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都是和其餘人不同的人打聽的,打聽完畢後,喬安發覺慶公子是不錯的人。


    “我要到外麵走走,無聊。”喬安懇求一般的看向明蘭。


    “按理說奴婢不該跟著您,但奴婢要不跟著您,您最近身體不怎麽好,且容易遇險,奴婢還是跟著您吧。”明蘭看向喬安。


    喬安點點頭。


    兩人出去走了走,喬安發現了一座墳塋,那墳墓規模很大,已黃昏了,喬安有點好奇,指了指那遠處。


    “這裏怎麽會有帝陵,好生奇怪,我能到裏頭去觀瞻一下嗎?”沈喬安好奇極了。


    “那不是帝陵呢,沈姑娘,那是大家籌錢為我們公子爺修築的陵園,公子爺做了不少事,這裏的百姓如今富得流油,對公子爺也真正是感恩戴德,之前我們這小漁村可窮苦了,公子爺到了後桃源縣就真正變成了世外桃源。”


    其實,沈喬安已經知道了不少事,從街麵上的上的商鋪招牌看已經能看出慶公子很是厲害,他是生意場內的翹楚,天之驕子。


    一個人究竟做了多少利國利民的大事,才能獲得這麽一座巨大的陵園?且這陵園還是人們自發的修築起來的?


    喬安朝著裏頭去,發覺有人竟剛剛祭奠完畢,還在淌眼抹淚,此人看喬安到了,大放悲聲,一下子就跪在了喬安麵前:“沈姑娘,我的好姑娘,姑娘啊!”


    那人情緒也很崩潰,等那人去了,喬安問明蘭:“此人怎麽樣了,他好奇怪。”


    “姑娘,”明蘭皺眉,“您之前幫助過他,他看到您來了本能想到了什麽,您倒是玩了個一幹二淨。”


    繼續往前走,喬安看到了一尊雕塑,那是用一整塊巨大的玉雕鐫出來的,栩栩如生,喬安一看那雕像,立即想到了棺槨內腐敗的屍體。


    “沈慶年,是沈慶年啊!”慶公子的墳墓裏自然會有他的雕塑,但喬安此刻的驚喜已讓人摸不著頭腦,明朗不知喬安為何會這麽激動,“您是想起來了什麽嗎?沈姑娘?”


    “不,不!”喬安也想不起來更多的東西了。


    迴去的路上,喬安反反複複在鞏固自己的記憶,但一切都消失了,她怕極了,怕明日連今日的一切都會忘記,握著冊子看了許久,喬安惆悵了起來。


    “姑娘,夜深人靜了,您休息嘛。”


    喬安在這裏休息了多日,那老管家日日過來和喬安聊天,讓賽神醫竭盡全力的救治,是藥喬安就來者不拒,她也依舊還在記錄一些東西。


    而此刻,李仲宣已找了孫昭茗和成將軍來,眾人正在葉欽國境內尋找喬安呢,成將軍牢騷滿腹,好像“尋找沈喬安”已成了他們的日常一般。


    不是沈喬安主動躲了起來,就是沈喬安被動被綁票或者挾持,中京的事情多了去了,雖有裴大人在處理,但畢竟裴大人已年邁,帝京交給一個即將油盡燈枯之人,成將軍自然不放心。


    “皇上,要不我們還是先迴去吧,等孫天子這邊有什麽消息我們再過來,如今盲人瞎馬一般的尋找,這也不是個辦法啊。”成將軍焦急的很,李仲宣卻不過搖了搖頭。


    孫昭茗一聽說喬安到了葉欽國境內,他可開心極了,他本就喜歡和喬安在一起玩兒,此刻聽說喬安在這裏,他是竭盡全力都希望找到喬安。


    但找尋了許久,到底不見。


    他們幾個隻能在每一個小村落都尋,但還不能格外的暴露,一旦暴露的厲害了,情況將會更糟糕!對孫昭茗來說再也沒有遊山玩水更有意思的事了,但對李仲宣來說,他焦慮極了。


    孫昭茗很喜歡飲食,且是那種很會吃的老饕,每常到一個地方先不著急去找喬安,先邀請李仲宣去吃名品,李仲宣哪裏有胃口啊?


    他們找了八九天,一點線索都沒有。試想想那張富也不是簡單人,他提醒過喬安無數次千萬不要亂走,而沈喬安完全相信張富,因張富對她一點傷害和要求都沒有,且她要什麽就送什麽過來。


    但隨著沈喬安知道的訊息越多,疑點也就越多,這日喬安和明蘭出來玩兒,兩人迴去的路上喬安看到了遠處的馬車,指了指道:“那馬車好生華貴啊,是誰的馬車?”


    “快走,快走!”顯然明蘭比較緊張,等到了個僻靜的位置明蘭才壓低聲音怯懦道:“那是天子的馬車,上麵鐫刻有龍雀圖案,我們要避著點兒,孫天子和我們公子爺關係可不好。”


    “究竟是不是你們公子爺殺了孫天子的老爹孫瀛?”喬安已知舉一反三了。


    “不可能的!”明蘭矢口否認:“我們公子爺是兩袖清風光風霽月之人,怎麽可能暗箭傷人呢,是他們胡亂鬧騰,罷了罷了,我們聊這個做什麽,迴去吧。”


    “我找孫天子聊一聊,你先迴去。”喬安轉身就走,幾個起落已進入了客店,明蘭焦急的要了命,氣的連連跺腳。


    喬安進入客店,發覺裏頭人滿為患,已到了下午吃飯的時間,履舄交錯。有人看喬安進來,立時三刻過來讓點菜,喬安對吃也很有心得體會,點了名吃後等起來。


    接著她看向不遠處的一桌子,一個將軍模樣的大塊頭在喝酒,那人好像在借酒澆愁又好像滿腹的心事。


    此人看起來戇直,是個莽夫的模樣。


    他的正對麵是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子,那男子穿的衣裳很華貴,上麵有各種精妙絕倫的刺繡,刺的是潔白的玉蘭花以及淡藍色的飛鳥。


    那將軍模樣的人斜對麵是李仲宣,喬安記憶在衰減,但還是一眼就看出了李仲宣。


    “皇上,我們該迴去了,您怎麽能日日都在這裏呢?相信我吧,您找她的時候她偏偏就不再,您不找她的時候她自己就出現了,我們還何苦來哉非要勞神?”


    “你不懂!”顯然李仲宣已很憤怒。


    “哇呀!”成將軍起身,“我們怎麽就不懂了呢,您隨我迴去吧,我求求您了啊,求求您了!帝京需要您,老百姓需要您啊!”成將軍嘰哩哇啦的聲音很快吸引了不少的視線。


    喬安自然也看了過去。


    李仲宣背影孤傲,似乎一點沒有聽進去成將軍的所謂建議,倒是正對麵的孫昭茗有點坐立難安。


    “我能不能到那一桌去,你們慢慢兒講道理。”


    “孫昭茗!”成將軍拍案,他的力量很大,以至於桌上的東西都彈跳了起來,菜湯差一點飛濺到了孫昭茗的衣裳上,孫昭茗急忙撒丫子準備離開。


    “都是你在調唆皇上,你怎麽能這樣呢?”成將軍竟和孫昭茗打了起來,孫昭茗武功不好,急忙躲避,一下子差點撞翻了小二哥,那小二哥一麵保護菜一麵怪叫。


    眼看著一盤菜就飛向了喬安,沈喬安倒是臨危不懼,她輕輕伸手,那一盤沉甸甸的菜被喬安一把握住了,輕輕的放在了桌上,一點湯汁都沒沒飛濺出來。


    喬安的另一隻手已輕輕撐了一下那小二哥的腰肢。


    “仔細腳下。”那小二哥隻感覺身體找到了重心,舒口氣急忙將菜放在了喬安麵前,這麽一鬧,那成將軍也沒適可而止。


    “皇上,您就聽末將一聲,您迴去吧,迴去吧,求求您了,天下要亂了,您走吧!”


    接著喬安看到成將軍跪在了李仲宣麵前,李仲宣急忙去拉,成將軍卻要長跪不起,這麽一鬧,李仲宣氣了,轉身離開。


    喬安優哉遊哉吃東西,也不理會,等這兩人離開了,她飛快靠近孫昭茗。孫昭茗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喬安,大喜過望。


    但就在他張開口準備招唿李仲宣的時候護法發覺自己身體有點兒麻木不仁,喬安的聲音已進入了他的耳朵。


    “要死要活,想要命就不要聲張,今晚我要和你談一談,地方你來約定,時間是亥時,我會跟著你,現在你去吧。”喬安說完輕輕一拍他的肩膀,孫昭茗急忙轉身離開。


    喬安偷偷摸摸跟在他們背後,成將軍和李仲宣走了一路,這兩人走走停停,李仲宣走在哪裏稍微一休息,成將軍立即跪在原地,李仲宣氣壞了,跑了起來,成將軍也風卷殘雲追了出去。


    喬安看到這裏,忍俊不禁。但又想到這成將軍也是個忠君愛國的人,竟為了能喚迴李仲宣而不惜長跪。


    走了會兒,眼看著孫昭茗進入了一個客店,喬安也跟了進去,之間剛到亥時。


    “沈喬安,你怎麽在這裏?我今日可好奇極了,我們日日在找你,你卻在我們背後做跟屁蟲,哈哈哈。”孫昭茗勝利的一笑,那表情愉悅極了,兩邊的眉毛飛翹了起來,真個是樂極。


    “我們認識嗎?”看那孫昭茗似乎要熊抱自己,喬安怒瞪了一下。


    “你開玩笑呢,我們自然認識啊,三年前要不是你規勸我投降,如今我墳頭草都一大把了,沈喬安你何苦來哉?”


    “好吧,我認識你,你是這裏的天子,對不對?我找你聊慶公子的事情。”其實,自從孫昭茗了解到自己的老爹的確不是慶公子給毒死後,他早放下屠刀了,也丟開了和慶公子之間的矛盾和成見。


    孫昭茗將自己和慶公子之間的一切矛盾都說了,喬安聽了後,倒是逐漸明白了什麽。


    喬安黯然神傷,原來慶公子竟這麽命苦,而壓低駱駝的隨後一根稻草竟是自己放上去的,她慚愧極了,“那麽說來看,之李仲宣殺了他的咯?”


    “噓!”


    孫昭茗似乎很怕提起來這個話題,上前去一把捂住了喬安的嘴巴,喬安推開了孫昭茗,踉踉蹌蹌迴去了。


    原來,想要解開內心的謎團還以為需要去找李仲宣,原來,他們之間有過那麽多的愉快和甜蜜,但最終卻曲終人散各奔東西。


    後半夜喬安才迴去,張富看喬安迴來,急忙挑燈過去迎接,他可找人探聽了許久了,此刻終於看到喬安迴來,那一份喜悅張富無以言表。


    “我的姑奶奶,您可迴來了。”張富盯著喬安看了看,頓時發覺她神情沮喪、萎靡不振。


    “張富,我明日要走了。”喬安突兀的說,張富認識喬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知喬安有很多突發奇想,此刻倒是很平靜,他的金魚眼盯著喬安,擔心道:“姑娘到哪裏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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