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富算是隨後一個知道荀紅俠就是李仲宣的,此刻看喬安臉逐漸變黑,唯恐責罰,急忙跪在喬安麵前陳情:“掌櫃的,屬下哪裏知道這秘密?如若屬下果真知道屬下早將李仲宣碎屍萬段了,要知道公子就是被李仲宣弄死的啊。”


    張富老淚縱橫,委頓在了沈喬安麵前。


    “老張,此事裏頭還有蜷曲,我將來和你解釋,此刻你快去找人尋找他,就是掘地三尺都要找出來,仲宣哥哥眼睛看不到的,勢必寸步難行,這許久時間過去了,自然也排除了被綁票的可能性,說不定他還在附近,快去吧。”


    那張富誠惶誠恐離開。


    沈喬安氣煞。


    此刻,紅線也迴來了,還帶來了荀紅俠,那荀紅俠的確和李仲宣形貌畢肖,但荀紅俠臉上有劃痕,他早毀容了,喬安盯著紅線看了看,怒道:“你哥哥是找到了,我夫君卻羊入虎口了,起開!”


    她用力推開了紅線,紅線也慚愧極了,她之前猶猶豫豫準備將李仲宣的秘密和盤托出,但優柔寡斷了許久,畢竟還是忍住了,此刻那秘密不脛而走,她也為喬安難受。


    “我們要幫她,都愣著做什麽?去找人啊!”紅線表情變的很兇狠,眾人都陸陸續續出門去尋找了。


    但誰也不知道李仲宣此刻已到了千裏之外。


    喬安找尋了許久,不見李仲宣,而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鳳將軍半夜三更迴來,對喬安道:“真是奇了怪了,我們跟那群人到深山老林去,那群人似乎在和什麽人聯絡,長官模仿黃鸝鳥叫了一聲,一群悍匪就出現了,將她們碎屍萬段殺了個片甲不留。”


    “確定是悍匪?”喬安心情不好,口吻也不友善,鳳將軍這一想頓時明白,“不確定,他們那群人很多,我們家丁不好和他們正麵交鋒。”


    “那也是天君的人,他可真是厲害極了,不過此刻我已不準備對付他了,幫我去找李仲宣,要快!順便找一找果真有沒有什麽人治療眼疾立竿見影很厲害的,天君一事且擱置一段。”


    “是。”


    喬安現在可難受極了,許淵不敢輕易靠近,沈喬安老遠看到他還時不時的白一眼。至於祁希,他更是慚愧,自責,在他看來真正導致李仲宣失蹤的元兇是自己。


    他每當想到自己是罪魁禍首,就難受極了。


    看喬安難過,紅線也難過,煲各種湯討好喬安,喬安都不屑一顧,一個禮拜就這麽匆匆過去了,喬安也想通了,和他們繼續這樣下去其實並沒有什麽作用,不如聚合他們的力量去找李仲宣是真二百斤的要務。


    這麽一來喬安心頭已原諒了諸位,但表麵上卻還欠奉,這日紅線送了吃的給喬安,喬安氣昂昂道:“現在知錯能改了,現在文過飾非了?”


    “啊!這、之前都是我的錯,我負荊請罪吧,但現如今該早早解決問題才是,您這樣氣鼓鼓的,在我看都是小孩子的做法。”紅線膽怯的後退,目光盯著喬安那揚起來的巴掌,似乎那火辣辣的耳光隨時可能招唿在自己麵頰上。


    “想要找李仲宣,就需要承包各種.馬路新聞小道消息,我準備重操舊業,最近我在葉欽開十來家酒店,你們去吹拉彈唱。”紅線一聽,嚇得捂住了胸口,還朝著下巴的位提拉了一下。


    “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人。”


    “主要目的是調查消息,你不要岔了。”


    喬安說幹就幹,她開酒店的確是重操舊業,才一段時間店鋪就雨後春筍一般拔地而起,喬安給每一個酒店內都放了自己的心腹,讓他們和自己互通有無。


    在她看來,李仲宣並沒有遠離葉欽國,他一個瞎子能到哪裏去?但如此廣撒竟也沒能找到李仲宣,可更讓人不可思議了。


    一時之間,喬安想了許多,眾人看喬安如此,知他們感情深厚,已是難舍難分。那張富早想將自己的罪孽和盤托出了,但事情滾雪球一般變大,那張富就不敢說了。


    也有人勸喬安忘了李仲宣重新來過,但卻遭到了冷言冷語和謾罵。


    這日,孫昭茗送了個消息過來,說李仲宣在附近一個小鎮子上出現過,喬安急急忙忙去打聽,確乎找到了一點線索,順藤摸瓜,發覺李仲宣到了一處醫館。


    這日,喬安和孫昭茗已進入醫館,卻發覺有一群人在唉聲歎息,沈喬安感覺奇怪,打聽了才知道他們的師父連同李仲宣一起被什麽神秘人帶走了,那神秘人也不知去了哪裏,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遠處飛來一把刀,刀下插著一張紙。


    喬安等拿下紙張一看,發覺那人讓喬安去贖人,交換條件就是沈喬安必須和他們合作,這拉幫結派的事情喬安怎麽可能去做?但她如若不去,情況豈非更糟?思來想去喬安決定隻身一人離開。


    那孫昭茗不放心,說什麽都要跟著。


    “你別管我,你會變成我的累贅,真的。”喬安嘲諷的一笑,被喬安一譏誚,孫昭茗當即不樂意了,“我怎麽就不能幫你了,我就這麽會拖後腿嗎?”


    “事實勝於雄辯。”


    約定會麵的日子是第二天,喬安這一晚住在了附近一家廣大客店,因她並沒有道明身份,因此也沒節外生枝。


    但睡到後半夜,卻有人敲門,喬安倒是感覺奇怪,警惕的拉開門一看,竟是祁希。


    喬安一笑,語聲很是詼諧:“你不是都騰雲駕霧離開了,此刻怎麽又迴來了,戀戀不舍呢?”


    “喬安,來不及解釋了,你要上當,走!快走!和我一起遠離這是非之地,你且不要找李仲宣了,在我看來那李仲宣是被你們家丁藏起來了,走吧。”祁希似乎很擔心,一麵遊說一麵盯著外麵看。


    好像外麵會有什麽野獸。


    喬安倒是奇怪了,她非但不走,還賴皮的坐在了繡墩上,“祁希,那天君究竟是誰啊?”


    “沈喬安,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天君!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他能對我們的行動如此了如指掌,你不會真的以為天君還混在那群人裏頭,喬安,走吧。”


    祁希並不敢透露究竟誰是天君,喬安起身,用力將祁希的頭摁在了桌上,“快說啊,天君難不成就是你嗎?”


    “沈喬安,你瘋了,我不會武功啊,我怎麽能是天君?我若是天君,此刻早和你、哎呦,疼。”聽祁希還要出口成髒,喬安扭了一下祁希的手指頭,疼的祁希齜牙咧嘴。


    “知道你不肯說,滾蛋。”但無論說還是不說,喬安掌控的線索比之前多了。


    首先,天君是葉欽國人,對葉欽國的地理和人脈有非比尋常的掌控力,其次,天君就埋伏在他們身邊,對他們的一切行動了如指掌,再次,天君武功高強,且是那種深藏不漏的武功。


    沈喬安知道的越發多了,也明白用什麽方式去調查,看祁希橫豎不說,喬安隻能平心靜氣道:“算了,不為難你了,你要滾就滾蛋吧,我明日一人單刀赴會去。”


    “到哪裏?”


    “臥牛崗。”


    祁希鬼鬼祟祟來,偷偷摸摸去。沈喬安看祁希這模樣,不禁有點輕鄙,祁希去祁希,從什麽時候開始你竟成了這麽一膽小如鼠的偽君子?


    第二日,喬安到了臥牛崗,到規定的地方後,一群人已經包圍住了她,果不見李仲宣本尊,喬安可奇怪極了。


    “人呢,我和你們合作就是了,我答應你們的條件,人呢?”喬安迴頭各種看,但卻一點沒能找到李仲宣,大家東張西望,逐漸湊近沈喬安。


    “本是個騙局,奈何你要信以為真,和我們去吧。”有人已準備抓喬安。


    老天!沈喬安怎麽可能愚昧到連騙局和真相都分不清楚,她之所以答應約定,不外乎是想要被他們“抓住”罷了,一旦進入敵人內部,想要掌控的訊息就更多了。


    他們想要造反,需要的不僅僅是沈喬安的智慧,還有沈喬安的身份呢。此刻大家看喬安很主動湊近,倒是有點怕。


    但就在這一刹那,外圍有人和他們打起來,到底還是祁希做了好事者,拉了喬安就走,祁希已準備了馬兒,和喬安騎馬飛馳出二十裏,祁希這才勒住馬韁繩。


    “沈喬安,讓他說吧。”


    原來昨日祁希打聽到喬安今日要到臥牛崗來,他唯恐沈喬安會出亂子,急忙找了風雨雷電等商量,那風雨雷電突襲起來,一會兒將那群人就打跑了。


    祁希也告訴了他們,讓他們不要追趕他和喬安,否則會招惹到天君,大家都明白祁希是知情人,隻能順從。


    此刻脫困後,喬安氣咻咻的,跳下馬高視闊步朝著夕陽西下的位置去了,火紅的夕陽染紅了半邊天,喬安一麵走一麵踢小石子兒。


    祁希知喬安之心,追陪了會兒,這才氣喘籲籲道:“我真的不能說,我這一個名字說出來大雜院的人都完蛋了,我還將自身難保,你要相信我。”


    “敗類,渣滓!”喬安用力將一枚小石頭踢飛了,看那石頭飛出去老遠,祁希也生氣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說一句話。


    “你起來不?你不起來我教訓你了?”沈喬安做出一個拳打腳踢之前的準備動作,看那動作有點兇殘,祁希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兒,急忙一骨碌起身。


    “我已經基本上找到了李仲宣的線索,但不管怎麽說都不能告訴其餘人,你我行動就好,如若你不放心我,你就單獨行動。”祁希的嘴唇翕動了一下。


    喬安盯著祁希看,似乎想到了什麽。


    再往前走,喬安看到了管家張富,張富和一群人跪在不遠處的夕陽下,火紅的夕陽映襯在天邊,似乎要燃燒地麵,張富赤了上半身,背上背著一根木棍,他背後一群家丁也都和張富一模一樣。


    她看到這裏,詫異的轉了一下美眸,但瞬間一股嫌惡之情就油然而生,喬安是冰雪聰明之人,當即明白了什麽。


    好家夥!


    原來始作俑者果然是張富,而張富是一萬個不情願袒露的,昨日祁希找了張富,彈壓了他,並且允諾自己會在喬安身旁說情。


    那張富做賊心虛,更明白時間拖的越發長久,情況越發糟糕透頂,有了這念頭,當即采取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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