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人還很多,喬安也不好立即下手救命,撿起來一塊小石子飛了出去,那小石子頓時打在了他的手腕上,那劊子手“啊呀”了一聲,手中的馬鞭落了地。


    眾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再過了一會,眾人都睡覺去了,值班的男子在外麵喝酒,喬安縱身一躍一刀將廊柱上的繩索解開,接著將祁希救了下來。


    祁希已奄奄一息,看喬安抱了自己要離開,他朝著下麵指了指,原來這雕龍舫竟很大,裏頭就如同蜂巢一般四通八達,喬安下到另一個艙室,發覺裏頭是一群驚慌失措的女子,大概那群女子已被教訓的厲害了。她們才一聽到腳步聲,連看都沒有看到來人就大唿小叫起來。


    “別吵,我是來救你們離開這裏的。”喬安一麵說,一麵上前去用妞兒簡單斬斷了繩索,眾人裏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孩還算鎮定,幫助喬安解救了其餘的女子。


    此刻船已到了江心,喬安道:“你們這是要到哪裏,什麽時候可以靠岸呢?”


    “不知道,”那紅衣女道:“有人抓了我們準備送我們到葉欽國去,說要將我們送給天君做夫人,我紅線才不去做什麽壓寨夫人呢!”紅線用力跺跺腳。


    喬安在紅線的臉上看到了手掌的痕跡,料那紅線是被人教訓的厲害了,但紅線的眼神卻不屈不饒,似乎一點都不怕。


    此刻機會來了!


    沈喬安想了許久了,想要揭穿關於天君的秘密。此刻有人竟要送這女孩到葉欽國去見天君,這可不是接觸他最好的機會?但外麵有苟延殘喘的祁希需要救助,這艙室內還有二三十個女子需要救助,這麽一來喬安就不能帶領這群人去以身犯險了。


    她隻能道:“我們殺了他們,堅決不能去葉欽國,你們裏頭誰會武功誰沒有受傷,且跟我來。”喬安振臂一揮,幾個女孩起身,毛遂自薦道:“我學過點兒粗淺的武功,我會射箭。”喬安聽到這裏,帶領眾人出去。


    那些不會武功的女子隨機應變,暫且留在原地。一小會,喬安已經上了甲板,“紅玉,他們有多少人?”喬安一麵問一麵尋找祁希,詭異的是,祁希竟不見了。


    “這船上有五十多壞人呢,他們個頂個的厲害,我一個都打不過。”


    “沒事,你們會水嗎?隻要會水就不怕。”喬安看了看浩淼的湖麵,在夜色裏,那湖麵放射出一種粼粼波光,寧謐而沉靜。


    湖水.很深,但此刻這卻很可能是救助她們脫困的契機,幾個女孩膽怯的看向湖麵,又是迴目看看喬安的麵色。


    一股雪亮的白光反襯在喬安麵上,那流動的白色讓她的表情看起來比尋常時候要堅毅的多,那打頭的那個叫紅線的女孩已點點頭。


    “迴姑娘的話,我們都是海港附近的小漁村來的,我們從小就是水孩子。”沈喬安聽到這裏,連連點頭。


    “必要的時候,聽我的話就好。”喬安道:“武功不好或者受傷的女孩都留在老地方,其餘人和我走。”眾人此刻寄希望於喬安,雖然沈喬安和他們非親非故,但此刻因了共同的磨難讓他們憑空裏生出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感。


    也讓她們逐漸的凝成了一條繩,大家麵麵相覷了會兒,跟在了喬安背後,才剛剛出去就遇到了幾個人橫衝直撞而來。


    打頭的那個是個刀疤臉,模樣兒威猛,個頭其實和喬安也所差無幾,“你們到哪裏去啊?”


    “還能到哪裏去,嘖嘖嘖。”喬安嘬牙花子,盯著那人看了看,“自然是離開這裏到安全的地方去咯。”沈喬安發覺對方人不是很多,她丟給紅線一個眼神,紅線已心知肚明。


    刹那之間眾人打鬥了起來,想不到這幾個紅娘子武功不錯,但也有那武功稍微不好的,她們有自己的辦法,不是翻桌就是丟東西,實在打不過就踢褲襠,疼的眾人七葷八素。


    此刻沈喬安已突圍了出來,她一把將甲板上的斧頭撿起來朝著紅線丟了過去,“接著!”


    在海船上,通常會預備一些斧頭,一來有利於劈柴,二來如若桅杆快撞在石頭或者什麽東西上,水手就可當機立斷將桅杆斬斷。


    而通常預備的斧頭都比較多,紅線一把握住了斧頭,喬安已經靠近了桅杆,她手中也握著斧頭,那刀疤臉和絡腮胡看到這裏,頓時震驚。


    “喂,你這臭娘們你要做什麽啊?”那刀疤臉恐怖的盯著喬安,要知道此刻船隻已經航行到了大運河上,如若喬安一斧頭將桅杆斬斷了,她們就不能掌握方向了,夜色裏誰知道哪裏是迴水潭哪裏是上下遊。


    這也是喬安要做的。


    “什麽臭娘們不臭娘們,叫姑奶奶!下跪叫!”


    沈喬安嘭的一斧頭已砍在了桅杆上,船隻是似乎都震動了一下,她冷漠道:“我們這一群女孩的命都掌握在你們身上,我們是什麽都不怕的,但你們如若也不怕,大家同歸於盡好了。”


    喬安說過後,抓起來斧頭的把手,二話不說又要開始砍,眾人看到這裏驚異不寧,隻能麵麵相覷了會兒跪在了地上。


    喬安滿意極了,對紅線命令道:“你下到客艙去,他們如若不聽話就將客艙挖出個洞,大家依舊同歸於盡。”


    紅線自然明白喬安斷不會真的同歸於盡,冷笑一聲帶了幾個女子離開了,接下來這一群人就聽話極了,喬安讓他們上她們就不敢下。


    每天他們還會為喬安和這十來個女孩預備吃的,並且是非常好吃的魚和菜,女孩們哪裏是坐監獄啊,分明是在享受。


    喬安還讓刀疤臉找了醫官來為女孩看傷口,三天過去了,船隻靠近了岸邊,此刻喬安卻不準備走了。


    “我們不靠岸。”喬安知道,這群人一定有同盟,而那同盟一定在接應他們了,一旦靠近岸邊,她就不是他們這群人的對手了。


    那刀疤臉苦哈哈:“沈姑娘,現如今我們船隻上快沒有吃的裏麵,如若不靠岸,等會兒吃什麽呢?”


    “簡單!”


    果真簡單,接下來的一路上,沈喬安用一根繩索捆在了那刀疤臉的腰上,將刀疤臉放在了水中,船隻航行的時候,讓那刀疤臉在水中抓魚等等。


    眾人倒依舊吃的很好,到下一刻渡口,喬安已決定上岸,她從船艙下將一艘小船弄出來,讓女孩們陸陸續續上去,“你們先走,不要管我,到下一個渡口去。”


    那群女孩意氣相投,說什麽都要和喬安一起離開,但沈喬安卻強烈要求她們先走,女孩們無計可施隻能一麵劃船一麵迴頭看,結果看到沈喬安一斧頭將桅杆給斬斷了,那船帆一下子滾倒在了水中,激起來一片雪浪。


    接著沈喬安腳尖在水麵點了點,已逐漸靠近那群女孩,有那水性好的早過去接引了了,一會兒後眾人上了船隻,大家都興高采烈。


    但唯獨沈喬安有點愁眉苦臉。


    “哎,我們終於擺脫了那群人。”紅線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眼神明澈了不少。喬安對紅線點點頭,“隻可惜,我們雖然離開了,但我那朋友卻被人抓走了,我在船上找遍了,就是不見我的朋友。”


    眾人立即詢問,詢問後才知祁希被人抓走了,內中有幾個女孩兒竟認識祁希,大家一聽這還了得,說什麽都要去找祁希。


    喬安讓大家靠岸,紅線道:“大概祁少爺被她們先抓去送到總壇去了,祁少爺要兇多吉少,我聽那刀疤臉和自己的弟弟聊,說要將我們送到惡狼穀去。”


    聽到這裏,沈喬安點了點頭,“我們就扮了董超和薛霸去會一會天君。”


    扮這兩人簡單極了,這兩人本就醜陋,更不容易看出問題,沈喬安為紅線在嘴角貼好了胡須,給自己臉上畫出了一條刀疤,眾人一看拍案叫絕。


    這裏是個小縣城,距離桃源縣不遠,叫桃葉集。這裏距中京葉欽國的王都都不怎麽遠,很顯然這是那天君經過測量和算計才設定的總壇,喬安用繩索將這一群女孩捆綁了起來,捆綁後被她們每個人一個戒指。


    這戒指上鋒利的刀片,用的時候用力一壓,刀片就彈出來了,割繩索輕而易舉,就是殺人也不在話下,安頓好了這一切後,喬安雇了馬車,一群人已浩浩蕩蕩朝著惡狼穀去了。


    另一邊,祁希早被人帶走了,有人拿掉了他頭頂的口袋,盯著祁希看,“好個祁少爺,你如今也到了,走,和我們見天君去。”


    真正知道天君是誰的人隻有祁希,但天君卻用大雜院內人的性命來要挾,以至於祁希並不敢輕舉妄動。


    祁希到這裏,他首先見到的還不是天君,而是梁超雄和穆宸軒,這兩人看祁希到了,都過來挖苦,隨後祁希才被帶到了後麵一個屋子。


    天君已等了許久,看祁希到來,冷笑道:“上一次放過了你,你現如今就不怕我了,本君英明神武,又一次將你抓了來,這一次可不會放過你迴去了呢!”


    “你究竟要做什麽?”


    “合作!”天君道:“穆宸軒是皇親貴胄,他是前朝的孓遺!梁超雄是草原人,色目人可一唿百諾,你雖什麽都不是!但你的形貌和之前的沈慶年幾乎一樣,因此!我要你做沈慶年,我們需要生意人來幫忙。”


    “說白了,你們缺錢,你們想造反,但你們窮!”祁希冷笑。


    “掌嘴!”


    天君憤怒的揮手,外麵衝進來幾個五大三粗之人,這幾個人已包圍了祁希,他們二話不說就打他的嘴巴,直打的祁希嘴角流血。


    “關押起來,聽候發落。”天君揮揮手,有人將祁希帶走了,祁希依舊在謾罵。


    喬安她們終於來到了惡狼穀,但意料之外的是,接應喬安的人卻沒有要這一群女孩兒,在穀中有明確的規定,不可隨意收留女子。


    那天君似乎對女子很避諱,喬安涎著臉又道:“哎呦,這可是我們從中原挑選來的女孩呢,個頂個的細皮嫩肉,天君會喜歡的!會的,你就讓我們表一表心啊。”


    但那看門人將她們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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