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超雄叮囑了兩句什麽,就離開了。完全沒有說皇族之內的什麽事情,不過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家長裏短,顯然,他不希望這個贗品皇帝知道的太多,以免將來會反噬。


    等梁超雄離開了,皇帝還在納悶呢,沈喬安究竟到哪裏去了,還沒能觀察到呢,就看到沈喬安出現在了自己背後。


    “哇!”皇帝見過絕妙的武功,但未嚐見過如此厲害的,吃驚的眼變成了星星,“你神出鬼沒啊你。”


    “不然早完蛋了,我明日要正大光明的出現,你呢,做好迎接我的準備,從明日開始我就是皇後了。”喬安的話不容置辯,具體怎麽操作,她交代完畢就是了。


    “我、我。”皇帝歎口氣,攥著的拳頭逐漸鬆開,“我就是個窩囊廢,帝京裏很多事情我都不能參與,不能做。”


    “你不是!”喬安死死的盯著他的眼,“你不是窩囊廢。”


    也不知怎麽搞的,那雙眼會帶給人一種無窮無盡的力量,那力量好像永永無窮,盯著那浩瀚如星辰大海一般的眼,他忽然獲得了一種幾近於重生的力量。


    “現在你投靠我,將來我們也不會將你怎麽樣,你還繼續為虎作倀,將來的命運就不怎麽好了。”喬安盯著他,皇帝歎息一聲:“連我自己也是被逼無奈,你以為我過的很好嗎?”


    “處境堪憂,但自己要想辦法去改變。”沈喬安淡淡的笑了笑。


    “我走啦,我犯困。”喬安終於露出了不冷峻的一麵,孩子氣的打了一個哈欠,準備離開。


    “聽說你生病了,我找人給你看病,我要看好你,怎麽樣?”皇帝看喬安要走了,小心翼翼的靠近,膽怯的問。


    喬安不知他這是什麽意思,虎豹一般的靠近了他,鷹隼一般的抓住了他的衣領,用力將皇帝提起來,用力將他丟在了一張金交椅內,動作多少有點野蠻粗暴。


    “別亂說話,小心我教訓你!”說完後,飄然離開了。


    到第二日,沈喬安大鳴大放進入帝京,喬安的到來,對梁超雄來說是威脅,他唯恐沈喬安會逐漸做大,這皇帝本就沒有用武之地,倒是不能給沈喬安更多的權利。


    然而到皇宮後,喬安也不怎麽經常到乾坤殿去,她除了一天玩兒就是玩兒,似乎一點事情都不操心。


    這一晚,喬安去看李仲宣了,將前朝的事情告訴了李仲宣,“怎麽?”李仲宣大驚失色,瞪圓了眼:“你竟到他身邊去了,這是與虎謀皮,你知道不知道?那梁超雄隨時可能會識破你。”


    “我明目張膽到了皇宮,說真的,我才不怕他會識破我呢,我又沒有做抵抗他的事情。”喬安閑閑的道。


    “你想辦法讓我出來。”李仲宣抓著鐵欄杆,求助一般的看向喬安,沈喬安一笑:“我可愛莫能助,再說了,我為什麽要你出來?”


    “我可以和你一起調查真相,我可以為你治病,你不是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嗎?是嗎?”李仲宣急切起身。


    “我自己會調查到,不需你多言多語。”喬安睨視了一下裏頭的李仲宣,“好了,你依舊還在裏頭做傀儡,我隔三差五會過來看看你,這地牢裏的人我已和裴大人商量過了,從明日開始就更換成他的人,你也就安全了。”


    李仲宣隻能唉聲歎息。


    “莫學龍鍾虛歎息了!我明日再來。”喬安說完就要走,李仲宣卻道:“你迴來,迴來。”


    喬安不知李仲宣要做什麽,迴頭詫異的盯著她,李仲宣那碧波一般的黑瞳凝視著她,這樣的眼神的確是所有女孩都夢寐以求的,的確可以讓人心慌意亂。


    老天啊!為什麽賞賜給她這樣一雙深邃而美麗的桃花眼呢,那眼神裏有讓沈喬安心悸的光,有讓沈喬安熟悉的東西。


    但真正就那一點東西思想下去,卻好像什麽都追索不到了,他們之間果真發生過不少的事情嗎?那些事果真和外麵說評書之人說的一般膾炙人口跌宕起伏嗎?


    “怎麽?”


    “你靠近點兒。”李仲宣乞憐一般的道,他的聲音低啞極了,好像一根絲線似的,纏繞在了兩人之間,喬安慢吞吞舉步逐漸靠近了李仲宣。


    倒是在靠近的一刹那之間,沈喬安有點緊張,周邊的一切好像都消逝了,此刻眼前隻有他們兩個人,黑暗中開出了一千朵一萬朵美麗的玫瑰。


    “怎麽?”


    “你這頭上有落花,我為你拿掉。”李仲宣伸手,隔著鐵欄杆輕輕捏起來喬安頭頂的一片花瓣,喬安看李仲宣有點吃力,湊近了點兒。


    她個頭本身就比較低,隻能稍微半蹲,李仲宣的手移開後,喬安麵紅耳赤起身,結果才剛剛一起來,自己的後腦勺就被李仲宣雙手組成的一個契合的圓圈給包圍住了,接著李仲宣的嘴落在了喬安粉嫩的菱唇之上。


    天!


    沈喬安想不到自己被人吃豆腐了!


    沈喬安想不到!他竟從一開始就圖謀不軌,她急忙掙紮,然而那熟悉的感覺如影隨形,她幾乎要被那鋪天蓋地的吻給征服掉了,終於喬安還是一把推在了李仲宣的胸膛上。


    李仲宣踉蹌了一下,站不穩,蹲坐在了地上,但卻在傻笑。喬安臉頰驟然紅了,她立即用手去冰一下臉,“你、你這登徒子,你怎麽能這樣?”


    “安兒,我盼望你早點想起來什麽。”


    “我明日再也不要來看你了。”喬安跺跺腳,轉身要走,然而就在此刻,走廊盡頭出現了一片紅色的光芒,一群人到了,他們眾星拱月一般簇擁了一個人到了。


    喬安急忙躲避,蜷縮在了拐角處的黑暗中,接著,雜遝的腳步聲到了,那腳步聲靠近了李仲宣的監牢,李仲宣鄙薄的笑著,一點不怕。


    “皇上,外臣給您行禮了。”喬安一看,來人果真是梁超雄,話間梁超雄握著衣袖抖了抖,這就算是三叩九拜了。


    喬安繼續看,監牢裏的李仲宣落拓不羈,“有什麽亂七八糟你處理不了的事情了,非要半晚上來找朕,朕不睡覺的嗎?”


    “也不是非要幹擾您,也不是遇到了什麽疑難雜症,而是……”那梁超雄靠近了李仲宣,“沈喬安迴來了。”


    “喬安到了?”李仲宣表示出了震驚的模樣,梁超雄滿意的點點頭,“她來了後,勢必天下大亂,因此外臣是來討賞的。”


    “你要什麽?”李仲宣咳嗽了一聲。


    梁超雄道:“寫個聖旨,要我做攝政王,等那沈喬安來了就不敢和我公然叫板了。”


    李仲宣聽到這裏,哈哈大笑:“我要你做攝政王,裴大人會同意嗎?不帶懷疑你的嗎?”


    現如今老裴和吾皇關係可親密了,這個你放心就好了,我也出麵了幾次,諒那裴炎不會將我怎麽樣。”梁超雄不情願繼續說,示意侍衛送筆墨紙硯。


    滿以為李仲宣會拒絕,但李仲宣卻文不加點寫了,一把從鐵柵欄中丟了出來,那太監急乎乎過去撿起來,認真一看,發覺並沒有任何問題,才交給了梁超雄。


    那梁超雄唯恐李仲宣玩兒什麽文字遊戲,也認真的看了一遍,發覺並沒有任何問題,這才滿意了,撇撇唇笑道:“那就謝謝了。”


    “不用,滾吧。”李仲宣揮揮手,燭火之下,李仲宣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臉上的肌肉跳了兩下,但畢竟還是颯然離開了。


    看梁超雄離開,喬安這才從黑暗中迴到了李仲宣身旁,和李仲宣麵麵相覷了會兒兩人都笑了。


    “他要做勞什子的攝政王。”


    “位高權重也未必是什麽好事。”喬安道,不知道怎麽搞的,他逐漸的似乎原諒了李仲宣,不和李仲宣一般見識了。


    李仲宣點了點頭。


    喬安準備走開,但李仲宣卻忽然叫住了她,喬安迴頭,“怎麽?”


    “我們的孩子,照顧好她。”李仲宣冷不防冒出來這麽一句,關於玲珠公主一事,沈喬安完全不清楚。


    她當初為保障劉恆一家人的安全,讓人送了劉恆的夫人和雙親到了帝京,但玲珠公主的事,喬安蒙在鼓中。


    此刻一聽,詫然道:“什麽孩子,你我的?我們有孩子了?”這不是晴天霹靂嗎?


    “喬安,你果然忘記了,那玲珠公主就是你我的孩子,她最近這幾年太苦了,你要好生照料,等我出來。”李仲宣要言不煩。


    喬安也不祥繼續問了,半夜三更的。


    這一晚,卜算子已逃離了,他幾乎成了個廢人,但在逃離的路上卻遇到了從薑國迴來的鬱然和慶公子,慶公子也想不到自己會在這裏和卜算子狹路相逢。


    “你可以救我家公子嗎?”之前鬱然陪伴喬安去過龍虎山,對沈喬安這仙風道骨的師父記憶猶新,所以當他們的馬車經過一處山路,當鬱然看到一個乞丐的時候,立即感覺眼熟。


    “能!”卜算子點了點頭。


    鬱然道:“我們也知你被人利用了,此刻我們救你到中京附近去,然後在聯絡喬安。”鬱然也是說到做到的人,帶了卜算子離開,三個人在中京附近租賃了房屋。


    那卜算子先讓鬱然去買了藥,因他自己的筋脈被人挑斷了,需要複原後才能資料慶公子,因此,鬱然也跑的比較勤謹。


    卜算子是醫道高手,竟果真連續上了自己的筋脈,那筋脈連續上後,還需好生運動才能自如,在這一段時間,卜算子為慶公子看了脈象,反角慶公子的身體並沒有十分糟糕。


    而按照倒計時來算,慶公子的生命已到了最後的階段,到了緊要的關頭,他當即為慶公子開藥調理,藥都很昂貴,甚至於讓財大氣粗的慶公子也瞠目結舌。


    不過,他在桃源縣有不少的生意,需要錢總有人會送過來,日子就流水一般的消逝著,那三個月的最後一天正好是初春的三月月末,本以為慶公子必死無疑,鬱然嚇得不敢去睡覺。


    哪裏知道第二天早上起來,慶公子還是老樣子,不見很好,但病情也沒有怎麽惡化,初步的控製住了。


    鬱然開心極了,更相信有哦卜算子的幫助,慶公子答應會藥到病除。


    慶公子卻還在思念喬安,當知沈喬安孤身一人竟闖入帝京後,他恨不得立即也到帝京去守護沈喬安。


    每當露出這等焦慮的神色,鬱然立即過來安慰,而慶公子一看鬱然那瞎了的眼,倒是感覺愧對鬱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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