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眾看朝廷已在興修水利,哪裏有不開心的,什麽起義不起義,還不如安分守己幫助朝廷處理處理這些事。


    喬安很快就聯合起來了民眾的力量,她日日也出門,民眾對沈喬安很信任,喬安一天去很多個地方看,發覺大家都做的熱火朝天。


    這日,喬安剛剛視察完畢準備迴來,路上禦林軍卻遭遇了狙殺,一群人帶領了喬安落荒而逃,才剛剛今日山穀,第二輪的狙殺到來,不一時半會,情況急轉直下,十有八九的衛兵都被殺了。


    喬安幾乎是單槍匹馬,可糟糕的是,這馬車裏連個匕首或者可以利用的武器都沒有,這讓沈喬安鬱悶極了。


    那一群人說到就到,“出來!沈喬安,你給我們出來。”


    “是是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誰知道外麵是怎麽一迴事什麽情況呢?所以沈喬安準備和平解決,掀開車簾後雙手舉起來,戰戰兢兢靠近對方。


    “和我們走。”那幾個人要挾了喬安離開,沈喬安全程都很乖巧,完全和傳說中巾幗不讓須眉的模樣大相徑庭。


    一會兒後,沈喬安被帶到了一個莊園內,然後沈喬安見到了自己最頭疼的對手——穆宸軒。


    “修水利呢?”穆宸軒靠近喬安。


    “我修水利你修心,穆宸軒,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喬安盯著他看。


    “自然是要帶你走了,你日日在皇宮裏怎麽可以?”穆宸軒靠近喬安,沈喬安急忙後退,但卻發覺後麵一人已拔出了長劍,長劍的鋒芒已幾乎刺向了喬安的後背。


    沈喬安怯生生的向前:“何苦來哉,你我定要鬧到如此難分難解嘛?如今民眾在受災呢,您可不要亂來。”


    “少廢話!”穆宸軒一把拉住了喬安,沈喬安無計可施,隻能跟在背後。


    接著,喬安被塞入了一輛馬車內,她也不知究竟自己要被帶到哪裏去,隻感覺煩亂極了。


    大概馬車走了一個時辰多,耳邊有了蟬鳴的聲,接著馬車停頓了下來,有人打開了車門,喬安一看,眼前是一個大大的宅院,門口還張貼了不少的紅雙喜。


    “誰人成婚呢?”喬安其實也知這是穆宸軒準備折騰自己了,轉身就走:“不沾親不帶故的,我們不要在這裏鬧騰了,走吧。”


    “不,今日是你我的大婚之日。”穆宸軒強迫喬安到裏頭去,沈喬安隻能順從。


    再一次的拜天地,再一次的喝合巹酒,再一次穆宸軒帶了沈喬安進入婚房。


    “沈喬安,我多希望你能幫幫我。”


    “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喬安也不怕穆宸軒,穆宸軒怒了,“我總有辦法要你幫我的。”


    喬安做好了決一死戰的準備,但那穆宸軒卻並沒為難喬安,這讓沈喬安也感覺奇怪。


    到第二日,成將軍已獲悉喬安昨日修水利的過程中“一去不複返”了。誰也不知究竟沈喬安是借故逃離了朝廷的控製,還是被人攫走了。


    成將軍和李仲宣私下裏尋找,但卻不見線索。


    而玉隋已得到了工部那邊的鹵簿,經過研究後發覺九年前隱娘離開家鄉後輾轉來到了中京,後來有一段時間在廣濟街賣酒,在後來就徹底沒有了線索。


    再想要往下看,就再也調查不到了,而這些訊息還是三年前的,如今一千個日日夜夜已過去了,她去了哪裏?究竟在做什麽,已是未解之謎。


    那玉隋根據線索和軌跡去尋找隱娘了,留下李仲宣和成將軍兩人尋找喬安。


    喬安再一次和穆宸軒成婚後,她已摸索到了穆宸軒的內心,隻要她不到處亂跑,穆宸軒就不會很為難她。


    知道這個後,喬安也就安心了。


    這日,兩人出去玩兒,喬安指了指山巔上一個木亭子,“到那裏去登高望遠,去不去?”


    “走。”兩人上了木亭子,沈喬安眺望了一下遠處,從這裏竟能看到芙蓉關,一片紅紅白白的芙蓉花開的美豔絕倫。


    下山,沈喬安看到地上有人擺出了一個軍中的訊號,“三叉紅一邊”,意思讓喬安誆穆宸軒到某個方位去。


    沈喬安倒是好奇,這軍中的訊號除了自己和李仲宣、成將軍外還有誰知道的這麽詳細呢?


    此刻兩人朝著一條路去了,進入那條路後,出現了一群過路的商人,這群人一麵走一麵聲嘶力竭的吆喝。


    “他們是賣米酒的,我們過去享用一杯?”喬安建議,那穆宸軒看喬安有興致也就過去了。


    哪裏知道那人握著馬勺,一馬勺米酒就潑了過來,穆宸軒躲避不及,急忙後退,那幾個客商已將喬安保護在了背後。


    “啊哈,原來是風雨雷電到了,你們來的恰到好處,謝謝咯。”沈喬安笑了笑,原來這幾個客商不是別人,乃是風雨雷電扮演的。


    “沈姑娘快走。”


    幾個人保護了喬安離開,沈喬安依舊上馬車,那馬車朝著中京馳騁去了,在半路上,馬車停頓了下來,再一次更換馬車的時候,喬安看到了慶公子。


    “沈慶年,你在這裏等我呢?”喬安驚喜極了,笑嘻嘻看向沈慶年。


    “走吧,都給你說了多少次了,讓你遠離中京,你卻趨之若鶩,看看這次多危險?”慶公子上前,帶著喬安往前走。


    沈喬安也感覺危險,跟在慶公子背後。


    兩人很快進入了他在郊外的宅院,進入這屋子後,喬安隻感覺安全極了。她對慶公子又是那樣放心,頓時躺倒在了慶公子的屋子裏休息去了。


    在慶公子身旁,她很安心,隻感覺慶公子和李仲宣一般,是可以交出後背的人。


    天快亮的時候,喬安去找慶公子,哪裏知道慶公子遭遇了偷襲,地上有血跡,那風雨雷電幾個人還在和穆宸軒糾纏,倒是一個都沒有迴來。


    “怎麽一迴事?說!快說啊!”沈喬安看到地上躺著一個鮮血淋漓的男子,急忙攙扶那人起來。


    那人傷勢很嚴重,已是八九不離十要死的了,“說啊!公子呢?”喬安用力搖晃了一下那人。


    “李仲宣來了!李仲宣!”喬安聽到這裏,心頭一怔,他還以為算計慶公子的是穆宸軒呢,哪裏知道竟是李仲宣。


    “哪裏啊?在他們?他們在哪裏啊?”


    “那邊,快,快啊!”那人給喬安指點了一個方向,沈喬安丟開那人,朝著遠處去了。


    包圍了申請年的的確是李仲宣,李仲宣的人來勢洶洶,已徹底將慶公子給包圍到了一個很危險的地方,他不能前行,眼前有成百上千的人在虎視眈眈。


    他不能後退,背後是懸崖峭壁。


    “李仲宣,你究竟要做什麽?”慶公子放開了握著的拳頭,李仲宣步步緊逼,曙光照亮了這周邊的一切,那紅豔豔的光,照亮了一切,也染紅了兩人的衣裳。


    李仲宣的眼內蘊出了一抹嗜血的紅。


    “你差一點就弄死了她,現如今你還有什麽目的呢?她跟在你身邊可真是太危險了,沈慶年。”李仲宣將慶公子但做了仇人和對手來看待。


    而慶公子呢,他是曾經不可自拔的愛戀過喬安,但最終還是選擇保護,而並非據為己有。


    但李仲宣就不同了!


    “自殺吧,我不想動手。”李仲宣丟出一把匕首,那匕首鋒利極了,嘭的一聲落在了地上,火花四濺。


    慶公子後退兩步,咳嗽了起來,他盯著那匕首看了許久。


    “公子!”人群外,出現了一聲急切的唿喊,人們不約而同迴身,看到了鬱然,鬱然拔足狂奔已靠近了慶公子。


    “皇上,我們有話好說啊,還請皇上您收迴成命。”鬱然將匕首撿起來,托舉送到了李仲宣麵前。


    就在此刻,鬱然卻對李仲宣發動了攻擊,招招致命,李仲宣本就討厭他們,此刻一來,頓時將仇恨的怒焰點燃了,鬱然哪裏是李仲宣的對手,頓時被李仲宣打倒在了地上。


    “李仲宣,你怎麽能對一個女子下殺手?”慶公子攙扶起鬱然,他發覺鬱然受傷很是嚴重。


    “公子,不要和他說這麽多。”鬱然依偎在慶公子懷抱裏,身體因疼痛而蜷縮起來,慶公子準備保護鬱然,但李仲宣卻怒道:“今日,佛擋殺佛,魔擋殺魔!”


    那慶公子一來身體不好,二來本身就技不如人,李仲宣一掌落在了慶公子的胸口上,慶公子噴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而這一幕已被喬安看到了。


    她想過李仲宣對沈慶年的仇恨,知道他們兩人關係不睦,但卻想不到一切竟是如此糟糕。


    “公子!”喬急忙靠近將慶公子攙扶了起來,他哪裏受得了這個,麵色頓時蒼白如一張紙。


    “喬安快、快、快走,他已不是之前的李仲宣了。”慶公子用力的推喬安,希望沈喬安能逃走。


    “公子。”旁邊的鬱然苟延殘喘,好不容易才爬到了慶公子的身旁,他們三個人相依為命。


    李仲宣手掌低垂,要是喬安不在這時過來他定會殺了慶公子,但沈喬安到了,且已對自己怒目而視。


    “李仲宣,我求求你了,放了他們吧,他們這多年來並沒有胡作非為,他們是我的朋友啊。”喬安懇摯的目光動容的看向李仲宣。


    她一麵說,一麵將衣袖裏固本培元的藥拿了出來,伺候慶公子和鬱然一人吃了一枚。


    兩人靠在一塊石頭上,都要死不活。


    “你真的想殺人,還請你殺我一人,放過他們吧。”沈喬安差不多要跪在他的麵前了。


    “喬安,你為他向我求情,你的驕傲和自尊呢?”


    “相比較他的安全,我沈喬安的驕傲和自尊不值一提,他是我的朋友。”喬安指了指慶公子。


    “我呢?”李仲宣不該問,但卻不得不問。


    “你?”喬安冷笑,“朋友的敵人是敵人!”


    這句話比任何鋒利的武器還傷人,李仲宣隻感覺心髒劇烈的抽搐了一下,他差不多要昏厥過去了。


    胸口如被人打了一拳頭似的,喬安那毒蛇一般的眼死死的盯著李仲宣。


    “喬安,”不遠處的慶公子已緩慢的起身,“喬安,不要懇求他!”


    “公子!”喬安看慶公子已奄奄一息,她難過極了,為什麽每一次她準備接納李仲宣的時候,李仲宣就故態複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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