”其實沈喬安找感覺到了,的確是他們對他不懷好意,但喬安算是看破不說破,一會兒後苗女送了茶水過來,茶盞裏漂浮了幾個黑棗子。


    喬安嗅了嗅,感覺氣味還不錯,喝了茶水後苗女道:“我準備吃的去,馬上就來。”


    那苗女說完轉身離開了,但她才剛剛走出去,喬安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她的視線落在了窗台上,窗台上放置了一個花盆,花盆裏頭栽種了一些美麗的萱草,看起來紅紅白白倒是好看極了。


    然而喬安的視線逐漸模糊,眼前似乎籠罩上了一層朦朧的水霧,她一開始看到那萱草是單獨的,但很快那萱草就變成了兩個,三個。


    糟糕!


    這很顯然是中了蒙汗藥了,但難不成毒是下在茶杯裏的嗎?她早修煉出百毒不侵的身體了,簡單的毒藥如若放在飲食中,喬安憑嗅覺就能甄別出來,但今日倒是奇怪了,她竟一點沒能看出問題。


    再看李仲宣和伏眠等人,幾個人都趴在了桌上唿唿大睡。


    “不能、不能睡啊!”喬安提醒了一聲,但連她自己也扛不住了,閉上了沉甸甸的眼睛接著有一群人靠近了他們。


    “小妹,那女孩兒果真是詹雲昕嗎?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阿姐。”接著是那帶領他們到這裏來的小妹的聲音,“怎麽就看不出來了呢?阿姐,三年前這臭丫頭將我們真主給殺了,那時候我是站在第一排的,今年她還帶了這麽一群人來參加武林會,我怎麽會忘記。”


    “那也是他們合該倒黴了,我們現如今怎麽樣呢,將他們?”那阿姐問了一聲。


    “先關起來聽候發落,再讓真主看看究竟她是不是詹雲昕,這也不敢馬虎,如若果真是,就地解決殺了她!讓她今年還參加武林會,也算是對我們真主報仇雪恨了。”那小妹的語聲陰鷙極了。


    “但若不是詹雲昕呢,豈非苦了他們?”


    “哎呦我的好姐姐,”那小妹詭異的笑聲讓喬安頭皮發麻:“什麽叫苦了他們啊,這是他們自動送上門來的,殺了他們也就是了,就地掩埋,誰知道呢?”


    接著,喬安昏了過去,什麽都聽不到了。等他們醒過來,已被關押在了一個潮濕的地下室,喬安是被一隻老鼠弄醒的,大概那老鼠想要啃他的鼻梁骨了,沈喬安瞪大眼睛看了看周邊的環境,李仲宣和其餘幾個人就躺在旁邊。


    喬安正了正鬥笠,此刻一骨碌起身,“木哥哥,伏眠?小仙女?”喬安挨個去搖撼他們的身體,第一個醒過來的是伏眠。


    伏眠本是謹小慎微之人,當他看到那小妹自己碗盞裏是紅棗子而他們的是黑棗子以後他就不喝水了,當他準備提醒喬安小心在意的時候,哪裏知道沈喬安已昏了過去。


    此刻一想,喬安似乎明白了什麽,那黑棗子裏其實也沒有什麽毒,大概是那茶水有什麽特殊的氣味,而這種特殊的氣味和那花兒香味一混合就形成了毒氣,這才是他們昏厥的主要原因。


    “我早就感覺這苗人有問題,哎,還是上了他們的圈套。”伏眠握著拳頭,憤怒的打了一下堅硬的地麵,他隻感覺手疼。


    可不是?


    地麵鋪設了一層本地最常見的花崗岩,這花崗岩堅固極了。


    喬安急忙起身,她看了看鐵欄杆,那鐵欄杆看起來也很堅固,一點損毀的痕跡都沒有,發覺這是一個開鑿出來的洞一般的地下室。


    “完蛋了,我們怎麽在這裏啊?”小仙女驚詫的起身,一邊揉太陽穴一邊問,喬安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麽緣故,之前是聽到了他們在說話,但卻沒能鬧明白他們在說什麽。


    詹雲昕也醒過來了,她也百思不解,大家都一籌莫展。


    接著喬安一摸,發覺自己錦囊裏頭一個田黃石的鈐印不見了,這是中京皇後才有的印章,上鐫“母儀天成”四個字兒,而李仲宣一摸,發覺自己錦囊內一個印鑒也不見了,那印章上是“天下歸心”幾個字兒。


    可見在他們昏睡的過程中已被這群苗族人檢查過了,沈喬安深吸一口氣,“等等吧,不要著急。”


    過了一會兒,幾個苗子進來了,那幾個苗子指了指李仲宣和喬安,“你們倆可以走了,其餘人就地解決。”


    詹月仙聽到這裏六神無主,一把拉住了喬安,“姑娘!姐姐!伏姑娘,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幫幫我們啊。”


    沈喬安自然不是見死不救的人,她可以不幫助詹雲昕和詹月仙,但伏眠是她認過了的大哥哥,怎麽可能不救他。


    但此刻伏眠的態度卻不同,“伏洛,你去參加武林會,不要管我!我偃月山多年都是天下第二,人人都在搶奪天涯譜,現如今你證明給大家看我們才是天下第一,正兒八經的天下第一。”


    “第一?你們拿什麽和我鬥,就一本天涯譜嗎?”喬安想不到,都此時此刻了,那詹雲昕竟還要和伏眠抬杠。


    “不著急,我先去看看情況。”喬安跟在了苗子背後,他們被帶到了一個屋子,那屋子裏有個人臥病在床,看起來情況很不好。


    屋子裏黑漆漆的,有點兒烏煙瘴氣,喬安和李仲宣進入後有人示意他們下跪,喬安不想和他們有衝突,知道躺在雲榻上的一定是他們的領袖汗王之內,單膝跪地過去行禮。


    那王距離的咳嗽著,喬安一看,那王的臉上有一層細密的紅疹子,看情況似乎一點都不好,醫官都會望聞問切,喬安這麽一看,發覺這汗王有可能是生天花了。


    天花是很厲害的病毒,雖不要命,但生在人身體上那人卻很遭罪。此刻沈喬安盯著那汗王看了看,那汗王也睜開了眼睛。


    “是、是,是”那汗王氣若遊絲,一句話硬生生被腰斬了個七零八落,“是、是從中京來的嗎?你們的東西我看了,這是我們、我們,我們,咳咳咳咳,咳咳。”


    那小妹聽到這裏,上前去為汗王順一順胸口,示意汗王不要說話了,“伏姑娘木將軍,你們是中京人,我們汗王不想傷害中京人,這是我們部落和他們幫派之間的恩怨,至於你們的東西都交還給你們,你們可以離開了。”


    牛小妹變了一個人一般,他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完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汗王,那汗王點點頭,示意並沒有說錯或者說漏什麽。


    有人送了李仲宣和喬安的香囊等物過來,喬安不動聲色接過來,輕輕的捏了一下,那熟悉的田黃石還在裏頭,將香囊佩戴好後,喬安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希望王能網開一麵。”


    “大膽!”小妹旁邊一個侍衛模樣的男子大吼大叫:“我們真主可憐你們同情你們才要你們滾開,如今要走就走,不走就殺,竟還得寸進尺了不成,咳咳咳。”


    大概是那人說的太焦急了,一句話才說出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看這人這麽咳嗽,喬安有看到了他們身上的紅疹子不禁明白了。


    天花在瘋狂的傳染,他們每個人都遭殃了,但他們自己卻不知道瘟疫在流行,好在沈喬安和李仲宣已吃了解毒丸,饒是這天花厲害,但他們卻百毒不侵。


    “你們要將他們怎麽樣?”但願他們還沒有對伏眠下手。


    “我們已調查清楚了,那是月牙穀的少穀主和她的妹妹,至於另一個則是天涯譜的持有者伏眠,他們一個是天下第一一個蟬聯天下第二已經多年了,我們要殺了他們。”


    “且慢動手。”沈喬安皺眉,“懇求你們。”


    那汗王盯著喬安看了看,“你和他們是什麽關係?”


    “我們之朋友。”喬安的聲音很平常,但這“朋友”兩個字卻讓老汗王精神一震,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那雙眼頭也變亮了,“之前啊,我也有一個不錯的朋友,他很好很好的,但現如今他已去了,本王生病了,不適宜濫殺,你們去吧,本王答應你們不會將他們怎麽樣,關到武林會結束,本王就放了他們。”


    “去吧,去吧。”


    那汗王對喬安和李仲宣揮了揮手,兩人互望一眼,李仲宣嘴唇蠕動了一下還要說什麽,但喬安卻已看出了汗王的心,他其實也不是什麽壞人,隻不過這事情牽涉到了“恩”和“仇”罷了。


    喬安也不想了解事情的細枝末節,此刻她似乎已有了救助伏眠等人的希望。


    而在監牢裏,詹雲昕卻嘰哩哇啦的大叫起來,“好啊!好個伏洛,好個木將軍啊!他們一去不複返了,他們脫困了,但他們竟一點都想不到我們嗎?”


    “阿姐,伏洛已答應了會救我們出去,您就不要鬼叫鬼叫的了,免得挨鞭子啊。”詹月仙雖然沒有坐過牢,但她似乎很清楚大姐的行為會觸怒外麵那一行人。


    果不其然幾個苗子進來了,他們握著馬鞭就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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