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宣滅了值錢的黨派後,更比之前還要厲害,至於中京,已一躍成為了普天下最厲害的國都。


    但關於沈喬安的事情,他們卻不知道。


    “殺了她!”梁紅玉握著匕首,“當初她答應過我的,說將來一定會撮合我和成將軍,如今成將軍早將我忘記了,此事都怪她。”


    梁紅玉哭了起來,抽抽搭搭的哭聲時斷時續,而後握著一把刀就要殺喬安,旁邊的梁超雄急忙喝令住了她。


    “婦人之見!婦人之見啊!等爹爹做了中京的皇帝,天下的好男兒你想要哪一個就找哪一個,即便是成將軍,也不過是爹爹一句話就為你指婚了,你今日殺了她,真正是於事無補,與其這樣,不如靜觀其變,且看我如何安排。”


    “爹爹,女兒心裏苦啊。”紅玉蜷縮在了馬車裏,放聲啼哭。


    沈喬安為什麽會睡得這麽死?當梁超雄和梁紅玉懷疑喬安身份的時候,他們就被八鮮湯內加入了一些曼陀羅的花粉,喬安饑不擇食這一頓又是吃的太多了,很快就昏了過去。


    而另一邊,李仲宣的人也在到處尋找,他們並沒有什麽線索,整個如無頭蒼蠅一般亂撞。


    哪裏能找到喬安?


    此刻的李仲宣氣急敗壞,親自到葉欽國內尋找,孫昭茗也著急上火,但無濟於事。成將軍已幾乎將葉欽國內喬安可能去的地方都搜查了一遍。


    什麽客棧、酒樓、茶館等等都找過了,但卻始終不見沈喬安究竟在哪裏,大家一籌莫展。


    而另一邊,馬車出了群山後,看到了那富家子弟一行人。


    “紅玉,我怎麽聽他們在說什麽喬安不喬安的,你將那紈絝子弟帶過來我問一問。”梁超雄這麽說,梁紅玉迴身和他們打了起來,才一小會,那富家子弟就給帶了過來。


    而那富家子弟身邊的幾個人卻橫七豎八都倒在了血泊裏,那富家子弟嚇壞了,跪地求饒道:“大爺,大爺!您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您想要銀子,我馬車還有五百兩呢,這就給您奉上。”


    “我要銀子?”梁超雄冷笑,目光逐漸變得冰冷嚴厲,“我問你,你剛剛嘟囔什麽喬安不喬安的,是怎麽一迴事,你將此事說了我就放了你。”


    那富家子弟思忖了片刻,暗忖好漢不吃眼前虧,何苦和這群惡漢一般見識,不如就將事情說了算了。


    於是,她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沈喬安的一切都說了,將李仲宣和喬安如何分開,如何決裂,慶公子如何將喬安據為己有,喬安如何失憶等等都和盤托出。


    聽到這裏後,他已了然於心。


    “多謝。”梁超雄對旁邊的侍衛吩咐,“蘇赫巴魯,給米公子鬆綁。”


    那蘇赫巴魯體會到了梁超雄的眼神,主仆兩人是心意相通的,自然明白老爺的意思,非但沒有鬆綁,還將一根捆綁在馬車上的繩索給抽出來捆在了那米公子的手腕上。


    前麵馬車瘋狂加速,那米公子肉體凡胎,哪裏經受得住這等折磨,被石頭磕的遍體鱗傷,很快就一命嗚唿了。


    梁超雄看已看滅了此人之口,解開了繩索也就朝著遠方去了。


    沈喬安進入葉欽國,已是當天下午了,她這才一迴來就發現不少人在尋找自己,這倒是讓喬安有點不敢迴去了。


    “姑娘,您看看這個,這上麵要找的人似乎是您呢。”梁紅玉將一張文書遞給了喬安,那是圖文並茂的文書。


    左麵畫了喬安的肖像,右麵寫了懸賞的公告,原來沈喬安這一消失,已鬧得滿城風雨了。


    沈喬安不敢迴去了,有點怵頭。


    “姑娘,他們找您做什麽呢?”


    “不、不知道。”喬安似乎已看到了李仲宣暴跳如雷的模樣以及來自於孫昭茗的責備。


    之前沈喬安在葉欽國皇宮內已感覺到了李仲宣對孫昭茗的敵意,而那敵意是因為自己找造成的,喬安也一清二楚。


    “我們先到客棧去吃東西,姑娘怎麽辦?”看喬安猶豫不決的模樣,梁紅玉提醒了一聲。


    她自然不敢立即迴去了,隻能道:“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去吃東西?”


    “自然可以了。”


    他們進入了一家客棧,吃東西的時候,有幾個人公差進來了,嚷嚷著要找文書上的人,喬安有點膽怯埋頭苦吃,但那兩人卻逐漸靠近了她。


    就在喬安在準備逃走的時候,忽然臉頰啪的一聲,被紅玉掌摑了一下,疼是不疼,但喬安感覺奇怪。


    愕然一撫麵頰,發覺左臉頰上多了一張狗皮膏藥,那狗皮膏藥很大,很好的修飾掉了喬安的五官。


    倆人已靠近,他們盯著梁紅玉看了看,目光追蹤在了喬安麵上,沈喬安並不敢迴頭。


    “這兩位是我女兒,”發話的是旁邊的梁超雄,那倆公差點點頭,瞅了瞅梁超雄。


    “官爺,且請過來吃茶。”梁超雄鬼鬼祟祟將一塊狗頭金送了過去,兩公差笑眯眯的拿走了金塊,梁超雄問道:“敢問,朝廷找沈喬安姑娘做什麽呢?”


    “大爺病有有所不知了,那是中京皇帝的意思,他懷疑沈喬安皇後……”那人壓低了聲音,湊近了梁超雄,在梁超雄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


    梁超雄逐漸明白了什麽,訝然起身靠近了紅玉和沈喬安,“快走!快走!”


    喬安哪裏知道梁超雄什麽意思,但看梁超雄如臨大敵的模樣,隻好跟在他們背後,進入馬車後,梁超雄依舊愁眉不展。


    “姑娘,朝廷找您有大事情呢,您此刻一旦迴去就身首異處了。”


    “身首異處?”喬安想要笑,但卻無論如何笑不出口,而從梁超雄的眼神裏,喬安也發覺不到一點幽默,她隻能認真的詢問:“此話怎講呢?”


    “姑娘,朝廷在找沈喬安皇後,喬安乃是中京的皇後,當年可是中京的風雲人物,後來因豫王和穆宸軒一事,逐漸和皇帝有了隔膜,再後來,皇帝為控製喬安,竟將沈喬安留在了身邊,可憐皇後娘娘一點都不喜歡他,卻要被迫同床共枕多年,哎。”


    喬安聽到這裏,奇怪道:“豫王?穆宸軒?”


    這都是哪裏跟哪裏呢?


    “姑娘,隻怕姑娘和那沈喬安形似,因此被誤會了也是情理之中。”梁超雄說到這裏,微微歎口氣:“實不相瞞,姑娘,在下是豫王最好的朋友,當年得豫王一粥一飯隻助,才有了今日。”


    “但因豫王一事,李仲宣卻對我恨之入骨,我無計可施隻能隱居在群山內。”


    喬安聽到這裏,有點不理解“豫王一事”究竟是什麽事,因她也沒有承認自己就是“沈喬安”,所以那梁超雄自不會迴答某些疑難。


    “姑娘,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為姑娘好!爹爹和豫王關係不錯,如今看姑娘和喬安相似,不免想要幫助幫助姑娘,姑娘要是相信我們,就請跟我們到安全的地方去。”


    沈喬安也不知道究竟該不該相信他們,但她明白,一旦自己繼續留在葉欽國國內,勢必引起巨大的災厄,倒不如暫且遠離風暴的核心。


    她懵懂的點點頭。


    下午,梁超雄的隊伍出城,遇到了官兵的圍追堵截,對這等事,梁超雄顯然已料理的爛熟於心了,那些官兵,不少都唯利是圖,給點兒金銀珠寶就可免除這一次的搜查。


    這一路過來,她都是這麽辦的,倒是屢試不爽,到城門這裏的衛兵檢查的尤其比較認真,每個人都要排查。


    很快就到梁超雄這裏,紅玉過去送銀子,卻被那人一蕩,銀子險乎落在了地上。


    “姑娘可不要妨礙我們辦公務,馬車裏是何人?”


    “我姐姐,姐姐身染重病,我們準備出城去找人瞧病。”梁紅玉語聲悲戚,那官兵自然不相信。


    “我女兒得了霍亂,日日上吐下瀉,官爺非要檢查我們也隻能配合,且請官爺看看。”梁超雄大大方方的車簾掀開,倆官兵湊近一看,發覺馬車裏一個臉上貼著狗皮膏藥的女子在發癲癇。


    她口中噴出不少乳白色的末子,看起來惡心極了。


    “真是晦氣,滾吧,滾吧。”


    “官爺還是認真檢查一下,再不要迴頭出了什麽亂子可不好了。”梁超雄欲擒故縱道。


    那倆官兵已被惡心到了,說什麽都不會看第二眼。


    然而喬安怎麽可能生病呢?那不過是情急之下在表演罷了,道具是早上沒有喝光的豆漿,梁超雄催馬離開,到了安全的城外,紅玉摸一摸心口,“姑娘可看到了,真是要多危險就有多危險,姑娘還跟我們到外麵去嗎?”


    “我不知道。”沈喬安鮮少彷徨迷惘,但此刻卻拿不定主意了。


    “爹爹!”紅玉靠近梁超雄,“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吧,索性帶喬安到我們朋友那邊去可怎麽樣呢?”


    紅玉懇求的看向梁超雄,梁超雄遲疑了片刻,“那怎麽可以,我們這一行還兇多吉少呢,萬一講來帶累了姑娘,豈非悔之晚矣?”


    “還有比現在更危險的嗎?哎。”喬安倒是情願和梁超雄他們一起去避禍。


    而今日下半天,成將軍和李仲宣已找尋到了郊外,他們看到了路上被殺的一群人,成將軍檢查過,發覺每個人都是一招斃命。


    “皇上,致命傷在咽喉上,一道切開咽喉,這不像是殺人的手段,倒好像是、是、是草原人用來殺馬兒的手段。”


    成將軍將屍體排列在一起,下了斷語。


    兩人還在議論呢,忽然聽到草叢裏有人在痛苦的呻吟,二人急忙靠近,哪裏知道乍然看到一具“屍體。”


    那是一具血肉淋漓的屍體,屍體手肘磨破了,小腿和膝蓋慘不忍睹,那人的手掌伸出來,求助的對李仲宣搖了搖。


    惡心!


    恐怖!


    什麽人對他下手了,竟使用了這麽殘暴到不可思議的手段?李仲宣和成將軍急忙靠近,那人氣若遊絲,“救命、救命啊!”


    然而,但凡有一點眼力見的人都看得出來,隻怕大羅金仙都不可能救迴此人了,成將軍和李仲宣交換了一下眼神,李仲宣問道:“究竟怎麽說,誰將你弄成了這模樣?”


    “沈、沈喬安、喬安啊!”終於有了喬安的線索,但這人說完後,倒在了草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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