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月岩是感覺李仲宣太煩了。


    她從客店出來,一麵走一麵踢著腳下的小石子兒,她黯然神傷,不禁悲從中來,“李仲宣啊李仲宣,你這個傻狗,你隻喜歡喬安一人,你不妨也對我刮目相看一下,我日日鞍前馬後照顧你,那沈喬安呢,人在哪裏呢?”


    月岩自然對李仲宣動了情。


    他這種擁有俊逸外表和思想的男子,的確寥寥無幾,月岩才買了一包糖炒栗子準備迴去,結果肩膀被人用力拿住了,月岩是殺手,剛剛給若不是在胡思亂想怎麽可能被人拿住肩膀,此刻驟然一疼,看到了背後那張逐漸放大在自己麵前的臉。


    那人背後還跟了一大群穿著白色衣裳係著紅色腰帶的男子,他們每個人的衣裳顏色一模一樣,幾乎連表情都一模一樣。


    月岩頓時明白,這是一群好勇鬥狠之人,那兇巴巴的男子抖了一下紙張,盯著看了看,“起開。”


    他一把蠻橫無理的將她給推開了,她打了個踉蹌,準備認栽,算了算了,息事寧人。


    結果就這電光石火一刹那之間,月岩看到了那紙張上的畫像,那分明是喬安啊,月岩看到這裏,頓時大驚失色。


    “沈喬安?”她詫異的追向了那大兵,那人冷冷的盯著她,“怎麽?認識我們二小姐嗎?”那將軍模樣的男子惡形惡狀的問了一句,眼瞅著首要推向月岩。


    月岩道:“你那個畫像給我一張可以嗎?我似乎在哪裏見過她,如若我找到了她你們會給我獎勵,對也不對?”


    “那自然是,你要武器還是拳譜你說就好,我月牙穀內什麽沒有?是不是,靄將軍?”


    那被叫做靄將軍的男子,名靄念,是月神宮內天字號的首領,平日裏率領一群人做各種事情,如今他們少穀主的妹妹走丟了,大家都在心急火燎的尋找。


    話說那少雇主的妹妹是個美人兒,從來養在深閨,月牙穀中成百上千侍衛,但卻沒有幾個真正見過她,至於這畫像還是找畫師口述描畫出來的,老穀主多年前練功走火入魔,如今被關在祠堂內。


    少穀主參加什麽英雄會去了,這節骨眼上少穀主的妹妹不翼而飛,讓靄將軍很是著急,他們正在各處按圖索驥。


    “給你一張,如若果真看到他,且到我們這個地方來聯絡。”那靄將軍說出了一個地名,月岩聽了後連連點頭。


    接著月岩迴去了,發覺李仲宣已睡著了,他不但在做夢且還在嘟嘟囔囔說夢話,等月岩進入卻聽李仲宣在說什麽“等等我啊”之類的話,月岩靠近他,捏著他的鼻孔,刹那之間李仲宣醒了過來。


    “怎麽?”李仲宣揉揉眼睛。


    “我找到了這個,你看看。”月岩將紙張交給李仲宣,李仲宣盯著看了看,豁然起身。


    “呀!是喬安,是喬安啊!誰發出來的,誰在找他呢?”月岩將事情說了,李仲宣思量了許久,“他們找喬安做什麽呢?”


    這裏是江城,此間的掌故,本地人月岩自然比李仲宣一清二楚,月岩告訴李仲宣,這月牙穀內有個月神宮,月神宮是江城最大的江湖幫派,其餘的門派都尊稱他們穀主天下第一雲雲,李仲宣一聽,“你說他們在找他們的二小姐,就用這個畫?”


    這哪裏是什麽“二小姐”啊,分明和喬安一模一樣,在李仲宣看來,此事很值得推敲,隻怕他們掛羊頭賣狗肉在借“找二小姐”之名義而尋“喬安”呢。


    李仲宣盯著那畫像看了看,不禁毛概悚然。


    喬安身份太特殊了,她是中京的皇後,葉欽國國君孫昭茗的摯友,穆宸軒和梁超雄的敵人,天君的死對頭,如今那月牙穀中人又是什麽來路,李仲宣實在是不清楚。


    “就在用這個找。”月岩道:“你有什麽想法嗎?”


    其實,李仲宣此刻準備擅作主張行動,但聽月岩說上庸這地界上不怎麽太平,也就作罷了,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天,李仲宣早心急如焚,結果也是巧合,昨日靄將軍那一群人並沒有離開,還在各處尋二小姐呢。


    李仲宣越看越感覺那就是喬安,他奇怪極了。


    “如今我們以逸待勞就好,仲宣哥哥你不要著急,我們兩人的力量能找到喬安啊?放著他們去找,等他們找到了我們截胡就好,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某女笑嘻嘻,狐狸一般。


    李仲宣一想,這也的確是最好的辦法,於是按兵不動。


    前麵那一群人在上庸尋找了許久,似乎他們已得到了翔實的訊息,證明喬安人就在此間,他們住在某個客店內,李仲宣也入住,並不會暴露自己。


    敵明我暗。


    那靄將軍氣急敗壞,一腳踹飛了跪在地上迴消息的人,“怎麽搞的,竟一點點線索都沒有嗎?”


    “將軍,不是沒有線索啊,是公主知道我們在找她,她故意在這裏興風作浪讓我們尋,將軍,時間!我們需要時間啊!”


    “等穀主迴來大家覆巢無完卵,還什麽時間不時間,去找啊!”那靄將軍憤怒極了,李仲宣此刻就趴在他的屋頂,這是非常危險的行為,因此錚兒屋子裏穿梭往來的可都是一群習武之人,一個不小心情況就糟糕了。


    聽他們這麽說,似乎那二小姐的確和喬安不是一人。


    大概過了一刻鍾,一個眉飛色舞的人到了,“報!報啊!靄將軍,二小姐人已找到了,此刻在望花園呢。”


    那望花園其實不是什麽花園,而是一個酒樓,靄將軍猶如撥雲見日,哪裏有不開心的,立即到望花園去了。


    李仲宣尾隨在他們背後準備以逸待勞,一點不著急,不恐慌。結果到了望花園後這群玄甲衛卻遭遇了一群白衣秀士的伏擊,那靄將軍哪裏料到會如此,幾乎在毫無勝算的前提下和對方打了起來。


    對方那群人武功高強,靄將軍的人潰敗,不少人被殺了。李仲宣低眸居高臨下這麽一看,發覺對麵那一群人穿著白衣,係了紅色的腰帶,行動很飄忽迅疾,甚至有點詭異。


    那群人就好像從地獄出來的阿修羅一般,見人就動手,斬殺起來毫不留情,如有不共戴天之仇。


    “那是什麽人?”李仲宣問旁邊的月岩。


    “偃月山的人,你仔細看他們的後背,一扇扇有個半月的刺繡,還有那紅色的絲絛上也有。”今晚有月,李仲宣這麽低眸一看,果真看到了那群人衣裳上半月一般的刺繡。


    “就是你說的江城第二門派偃月山了?”


    “事情顯而易見,知道月牙穀在找人,偃月山就安排了這鬧劇,隻可惜那靄將軍木人石心,愚笨極了。”月岩翹起來二郎腿,事不關己的冷笑。


    李仲宣道:“我去救他們。”他之所以選擇出手相助,完全是不想靄將軍被人殺了,畢竟這或許是喬安的唯一一條線索。


    李仲宣從天而降,保護在了靄將軍麵前,那靄將軍哪裏知道李仲宣是何許人也,還以為是對方的人呢。


    “我不是偃月山的人,不過路見不平而已,靄將軍別怕。”李仲宣從靄將軍一侍衛手將中將戈矛搶奪了過來,很快和對麵那一群人周旋了起來。


    他的武功本就很好,很快就殺退了那群不速之客,看那群烏合之眾逃之夭夭,李仲宣迴身將靄將軍給攙扶了起來。


    “將軍,我叫木子,是個習武之人,剛剛給路過這裏聽裏頭在打鬥,因此進來施以援手。”此刻那靄將軍已受傷了,李仲宣為靄將軍做了處理,那靄將軍看李仲宣風度翩翩是個古道熱腸之人,邀請李仲宣加入他們。


    這一來,正中下懷,李仲宣不動聲色點頭,他現在就想具體問問關於二小姐的事,但卻不好開口,熬到了第二天,給那靄將軍換藥的時候,李仲宣終於忍無可忍,“昨日到今日都看你們在找人,現如今既我已加入了你們,靄將軍有什麽話吩咐就好,木子竭盡全力肝腦塗地。”


    那靄將軍立即將月牙穀二小姐的事情說了,他看李仲宣是正氣凜然之人,且絕對很香幫助他們,因此一五一十全部都告訴了李仲宣。


    李仲宣這麽一聽,頓時明白了,大家為找這“離家出走”的二小姐,已人仰馬翻。話說,這月牙穀的二小姐是個和子辰道長的女兒元渺一般的角色,每天都想著做什麽“行俠仗義”的勾當。


    但她自己武功又不行,每一次“離家出走”總是大禍小禍一起闖,害的靄將軍不停的善後,唯獨這一次,穀主去參加英雄會了,她竟偷偷溜走,許久不見迴來。


    大家都焦急如熱鍋上螞蟻,但卻一點線索都沒有,李仲宣聽到這裏,表示自己會幫忙打聽。


    原來,那二小姐和喬安僅僅是形貌畢肖罷了,至於李仲宣,這或許是可以利用的最好機會,因此即便明白尋找的對象不是沈喬安,但他也很樂意參加他們。


    另一邊,眼瞅著元渺和那一群乞丐打了起來,喬安立即出手相助,那群乞丐很是厲害,追他們從小巷子內出來,喬安一看,幾個巷子口分別站著幾個乞丐,這分明是要將她們斬盡殺絕的意思嘛。


    沈喬安看到這裏,拉了元渺朝一個自認為可以突破的位置去了,哪裏知道一出去就看到一群白衣紅帶的男子,那乞丐裏頭一人靠近了白衣男子,竟對白衣紅帶的男子行禮。


    “五爺,人到了!”那乞丐瞅了瞅喬安。


    “不會錯吧?”白衣紅帶的男子伸手,那乞丐將一張紙拿出來抖了一下交給了他,他盯著那張紙看了看,臉上凝固了一個猙獰的冷笑,目光也逐漸變的漠然了不少。


    喬安此刻還和元渺在一起呢,頓時閃在了元渺麵前,“等會兒看我眼神,他們要的是我,你早點兒迴去,如若我被擒,找師父搬救兵,如若我們逃離,那是我們運氣好。”


    對方人太多了,不算乞丐光白衣紅帶的男子都不計其數,他們的妝容幾乎一樣,唯那被叫五爺的男子頭頂有一條抹額,那抹額也是深紅色的,這讓他在芸芸眾生裏很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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