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那天到來了,上了城頭居高臨下這麽一看,黑壓壓都是腦袋,帝京可真是鍾靈毓秀的地方,從這裏看出去可以看到無窮盡盤虯臥龍之山。


    但誰也想不到禪位一事出現了狀況,原來朝廷已不承認李仲宣是皇帝了,目前的皇帝在他們看來已是成將軍了,結果還打了起來。


    亂鬥之中,有人救了喬安和李仲宣離開,跑出來後,喬安一看那人是祁希,開心極了。


    祁希為安排今日也耗損了不少的力量。


    “帝京已亂,我們到桃源縣去吧。”


    喬安連忙點頭,“之前我給穆宸軒的地契房產都是假的,真東西還在我們手中呢,走吧。”


    到桃源縣後,慶公子的舊部張富已來迎接,張富看到慶公子竟和李仲宣在一起,他吃驚極了,他跟了慶公子已二十多年,他還以為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人,此刻不同的揉眼。


    沈喬安也許久沒有到桃源縣來過了,之前慶公子被殺一事早鬧到滿城風雨,而她許久不來照管生意,這群人也有了二心,唯恐節外生枝,喬安湊近祁希。


    “別說話,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他們的主人,知道了嗎?”祁希向來都是農奴,如今鹹魚翻身做了主,哪裏有不開心的。


    夜幕降臨,吃了東西後喬安離開了,管家張富安頓眾人住宿,夜深人靜,但沈喬安一點都不瞌睡,她想的問題可多了去了。


    帝京,是她夢寐以求要迴去的地方,中京,是無論如何不能落入穆宸軒和梁超雄等人手中的。


    李仲宣也沒有休息,他將自己的鬥篷罩在了喬安的肩膀上,“怎麽還不休息?”


    喬安沒有說話,轉身就走,態度有點果決。李仲宣看到這裏,追在了喬安背後,他從後麵一把抱住了喬安。


    “李仲宣,放開我!都結束了。”


    “不!”李仲宣執拗的抱著喬安,喬安迴身就反抗,結果被李仲宣摁在了牆上,他的吻是征服她的武器,喬安剛還在虛張聲勢,此刻已繳械投降。


    “不!”李仲宣心頭的火種似乎被點燃了,明顯還要繼續,沈喬安用力推開李仲宣,李仲宣趔趄了一下,喬安已離開了。


    遠處,一人已靠近喬安,“那李仲宣欺負你了?”


    說話的是祁希,祁希現如今早適應了慶公子的角色,其實他和慶公子素未謀麵,但他很羨慕、崇拜慶公子。


    慶公子的生意做的遍地開花,如今他偽裝成慶公子後竟發覺他的產業被自己嚴重低估哦了,他此刻無論是做派還是行為都和慶公子沒有兩樣。


    看祁希站在旁邊,喬安走過去將他的手握住了,兩人靠近了李仲宣,喬安讓李仲宣看他們十指扣,“看到了?”


    李仲宣氣壞了,轉身就走,看李仲宣走遠,祁希卻認真了,“剛剛是真的假的?”


    喬安道一聲“表演”而已,人已離開。李仲宣是外來人,自然得到不少的排擠,在桃源縣,他生活的很是不盡如人意。


    這日,張富找了祁希,帶了一群人來見他,經介紹祁希發現原來慶公子的確在屯兵,且數量和穆宸軒不相上下,這分明是要造反!


    喬安找希望李仲宣能早點兒迴去,她故意和祁希很曖昧,但李仲宣似乎對喬安的逐客令視而不見,他們在哪裏他也尾隨到哪裏。終於喬安忍無可忍了,決定離開。


    而在他們離開之前,穆宸軒竟果真來清點賬目了,真是個膽大包天之人。現如今的桃源縣明麵上看起來還是葉欽國一個縣城,但實際上縣主大人也在仰沈慶年之鼻息的存活,因此這裏可以說已是慶公子的王國。


    穆宸軒的人一到,沈喬安等就聞風而動,很快將他們包圍了,慶公子的衛兵的確很厲害,沒有很久就將穆宸軒之人驅逐出境。


    “我們的機會到了,走!一雪前恥去!”看穆宸軒落荒而逃,喬安立即決定去追討,祁希也飽受其害,此刻看機會來了,怎麽可能會失之交臂?


    眾人很快將穆宸軒給圍困在了一處峽穀內,那穆宸軒的人也多了去了,日日和他們罵戰,好勇鬥狠的結果是兩軍都傷亡慘重。但唯一好的是喬安他們完全不發愁給養,至於穆宸軒就完全不同了,他們被圍困後已沒有了食物,隻能就地取材。


    很快就鬧了個千山鳥飛絕,有人出來投降,喬安等照單全收,眾人一看投降可免除一死,陸陸續續都出來投降,依舊是來者不拒。


    此際,穆宸軒眼看大勢已去,隻能讓一群衛兵保護自己逃離,一來是那群衛兵的確兇猛彪悍,二來也歸功於穆宸軒的運氣,竟讓穆宸軒輕而易舉逃離了。


    眼前是崇山峻嶺,找尋那麽三五個人實在是難上加難,喬安他們深入不毛之地,很快她的舊病複發身體開始難受了,如此一來祁希隻能日日照料,喬安昏昏沉沉,但對沈慶年卻始終念念不忘。


    這日,他們終於找到了穆宸軒的線索,一路追下去卻無跡可尋,李仲宣和祁希看喬安身體似乎不好,隻能到附近去借宿,桃源縣的人都認識慶公子。


    此刻錯把馮京當馬涼,一看祁希到了,人人慷慨解囊,解衣推食,日子倒不怎麽艱難。


    鄉間的生活是簡單的,閑散的,李仲宣白天去狩獵,夜晚迴來做吃的給喬安,喬安一天裏的大部分時間都和祁希在一起,這讓李仲宣在抓心撓肝的難受。


    喬安比較喜歡遠離塵囂的生活,雖然沒能找到穆宸軒,但最近的生活很輕鬆,李仲宣還日日打獵,沈喬安喜歡什麽她就做什麽給她吃。


    有時候喬安也吃一點,但大多數時候不過興味缺缺的嚐一口,李仲宣也不氣餒。


    這日喬安和祁希商量得找個由頭送李仲宣迴去,兩人思前想後不能有什麽辦法,餿主意倒是層出不群,“不如我們就成親,他難道還會繼續惦念你不成?”


    喬安明知是個餿主意,但竟還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一來穆宸軒已元氣大傷,此刻是消滅穆宸軒最好的階段,不可坐失良機!而李仲宣呢,他似乎心心念念的全部都是自己,以至於將帝京拋諸腦後了。


    她不能看著李仲宣就這麽頹敗了,而也不能說服自己將慶公子的死亡看作風輕雲淡的過往,因此沈喬安隻能如此。


    從這窮鄉僻壤中離開,喬安讓風雨雷電等部依舊找尋下落不明的慶公子,自己則是和祁希迴到了桃源縣。


    張富早得到了喬安的飛鴿傳書,看喬安迴來,他滿麵堆笑,“府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萬事俱備。”


    “東風也到了。”祁希笑了笑。


    他不知自己究竟喜歡還是不喜歡喬安,但卻習慣了喬安的存在。無論是演戲還是假戲真做,他都很開心。


    李仲宣迴莊園一看,處處張燈結彩,一派普天同慶的歡愉,他倒是奇怪極了,“這是要做什麽?”


    喬安聽到這裏,道:“明日這個時間你就知道了,不要錯過。”迴到莊園後,李仲宣依舊照料喬安,喬安已將吃的拒之門外。


    這倒讓李仲宣有點難過。


    到第二日,人人鬥氣觀禮了,對喬安和慶公子,他們都樂見其成,因此當消息傳過來後,眾人都喜上眉梢,然而李仲宣卻七竅生煙。


    “你穿喜服做什麽?”看喬安做新娘裝扮,李仲宣已預感到了什麽。


    喬安指了指另外一邊,祁希也出現了,他同樣打扮的喜氣洋洋,喬安扯了扯嘴角,不耐煩的聲音:“我們同甘共苦能走到今日已分外困難,你快祝福我們吧。”


    聽到這裏,李仲宣卻一把將喬安頭頂的鳳冠拿掉了,用力丟給了旁邊的祁希,“走!和我走。”李仲宣抱著喬安飄散上了屋頂,消失在了夜色中。


    喬安隻聽耳邊一片風聲,她也不知究竟李仲宣會帶自己到哪裏去,風驟然停了,李仲宣道:“你果真喜歡他嗎?”


    喬安不言語。


    “喜歡嗎?”李仲宣卡著喬安的手腕。


    “放開我!”喬安往前走,李仲宣已追在了背後,兩人一前一後走,此刻夜幕降臨了,李仲宣剛剛氣急敗壞抓了喬安就走,她壓根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喬安對桃源縣很熟,但這塊地方卻沒有來過。


    喬安準備迴去,但卻不知道究竟怎麽走。


    遠處有燈火,喬安準備去問路,在李仲宣看來隻要喬安不離開自己就好,具體她去哪裏,她要做什麽,自己尾隨就好。


    距離燈火已經咫尺之遙,原來這是一個小小的村落,這裏是哪裏喬安已完全陌生,路上有散尾葵和劍麻,還有鐵樹以及拔地而起的椰樹,村口站著兩個低垂了頭的人,夜色中看不清那二人在做什麽。


    “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倒是有個部落,過去瞧瞧。”沈喬安倒是感覺新奇,但靠近那兩人後喬安卻嗅到了血腥味,李仲宣的嗅覺也很靈敏。


    “這位、”喬安伸手拉扯了一下那人的衣袖,那人身體已直挺挺朝著喬安翻滾了過來,饒是沈喬安大膽,但當他知道這是兩個死人後,她也嚇到了。


    那是兩個中原人,死亡後被釘在木樁上,此刻喬安才看出,那兩人是穆宸軒的人,大概是他們不小心私闖到了這裏得罪了部落內的長老或者酋長之類這才給殺了放在門口以儆效尤。


    喬安急忙和李仲宣後退,但兩根瑩白的削尖了的毒箭木已放在了他們背後,喬安想不到他們兩人會落入埋伏。


    夜色裏那握著毒箭木的是兩個皮膚黝黑健壯的男子,他們兇狠的要求他們到部落裏頭去,喬安和李仲宣無計可施隻能進入部落。


    他們被捆綁了起來,一根柔軟的黑色藤條將兩人背靠背捆綁在了一起,兩人後背之間是一根滾圓的木樁,喬安被捆的難受,自然怨天尤人:“隻要我遇到你就有壞事發生,如今可怎麽辦呢?”


    “你放心好了,他們不喜歡吃女人。”


    殺人生番?


    吃人狂魔?


    沈喬安瞥目看了看不遠處,果然有堆積成品字形的骷髏,一簇一簇,那無數黑洞洞的眼眶無情的盯著他們,喬安不寒而栗。


    “怎麽逃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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