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家將隻聽玲珠的話!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有一群狼從遠處咆哮了過來,狼群的到來讓眾人猝不及防,那一群狼嚎叫了一聲靠近了喬安,喬安一看趴在石頭上的頭狼,那是一隻渾身銀白色的狼。


    那母狼好像狐狸一般優雅,好像女人一般風情萬種,她蹲踞在石頭山,竟用爪子輕盈的扒拉自己的頭,好像在梳理頭發一般。


    接著,那狼伸長脖子叫了一聲,一群狼很快就偷襲了過去,喬安卻認識這一頭狼,莫少穹到了。


    “莫家將軍在哪?”


    “在這裏。”莫少穹和莫少嚴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喬安翻身上狼,白狼馱著喬安離開,沈喬安已經逃出去很遠了,那玲珠看喬安要走了,怒不可遏。


    “家將,還不快射殺嗎?”玲珠低吼了一聲,那群家將怒衝衝組隊策馬追趕了過去。


    “殺不死沈喬安,你們提頭來見。”


    眾人策馬飛馳,風卷殘雲一般追了過來,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白狼也感覺到了危機,用力一躍,一腳踩在了樹上,彈跳了一下一個側翻,躲避了黑暗中的箭簇,一聲短促的嗡鳴,嘭的一聲一枚羽箭已射在了木樁上,嗡嗡嗡之聲不絕如縷。


    接著更多的弩箭射了過來,白狼明顯有點體力不支,沈喬安翻身下狼,她握著藤條縱身一躍已上了喬木,眾人的弩箭不約而同放出。


    但萬籟俱寂,喬安似乎已消失了。


    後麵那彪形大漢已跑的氣喘籲籲,他抱著瘋丫頭玲珠,玲珠也累壞了,小臉上有濕漉漉的汗水在流淌,“怎麽?”


    她才一到,就罵起來:“你們這群窩囊廢,人呢?人呢?沈喬安呢?如今一旦沈喬安活著迴去將此事告訴給了皇上,大家同歸於盡!還不快找沈喬安?本公主勒令你們去找啊!”


    眾人噤若寒蟬,但喬安就好像憑空裏消失了一般,去哪裏找,怎麽找?


    “沈喬安可真是神出鬼沒。”玲珠咬牙切齒低咒了一聲。


    接著,那彪形大漢忽然後背一疼,栽倒在了地上,玲珠跟著被拋了出來,結果滾入了仇人臂彎。


    “嘖嘖嘖,沈喬安可是個神出鬼沒的人呢。”


    “你!”玲珠想不到喬安已迂迴到了她背後,更想不到喬安的偷襲了那大胖子,此刻她握著拳頭就要打喬安,哪裏知道喬安輕而易舉就截住了玲珠的拳頭,玲珠恐懼極了。


    “沈喬安還武功高強呢,小鬼,如今我可要送你到你該去的地方了。”喬安抱著玲珠,眾人也不敢靠近。


    “家將們,不怕我會捏斷她咽喉的都給我過來。”沈喬安高聲一叫,眾家將投鼠忌器,“皇後,您要將小公主弄到哪裏去呢?她可是您的親生骨肉啊,您這是做什麽?”


    “親生骨肉?”喬安冷笑,“手心還是手背啊,這親生骨肉一點沒繼承到我的好,倒是旁逸斜出學了不少的下九流,如此旁門左道之人倒不如我沈喬安大義滅親的好。”喬安惡狠狠的將玲珠朝著懸崖丟了出去。


    其實也不過為恐嚇一下。


    那玲珠嚇得臉色蒼白,差點尿褲子,她算是知道了,沈喬安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你、你做什麽呢?”


    “母後,虎毒不食子,兒臣求求您高抬貴手不要為難兒臣了,兒臣知錯能改,剛剛是兒臣、兒臣和您老人家開玩笑呢,您老人家息怒,您息怒啊。”看得出,那玲珠是的確嚇到了。


    她的手輕輕落在喬安的胸口上,順順氣兒。


    喬安冷笑:“走,送你到你該去的地方,什麽公主不公主,你完全德不配位,你這公主做的可太失敗了。”


    “所以母後要送兒臣到哪裏去呢?”玲珠平靜了下來。


    “哪裏來,哪裏去。”喬安翻身上馬,朝著遠處去了,背後是李仲宣的叫聲,“喬安,手下留情啊。”


    “還手下留情呢,要不是你如此縱容她能有今日?如今知道要我手下留情了?”喬安迴頭怒吼了一聲,作勢又要將玲珠丟下懸崖,玲珠聽到黑暗中李仲宣的唿喊,頓時迴頭大唿小叫。


    那李仲宣特別鍾愛玲珠,因念在玲珠畢竟是自己唯一一個孩子的份兒上,對玲珠好到不可思議,此刻看喬安要毒害玲珠,不免生氣。


    “沈喬安,你不要害我孩兒。”


    “你孩兒,你哪門子的孩兒,不要追了啊李仲宣,讓他們都退後!我要找個可以管教這臭丫頭的地方讓這臭丫頭學一學規矩。”喬安第一個想到的是落日,落日也是個詭譎之人,要是將玲珠交給落日,不出一個禮拜就調教出來了。


    第二個讓喬安想到的是紅姐,反正喬安也準備去薑國,順道兒將這臭丫頭帶到紅姐那邊去,倒是做了好事。


    但李仲宣卻窮追不舍。


    “母後,母後!母後啊!兒臣知錯了,兒臣錯了啊。”喬安畢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聽玲珠哭的肝腸寸斷,也有點動容。


    她想,莫不是這孩子是被人帶壞的?這孩子本質上也不壞,莫不是?喬安一時之間思考了很多的東西。


    此刻,她認認真真盯著玲珠:“告訴我,以後可悔過?”


    “不要以後,兒臣不要以後!”玲珠恐懼的目光盯著喬安,承諾道:“兒臣今日後就改過,以後再也不做傷天害理的事了。”


    “不喪心病狂就好,等著你老爹帶你迴去做你老爹的小乖乖吧。”喬安將玲珠推了一把,玲珠卻不鬆開喬安的手。


    “娘親!”剛剛還是“母後”,此刻竟叫了“娘親”,而喬安迴頭一看,看向了那張泫然欲泣的臉,看到那雙眼內蘊出的情愫,一時之間心情也激動了。


    玲珠本是會演戲的女孩,而這麽一叫,喊出的是柔情、渴盼,也是對喬安的喜歡,“母後,爹爹很思念您,迴來吧,我們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


    “母後。”


    玲珠激動極了,抱住了喬安,喬安任憑玲珠抱著,玲珠一個腕底翻花準備偷襲喬安,但轉念一想沈喬安是何許人也?穆宸軒那南征北戰的將軍都不能將喬安怎麽樣,自己何苦不自量力呢?


    一想到這裏萬念俱灰,想要打敗喬安但卻不能,不喜歡喬安卻非要抱著她,無數種奇怪的情緒就好像百川一般灌入了心湖內,好生五味雜陳。


    “好了,我不送你到遠處去了,隻要你保證以後改過自新就好。”喬安到底可憐她,她想要分開那抱著自己的手,結果小孩兒嚎啕大哭。


    “母後,母後我的好母後啊。”玲珠一麵哭一麵將衣袖中一片麥芽糖貼在了喬安的後背上。


    她這麽做的目的很陰險。


    在中京附近的叢林中有一種叫狼蛛的蜘蛛,這種狼蛛身體內有劇毒,偏這種劇毒可治偏頭痛,玲珠當年家庭寒微,和劉恆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劉恆晚上去戲班子唱戲,玲珠閑來無聊就去抓狼蛛。


    這狼蛛經特殊的炮製後會變成有益於病患的中成藥,捉這狼蛛的釣餌就是麥芽糖,而這狼蛛一旦咬人一口那人就要昏迷許久,身體逐漸腐敗。


    玲珠自然還是想除掉喬安,雖在這叢林中壓根就沒有看到狼蛛,但玲珠就是想要試一試。


    “母後,母後啊。”


    “好了,哭成大臉貓了,難看極了。”喬安扳正了玲珠,伸手擦拭掉了玲珠麵上的淚水,玲珠笑了笑,“皇娘娘,我們迴去吧,迴去。”


    “也好。”喬安原諒了玲珠。


    玲珠帶了喬安往前走,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喬安隻感覺這裏的路徑很是複雜,而玲珠卻道:“皇娘娘放心好了,您抓著玲珠的手玲珠就能帶您走出這裏,這裏我小時候經常來,熟門熟路的。”


    喬安想不到自己會著道兒,點點頭跟在玲珠背後,兩人走了會兒,玲珠看到有山泉,提議過去喝水,此刻已月上中天,一輪詭異蒼白的明月懸掛在頭頂,月下有蝙蝠翱翔,讓這夜顯得恐懼極了。


    喬安取了水來吃,玲珠蹲坐在石頭上洗手,忽然喬安聽到沙沙沙的聲音,她這一迴頭就看到成群結隊的黑色動物朝著自己過來了。


    喬安並沒有見過狼蛛,那狼蛛個頭之大,比成年人拳頭還大呢,長腿這麽一撐,好像一把在地上匍匐前進的小傘一般。


    “快走!”沈喬安直覺不好,朝著玲珠前去,那玲珠早撒丫子朝著前麵去了,一邊跑一邊還招唿喬安:“皇娘娘快走,後麵有狼蛛啊。”


    喬安健步如飛,結果才跑出去兩步狼蛛就彈跳了過來,她後背一疼,頓時倒在了地上,那狼蛛的毒是劇毒,但卻非辛烈之毒,進入血管後還需許久的時間擴散才能損毀人體,喬安爬起來竟感覺那疼痛在減輕,接著遽然消失了。


    就如做針線的時候不小心被針尖刺了一下,此刻喬安急忙靠近玲珠,抓了玲珠的手就跑:“珠兒,快走,這裏有蜘蛛呢。”


    兩人豕突狼奔,狼狽的從叢林裏跑了出來,期間玲珠無數次的去看喬安,倒感覺沈喬安似乎很關心自己,無論喬安怎麽跑她始終將自己保護在前麵,玲珠看到這裏淚水都滑落了下來。


    她無數次的後悔,無數次的衝動。她後悔自己做了詭計多端之事,衝動到幾乎要將一切都和盤托出了,但話到嘴邊畢竟還是吞咽了下去。


    玲珠滿以為喬安中毒後會死,但想不到喬安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此刻更不敢將自己用麥芽糖引逗蜘蛛的事說給喬安了。


    到大路上後,喬安這才放心了,“好了,我們已安全了。”人是的確安全了,但眼前的路徑很是陌生,這裏是哪裏,喬安從來沒有來過。


    但玲珠卻知這裏的路徑,她暗忖:此刻自然不能讓喬安走迴頭路,一旦李仲宣到了,自己的部分陰謀就會暴露!而喬安和李仲宣一印證,自己這“公主”之位也岌岌可危。


    為了保全自己那彌足珍貴的一切,臭丫頭頓時道:“這裏兒臣也沒來過,哎,不如母後和兒臣先找個地方休息休息,等安全點兒再出去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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