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渺聽到這裏,當時淚水都出來了,“喬安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闖蕩江湖的,如今我連累了你。”


    “不要胡說八道,怎麽能怪你,安靜點兒。”喬安最不喜聽別人自怨自艾,這事也和自己有關係,與人無尤。


    那白衣紅帶之人冷哼了一聲,一群白衣人已和喬安打了起來,沈喬安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經不起這車輪戰啊,她急中生智借一個最好的機會已將元渺送走了。


    好的是,那群人壓根不在意元渺,他們關心的隻是喬安,沈喬安被抓了起來,那五爺看喬安被擒,陰狠一笑,一步一步靠近喬安。


    喬安抬頭看了看五爺,發覺此人很年輕,約略二十二上下,但此人的那雙眼睛卻包含著一種莫名的恨意,似乎要將沈喬安生吞活剝。


    又似乎,他活了怎麽多年都鬱鬱不得誌,以至於內心燃燒了一種憤恨之光,那人靠近了喬安,用力將喬安的下巴握住了。


    沈喬安隻感覺疼,咬著牙齒與之對視,視線是一點都不迴避的,那人眼內蘊出了詫異之光,“怎麽?你竟不怕我嗎?”


    “阿貓阿狗跳梁小醜我怕你們做什麽?你們如若不是暗算我,不是以多勝少,能將我拿下嗎?”沈喬安聲音很冷,那五爺聽到這裏竟一點不意外,反而是淡淡的笑了,“我們從來不講求什麽過程的,我們要的隻是結果,現如今你被我們拿下了,這就是結果。”


    “你!”喬安也有語塞的時候,真是想不到,“有什麽目的呢,說說吧,是想要中京的傳國玉璽呢,還是想將我送到天君手中去呢?前者我是沒有的,就算是有我怎麽可能給你們,真是異想天開,後者呢,快點兒!姑奶奶迫不及待呢。”


    喬安粗野極了,那五爺一怔,深沉的眼顯得很睿智,斜睨了喬安許久,浪笑道:“想不到月牙穀中山明水秀竟出了你這麽一個牙尖嘴利的破落戶,此刻,就和我們走吧,有你受不完的罪!”


    “什麽月牙穀?什麽什麽啊?”喬安感覺情況不對,料定和他們之間的衝突完全是誤會,連連擺手。


    “帶走!”


    那五爺冷哼了一聲,接著沈喬安被丟在了一輛馬車內,喬安還要解釋,但有人站在馬車前雄赳赳氣昂昂朝著喬安揮舞了一下拳頭,喬安隻能忍氣吞聲。


    算了算了,靜觀其變!


    但喬安畢竟還是迷惑,這一切竟好像是某人提前安排的局一般,而他們想要抓取的獵物就是自己了,喬安左思右想實在是想不清楚怎麽在何年何月還得罪過白衣紅帶之人。


    這群人沈喬安壓根就沒有見過嘛,還有那五爺,究竟都是何方神聖啊?此刻喬安已被裝在了馬車內,馬車搖搖晃晃到遠處去了。


    等喬安走了,屋頂上的元渺才跳下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喬安姐姐,姐姐啊,我該哦怎麽辦嗎?”


    元渺哭了一嗓子,驀地想到了喬安那搬救兵的話,急忙策馬朝著道觀去了。


    另一邊顛簸了許久,目的地到了,那群人帶了喬安到一山穀去,那山穀怪石嶙峋,看起來怪嚇人的。


    山穀內有殿宇一般的樓閣,看起來輝煌極了,有人將喬安拉扯了出來反綁住了手腕,推推搡搡,“老實點兒,不要嘰嘰歪歪的,給我走。”


    喬安哪裏能嘰嘰歪歪,哪裏敢嘰嘰歪歪啊?進入一寬闊的屋子,內有刑具若幹,喬安看到那刑具上殘留的紅色,知是使用過的,倒是有點怕。


    她鮮少感覺懼怕,隻因日日麵對的都是明白人,而此刻很顯然對方是糊塗蟲,在喬安沒能搞清楚所謂的月牙什麽的時候,她不敢輕舉妄動。


    “老實點兒!”


    那人用力一推,將喬安關在了一個小小的破屋子裏,這破屋子之前一定關押過不少人,大概那群人也不安分守己,因此這破屋子的門窗上都打了一些厚重的木板,在沒有鈍器或者利器的幫助下,任何人不能從裏頭打開而逃出生天。


    沈喬安一被丟入就裝昏,那五爺過來看了看,大概準備提審,但發覺沈喬安已萎靡不振,吩咐人看好,而後就離開了。


    喬安心情鬱悶極了,她剛剛給被送進來的整個過程都在算對方究竟有多少人,而自己有沒有什麽辦法能逃之夭夭。


    大概過去了半個時辰,有人看喬安還一動不動,用手中的木棍點了點她,用力一翹,喬安這才從“昏沉”的狀態下蘇醒了過來。


    “大爺,大爺這是做什麽?”喬安詫異的問。


    “做什麽?”那官兵怒了,大刀眉朝著兩邊打開,“你月牙穀這些年殺了我偃月山多少人,此刻抓了你過來自然是血債血償了,等你哥哥過來救你,還有你爹爹,等著吧。”


    “什麽月牙穀啊?”


    喬安這一次出門完全是為了將“闖蕩江湖”的元渺帶迴去,那元渺初出茅廬,第一次在上庸活動,自然也不知什麽月牙穀偃月山之類的,此刻喬安隻能用最巧妙的方式去問。


    “你還裝瘋賣傻呢,你月牙穀和我偃月山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如今也多年了,你且自作自受吧。”聽這人的意思,很顯然這是兩個江湖門派的爭鬥了。


    好家夥!一心一意要闖江湖的元渺沒能接觸到江湖,倒是沈喬安,她一點不像接觸江湖人江湖事,但卻不小心招惹到了江湖的恩怨和是非,喬安聽到這裏,雖不算全盤明白,但十有八九也算是知道了什麽。


    過了會兒,喬安安靜了下來。


    逃!不管什麽情況,此刻的處境太不利於自己了。


    之前洛懷逸傳授過沈喬安不少的獨門絕技,開鎖就是其中之一,喬安已爐火純青。此刻拔掉了一根頭發絲,先將腳鐐上的鎖扣打開,接著打開了手腕兩邊的鎖扣。


    “官爺能不能給小女子一口水,小女子忍饑挨餓一天了,在你們老大沒有迴來之前你們也要優待俘虜不是?”沈喬安看起來楚楚可憐。


    這是她關押起來後的第一個要求,那官兵雖然對喬安恨之入骨,但看喬安楚楚可憐也送了惻隱之心,驀地點點頭,“罷了,罷了。”


    那官兵打開門送了一碗水過去,哪裏知道水沒有送給喬安呢,沈喬安嘴角就浮出了一個詭異的笑,接著那人後脖頸子一疼,暈厥了過去。


    喬安看機會來了,將自己的衣裳脫掉平罩在了此人身上,刻不容緩打開了鎖扣就走,外麵一群人立即圍了過來,喬安之前就推算過他們的人數,此刻來的和自己預料的一般無二。


    周旋了一小會,就逃了出來,喬安哈哈大笑,也不著急離開,此刻先潛伏起來。


    夜深人靜,一群人朝著剛剛給關押喬安的監牢去了,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那人膀大腰圓,目光如炬。他的手攥成拳頭,邁動端方的步子往前走,“老五抓迴來的?可確定沒有抓錯?最近掌櫃的去參加英雄會了,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好兒的去撩撥他們做什麽呢?”


    “大哥說的這不是廢話嗎?好好兒的機會不抓住了,非要等他逃之夭夭才算數?”背後是喬安熟悉的聲音。


    他挑釁的盯著那中年人,那錦衣華服的中年人顯然有點生氣,帶著長輩的口氣道:“不是不和他們打,但真正打起來需揣摩的東西多得是,你也該明白。”


    “抱歉的很,我似乎不明白。”那人顯然和大哥之間有矛盾。


    “伏侖,你!你定要和我對著幹嗎?”


    “伏眠,你比我找來這偃月山兩年你就要壓著我一輩子嗎?說什麽扶掖晚輩,你摸一摸良心,你捫心自問,你做到了嗎?”


    是的,伏眠是比伏侖早來偃月山兩年,但也僅僅是兩年而已,伏眠屬於遇事冷靜沉著應對之人,而伏侖就完全不同了,他日日在和伏眠勾心鬥角,日日想要勝過伏眠。


    “大爺,五爺,不好了!剛剛給抓到的女子逃之夭夭了,你們快去看看。”


    兩人還要互相攻訐呢,監牢的方向跑過來一個驚慌失措的人,聽此人的意思,被抓迴來的女孩已逃跑,這麽一來大弟子伏眠和五弟子伏侖都震驚了,急忙到監牢去看。


    這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喬安果真不見了!


    眾人急忙去找,沈喬安唯恐暴露,也不管什麽伏眠伏侖的了,她朝著馬廄的方向去,準備偷馬兒離開。


    那馬廄在後山,沈喬安很快就到了,馬兒靜悄悄臥著,不少都在睡覺,喬安看一匹黃馬還在吃草,急忙解開了馬韁繩。


    “小黃啊小黃,助我一臂之力,我們離開這裏。”一般來說,峽穀內的環境比較複雜,他們一定有前山後山,前路後路,但沈喬安卻不敢到後山去,唯恐走不出來。


    她記憶力本就很好,一忽兒就出了庭院,眾人看喬安準備離開,大唿小叫追了過來,沈喬安在馬背上馳騁,才不管馬兒撞到了多少人呢,隻是個跑。


    大概一刻鍾不到,喬安已到了安全的地方,她籲氣一口,以手加額,這麽迴頭一看,看到了粗壯的廊柱,門樓上有“偃月山”幾個字。


    “走吧。”喬安拍一拍馬兒,幸運極了,這馬兒是千裏良駒啊。


    但一聲響亮的口稍後,馬兒卻朝著剛剛的來路去了,喬安大驚失色,要跳,但這馬兒速度之快壓根就不允許喬安做打算。


    等馬停下,已是到了伏眠和伏侖身邊,原來喬安誤打誤撞竟上了伏侖之馬兒,那黃馬是伏侖的坐騎,平日裏很聽伏侖的話,此刻伏侖看馬兒不見了,料是喬安騎走了,本也沒抱希望,哪裏知道馬兒將喬安給載了迴來。


    “臭妮子,逃啊,繼續啊!”伏侖揚起來手掌就要打,看伏侖這模樣,喬安一溜煙跑到了伏眠身旁,“大哥哥救命啊,伏五爺要殺人了。”


    喬安沒有記錯他們的庚齒和次序,之前人家將伏眠叫老大而將伏侖叫“五爺”,這麽說來伏侖是比伏眠小一些的。


    那伏眠本是孤苦伶仃一人,他渴望有個兄弟或妹妹,如今喬安的到來完美的彌補了伏眠的遺憾,喬安這麽一過去歪打正著。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映薔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映薔薇並收藏驚世嫡女:這位公子我罩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