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般的紅茶吧,但你為何要帶著麵具?”原來,李仲宣怕慶公子識破了自己,索性也戴了一張奇形怪狀的麵具慶公子是精明人,當看到戴著麵具的男子,立即迴身。


    旁邊一丫頭模樣的女孩兒俏麗的臉色也有點微變,湊近秦公子的耳邊嘀嘀咕咕,這個眼前的王雪樓和傳說中的王雪樓似乎不能對號入座。


    慶公子的生意都是別人介紹過來的,其實更有甚者都是他們自動送上門來,但也不是什麽人都可和慶公子合作,想要和慶公子合作,還需經過不少的盤查,這個王雪樓的基本情況,慶公子已了解的一清二楚。


    “此人不是……”那侍女一句話沒有說完呢,慶公子已經料到了,用力抓著那女孩,將女孩丟向了李仲宣。


    李仲宣一把接住了女孩,那女孩楚楚可憐的眼睛裏頓時落下了晶瑩的淚水,但一把刀卻出現在了女孩手中。


    “還是聽話點兒好,這玩意不是女孩兒玩兒的。”李仲宣握著刀鋒,將那刀鋒放在女孩的麵頰附近,拉了一把女孩的發絲,就著那刀鋒一吹,迎風而解。


    這時候,那女孩頓時嚇壞了。


    一張臉比白紙好看不到哪裏去,“公子爺,您、您究竟是什麽人啊?饒命啊。”


    李仲宣一腳踢開了那女子,他對惡人向來沒有什麽惻隱之心,那女子踉蹌了一下倒在了對麵,眼神變得恭順了不少,李仲宣對這眼神很滿意。


    此刻,戴著麵具的慶公子已經一步一步進入了屋子,“你們,你們做什麽呢?”原來紅姐和成將軍早已埋伏在蓬萊客棧外麵了,成將軍就在窗口外,紅姐在門口。


    這慶公子一出門就給紅姐逼退了迴來,此刻,紅姐抱著長劍步步緊逼,臉上卻是笑嘻嘻的表情,好像一點兒傷害慶公子的意思都沒有。


    但慶公子卻怕到了極點,惴惴不安。門口掌櫃的也追了過來,“哎呦,這是怎麽說呢?買賣不成仁義在曖昧,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啊!”


    那掌櫃的準備做和事佬,結果被成將軍一把提起來頭發從二樓丟了下去。


    成將軍在後,紅姐在前,等他們進入屋子後,三足鼎立一般,將那女孩兒和慶公子包圍在了中心。


    他們三個人都是上過戰場打過仗的,對布陣都清楚的很,三個人悄然靠近他們,這兩人已嚇壞了。


    “終於抓住了你們,說說吧,喬安在哪裏?是生是死?”


    “喬安?”慶公子聲音嘶啞,“我不知道喬安是誰,你呢?你又是何人,還有你們,你們為何要咄咄逼人?我好生做生意,從來童叟無欺,你們!你們為何要這樣做?”


    “隻怕他們要錢財呢,公子爺,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此刻還不快破財免災嗎?”旁邊的丫頭湊近了慶公子,提醒了一聲。


    “你錯了,我可不是過來要錢的。”李仲宣的手緩緩地落在麵具上,將麵具拿下,丟在了桌上。


    慶公子疑惑的神色攢聚在了眼睛裏,“你又是誰?究竟你們找我、找我做什麽呢?”慶公子惶恐的磕巴了起來。


    “少裝蒜!”紅姐的長劍已落在了慶公子的肩膀上,慶公子一怔,懼怕的閉上了眼睛。


    劍尖微微上挑,麵具落地,因那麵具是白玉做的,嘭的一聲四分五裂,當那麵具落地的一刹那,慶公子頓時大叫了一聲。


    旁邊的女孩唉聲歎息,神情很悲傷。


    因紅姐和成將軍在慶公子背後,所以沒能看到慶公子的麵容,但此刻,李仲宣眼睛裏的光芒卻變的比任何時候都複雜。


    “你是誰?”他看了看拿走了麵具的男子,他決計不是慶公子,麵具下的一張臉顯得比慶公子年輕不少,是個陌生人。


    聽李仲宣這麽問,成將軍和紅姐也上前,兩人看到這裏,都怔住了。


    “你不是慶公子!?”成將軍氣餒的歎口氣,他跟蹤慶公子已十來天了,但卻想不到這麵具下的慶公子竟是個贗品。


    “有人偷梁換柱不成?”李仲宣用力推開窗,朝著下麵看,下麵的市場依舊熱鬧如初,看不出絲毫的異常。


    紅姐道:“沒有人可以在我的眼皮下玩兒偷龍轉鳳,除非我們盯著的本就是個贗品。”既然是贗品,也沒有必要刀劍相向,倒是紅姐,此刻萌生了一種可憐他的感覺。


    “說說吧,慶公子呢?”李仲宣也放鬆了,看向了對麵男子。


    男子一言不發,眼神裏帶著一種少見的孤獨與傷感,“公子爺在半年前就失蹤了,我是他最要好的一個仆人,公子爺在這葉欽國的生意多了去了,他失蹤的消息怎麽能被合作的人知道!”


    “堅決不能!”那男子歎口氣,“我們在熱切的等待公子的歸來,這一段時間我來扮演他,好在我日日和他在一起,模仿他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倒是被你們這些好事者給識破了,你們究竟要做什麽?”


    “這筆賬,不在你頭上,看你也是個忠心耿耿之人,去吧。”李仲宣知道,此人除了會扮演,其餘事情一概不知。


    成將軍看這人攙扶起那可憐楚楚的女孩準備離開,頓時提起來那男子的領口,“皇上要你走了,我這一關你還要過,快說,慶公子究竟在哪裏。”


    “大爺不如竟一掌拍死我,公子的行動,我怎麽可能知道?”


    他閉上了眼睛。李仲宣唯恐成將軍繼續動手,擺擺手示意此人離開,等那人離開後,李仲宣卻陷入了沉默。


    “他說的是真的、是,是假的?”成將軍看看李仲宣,發覺李仲宣沒有迴答的意思,結結巴巴的問紅姐,紅姐氣壞了。


    “都是你,現在好了,打草驚蛇!我從來不會做這等稀裏糊塗的事,怎麽能跟蹤這麽個莫名其妙的人?”紅姐轉身就走,不準備和成將軍繼續合作了。


    那成將軍摸摸頭,也無奈的離開了。經過更進一步的盤查,在葉欽國境內,除了桃源縣等,附近慶公子的生意多了去了,且很是五花八門麵麵俱到,有米糧的生意,有綢緞的生意,有皮貨和針頭線腦的買賣。


    他們經過調查,發覺慶公子的生意非但沒有任何問題,反而還真正:童叟無欺”,這也就罷了,慶公子數年之間還開設了不少免費的私塾,而坊間一些小打小鬧的糾紛,也都是慶公子給解決的。


    怎麽看,慶公子都是個好人。


    人人都可做生意,既然人家生意沒有任何問題,李仲宣他們也不能糾纏,且他們發現,這盤根錯節的生意,實在是有點複雜,一旦沒有人扮演慶公子,當場崩盤的後果會很嚴重,甚至於很可能波動到葉欽國去。


    經和孫昭茗討論,商量的決議還是不戳穿他們。


    然後他們繼續尋找慶公子本人,但卻一無所獲,諸多的壞消息裏卻夾雜了一個好消息,那日,有民眾匯報說在雪山之下找到了一個僵硬的女屍,當地的縣令立即報到了葉欽國朝廷。


    聽那人的描述,竟赫然是沈喬安的模樣兒,不但衣裳是喬安離開前穿的,連首飾也是喬安的,這麽一來,眾人立即趕赴到雪山之下。


    李仲宣太著急了,他策馬飛馳,無數次跌倒在雪泥裏,但無數次還是爬了起來。


    等他們到了雪山後,那事發地點已圍攏了一群人,紅姐和成將軍對望一眼,兩人的眼神都是那樣意味深長。


    原來,那一晚兩人在慶公子家宅內聽到外麵有女孩兒哭鬧,出門去就看到了一男子屠殺了自己的妻子,經了解,這女子乃水性楊花之人,經常勾三搭四,那男子已忍無可忍,終於痛下殺手。


    他們兩人為那男子隱瞞了兇案,發覺那被毀容的女子竟有點像是喬安,因此偽裝了這麽個現場。


    倒是縣令和裏正等人蒙在鼓中,葉欽國今年很冷,才十一月開頭,就開始飄雪,此刻,那女屍已經凍僵在了雪地裏,看起來有點恐懼,但麵上的五官依稀可看出是喬安。


    “皇上,這、這、這、這個……是不是,是、是不是、是皇後娘娘呢?”也不知道是懼怕還是天氣冷,那縣令的聲音結結巴巴的。


    今日到現場的人十有八九都和起啊啊on過從甚密,他們這老遠一看,也感覺屍體似乎是喬安,但卻不敢說。


    紅姐和成將軍對望一眼,紅姐驚唿了一聲,成將軍低歎了一聲。


    “好妹妹,妹妹啊!你怎麽就成了這樣?”紅姐的淚水止不住撲簌簌滾落了下來,看起來無比的傷感。


    “喬安!”成將軍也低吼了一聲。


    麵容相似也罷了,畢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樣相似度很高的人並非不存在,但眾人這一看,發覺衣裳和配飾都一模一樣,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巧合?


    李仲宣痛心疾首,單膝跪在了雪地裏,膝蓋頓時感覺到一種近乎於刺痛的冰涼,他緩慢的將喬安攙扶起來,“安兒,朕帶你迴家。”


    事情發生到這裏,等同於已宣布了什麽,這屍體是沈喬安,且是李仲宣鑒別過的。


    此事,也該告一段落了,那縣令看到李仲宣抱著屍體走向了自己,他膽怯的低頭,捂住了鼻孔。


    萬馬齊喑,沒有人說一個字兒,大家眼睜睜看著李仲宣走遠。


    等李仲宣離開後,紅姐道:“這樣做會不會有點過了?”


    “沒事,中京不可群龍無首,等皇上迴去了,這邊的事情我還會調查。”成將軍大步流星跟在隊伍背後,老實說,他剛剛也想哭一聲,但他哪裏有什麽眼淚啊?


    “我也會調查,但你覺得喬安會活著嗎?”紅姐看向成將軍,成將軍點點頭,咬著牙齒:“一定還活著,且不說沈喬安福大命大,要果真已死了,怎麽可能連屍體都沒有?”


    其實紅姐也料定了喬安還活著,但卻不知道沈喬安在哪裏,他們應該如何去下手。


    李仲宣已悲痛欲絕,他不知自己是怎麽樣離開的,不知自己是如何從冰天雪地裏迴到工署的。


    成將軍等人已將上好的金絲楠木棺槨做好了,送了過來。


    “皇上,讓娘娘入土為安吧,您也要節哀順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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