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宣到了這地界,忽然就發現了這縣太爺高昌劍不是個好人,此刻他多麽想除掉他,但卻不能動用權利。


    那高昌劍也不知李仲宣大駕光臨,依舊胡吃海塞魚肉百姓,這日李仲宣已經潛入了縣衙內,夜幕降臨高大人剛剛進入自己的臥房就魂不附體尖叫了一聲,他雖然是個芝麻綠豆一般的官員,但畢竟多年前也曾見過李仲宣。


    如今看李仲宣到了,他嚇壞了。


    李仲宣是什麽時候到的?什麽時候進入自己屋子的?一切竟好像個詭異的夢。


    “迴來了?”李仲宣陰鷙的冷笑,高昌劍明白自己完蛋了,一下子跪在了李仲宣麵前。


    “卑職罪該萬死啊!”


    那高昌劍嚇壞了,跪在李仲宣麵前瑟瑟發抖,李仲宣道:“朕也不知你究竟做了什麽現如今朕會找人押解你到中京,且看刑部尚書那邊怎麽裁決。”李仲宣捆綁了高昌劍,那高大人痛哭流涕被人帶走了。


    當晚,高昌劍家地窖裏的銀子不翼而飛,這是讓李仲宣疑惑的,按理說這高昌劍該是獨吞了不少的民脂民膏才是,但查抄的時候卻發覺高昌劍的庫房內空落落的,眾人都感覺奇怪。


    “皇上,看這個。”許淵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李仲宣這才知道十萬雪花銀是被人偷竊了,且就在他審訊的當晚被人偷走的。


    接下來他們按圖索驥,找到了盜寶賊的線索。


    當喬安知祁希是個大好人,並且偷竊的是貪官汙吏搜刮到的百姓的金銀財寶後,已決心幫一把,當晚兩人到了寶庫,子夜前後,這府上一切的財富已不翼而飛。


    什麽古玩字畫也都被搶奪一空,但這小鎮子本就不怎麽大,因此喬安和慶公子作案後很快就被李仲宣查到了線索。


    這日,喬安剛剛布施完畢準備迴來,路上卻遇到了李仲宣,李仲宣三下五除二靠近了喬安,沈喬安愕然迴頭,當她看到來人是李仲宣後,拔足狂奔。


    但李仲宣已竭盡全力的追在了喬安背後,沈喬安繳械投降,“你什麽人?追我做什麽?”喬安故意假裝不認識李仲宣。


    喬安不告而別之前,誰也沒有印證究竟那血玲瓏的藥效怎麽樣,此刻喬安迴目看了看李仲宣,李仲宣急忙靠近。


    “沈喬安?”


    “什麽安?”喬安本就會演戲,微微一咳,李仲宣也不說話,一把拉開了喬安的肩膀,他對她記憶猶新,知喬安的鎖骨位置有個痣,得到了確定後,李仲宣冷笑了一聲。


    “你就是沈喬安。”


    “你做什麽啊?你動手動腳,我不認識你!”喬安轉身就走,李仲宣自然窮追不舍,沈喬安轉找偏僻的犄角旮旯去,但迴頭看看李仲宣依舊還在背後。


    沈喬安真正生氣了,此刻他們已經到了一片陌生的叢林,喬安看前麵有個漢子在飲馬,過去買了馬匹。


    那漢子因看喬安和祁希出雙入對,知沈喬安和祁希的關係非比尋常,因此並沒有索要什麽不合理的價錢。


    沈喬安策馬飛馳,洋洋自得,她一路走一路迴頭看,發覺李仲宣並沒有跟蹤,這才放心了不少。


    她也不著急立即迴去,到一家客店去投宿,結果人才一到就看到了李仲宣,李仲宣抱著手臂似笑非笑的站在門口,“安兒你到了呢?”


    “怎麽你也在這裏?”喬安看了看自己的馬兒,其實她采買的馬兒很一般,而李仲宣旁邊卻站著一匹神駿之馬,那馬兒馬蹄雪白,渾身黑炭一般。


    喬安伸手撫摸了一下馬兒後背,發覺後背的汗水濕漉漉的紅豔豔的,當喬安看到這裏,頓時明白此乃“汗血寶馬。”


    “嘖嘖嘖,也難怪你能追上我。”喬安微微一笑,從李仲宣手中將馬韁繩搶奪了過來,“更換吧,這個瘦骨伶仃之馬才適合你。”


    李仲宣好笑又好氣,隻能點頭。


    到客店後,喬安點了吃的,李仲宣立即湊過去,“你是真的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嗎?我是李仲宣。”


    “什麽李仲宣不李仲宣?我應該認識你嗎?”喬安一邊吃東西一邊不勝其擾的皺眉,李仲宣點點頭,為喬安夾菜。


    “你自然需要認識我。”不聲不響吃光了東西,喬安睡覺去了,她為防止被李仲宣跟蹤,五更天就開溜了,但哪裏知道她的方向和位置都被李仲宣給算準了。


    喬安先聽到的是音樂聲,接著看到夜色裏一人在吹簫,曙光已逐漸染紅了東邊的天,燦爛的雲霞在天空形成了一條五光十色的河,那萬丈霞光已落在了男子的身上,沈喬安倒是感覺李仲宣俊朗極了,頗有遺世而獨立之感。


    李仲宣聽到腳步聲,笑吟吟的將玉屏簫收起來,“你到了?”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嘛,你老人家都到了,我自然也到了。”喬安發覺李仲宣又有了一匹馬,且這一匹馬比自己的馬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沈喬安將自己的馬韁繩給了李仲宣,“我要這一匹馬。”李仲宣一點不以為忤,不要說馬兒了,必要的時候連自己的命他都心甘情願奉獻出來。


    “可情願和我迴去嗎?”李仲宣唇畔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他的聲音輕盈好像羽毛,簡直是在懇求了。


    喬安也知李仲宣鮮少這樣和人說話,但她卻嚴詞拒絕,“我不認識你是誰,也不情願和你走,現在、將來都不會和你走,你不要讓我為難了,我走了。”


    喬安轉身就走,李仲宣苦笑一聲卻並沒有追趕,背後是李仲宣的笛聲。


    鳳求凰。


    沈喬心煩意亂,一路繼續往前走,她早忘記留意旁邊的山形地貌了,此刻她已出了丘陵,眼前是跌宕起伏的群山,那綿延不絕的綠蔓延到了視線的盡頭。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人靠近了喬安,那是一群勁裝疾服之人,顯然那群人已尾隨了她許久,喬安迴頭。


    “我都說了不會和你到中京去,不去就不去。”


    那些人也不和喬安說話,上來就動手,且武功高強,要是放在平日裏喬安自然還可對壘,但自喬安失憶後鮮少苦練絕技,一來二去荒疏的厲害了。


    一會兒後,喬安被到了一個帳篷內,內中一人已等了許久,喬安看到的是那人高大的背影,接著,那人緩慢的迴頭。


    梁超雄!


    這裏接壤於西突厥!沈喬安竟不小心闖入了禁地,此刻她盯著梁超雄看了看,腦海中轉過一百零一個念頭!


    糟糕!


    冤家路窄!


    “沈喬安!本汗可跟了你許久了呢,當日你合縱連橫,結合了穆宸軒和慶公子讓他們將我從金鑾殿趕走如今屈指一算已五個月了呢。”不得不說梁超雄的確很厲害,才五個月而已,他已再一次強大起來。


    “汗王?你想必是草原的王了?怎麽稱唿?”喬安扭動了一下肩膀,她不習慣於被人桎梏,李仲宣對那轄製了喬安肩膀的人揮了揮手,兩人急忙後退,喬安這才舒服了點兒。


    “找我來做什麽呢?”喬安眨巴了一下眼,態度很是桀驁不馴肆無忌憚。


    梁超雄看到這裏,對旁邊一謀士悄咪咪的說了一句什麽,來個男人交頭接耳了會兒,梁超雄笑了笑,“你最近就住在這裏,我不會傷害你,你能想起來什麽就想,想不起來就罷了,但切不可亂走?”


    “為什麽?”喬安立即偽裝失憶,“那沈喬安是我咯?李仲宣呢,是誰?”


    梁超雄聽喬安這麽說,頓時明白沈喬安是確乎已失憶了,不覺哈哈大笑,“這個你也不需知道,從明日開始你就做我的謀士,怎麽樣?”


    “有什麽好處?”


    “用不盡的金銀珠寶,穿不完的綾羅綢緞。”梁超雄自認為開出了一個天大的福利,喬安假裝思考了一下,許久才點點頭。


    第二日,梁超雄找了喬安,問喬安自己元氣大傷後究竟用什麽辦法才能盡快的恢複過來,沈喬安不迴答,朝著背後倆雕像一般的人瞅了瞅。


    梁超雄知道喬安的意思,立即屏退了這倆人,喬安道:“這還不簡單,你昨日不是說我是皇後?我居然是皇後,我的話就舉足輕重了,我想要聯係地方官是不是輕而易舉?地方官想要諂媚我是否順理成章,我們隻需要大張旗鼓的橫征暴斂就好。”


    沈喬安給出這個一個建議。


    起初梁超雄感覺實在是荒唐,但到第二日梁超雄就決定試一試,下午,李仲宣要求喬安寫了文書,喬安雖然失憶了,但那文書卻寫的很好。


    夜幕降臨,遠遠近近的地方官已經送了黃金白銀過來,有了金銀財寶就好招兵買馬,喬安繼續為梁超雄擘畫,其實喬安之所以搞這麽大的動作不外乎是為了吸引正派人的關注罷了。


    她希望李仲宣可以過來救自己。


    李仲宣很快就得到了喬安的消息,那新上的府尹是成將軍從中京差遣來的,此人一麵安排人給梁超雄送金銀珠寶,一麵將喬安的書信送給了李仲宣。


    李仲宣一看喬安的書信頓時明白了什麽,看是喬安在索要東西,但實際上每一個句落都是斟酌過的,李仲宣一看就知道了梁超雄目前的兵力。


    “他們的中軍在西北方,有六千多人,如今準備擴張士兵。”眾人隻能看出喬安字裏行間的貪婪卻不能看出沈喬安每個字兒背後的秘密,李仲宣解讀完畢,立即飛鴿傳書給成將軍。


    成將軍一聽梁超雄竟準備反撲了,率領了杜邊和奉遇過來,眾人群英聚會,李仲宣略問了問朝廷之事,朝廷有裴大人一夫當關,一切都開展進行的很好。


    第二日成將軍就率領了龍禁尉過去搦戰了,梁超雄要不是熟悉山形地貌,早被處理掉了,此刻一群丟盔卸甲之人已經躲避到了荒郊野嶺,他們還不忘記挾持沈喬安。


    喬安看他們這模樣,開始出主意,“自古來草原都易守難攻,如今他們來了我們也不需害怕,從這個是地方修築一條可瞭望的烽火台就好了,而後將烽火台聯係起來,這就是古長城了,有敵情可立即示警。”


    喬安的構想是神秘而恢宏的,梁超雄卻不讚同:“都什麽時候了,你要我修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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