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懇求江永道幫一幫這群人,江永道連連點頭,允諾不但可以讓她們各迴各家,還要立即撥款撥糧,聽的喬安熱血沸騰。


    “那我們就和將軍下山了。”喬安雀躍極了,眾人一聽可以下山都開心極了,喬安丟給十三狼和蘇蓉蓉一個勝利的眼神,眾人夥同在這一群受災者中下山了。


    山寨,他們不要了,但他們卻因此而平安的渡劫。


    要知道,這江將軍可是常勝將軍,厲害極了呢!江永道本是悲天憫人之人,立即傳達口令讓人去城內開倉。


    喬安和山寨裏大大小小的人離開,安全到不可思議。


    下山路上,蘇蓉蓉笑:“喬安姐姐,到底是你有辦法,這麽輕而易舉就護送大家離開了,真是安全極了。”


    “我知他的弱點,他看我們可憐,自然不會將我們怎麽樣。”喬安笑了笑。


    “如今我倒是比較擔心山寨裏的李公子,他那邊又怎麽樣呢?”十三狼歎口氣。


    “放心好了,別看他眼睛看不到了,但心卻可以將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喬安一笑,說真的,她一點不為李仲宣擔心。所謂“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李仲宣雖然處在風暴中心,但絕對安全。


    因山上有受災者的事讓江永道心情惆悵,他嚴厲的嗬責了那群演員,那群人灰溜溜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出。


    要不是今日江永道是來剿匪的,勢必就此事好好兒的處理處理。


    眾人繼續往前走,眼看著就到山寨了,小卒子上前去叫人,一看山寨裏很安靜,一腳踹門,發覺一個人都沒。


    江永道率領了眾人去尋,發覺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十三狼已和家眷逃走了,這是個空落落的宅。


    “將軍,她們此刻雖望風而逃了,但將來還會去而複返的,不如將這山寨夷為平地,給他一把火。”


    江永道也正有此意,聞聲連連點頭,一刹,有人發覺地牢中有不少人,一個瞎子在喊救命,眾人帶了那瞎子出來,那瞎子說自己是做生意的客商,而這些扶老攜幼之人是被抓起來的。


    那江永道盯著眾人一看,隻感覺淒涼,讓小兵護送他們下山去了,江永道哪裏知道自己著了喬安和李仲宣的道兒。


    李仲宣和喬安在他沒有上山之前就將山寨內的人一分為二,那些驍勇善戰之人和喬安蘇蓉蓉十三狼去充當百姓,她們先一步離開。


    而其餘那些老弱婦孺走不動的盜匪親戚們就留在此地,由李仲宣帶領,如此一來二去,事情就好多了。


    沈喬安和李仲宣很快就會和了,這群盜匪也沒有到城中去,此刻她們依依惜別,喬安道:“十三哥,去吧,外麵後會有期,這裏地界不太平,以後你做點兒小本生意吧,不要重操舊業了。”


    “是,是!”十三狼連連點頭,握著李仲宣和喬安的手:“今日多謝賢伉儷了,如若沒有你們,那十三狼殺人如麻,此刻我們這群人也完蛋了。”


    眾人寒暄了兩句分開了。


    大家分道揚鑣,真可謂世上萬般哀苦事,無非死別與生離。眾人分開,喬安心情也不好,李仲宣就不言而喻了。


    “外麵還到江城去,走吧。”喬安笑握著李仲宣的手。


    兩人才走出一段距離,李仲宣就聽出了異常,“安兒你等等。”他示意喬安在此地略等一等,然後他朝著後麵一片茅草去了。


    喬安還以為李仲宣要去方便,但哪裏知道李仲宣一把將兩個人揪出來了,這兩人就是之前他們吃小籠包時候認識的。


    “好漢饒命啊,公子爺!姑奶奶!奶奶爺爺,您饒命啊,外麵是不小心聽到的,絕非有什麽預謀啊。”


    那兩人唯恐喬安和李仲宣會殺人滅口,忙不迭的賠情。喬安和李仲宣互望一眼,李仲宣手起準備殺了這兩人,但喬安卻搖搖頭。


    “仲宣哥哥,三天有好生之德,你如今已看不到東西了,更應該積德行善。”沈喬安感覺沒有必要殺這倆名不見經傳之人。


    “姑奶奶,好爺爺,聽說江永道滅悍匪我們二人準備看看有沒有什麽便宜,卻和你們不期而遇了,還請你們饒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


    那人一麵說一麵將一個和田玉的手鐲拿出來,“今日是我女兒的生辰,我家裏窮,女兒嚷嚷多年要讓我買個手鐲給她了,如今手鐲已買到了,我、我卻不能送給我那可憐的丫頭啊。”


    這人哭哭啼啼,喬安看到這裏,讓他們賭咒發誓不要將自己和李仲宣的行蹤泄漏,這倆人對著喬安發毒誓,沈喬安唯恐李仲宣會下辣手,拉了李仲宣離開。


    “仲宣哥哥,不要為難他們,我相信他們。”


    但沈喬安忽略了一點,這兩人是天生的演員,剛剛給他們看似悲苦,實際上不過在表演罷了,等喬安和李仲宣離開,兩人哈哈大笑,一個道:“哥哥啊,你也真是好口才,明明我們在這裏盜墓呢,在你口中就成了不期而遇。”


    “不然能讓他們知道這是明器嗎?哈哈哈。”那人擦拭了一下和田玉的手鐲,小心翼翼放在了衣袖中。


    “走!他們既然放了我們,我們也不要錯失良機,各處都在找沈喬安和李仲宣呢,外麵何不舉報了他們,到時候你我的聚寶盆就滿了,強如你我在這裏偷竊。”兩人嘻嘻哈哈的笑著離開了。


    喬安和李仲宣下山後,喬安帶李仲宣吃東西去了,城中有了騷亂,演員因全體穿幫所以隻能離開,接替他們的才是真正的土著。


    二人吃了東西,喬安找了找,發現堪輿圖不見了,大驚失色。李仲宣也找,的確不見了堪輿圖。


    “沒事兒,我找人去問路。”喬安打聽到江城還需朝著東邊哪條路走,大概走兩天才能到呢,打聽正確後,買了一輛馬車。


    眼看著天暗了,今日不方便行路,喬安和李仲宣投宿後,她為他看眼睛,想盡了一切讓李仲宣複明的辦法,但竟連一個都不能實施。


    到第二日,兩人按照那人指點的方向去,才出了縣城就遇到了一群官兵,這群人穿著玄甲,似乎在沿途盤查什麽,每個人都不放過。


    喬安和李仲宣觀望了會兒,安兒忙轉身,“仲宣哥哥,今日外麵不要出城了,外麵好多人在。”


    李仲宣也感覺到了危險,但兩人才一轉身,後麵也來了一群咋咋唿唿的官兵,喬安急忙撒謊:“官爺,官爺,我忘記了錢袋,迴去拿錢袋去。”


    “什麽錢袋不錢袋,沈喬安!李仲宣!你們幫助十三狼逃走,此事罪大惡極,就要一走了之了嗎?”


    那人咳嗽了一聲,背後一群人已山唿海嘯靠近,刹那之間將喬安和李仲宣給包圍住了,喬安一看對方實在是人多勢眾,如果車輪戰下去,他們兩人早晚被拿。


    這裏是葉欽國的鄰國,按理說穆宸軒和天君的手還伸不到這裏來,因此喬安示意李仲宣投降,兩人很快被抓到了監牢裏。


    到監牢後喬安一看,發覺十三狼和蘇蓉蓉也都在,監牢左邊關押的都是男子,右邊清一色都是女子,蘇蓉蓉哭哭啼啼,女眷也都大放悲聲。


    唯喬安安靜極了,喬安一看,這監牢裏不少都是生麵孔,一問才知大家都是造反的,“外麵肚子餓了,朝廷不給糧食,不造反難道等死嗎?如今到了監牢,倒是日日吃了吃飽喝足了,我才不要出去。”


    旁邊一個女子笑嘻嘻的解說,“等一個時辰就可以吃白麵做的饅頭了,我一想到這裏就開心。”


    現如今,對他們來說,白麵饅頭已是最大的奢侈了,沈喬安呢,哪裏吃的下去啊。


    不過那女孩推算的可太準確了,一會兒後白麵饅頭和棒子麵粥果真送了過來,每個人一碗棒子麵粥兩個白麵饅頭,而他們在外麵的時候想要吃一口饅頭真正是奢侈。


    大家興高采烈的吃,一點坐牢的惶恐都沒有,得過且過。


    喬安卻一點胃口都沒有,看蘇蓉蓉似乎餓壞了,喬安拉了蘇蓉蓉的手,將自己的饅頭送了過去,“快吃吧,僧多粥少,仔細等會兒他們搶了你的。”


    那蘇蓉蓉立即狼吞虎咽,吃了東西,不少人都睡覺去了。


    他們就好像是經過馴化的寵物一般,一點其餘的要求都沒有,甚至於一點求生欲都沒有,喬安還想攛掇他們離開呢,女孩們卻說什麽都要不肯走。


    “我可不要走,出去了吃什麽呢?外麵還有人販子,一旦落入他們手中外麵就萬劫不複了,這裏雖然不能自由活動,但可以吃飽肚子,我們才不要離開呢。”


    大家的確沒有離開的意思。


    喬安看向對麵,對麵李仲宣盤膝坐著,旁邊是十三狼,這兩人時不時的交流一句,似乎在想怎麽樣離開。


    眼前是鐵欄杆,背後是石牆,他們兩人就這麽被關押在裏頭,但卻如此遺世獨立,一點不能看出被關押後的頹唐與萎靡。


    喬安看李仲宣狀況還好,暫且放心。


    晚上,那將軍江永道來了,讓人抓了喬安去見麵,沈喬安被推推搡搡弄到了一個屋子,喬安發覺江永道在看書。


    “嗬嗬嗬,讀論語呢讀春秋呢?你人笨讀不讀書有什麽改變嗎?”喬安笑眯眯。


    那江永道不以為忤,念書一般背誦起來:“沈喬安,中京人,母親夏圓荷,閩南茶葉商。父豫王,十一年前奪嫡之戰中死於非命。十一年前李仲宣做了一國之君,冊了沈喬安你為皇後,是也不是?”


    沈喬安想不到自己的履曆已經被摸了個一清二楚,“還有呢,我為什麽到這裏來呢?”


    “我不需知道,但你幫助土匪逃離就是你們的錯了,現如今我原準備發落你,但畢竟你和他身份特殊,也治好交給皇上去處理了。”


    江永道咬著牙齒,怒罵了一句,看得出他是個嫉惡如仇之人,沈喬安看江永道這模樣兒,淡淡的笑了笑。


    “所以呢,你要送我們到你們皇宮去了?”


    “你放心好了,你二人戎馬倥傯一身正氣,我江永道已打聽清楚了,該恩怨分明還恩怨分明,我會寫一封信建議皇上從輕發落。”江永道朝著東邊的位置拱了拱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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