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伏侖的手卡在了李仲宣的咽喉上,眾人一看伏侖獲勝,大家都在歡唿,而李仲宣呢,似乎是故意將咽喉暴露給了伏侖,眾人靠近。


    伏侖卻在發抖,再看,伏侖的右腿旁邊有一條銀環蛇,而那銀環蛇的頭正好被李仲宣捏住了。


    李仲宣起身,慚愧道:“我輸了!”


    他將蛇用力一丟,銀環蛇過了院牆。


    “怎麽是木將軍你輸了,是我伏侖技不如人,剛剛給如若不是木將軍手下留情,我此刻已經中毒,甘拜下風!五體投地!”說完推金山倒玉柱就拜。


    喬安靠近一看,發覺果真是木將軍勝利而伏侖完敗,此刻還說什麽?喬安嬉笑道:“想不到你月牙穀的人竟如此厲害,連我也心服口服,但你們畢竟來錯了地方。”


    算了算了,喬安決定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解釋解釋,她正準備擦臉上的髒東西,結果手卻被伏眠一把握住了,伏眠微微搖搖頭,示意喬安不要輕舉妄動。


    在伏眠看來,喬安太像是詹月仙了,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思及此當機立斷扼住了喬安的手腕。


    “這都是一場誤會,木將軍,靄將軍,我是伏老大,我偃月山的山主最近參加武林的英雄會去了,如今我們這裏大事小情都是我大包大攬一個人說了算!我伏眠可以告訴你們,我們並沒有抓住什麽詹月仙,想是你們弄錯了,此事還有誤會呢,如果你們不相信,且在我山寨內隨便找。”


    “隻要你們找到詹月仙,我們全部人都給你們賠禮道歉。”伏侖補充了一句。


    那靄將軍本是折服於伏眠的氣節,而之所以伏眠能做到今日的位置也的確因伏眠的一言九鼎說一不二。


    “看來的確是誤會,我們也是道聽途說就來的,伏老大高風亮節江湖上人盡皆知,我們叨擾了,告辭,告辭!”


    誰也想不到,明明月牙穀是過來鬧事的,因了喬安從裏頭斡旋,倒是免除了禍亂。這結果皆大歡喜,連喬安也意料之外。


    其實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多了去了,之所以每天都紛爭和動.亂不外乎大家都不去解釋,他們將一切都訴諸於武力。


    喬安本是女子,這群男子多少都會給女孩點兒麵子,她的話又不是無理取鬧之話,倒是調停了鬥爭。


    此刻已下午了,伏眠看了看西邊的群山,犬牙交錯的山巒裏,有日光在沉落,看到這裏伏眠邀請大家在這裏吃個宴席,李仲宣等人本準備離開,但伏眠卻道:“你看此刻還有日頭呢,不等你們下山就陰雨連綿了,不如就坐下來喝一杯水酒。”


    那眾人一開始還不相信,哪裏知道剛剛還萬裏無雲還有夕照呢,刹那之間已電閃雷鳴,伏眠哈哈大笑。


    “你看看,我已是本地的龍王爺了,怎麽會騙你們嗎?”


    那月牙穀來的人多一半去安營紮寨了,少一群人跟了伏眠等吃酒去了,喬安親自下廚給眾人做了吃的,夜半三更,木將軍還在和伏侖討論武功,其實若說起來伏侖的武功那是遠遠不如李仲宣的,今日有了喬安這狗頭軍師伏侖才能打敗李仲宣。


    但喬安也怕伏侖和李仲宣一言不合再一次開戰了,因此繼續找伏侖去,伏侖和李仲宣聊的熱火朝天,喬安送了茶水過來,“五哥,我們迴去休息吧,貴客遠道而車殆馬煩的,今日又和你打鬥了,精氣神都跟不上,早早的讓客人休息。”


    “還沒有請教,這位是?”李仲宣看向喬安,沈喬安臉上撫摸了黑土,那是偃月山特產的陶土,這麽一塗抹,就好像賣炭翁一般,大概連季大人來了都不能認出來這是自己的幹女兒,更不要說喬安了。


    “小師妹,小師妹。”喬安可不想節外生枝,不管她是詹月仙也好,是沈喬安也好,這身份都遠不如“小師妹”來的好。


    但李仲宣還要請教,“你不可能是無名英雄,你叫什麽名字?江湖上一定人盡皆知了?”其實,到偃月山之前李仲宣已從靄將軍口中得知,偃月山最厲害的人除了山主就是伏老大,那伏侖是算不上數的,至於這臭丫頭,從所未聞。


    “就是個沒名沒姓的野丫頭罷了,我們這裏沒名沒姓的比比皆是。”喬安這麽說是不情願透漏你真名實姓了,而江湖人或多或少都有點兒神秘感,因此李仲宣也不去打聽了。


    到第二日,靄將軍這一行人滿以為會天朗氣清雲開霧散,哪裏知道山雨格外不同,竟好像個哭哭啼啼的小孩子沒完沒了。


    但說什麽靄將軍都要走,那伏老大卻不同意,“將軍,山裏頭一下雨就有泥石流和滑坡,那可危險極了,如若你們在路上遇到什麽三長兩短,這讓我伏眠何以克當,等天晴了我伏眠親自送你們下山去豈非是好。”


    那靄將軍的確著急迴去,但聽伏眠言之有理,隻能點點頭。


    倒是第二日來了個好消息,詹月仙本尊到了,她是聽說靄將軍到這裏來找她她才來的,此刻這麽一來,喬安就認出來了。


    “你們就是喜歡鬧事,我什麽時候被人抓住過了?他們能抓住我嗎?靄將軍,撤退吧,不要在這裏丟人了。”那詹月仙人一到就拉了靄將軍準備離開。


    靄將軍將淹留的緣故說了,那詹月仙急忙對伏眠抱拳,彬彬有禮道:“就麻煩伏老大看顧了,都是我這一群有眼無珠的屬下不成個體麵,竟鬧到你們門上來,我給你們賠禮道歉了。”


    喬安之前和詹月仙有過一麵之緣,發覺這詹月仙不但模樣兒和自己很相似,連行事作風和自己都差不多,同樣都是敢愛敢恨的女君子。


    看到這裏,驀地對詹月仙有了惺惺惜惺惺之情。


    “聽說我們多了一個什麽木將軍,人呢?不拜山頭嗎?”詹月仙迴頭看了看背後,李仲宣聽到這裏隻能上前,他盯著詹月仙一看,發覺詹月仙竟和喬安很相似,但畢竟還是一下子就能看出是兩個人。


    “月姑娘。”李仲宣下拜。


    “你臉上有傷疤嗎?還是你偷雞摸狗的事情做多了竟不好意思以真麵目示人,拿掉你的麵具。”


    “那就要看二小姐的本領了。”大庭廣眾,李仲宣自然沒有可能拿掉麵具,那詹月仙氣壞了,皺眉看向靄將軍,“靄念,你能耐了啊,你讓這麽個小嘍囉欺負我呢?”


    “二小姐,木將軍本就不拘一格,江湖人也都有江湖人的規矩,就如誰要摸一摸握著銅錘一般,不挨兩下怎麽可能啊?”


    那詹月仙本是江湖人也了解這群人的怪癖,瞬息就去偷襲李仲宣,李仲宣武功高強哪裏怕這個?立即打鬥起來,喬安唯恐詹月仙吃虧,立即在旁邊指點。


    那詹月仙險象環生,聽了喬安的話頓時有反敗為勝的契機,哈哈大笑就去偷襲,李仲宣一來不想為難詹月仙,畢竟她目前是自己那正兒八經的主兒,二來李仲宣發覺沈喬安太討厭了,如若有喬安在旁邊指點,自己古籍還要和詹月仙打平手。


    想到這裏縱身一躍跳出了圈子,人已青煙一般朝著斜刺裏去了,那詹月仙看到這裏打蛇隨棍上追在了李仲宣背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跑,很快就到了後山。


    哪裏知道好巧不巧的就發生了滑坡,要不是李仲宣救助的快,詹月仙就被埋在裏頭了。


    “你這人,你怎麽能抱我?”剛剛給救助等過程險象環生,倒不是李仲宣要抱詹月仙,而是不小心,此刻急忙放開了詹月仙。


    而詹月仙卻一把將李仲宣的麵具拿走了,這麽一看之下發覺李仲宣竟是個盛世美男子,目光頓時呆滯而李仲宣呢,已詫異的丟開了手。


    詹月仙“哎呦”了一聲蹲坐在了地上,李仲宣一把將麵具拿過來。


    “你這家夥,你既已抱了我,就要永遠都抱著我,怎麽能鬆開呢?”原來詹月仙竟是個無理取鬧之人。


    “無意冒犯。”李仲宣轉身就走。


    那詹月仙從來沒有喜歡過誰,在她看來,穀中那一群男人都粗糙極了,且不少男人都蒼蠅吃蜂蜜一般圍了她打轉,忽然來了李仲宣這麽個對自己一點興趣都沒有的男人,她自然有了征服欲。


    “木將軍,你是我的屬下,我要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過來抱著我,我崴了腳不能走路了。”


    “木將軍!你今日敢一人走開丟下我不理不睬我就讓哥哥殺了你!”


    “木將軍,你給我滾迴來啊!啊啊啊!”說真的,詹月仙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高冷的男子,太不近人情了,太讓人奇怪了。


    而李仲宣呢,早不屑一顧的離開了。從後山迴來,李仲宣也淋雨了二小姐也淋雨了,後遺症就是頭暈目眩,喬安看這倆落湯雞一前一後的迴來,思忖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此刻詹月仙已看到了喬安,“沈姑娘滾過來,別以為你化妝了我就不認識你,你不幫我追男人我就將你這一檔子事說出去,要人人都知道你就是沈喬安。”


    沈喬安嚇到了,急忙靠近詹月仙,“我的二奶奶,你可不要胡說八道,你有求於人竟還如此理直氣壯嗎?”


    “讓我幫你做什麽?”沈喬安看向詹月仙,詹月仙挽住了喬安的手,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前麵的廊橋內,詹月仙看看左近沒有人,盯著毛毛細雨道:“我不吃這個薑湯,我告訴你我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伏侖?”喬安其實早看出了端倪,但故意這麽說,“再不然就是伏眠了,其實伏老大看起來年紀大,人心眼兒很好!你們這一聯姻後,一切都好了,兩個幫派也合二為一了不是?”


    聽到這裏,詹月仙氣急敗壞,大吼一聲“沈喬安!”喬安立即變成了乖乖兔,“我還不知道你喜歡老木啊,不過那木將軍有什麽好的,海戴麵具,神神秘秘的。”


    “他就是好,你今日不幫我,我就帶走你,讓我們月牙穀最醜的那個人娶了你。”喬安怕錯嫁,急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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