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聽那聲音,喬安目瞪口呆:“你是紅玉?”


    “啊,沈喬安?”兩人雖然化妝了,但從聲音已可分辨究竟誰是誰,梁紅玉一把將喬安的手握住了,“快走,這裏的侍衛很多,快走,不要管我!”


    “怎麽能不管你呢,告訴我天君究竟是什麽人?”


    “是,是……”紅玉要口吐真言,但天君的折扇已壓在了梁超雄的脖子上,做出了一個斬首的動作,梁紅玉知道自己這邊一開口,那邊爹爹就人頭落地,忙道:“你走就好了,何苦問東問西,快滾。”


    “不!”沈喬安將紅玉攙到旁邊,然後做出一個打鬥的準備動作,天君一腳將梁超雄發射了出去,“拿下!”


    幾個侍衛如狼似虎一般出現,捆綁了梁超雄去了。


    “穆宸軒,他就是你的榜樣!本君最討厭背叛,你們不信任本君,本君還要你們有什麽用?”


    “啊呀!”穆宸軒嚇壞了,急忙跪在天君麵前,“您誤會了都屬下,屬下就是天君您的一條狗,您然屬下搖尾巴屬下就搖尾巴啊。”他雖然跪在天君麵前叩頭,但右手卻給了瞧你一個偷襲的動作。


    沈喬安驟然明白,撚起來地上長劍就刺向了天君,結果還沒有靠近呢,一張天羅地網就從天而降,將喬安給兜撘在了裏頭。


    沈喬安急忙掙紮。


    背後的梁紅玉過來馳援,逃出一把削鐵如泥的保安腰刀用力一斬,喬安的網裂開了一條縫隙,沈喬安驟然跳出。


    “走吧,快走。”


    紅玉不敢偷襲了,拉了喬安一把,沈喬安也知繼續下去兇多吉少,急忙後退,兩人很快和一群人打鬥在了一起。那一群人可厲害極了,他們擁有奇形怪狀的武器,打的沈喬安和紅玉一敗如水。


    這後院內,喬安和紅玉都兩眼一抹黑,天君不動如山,手中握著一個木製的東西,他扣動一下那東西,頓時假山石背後有亂箭射出,沈喬安剛剛給站穩,穿廊上一張大網再落下。


    “又來?”喬安急忙躲避,結果腳下的木板竟自動掀開,裏頭冒出了不少鋒利的戈矛,喬安和紅玉都受傷了,穿廊兩邊機械軋軋震動,喬安知道有危險拉了紅玉就飛。


    哪裏知道有人丟了套馬索過來,捆住了兩人的足踝,當此刻喬安已知情況危殆:“我們投降去。”


    梁紅玉聽的目瞪口呆:“你說什麽啊沈喬安?投降,這一投降可就糟糕了。”


    “不投降是個死。”喬安一骨碌起身,結果看到了穿廊兩邊的兩架床弩,此刻她和紅玉腹背受敵。


    “哎呦,我要投降!”沈喬安做事情向來自出機杼,她可不是紅玉那樣認死理的人,這麽一動作,天君笑了,手凝固在了圓盤上。


    “那就下跪,否則本君才不相信呢,將你們的武器都丟開。”喬安一聽有的商量,急忙將長劍丟在了地上,並且示意紅玉也如此。


    梁紅玉才不要呢,但轉眸一看,發覺兩邊的床弩上弩箭比小孩兒的手臂還要粗,這哪裏是對付人的,就是大象也會射穿,看到這裏紅玉怯懦的丟開了匕首,渾身還顫抖起來。


    反觀沈喬安,沈喬安安靜極了。


    “你是何人,混到這裏做什麽?”天君開口了,生意是經過偽裝後的沙啞,喬安聽到這裏更確定這天君實際上就是自己認識的人。


    “情感您允許我淨麵,我就告訴您我是誰。”喬安看了看湖水,天君點點頭,瞧你靠近洗臉,此刻月光已出來了,喬安和紅玉趴在池塘旁邊一看,喬安笑了,紅玉的表情卻變幻莫測。


    李仲宣!


    穿廊上坐著一個男子,竟是李仲宣,喬安自然不知道李仲宣是其人,還以為李仲宣是荀紅俠呢,但不管怎麽說,她們還不算彈盡援絕。


    喬安淨麵的時候,手掌在水麵上清淺的擊打了三下,然後起身,天君一看,竟是沈喬安,他起身道:“沈喬安,是你?李仲宣呢,人在哪裏?”


    “他啊,在中京呢,我就是好奇準備過來看看天君您老人家究竟是誰,其實我可太哦楊李仲宣了,我準備投降呢,剛剛給都是誤會呢。”


    “好個伶牙俐齒之人,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天君自然不相信了,但喬安的的確確是來投降的。”沈喬安往前走,一步!兩步!三步!到三步的時候,沈喬安一把摁住了紅玉的頭,“低頭。”


    結果穿廊上的李仲宣抓了那老太監已降落,他的動作可快極了,一腳踢飛了飛刀,那飛刀斜刺裏飛了過去,要非天君速度快,人頭已落地。


    而與此同時,天君一下手,兩邊的床弩也射出,喬安剛剛給壓倒了梁紅玉,兩枚弩箭射出,有那來不及躲避的人竟被硬生生釘在了牆壁上,大聲疾唿起來。


    喬安就地一滾,已進入了水塘,奈何梁紅玉是個草原人,壓根就不會水,兩邊侍衛看二人跳水,弩箭一起發射。


    喬安紮猛子,感覺到弩箭射在了水麵上激蕩起一片水花,擔任卻一點事都沒有,要不是為搶救梁紅玉,此刻喬安早脫困了,她好不容易遊到了遠處,一群侍衛已握著燈籠火把包抄了過去。


    “走。”喬安用力一提,兩人落湯雞一般上了屋頂。


    “那梁紅玉給我聽清楚了,你一旦泄露本尊的身份,你爹爹和你突厥人一個都不能活下去,本君說到做到。”背後是陰鷙的呐喊。


    喬安拉扯了紅玉離開,這庭院大極了,兩人跌入了灌木叢中,很快一群人就來抓她們,喬安捂住了紅玉的嘴巴:“別出聲,他們不會發現我們。”


    那一群人距離她們已咫尺之遙了,眼瞅著就能將她們給抓走,但哪裏知道這群人瞎了眼似的在周邊找了找。


    結果都走開了。


    一切卻都在喬預料之中,“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她們心急火燎的找我們,我們就藏在她們眼皮下,他們才不會發現呢。”喬安竟還笑的出口,“等會我送你出去,我還要接應荀紅俠呢,剛剛給要不是他,我們都完蛋了。”


    “他不是李仲宣?”


    “怎麽可能是李仲宣,李仲宣的眼睛好著呢,荀紅俠是個行俠仗義的盲人,好了,此刻不是談天說地的時候,我送你離開。”看周邊靜謐,喬安翻過高牆將梁紅玉丟在了遠處。


    “幫我殺了他,沈喬安!”紅玉萎靡不振,又是被水嗆到了,又是中箭,真是苦不堪言,相比較於喬安,沈喬安也受傷了,甚至於臉上還有一片淤青,但喬安卻一點狀況都沒有,一切都很好很好。


    沈喬安再一次迴到原來的位置,手中已多了一些暗器,這都是前段時間洛懷逸送給她的,暗器短小精悍,但卻很稱手。


    “荀紅俠,接著。”喬安將一包暗器丟給了李仲宣,李仲宣眼睛是看不到了,但耳力卻前所未有的敏銳,一把就將包袱握住了。


    “用暗器來對付她們,東西方向,快!”喬安指揮,李仲宣握著暗器一轉身,丟出去射中了幾個侍衛。


    “西南,快!”


    “東邊!”


    “小心有人放冷箭,快低頭。”穆宸軒看的目瞪口呆,鬼知道這兩人哪裏來的默契,配合的如此天衣無縫。


    喬安看暗器不多了,急忙靠近李仲宣,她朝著穆宸軒看了看:穆宸軒,你還偽裝到什麽時候,下手啊!機會來了!”穆宸軒做夢都想不到沈喬安竟會反咬一口,他急忙下跪,而就在此刻,李仲宣用力將那老宦官丟向了倆人,自己和喬安攜手已飛上了屋頂。


    兩人輕身功夫都很不錯,幾個起落就離開了。


    從庭院出來,喬安看到了祁希和許淵,祁希早偷溜出來了,走後門出來的,換了一件太監的衣裳,他是個不怎麽會武功的小偷,此刻看東窗事發了,嚇得渾身瑟瑟,“我說,快走啊,等什麽呢?沈喬安已投降了,我親眼看到她投降的我們先走吧。”


    “別著急,她之前通知我在這裏等,一定不會有什麽問題的。”穆宸軒將紅玉放在了馬車裏。


    梁紅玉已經昏死了過去,祁希看了看紅玉,也不理會,還罵了兩句。


    正在此刻,喬安和李仲宣已經落在了馬車上,而在他們背後也出現了一群人。


    眾人很快就追了過來,那許淵不緊不慢道:“放心,她們追不上我們的。”


    許淵平日裏的愛好就是看天工開物,這馬車就是從天工開物中汲取到的智慧做出來的,馬車一啟動,車棚上的喬安和李仲宣隻感覺身體後仰,要不是眼疾手快抓住了葫蘆頂,此刻兩人已跌倒了下麵。


    “好快啊!快快!快極了!”


    馬車內的祁希目瞪口呆,他從來沒有坐過這麽快的馬車,兩邊的風景在後退,那些追趕的人早該丟在了遠處。


    到前麵的轉彎,眾人都受不了了,喬安已暈暈乎乎,一頭栽倒在了李仲宣的懷抱中,李仲宣知喬安難受,抱住了沈喬安的肩膀。


    喬安忍無可忍,隻感覺胃袋內一股翻江倒海的氣流在作祟,她準備推開李仲宣,但李仲宣卻用力的卡住了自己,兩人的動作曖昧極了,“放開我啊。”


    喬安的臉頰緊緊的貼在了李仲宣的胸口上,此刻一股酸楚已蔓延到了喉管,“哇”的一聲,喬安噴了一股穢.物,那髒東西火辣辣的進入了李仲宣的衣領。


    吐出來後,沈喬安是舒服了。但李仲宣後背卻挺直了,一股酸臭味不可遏止的進入了鼻孔,他也差一點吐了。


    “沈姑娘你吐了?”


    “抱歉,我剛剛給就要你鬆開我,你非要揩油吃豆腐,此刻好了?”喬安話間一股子酸水再一次吐在了李仲宣的衣領內,本以為李仲宣會動怒,哪裏知道李仲宣僅僅是笑了笑。


    “吐出來就舒服多了,沒事兒的。”喬安得到的不是謾罵而是溫柔的嗬護,這讓沈喬安意外極了,她抬頭看了看眼前的男子,他的臉頰看起來和李仲宣如出一轍,但他的靈魂卻和李仲宣大相徑庭。


    李仲宣是個冷漠無常之人,而他呢,竟是如此溫柔體貼。


    “啊,的確舒服多了呢。”喬安壓住了李仲宣的衣領,說真的,她看一看自己吐出來的東西就更反胃的厲害,車棚上兩人在做什麽,下麵兩人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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