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將軍,你以後可要對伏洛好,否則我將你碎屍萬段。”老婦人目光一凜,警告了一聲。


    說真的,連身經百戰的李仲宣也有點懼怕這老婦人,她的武功邪門也就罷了,連說話和行事作風都讓人無可琢磨。


    “當日你背著我和小師妹偷情,被師父逐出師門,如今已二十多年了,你還要找我原諒你,師兄,你好異想天開!我不找你報仇已十分好了,你怎麽還送上門來呢?”


    那老婦人開始自說自話,“師兄,師父最看重的得意門生非你莫屬,那樣好的機會你不掌握,竟平白無故……哎,師兄,你真不該!你現如今馳名天下又能怎麽樣呢,你以為我就會喜歡你嗎?我才不會呢。”


    喬安從這老婦人的嘟囔裏逐漸明白了什麽,梳理出一個關鍵,十有八九這嶽尊和三娘是一個門派的人,兩人大概也兩情相悅,但這嶽尊應該是個棟梁之才,被師姐和小師妹同時看上了。


    就這婆子的模樣,大概當初也不會捅破這一層窗戶紙的,而追這麽一個女子也的確太累了,更看得出這老婦人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


    那麽能不能推理:嶽尊和小師妹冰清玉潔,一切都是被眼前人誤會了?嶽尊中毒後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這才找了老婦人,以便於將當年的事情說個一清二楚呢?


    然而她似乎不情願給他個機會。


    “有的事你還需要聽聽看老人家怎麽接受。”喬安去開門,但才一開門,門口就有人握著戈矛偷襲,要不是沈喬安躲避的快,此刻肩膀已有倆窟窿。


    李仲宣看到這裏,急忙拉了喬安保護,再一看,外麵已是一群人,那一群人叫著“嶽先生呢,人在哪裏?還不快交出來?我星宿派今年要奪冠,我們要問一問他老人家到底是什麽意思,每一年都將我我們放在榜單最末位?”


    喬安和李仲宣對望一眼,“糟糕!”


    一定是他們在和老婦人聊天的時候有人將嶽尊給抓走了,並且準備威脅嶽尊評定他們的等級和地位。


    沈喬安弄明白此節後,心情一落千丈,距離武林會還有三天,這三天之內如若嶽尊消失不見,今年的武林會很有可能會被取消。


    這麽一來情況就糟糕了,盯著外麵看了看,不見嶽尊,而那一群人顯然要到屋子裏來要人,喬安看到這裏,急忙道:“大家不要意氣用事,老爺子也不在這裏,連我們還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呢,我們一起去找一找啊。”


    喬安準備發動大家一起行動。


    那掌門人卻冷笑一聲,“你少在這裏煽惑我們,以為我們不知道他究竟到哪裏來了,來啊,給我搜。”


    這一聲令下,外麵頓時多了十來個人虎背熊腰之人,喬安卻一點不擔心,提醒道:“這莊園可不是你們放刁的地方,大家好自為之啊。”


    那眾人一點不怕,結果就在此刻,幾個人異口同聲大叫,身體莫名其妙上升給釘在了屋簷上,他們被偷襲了,被攻擊了,但卻連怎麽樣被人偷襲和攻擊的都完全不知道。


    喬安為他們默哀了一下,“我剛剛提醒過你們的,誰要你們亂來?”


    眾人聞聲,也恐怖極了,連連後退,接著那掌門人沒能走遠呢,一枚穿了紅色絲線的銀針已打穿了心髒,他隻感覺恐怖,倒在了地上。


    喬安在門口這麽一看,果真不見了嶽尊。


    “木哥哥,前輩不見了,如何是好啊?”其實喬安很有主心骨,但每當和李仲宣在一起的時候她就顯示出一種女孩獨有的羸弱,似乎很多事情都需要給建議。


    李仲宣不足為奇,點點頭:“放心好了,他們抓了前輩也不外乎是想要讓前輩給他們排名罷了,並不會傷害老爺子,我們去早早。”


    兩人正準備離開,結果背後嗖的一聲一根紅線已穿了過來將李仲宣的右手手掌和喬安的左手捆綁在了一起,就好像無形中有一雙手打上了死結一樣,沈喬安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厲害的武功,一時之間膽戰心驚。


    而那被捆綁在一起的手已不能移動。


    “三娘這是做什麽?”


    “既然是找人,勞煩你們帶著我了,伏洛,你過來推我。”喬安無計可施,待要不去,但她抬頭看了看屋簷上那幾個死人,背後的汗毛都一根一根的筆挺了起來。


    她忙不迭後退,左右手握著輪椅的扶手,推了她出門,大概她已多年沒有出來過了,盯著外麵的風景看了看,表情意外而沉重。


    “怎麽都變了,這裏之前是個稻田啊!這裏!這裏也變了,都變了啊!”她看起來格外的驚駭,喬安從她的眼神內讀到了苦楚和滄海桑田。


    “白衣蒼狗,一切都在變,但他對您的情感二十年如一日啊,三娘前輩。”


    “他虧欠了我,他既已和我好了又怎麽能和小師妹亂來?如今還來找我做什麽?對了,他之前允諾過師父,以後走上江湖要廢掉自己的武功,他可用武了嗎?”喬安聽到這裏,比剛剛給還詫異。


    “老爺子會武功?”如若他會武功怎麽可能被人挾持被人欺負?


    “看來他是遵守了自己的諾言。”三娘嗟歎了一聲。


    喬安再一次明白了一點,那嶽尊一定學到了很好的武功,且一定學有所成,但因了小師妹的事情嶽尊給逐出師門了。


    大概是師父老人家動了惻隱之心不情願殺害嶽尊,隻讓嶽尊承諾以後不用本派的武功就好,然後下放了嶽尊下山。


    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喬安和李仲宣逐漸明白了,真是個淒淒慘慘戚戚的故事。


    兩人這一出門,忽然聽到了竹林內的笑聲,“師姐,別來無恙嗎?小師妹恭候多時了,想不到您也有出門的一天呢,哇!那金童玉女又是誰呢,師姐,你為什麽變得這麽老了,好生蹉跎啊。”


    喬安聽到這裏立即和李仲宣去尋找,但到底沒有看到小師妹。


    從那小師妹的聲音去分辨,大概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而從三娘的年歲和當年學武的時間來推理,小師妹最最最年輕也該四十多歲了。


    那這人是?


    就在此刻,竹林輕輕晃動了一下,小師妹握著一柄玉屏簫飄然降落在了他們的眼前。


    “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啊!你一點沒有變化,你在返老還童嗎?”


    “這二十年來他對你念念不忘,我對他念念不忘,師姐敢老,我卻不敢的。”喬安一看,那說話的果真是一個二十歲的妙齡少女,她看起來美麗極了,在夜色裏更襯托出象牙一般白膩的皮膚。


    但她走路的動作卻很慢,眼神卻很沉重。


    “為保持這身材你也吃了不少童男童女吧,哈哈哈。”


    “多少年了,師姐還是和之前一樣的賤,哪壺也不開提哪壺,對了,這兩人是什麽人呢?”那小師妹看向喬安,喬安急忙後退,那眼神是如此不懷好意。


    “怎麽?這丫頭是你的孩子嗎?”那小師妹恐懼的捂住了胸口,好像被人惡狠狠在胸膛上來了一下子,喬安隻感覺這兄妹倆奇怪到了極點。


    “哈哈哈,我到底還是贏了,這丫頭叫伏洛,是我和他的女兒,至於這年輕人,是伏洛的心上人,怎麽樣?我應有盡有了,你這老豬狗還孤苦伶仃呢?”


    老天!


    喬安聽到這裏,心微微一怔,就這模樣看,小師妹和師姐已多年沒有見麵了,並且兩人的關係似乎不怎麽好呢。


    “伏洛,你快告訴你姨母,這多年來我們過得怎麽樣?”那三娘斜睨了一下喬安,示意喬安撒謊。


    沈喬安見過倆女同愛一男的,也見過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但兩個年齡加起來都一百歲的女人還在為情所困,還在為難人爭風吃醋,這卻少見到了極點。


    “伏洛!你啞巴了嗎?還不快告訴你姨母,我們一家三口過的怎麽樣呢?”沈喬安不想撒謊,但喬安卻看到了“娘親”手裏握著的銀針。


    這銀針可厲害極了。


    就算是喬安提前做好了逃竄的準備,也躲避不開,更何況,此刻銀針近在咫尺,喬安吞咽了一口唾涎,緩慢道:“姨母,我們一家三口過的很好,但還請您放了爹爹,爹爹身體不好,不小心被將江湖人暗算了,此刻奄奄一息。”


    “什麽?”那小師妹聽到這裏當即怒了,用力一掌打在了旁邊的一棵樹上,那雪鬆在喬安和李仲宣麵前“嘎巴”一聲從中間折斷了,若非沈喬安親眼所見,幾乎是難以置信。


    老天,世界上有這麽厲害的武功。


    “伏洛,快告訴娘親和姨母,誰傷了你爹爹,我們給你爹爹報仇,殺光這些江湖人,他們鬧了一輩子,你爹爹太累了。”沈喬安聽到這裏,急忙將那幾個門派之人說了出來,倆女都咬牙切齒。


    “我殺人去了,失陪。”那小丫頭模樣的女子一笑,輕盈的腳步已踩在了樹幹上朝遠處去了,但師姐卻不肯放過小師妹。


    手中的銀針已射出,小師妹的腳步快,師姐也不慢,一根紅色的絲線已穿破了她的衣裳,要不是她早料到老姐會這樣,此刻也必死無疑。


    “師兄人在哪裏,你這個賤女人你快交出來。”師姐握著銀針盯著地上的小師妹,小師妹咕嚕一聲就爬了起來。


    “你這賤女人,我怎麽知道師兄到哪裏去了,剛剛還明明在這裏的,我就偷偷的看了他一眼,這多少年了,我臉皮薄你不是不知道啊!”那小師妹嘟囔了一聲。


    聽到這裏,師姐後悔極了,連連跺腳:“都是我不好,他今日來找我,我竟將他拒之門外,木將軍!伏洛!快去找師兄!


    其實沈喬安剛剛給就猜到嶽尊不在小師妹手中了,但她怎麽敢說呢,此刻被師姐一提醒,喬安急忙道:“您先解開我和木將軍這個繩索,讓我們去找。”


    “廢話,解開繩索你們就逃之夭夭了,我單獨對付你們一人還可以,如若你們兩人連起手來我哪裏是對手啊?”喬安聽到這裏,忽然看了看李仲宣。


    剛剛她怎麽就沒有想到和李仲宣聯起手來對付師姐呢。


    三娘怒吼一聲,“快找啊,快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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