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壞人,但相比較他們,我卻好極了,你跟我走不走。”李仲宣想要帶走喬安,當他得到沈喬安的消息後,就開始緊鑼密鼓的安排部署起來,準備將他們一鍋端。


    他的禦林軍和龍禁尉已埋伏好了,那鳴鏑一炸,當即衝進來。


    “走!先出去再說。”喬安當機立斷,唯恐優柔寡斷下去會被誤傷,李仲宣一笑,拉了喬安騰空而起,兩人很快就上了屋頂。


    “盟主被人挾持去了,快救盟主!”梁超雄喊了一聲,握著一把保安腰刀就跟了上去,李仲宣迴頭一看,冷笑道:“朕未嚐滅你突厥,如今你倒是居移氣養移體了,敢到帝京來撒野了。”


    “李仲宣,你我不共戴天,我要你血債血償!”梁超雄已飛撲了過去,李仲宣袍袖揮揮,“你這喇嘛廟已姓李了,朕滅你突厥,將來連你突厥也要姓李!”


    “我殺了你!”梁超雄風卷殘雲一般靠近李仲宣,李仲宣抱著喬安已飛落,梁超雄冷不丁落下屋頂,發覺眼前大街小巷內都是龍禁尉,他們握著火把已靠近。


    他大驚失色,看向了喬安。


    沈喬安嘿嘿一笑,“你看我幹什麽?”喬安向來是一本正經之人,鮮少這麽古裏古怪的笑,梁超雄看到這裏,頓時知道自己上當了,她顫抖的右手指了指麵前的李仲宣和喬安。


    李仲宣也笑了,但他的笑很平靜,似有若無。


    至於喬安,喬安的笑靨在逐漸放大,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越是看到梁超雄驚慌失措,喬安就越是想笑。


    “你們是什麽時候勾連起來的?你們……這怎麽可能呢?沈喬安,你在偽裝,你在騙我!你什麽都想起來了,是也不是?”


    “什麽偽裝,什麽騙你?”喬安道:“我難道會為人作嫁嗎?我可沒有那麽愚蠢,從頭到尾是你想要造反,可不是我沈喬安!如今我越發感覺你危險,所以就找了皇上,將你這亂七八糟的計劃告訴皇上咯。”


    喬安依舊在笑。


    “你!你!”梁超雄的確想不到自己會畫虎類犬,渾身止不住的顫栗,惶悚不寧,“你這個小魔女,你這個小妖怪。”


    喬安卻一點不生氣,她的目光柔柔看向李仲宣,指了指旁邊叫囂的梁超雄,那梁超雄如跳梁小醜一般,喬安問李仲宣:“他欺負我呢,你到底管不管?”


    “誅之!”李仲宣後退,一群羽林郎已衝了過去,那喇嘛廟後門打開了,群豪很快和他們打鬥在了一起,成將軍用力揉了揉眉毛,大喊一聲:“將那紅眉毛的都拿下。”


    眾人一聽,也都開始揉眉毛,豕突狼奔,抱頭鼠竄。李仲宣看到這裏,吩咐道:“後院聚義的人都拿下,名單在朕手中,少停還要一一審問,老成,這裏交給你殿後了。”


    “沈喬安,你!”那梁超雄比剛還火冒三丈,暴跳如雷道:“你連我們的名單都給李仲宣了?”


    “名單還是我好不容易自己整理的呢,鬼知道正確錯誤,有掛一漏萬的地方,等會兒還需甄別甄別,老梁,你我就此別過了。”沈喬安笑著離開。


    此刻,已月上中天,朱雀大街被圍來了個水泄不通,一個一絲不掛的女子正在街心的一個木桶中沐浴,她好像個靈活的錦鯉似的,月光落在那瓷白的肌膚上,讓無數男子魂牽夢縈。


    朱雀門已關閉,青龍門也已關閉,啟夏門和含光門都落了鎖扣,以至於阻隔了梁超雄的援兵。


    沈喬安和李仲宣已從喇嘛廟出來了,兩人路過朱雀大街,喬安老遠就看到了一木桶,也看到了那木桶裏搔首弄姿的女子。


    “皇上倒是會想辦法,這是在警戒眾人色字當頭嗎?”


    “朕可不好色,這不外乎是想要告訴眾人,他們的信仰不怎麽牢靠。”李仲宣說完,揮了揮手,一群龍禁尉已從城頭上整整齊齊的下來了。


    “保護好花蕊姬,朕去去就來。”老百姓想要靠近花蕊姬,哪裏知道官兵到了,他們隻能遠距離的看一看,卻看得比剛剛還心癢難搔了。


    李仲宣跟在喬安背後,“今日大獲全勝,還要感謝你,沒有你這一臂之力,朕想要對付他們,也是難上加難。”


    “我為百姓,不為你。”喬安實事求是。


    當她知道梁超雄聚義一事後就隱隱約約感覺不妥,她是失去了部分的記憶力,但卻不是傻子,怎麽可能被人揉圓捏扁?


    她決心幫李仲宣輸導一下那些所謂的善男信女,至於阻擊梁超雄的事情,她是一點不感興趣的。


    此刻看很喬安大步流星往前走,李仲宣微微愕然,“你這是到哪裏去?”


    “去我該去的地方,皇上呢,跟著我做什麽?”喬安驀地迴頭,盯著李仲宣看,李仲宣走的氣喘籲籲,似乎唯恐追不上喬安的腳步。


    “我走啦,你不要跟著我了,以後我們聯係。”喬安急於要拜托李仲宣,李仲宣也知沈喬安的意念,他萬不可做忤逆喬安之事,讓她生氣。


    於是退下一步,但目光依舊灼灼,“那好,你去吧,我看著你走開。”


    到此刻,喬安倒是感覺熟悉,那惆悵的淒迷眼神,那壓抑著激動的心,她忽然鬼使神差的靠近了李仲宣,問了一句連自己都大驚失色的話。


    “你為什麽推我?”喬安問。


    但反應過來不該這麽問的時候,已駟不及舌,周邊的一切似乎都安靜了下來,她在靜默中等李仲宣的迴答,兩人四目交投。


    “什麽?”顯然李仲宣沒能這麽快就反應過來。


    “沒事。”喬安興味缺缺擺擺手,轉身準備離開。不遠處的浴桶內,那花蕊姬早就蠢蠢欲動了,似李仲宣這般風流俊秀人物,她怎麽可能擦肩而過。


    要知道,男人喜歡獵豔,女人也一模一樣了,那花蕊姬隨手將浴桶上的意濕衣服穿上了,慢吞吞起身,銀白色的月光下,她的步履輕盈而優雅,好像一隻狐狸。


    她就那樣在眾目睽睽之下靠近了李仲宣,李仲宣倒是沒有注意到,“皇上,賤妾給您行禮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花蕊姬?”李仲宣迴目,看著這女子。


    喬安也不由自主的盯著她看,不得不說花蕊姬的確是個美人兒,但屬於那種“美則美矣,毫無靈魂”的類型,她的皮囊的確很好看,但骨相輕浮,算不得一流之人。


    “哎呦!”也不知道“誰”在背後推了一把花蕊姬,花蕊姬嬌嗲的叫了一聲,雙手已放在了李仲宣的胸口上,“皇上,地上好濕滑,賤妾站不穩了,這寒冬臘月的,賤妾在朱雀大街洗澡,真是苦楚極了。”


    “皇上真是豔福不淺,如今該抱得美人歸了,就此別過。”喬安笑了笑,離開了。


    似乎在她轉身後,依舊可以聽到背後李仲宣的低喃,他在叫她呢,是也不是?但喬安已不準備迴頭了,非但沒有迴頭,還走的比剛剛更快了。


    出了朱雀大街後,喬安看到來了慶公子的家丁留下的記號,按照記號去尋找,很快就找到了首領中的風。


    風看到喬安,立即給沈喬安行禮,喬安拉起來風,“找公子爺去。”


    兩人七拐八拐進入了一客店,在裏頭找到了慶公子,此刻慶公子已睡著了了,鬱然坐在旁邊垂淚,因看到沈喬安等到了,鬱然急忙伸手擦拭掉了淚花。


    她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沈喬安向來是聰明人,也假裝什麽都沒有看到,“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鬱然壓低了聲音,怕吵醒了慶公子,喬安靠近看了看慶公子的臉色,嘴角蕩漾出一抹柔柔的漣漪。她握住了鬱然的手,“不要垂頭喪氣愁眉苦臉的,哪裏有你說得這麽嚴重,已在痊愈了。”


    “果、果真?”鬱然看起來很激動,詫異極了。


    “不要在這裏說話,出來。”喬安大步流星出了門,鬱然跟在了喬安背後,外麵有毛茸茸的月,將庭院裏的一切都籠罩著,在這毛月亮之下,喬安依舊能看到鬱然那濕漉漉的眼。


    “你哭了?”喬安早看出鬱然喜歡慶公子了,倒是有心撮合他們在一起。


    “怎麽可能啊?”聽到這裏,鬱然急忙狡辯:“我怎麽可能會哭,我是最近眼睛不舒服,今日又是有沙子迷了眼睛。”


    鬱然的聲音逐漸的低啞了下去,沈喬安聽到這裏,微微笑了笑,“你還要胡說八道呢,大家都是女子,你有什麽心事竟是我不能看穿的?”


    “那太子參是好藥,求之不得!”喬安慢吞吞道:“他吃了就逐漸好了,你不要擔心了,你也要休息好你自己。”


    安慰了會兒,沈喬安打了個嗬欠,準備去休息。


    鬱然緊趕慢趕追在了喬安背後,話語也比較急,“你到喇嘛廟做什麽去了?喇嘛廟裏的事也是你能瞎摻合的?”


    “去掉那個瞎字兒。”喬安的確累了,“我們明日再說,今晚我有點累了。”


    迴自己的屋子,喬安很快就唿唿大睡了,也不知道是今日做的事情太多了太累了,還是今日太困倦了,頭才剛剛放在枕頭上就睡著了,而最近這幾個月來喬安時常做惡夢,唯獨今晚他睡的很安穩。


    第二天,李仲宣和成將軍商量抓梁超雄的人,他們雖然搗毀了喇嘛廟的據點,但也知梁超雄這一次是有備而來。


    那喇嘛廟不過是參議事情的地方,他們的大部隊還不知凡幾呢,喬安之前和穆宸軒有過約定,因此今日找到了穆宸軒。


    穆宸軒在這中京也有自己的宅院,並且還有豫王留給他的舊部,他將這群人組合起來,建成了一個“飛騎衛”,這群飛騎衛也厲害的很,雖然人數不怎麽多,但武器精良,且都是擇優錄取的。


    喬安進入院落中,穆宸軒已迎接了出來,要不是沈喬安的出現,要不是沈喬安的拆穿,在穆宸軒本人的判斷裏,他還以為豫王是真的呢,而也稀裏糊塗準備和梁超雄來造反了。


    但沈喬安讓他在關鍵時候懸崖勒馬了,也讓穆宸軒明白梁超雄居心叵測,其真正目的竟是將他推到風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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