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安壓根就沒有進去,但她們這一群女子卻發現了線索,關於祁希的。


    祁希被帶入惡狼穀,他料定喬安會來救自己,丟下了一枚玉佩,原也沒打算喬安會撿到玉佩,但此刻沈喬安已握住了玉佩。


    “走,我們退下,從長計議。”從惡狼穀退下後,喬安左思右想將之前遇到無名俠客一事說了,紅線卻泣不成聲:“安兒姐姐,那是我哥哥啊,那是我哥哥。”


    那長相畢肖李仲宣的男子竟是紅線的哥哥?喬安聽到這裏目瞪口呆:“你們不是一母同胞嗎?為什麽長相不同?”


    當她知道這秘密後,立即準備去搜尋此人,如若將此人當做李仲宣給押解到惡狼穀去,就一定可以靠近天君。


    但天大地大,去哪裏找此人呢?


    “我哥哥叫荀紅俠,但他的武功一點都不好,人也有點兒愚笨,聽說我被人抓走了,他急的上躥下跳,說什麽都要找到我,哎。”


    “我們到桃葉集去找你哥哥。”喬安下定決心。


    另一邊,祁希可受苦了,他被捆綁了起來,穆宸軒專門負責收拾他,祁希寧死不屈,穆宸軒就上嚴刑峻法。


    他先給祁希口中放一個大大的竹管,這竹管的作用是將祁希的嘴巴擴大,以便於在折磨的時候不至於失心瘋自己咬斷自己的舌頭。


    接著,祁希怕什麽就來什麽,想用無毒蛇,再用螞蟥,最後用刀片將祁希的皮肉割開,給裏麵放豆子。


    那豆子經一晚上的浸潤,第二日就會發芽,真是苦不堪言。祁希本是個小偷,身體又是羸弱的很,才一折磨就死去活來。


    到第二日,祁希醒過來發覺自己已經到了外麵,睜開眼一看發覺是梁超雄救助了自己。


    “祁少爺,和他們合作還不如和我合作,他們太喪心病狂了,你看看你都成了什麽樣子,但我就不同了,祁少爺,你隻要點點頭你就是慶公子,我就是你的合夥人,我們想要什麽就有什麽。”


    “梁超雄,你何苦要我受這雞零狗碎的苦,你難道以為我這麽愚笨嗎?我會不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和天君的圈套,哈哈哈,隻可惜我祁希不會上當,永遠都不會。”


    “那就不要怪我了。”梁超雄上前去一腳踩在了祁希的膝蓋骨上用力一壓,隻聽一聲劇烈的嘎巴,祁希已昏厥了過去。


    折磨日日都在推陳出新,要不是祁希還想見喬安,要不是祁希心裏頭始終在記掛自己那大雜院裏頭的受苦之人,此刻他早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但他還需要煎熬,不斷的不停的煎熬。


    而在葉欽國,喬安走失的事也讓許淵心急如焚,他找了許多人去尋找喬安了,一開始還以為沈喬安和祁希過二人世界去了,哪裏知道喬安是為尋李仲宣走失的呢?


    這日,祁希還依舊在為李仲宣看病,寬慰道:“你不要著急,等一等就好了,自古來都是病來如山倒的。”


    李仲宣隻能點點頭。


    其實眼睛看不到後他發覺自己的聽力和嗅覺比之前可好多了,因此他聽到了門口的竊竊私議,許淵正在和成將軍聊喬安下落的事,他不動聲色的聽完,等許淵在一起進入,他已迫不及待的開口:“喬安呢,走丟了?”


    “沒、沒有的事情。”許淵拒絕迴答。


    “我要去找他,此刻就走。”李仲宣聽說喬安消失了,二話不說起身,背後的侍女急忙過來攙扶,哪裏知道李仲宣已撞在了眼前的八仙桌上,頓時桌上的涼菜熱菜都灑落在了地上,李仲宣自己個一個踉蹌撲倒在了地上。


    “皇上,還請您不要異想天開了吧,您都這模樣了,怎麽還鬧騰呢?迴來吧,迴來。”李仲宣的確不中用了,但卻沒有聽從許淵的安排。


    第二日,李仲宣已單槍匹馬上路了,他也知自己這情況不能走太遠,所以一路上帶了不少的銀子。


    果不其然,李仲宣才到桃源縣一群人就包圍了過來,打頭那兩人正好是喬安放了的董超和薛霸,這兩人對沈喬安還懷恨在心。


    此刻兩人正在商量如何擒拿喬安呢,“要我說,隻要將沈喬安拿下交給天君,天君就可以賞賜我們黃金萬兩,黃金萬兩啊,老董!你我一輩子都沒可能會賺到這麽多。”


    “但怎麽去抓沈喬安呢?這滑頭可厲害極了。”


    李仲宣自失明後,聽力比之前也好了不知多少,這兩人聊到這裏,他已全部都聽清楚了,但實際上他還準備繼續聽,隻可惜這兩人戛然而止不說話了。


    那刀疤臉董超已朝著李仲宣努了努嘴,示意薛霸看過去。


    薛霸這一看,頓時目瞪口呆,想不到對麵那男子竟很像是李仲宣,兩人都準備靠近。


    結果李仲宣先起身,他壓根就看不到東西,但身經百戰的經驗告訴他,有人靠近了,且這兩人渾身帶著凜冽的殺氣。


    “你們剛剛在聊沈喬安?”李仲宣開口。


    “你是?”


    “我是個過路人,感覺新奇好玩罷了,喬安呢,被你們送到哪裏去了?”實際上這兩人也不知道喬安到哪裏去了,他們反而被喬安給陷害了,差一點就迷失在了夜色中的大運河上迴不來了。


    此刻能安然無恙迴來,真是運氣使然。


    “無可奉告!”那兩人已斷定眼前人就是李仲宣了,頓時握著拳頭就湊近,李仲宣一怒拔劍,教訓了一下那刀疤臉。


    “薛霸,他割了我的耳朵!”那董超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耳朵落在了地上,薛霸就更倒黴了,他的鼻被切斷了,這兩人疼的滿地打滾。


    她們的隨從看到這裏還得了,急急忙忙命人行動,李仲宣被包圍在了垓心。


    很快人們就發現了李仲宣是個瞎子,有人將茶壺丟向了李仲宣,李仲宣一劍揮出,茶壺已一分為二。


    “老大,大老大,這是個瞎子啊,哈啊哈哈。”一個小隨從笑嘻嘻的將秘密告訴了董超惡化薛霸。


    “還不快拿下,快啊!”


    那董超薛霸已疼的要了命,轉身就逃竄,結果才剛剛給到客店門口,兩人就被人抓了後脖頸子提溜了起來,來人是個紅衣女,她表情兇狠,目光陰沉。


    “真是不要命了,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欺負一個盲人嗎?”


    來人是鬱然,她一麵說一麵用力提起來兩人就丟,二人被丟出老遠,客店裏那一群人想不到李仲宣還有幫手,他們準備速戰速捷。


    結果二樓跳下一個戴著鬥笠的黑衣女,那黑衣女下手狠毒極了,佛擋殺佛,魔擋殺魔,一忽眾人都倒在了地上。


    “李仲宣,和我走。”


    等李仲宣脫困,人已經被黑衣女放在了一個渡口,李仲宣什麽都不能看到,但憑借敏銳的嗅覺已經聞到了水麵的氣息,腥臭極了。


    “帶我來渡口做什麽?”李仲宣問,其實李仲宣也知道了帶自己來渡口的那人是誰,落日驚異的靠近李仲宣,伸手在李仲宣眼前搖了一下,哪裏知道李仲宣一把嫌惡抓住了落日的手:“別亂來。”


    “你瞎了怎麽知道這裏是渡口,怎麽知道我是落日?”


    “渡口的水和你一樣臭,你身上有死人氣味。”其實是與眾不同的殺氣,落日聽到這裏,哈哈大笑,“算你是誇獎我了,我告訴你,沈喬安追祁希去了,人家才情投意合呢,你要不要就從了我呢?”


    落日準備捏一下李仲宣的下巴,那一定是非常刺激好玩的事。


    結果李仲宣已狂怒。


    “具體到哪裏去了?”


    “這裏是桃葉集,沈喬安和幾個臭娘們到惡狼穀去了,說天君在惡狼穀中,誰知道呢?”落日最近都盤桓在這裏,不是落日在調查喬安,這些消息都是一路上慢慢兒打聽出來的。


    “我要去找她,你幫我嗎?”李仲宣起身,要不是落日眼疾手快抓住了他,他就要掉到水裏了,看李仲宣這模樣兒,落日也一言難盡。


    “不幫!你自生自滅吧。”


    落日說完果真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但李仲宣卻逐漸知道了桃葉集和惡狼穀等事,沈喬安留在了桃葉集,但唯恐會泄漏,也並不敢到處亂走。


    為尋荀紅俠,沈喬安不得已找了風雨雷電和日月星辰,這一群人就駐紮在隔壁的桃源縣,兵貴神速,他們很快就來響應。


    大家都在尋相貌畢肖李仲宣的男子,但卻沒能找到,自李仲宣差一點被人毒害後,他大白天就鮮少出動了,晚上才到各處打聽消息。


    這一晚,李仲宣剛剛出門就撞在了一個人身上,兩人打了一個照麵,李仲宣急忙伸手去攙扶那人。


    “公子,公子!快躲一躲,躲一躲啊。”那人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亦或者說遠處有危險迫近,那人拉了李仲宣就躲。


    等一群士兵離開,那人才鬆開了李仲宣的手,而李仲宣明顯感覺到了那人手掌心一片潮熱。


    “什麽人?”李仲宣一語雙關,既問他是什麽人,也問剛剛過去的官兵是什麽人,那人盯著李仲宣看了許久,這才道:“公子,你怎麽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啊,實不相瞞告訴您……”


    那人將有人準備抓一個形貌畢肖李仲宣的人送到惡狼穀去論功行賞一事說了,李仲宣聽到這裏,卻哈哈大笑。


    “那天君是何許人也,我正要領教領教。”


    此人就是荀紅俠,荀紅俠一路在東躲西藏,唯恐自己被官兵或者土匪抓走了,此刻看李仲宣是瞎子,立即好心好意去提醒,甚至還將自己唯一的一件衣裳送給了李仲宣。


    李仲宣照單全收。


    “你還繼續找你妹妹,我會一會他們去。”


    第二日,李仲宣被鳳將軍抓住了,立即帶了李仲宣去見喬安,喬安自然不相信此人就是李仲宣了,結果喬安背後的紅線嚎啕大哭,“哥哥,哥哥啊,你到底受了怎麽罪,你眼怎麽了啊,哥哥?”


    紅線一麵哭,一麵伸手在李仲宣眼前比劃。


    “紅線,別著急,讓我給令兄看看。”喬安拉了紅線遠離李仲宣,過去為李仲宣看眼睛,很快就發現於事無補,但卻不好說出來。


    李仲宣也早明白自己命中注定要做瞎子了,但被喬安這麽握著手,心卻很安,“不怕的,瞎子也可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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