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將軍是好撩撥的嗎?哎。”喬安聽到“成將軍”三個字兒,頓時頭皮發麻。


    難不成成將軍和慶公子都被孫昭茗給抓了起來,囚禁在了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嗎?她不敢太靠近,唯恐有什麽危險。


    過了一小會,到交接班的時候,幾個衛兵到營房去了,幾個太監打哈欠握著燈籠過來換班,喬安看機會到了,撿起來一枚小石頭丟了出去,那小石頭嘭的一聲打滅了引路太監的燈籠。


    那太監怒道:“哎呦,半夜三更的麻雀撞到我燈籠了,豈有此理。”


    那人找火折子去了,喬安小鎮進入了監牢,那監牢是個地下室,此刻人人都在忙碌交接班,那站了一天的衛兵早精疲力竭,恨不得早早的離開。


    那接班的人簡直好像來掃墓的,嘰嘰歪歪浪費時間,就是不肯讓前一班之人早點兒離開。


    喬安已閃到了甬道內,很快就看到了慶公子和成將軍,這兩人也沒有睡覺大概是慶公子生病了,成將軍將慶公子放在自己的膝上正在給慶公子順胸口。


    “想不到,你竟果真古道熱腸,我沈慶年對你沒齒難忘。”


    “死不了,死不了,你要是死了,我一人在這裏也無聊的很。”成將軍將真力通過手掌源源不斷的輸送了過去,那慶公子感激不盡。


    在這種環境之下,真力本就損耗的厲害,成將軍算是在鋌而走險了。


    “我沈慶年要是能出去,能、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我、我就幫助你們,幫助李仲宣。”沈慶年感動極了,幾乎有淚水落下。


    成將軍聽到這裏,不過淡淡一笑。


    喬安已經看到了他們,“老成!慶公子!”


    她這一叫,成將軍立即轉動脖子尋找,而沈慶年已盯住了喬安,他那幽暗了許久的眼終於雪亮了起來,那黑漆漆的目光猶如需哦那個沙粒之下逐漸被風吹過的夜明珠一般,晶亮極了。


    “喬安,你怎麽到了?”


    幾個人還要說話呢,走廊的另一邊已有了聲音,沈喬安聽到這裏指了指裏頭,人已消失在了拐角。


    成將軍和慶公子極力的裝出什麽都沒有看到的感覺,成將軍依舊罵罵咧咧,罵孫昭茗也罵夥食不好。


    慶公子奄奄一息,似乎病情嚴重極了。


    “老實點兒,不要咆哮。”以後各老太監握著馬鞭抽打他們,結果馬鞭被成將軍一把拉住了,他一個餓虎牢門,那老宦官“哎呦”了一聲,頓時跌在了地上,成將軍和慶公子哈哈大笑。


    過了一會兒,孫昭茗靠近了監牢,冷幽幽的目光盯著慶公子:“怎麽,還不坦白嗎?死到臨頭還如此?”


    “你要我說什麽?我說的每個字你都不相信,你還問什麽?”慶公子對其怒目而視。


    “真相,我要的真相!”慶公子狂怒,一拳頭砸在了鐵欄杆上,成將軍嘰哩哇啦罵起來:“你這弱不禁風的皇帝,你仔細打破了自己的手肘,我們可不管你這個啊。”


    “來人!”孫昭茗聲音很平靜,喬安看到他指了指監牢內,轉而對旁邊的侍衛吩咐道:“割了成將軍的舌頭,讓他不要胡言亂語。”


    “諾!”


    一人已打開了鎖扣,孫昭茗噙著一抹菲薄的冷笑好像在看馬戲一般,那人在監牢裏頭追趕,成將軍一邊跑一邊打,場麵一度很熱鬧。


    就在此刻,喬安看到外麵衝進來了一人,那人戰戰兢兢跪在孫昭茗麵前。


    “皇上,禍事了,禍事了啊!”


    孫昭茗麵色不懌,他最討厭大驚小怪之人,那人急忙匯報:“皇上,宣室殿又一次起火了。”


    孫昭茗聽到這裏,氣急敗壞出門,急忙去宣室殿撲火去了,看孫昭茗和一群太監侍衛離開,喬安慌裏慌張靠近監牢。


    她將衣袖中早預備好的玉露丸和給沈慶年解毒用的藥丸子放在了他們麵前,叮囑了用法用量後,指了指外麵。


    “今日不能救你們了,我們來日方長,我就先走一步了。”他們也知喬安不可久留,點點頭目送沈喬安離開。


    喬安從監牢出來,結果被幾個衛兵看到了,那幾個衛兵吆五喝六,“好啊!有個賊人在這裏,哥兒幾個,給我上,上啊!”


    那眾人急急忙忙追了過去,喬安上房揭瓦,見人就打,眾人罵罵咧咧握著火把追,看喬安跑得快,一個侍衛命令射箭。


    喬安一躲,有人將火把丟了過來,一根火把打在了後背上,將她打的身體偏了一下,眼瞅著差一點就要夠到對麵的房簷了,結果就此失了力,隻一手握住了屋簷。


    “好家夥,拿下。”


    一群衛兵已包抄了過去,就在此刻,一條白色的緞帶已從空中丟了下來,沈喬安無暇多想,一把抓住了緞帶,一男子飛在她頭頂,兩人輕盈好像白鶴,已飛了出去。


    喬安正準備道謝,那男子冷漠一笑,聲音也好像冰珠一般:“不用。”說完後,丟下緞帶離開了。


    喬安一看後頭,士兵還在追趕,她提口氣朝著遠處去了,才剛剛出了宮門就看到了玉隋。


    玉隋桌子馬背上讀書呢,讀的津津有味,“還是孔夫子好,克己複禮,好,好。”


    喬安看玉隋在前麵,急忙靠近:“書呆子,快飛馬離開,我闖禍了。”


    喬安正要進馬車,那玉隋卻用力推開喬安,“哇呀,上一次你闖禍了,害我幾乎人財兩空,如今我說什麽都不要你。”


    兩人拉拉扯扯,玉隋用力一推,喬安“哎呦”一聲,跌落到了一個枯井裏,玉隋卻弄破了喬安的衣服,他將那衣服懸在了馬車的車窗上,繼續挑燈夜讀。


    什麽“君子周而不比,泰而不驕”了,什麽“君子之交淡如水”雲雲,接著就看到一群如狼似虎之人到了。


    “那個呆頭鵝,你可看到一個女孩了嗎?”衛兵握著繡春刀,指了指馬車上看書的家夥。


    那玉隋沉浸在自娛自樂中,竟一點沒有感覺到危險,也不理睬那幾個人,那衛兵看到這裏,憤怒的罵了一句“他姥姥”,靠近了玉隋。


    “問你話呢,你這傻了吧唧的書呆子。”結果,他一靠近就看到玉隋那掛在窗口上的衣裳,頓時要搜,玉隋也氣壞了,“我一個讀書人,你們搜什麽?”


    他一邊說,一邊脫掉自己的鞋子丟了過去,那羽林衛千總是身經百戰之人,看著那鞋子滴溜溜的丟過來,他立即躲避,哪裏知道這鞋子好生刁鑽,竟似乎通靈了一般,吧唧一聲就打在了臉上。


    “老大,他用臭鞋子打你。”


    “好個呆頭鵝,你這是挑釁本將軍。”那人才一上前,另一隻臭鞋子繼續丟出來打在了另一邊臉頰上,疼的他眼冒金星。


    接著,四書五經也丟了過來,那幾個衛兵握著書一看,“哎呀了不得!這是我們藏寶樓內的古籍啊。”


    眾人立即去追,那玉隋嚇到了,一路大唿小叫,“大家都是讀書人,老實本分,可不要亂來啊。”


    眼看著是玉隋在逃離,但實際上逃離的過程中不少人都遭殃了,有人跌到了臭水溝裏,有人被馬鞭打帶了眼睛,有人摔斷了門牙。


    過了大概有一刻鍾,喬安握著繩索從裏頭爬了出來,盯著外麵看,發覺連一個衛兵都沒有了,接著,喬安看到了枯井旁邊一棵樹下的兩個人。


    那兩個人似乎靠的很近,接著聽到了女人的聲音:“你讓我能怎麽辦呢?他始終這樣,我這顆心,哎。”


    “管二娘你也不需難受,事已至此,我們還從長計議。”


    喬安一聽,這聲音不是李仲宣的聲音是誰的聲?李仲宣怎麽在這?她從井口中爬出來,看到李仲宣正在和一個陌生女子在聊天,那女子哭的梨花帶雨,李仲宣在對麵安慰。


    此刻,喬安竟莫名有點吃醋,咬著下嘴唇用力的盯著他們,兩人聊了一小會,離開了。


    喬安也沒尾隨。


    那管二娘自和李仲宣到這裏後,千方百計泄漏管丘山和穆宸軒的計劃與秘密,她多次懇求管丘山不要亂來,那管丘山瘋了一般作案,哪裏會管二娘所思所想。


    管二娘隻能找李仲宣不停的匯報情況,此刻兩人正在聊呢,卻被喬安不小心聽到了,但也不過聽到了隻言片語,究竟他們這是什麽意思,究竟他們要聊什麽,喬安也沒能聽出個子醜寅卯。


    兩人離開了,喬安氣鼓鼓的起身。


    迴到客店後,玉公子老人家也迴來了,但卻搞的好像落湯雞似的,喬安看到這裏,忍俊不禁。


    “我落到井裏還好好兒的,你怎麽就成了這模樣?”


    “我哪裏知道,那群官兵不要命的追我,我無計可施隻能跳江,他們看我自殺了,終於離開了,嚇死我了,沈喬安啊!我那三墳五典四書五經你要賠償,這筆賬我要和你好好兒的算一算。”


    “不妨事。”喬安點點頭。


    這一晚,喬安睡得一點都不好,她在思考究竟用什麽辦法才能將慶公子和成將軍給解救出來,明目張膽的去拆穿慶公子的伎倆嗎?


    到第二日,喬安起來後眼袋黑漆漆的,力倦神疲,吃了東西告訴小夥計自己要到皇宮去,那小夥計也不敢多問,準備了車架送喬安離開,沈喬安到皇宮後,發現孫昭茗還在忙碌,隻能在水亭內等。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孫昭茗才忙碌完畢,更換了一件家常服過來見喬安。


    “怎麽這早晚過來,看看我這一天忙的焦頭爛額?”孫昭茗拍一拍腦門,笑嘻嘻的靠近了喬安。


    喬安忍著盡量不去問那些心頭雀躍的疑惑,“我最近得了一點線索,準備找你分析分析,我幾乎已知成將軍和慶公子在哪裏了。”


    “哦,說來聽聽?”孫昭茗坐在了對麵,喬安胡說八道,暗示孫昭茗自己已約略知道了線索,慶公子依舊甜笑,答應喬安會幫她尋。


    沈喬安此刻想到了自己昨日竟膽大包天在這裏睡覺,真是不寒而栗。兩人聊了會兒,喬安道:“李仲宣似乎也迴來了,你我抽時間去找找他。”


    “那好極了,我現在一肚子的問題一要請教呢。”慶公子真是會偽裝!


    喬安點點頭。


    另一邊,李仲宣已知穆宸軒在招兵買馬了,他的人數不夠,智囊也不夠,此刻他不但準備策慶公子造反,還準備遊說一下孫昭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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