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丫頭,你!”太後娘娘毒蛇一般的厲眸死死的盯著沈喬安,“你竟敢詛咒我?”


    “娘娘,實事求是,怎麽就是詛咒了?”沈喬安一本正經看向太後娘娘。


    “你手中我和斧頭做什麽?”太後娘娘看到了沈喬安手中的斧頭,不禁感覺詫異,旋即,她瞪圓了吃驚的厲眸:“我知道了,我和你關係不睦,你是找機會要除掉我,對嗎?”


    “娘娘這樣以為嗎?那可真是小人常戚戚了。”沈喬安想不到,自己的好心會被太後娘娘當做驢肝肺,輕蔑的一笑,用牛皮將那鋒銳的斧頭包裹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醫藥箱中。


    曾經在軍中,喬安也動用過這斧頭,遇到的病例和太後娘娘的幾乎一模一樣,沈喬安輕而易舉就解決了那人的問題,但此刻呢,太後娘娘卻對她這麽懷疑。


    “你過來,給哀家看看脈象。”太後娘娘的確已不相信喬安了,指了指旁邊一個太醫。


    那太醫怯懦的上前,惶悚的看了看慶公子,似乎在征詢慶公子的意思,慶公子點點頭,那太醫才從容靠近雲太後。


    經過認真的切脈,那太醫發現,雲太後的脈象已完全正常了,他放心的笑了笑,宣布道:“娘娘,您的脈已好了。”


    “聽到了?”太後娘娘指了指沈喬安:“你非說哀家有什麽毒瘤,此刻可聽清楚了?他們這群太醫可不比你差,你雖師出名門,難道他們就是混吃等死的嗎?”


    沈喬安啞口無言,遇到這般蠻不講理的人,你還能說什麽呢?看喬安沉默了,雲太後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


    “你竟想要用這斧頭弄死哀家,別以為哀家不知道你的鬼蜮伎倆。”雲太後怒氣衝衝。


    沈喬安靠近慶公子,行了個禮就走,無視太後娘娘的存在,她相信自己的診療,更相信自己的判斷力。


    最主要的,她即便是恨透了某個人,也不會乘人之危,但太後娘娘就完全不同了,她竟會這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喬安感覺壓抑,她向來也不喜歡雄辯,轉身就走。


    “沈喬安,你給我站住!”太後娘娘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喬安站在了懿壽宮門口,緩慢的迴過頭來。


    “怎麽?”


    “你休要以為哀家不知道你有什麽目的,”太後娘娘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掠慶公子,沉聲道:“哀家已洞燭其奸,你不會成功的。”


    “娘娘非要如此針鋒相對嗎?”


    “哀家容不得你!”太後娘娘終於坐下了,喬安也沒有理論,轉身離開。倒是慶公子,她搞不明白究竟怎麽搞的太後娘娘竟和沈喬安就決裂了。


    等沈喬安離開後,一個醫官湊近了慶公子,慶公子知那人有話要說,點了點頭,“母後,兒臣就先走一步了。”


    “為何不殺了沈喬安,留下這麽個紅顏禍水可做什麽呢?她早晚會要了你的命!”太後娘娘冷漠的嗬責。


    有的話一句兩句說不明白,慶公子也不祥解釋,轉身去了,在那純澈的月光裏,那醫官開口了,“皇上,老臣帶過來一根金匱,在這要略中的確有這樣的記載,您看看。”


    今晚的月光很皎潔,兩人站在明媚的月光下,那醫官將一本書打開,湊近了慶公子,畢恭畢敬的跪在他的麵前,舉起來的書剛好湊近了慶公子的眼前。


    他這一看,發現那一頁的確描畫了一把和喬安剛剛握著的一模一樣的斧頭,看到這裏,慶公子算是明白了。


    “開顱?人開顱後不會死?”慶公子認真的問,凝望著那醫官飽經滄桑的眼睛。


    “書上說,頭皮內沒有什麽太粗的血管,且頭蓋骨是可以再生的,其實上古的醫官有過這樣的記錄,微臣也都看過,但總感覺是誇誇其談,今日看沈姑娘手中的斧頭,微臣倒是覺得是太後娘娘誤解了她。”


    “朕知道了。”慶公子點了點頭。


    第二日,有太醫過來找了喬安,請教某些醫學方麵的問題,喬安冷笑:“你們是隻見樹木不見森林,那毒瘤是人的眼睛看不到的,一開始自然沒有什麽疼痛感。”


    “但你想一想,成熟以後呢,增生以後呢?等逐漸變大後,情況可就不好說了呢。”沈喬安輕鄙一笑。


    她不是看不起他們,而是覺得他們未免太沒有眼光了,想不到偌大一個葉欽國,這群人學到的僅僅是醫學之皮毛,還沾沾自喜呢。


    喬安和這醫官聊了聊,這醫官很是虛心,她看這醫官認真求教,倒是有了興趣。


    早朝後,慶公子畢竟不放心,到懿壽宮去看雲太後,太後娘娘的狀況比昨日好了不少,因看慶公子到了,旋即一笑。


    “你來了就好,我等你已許久了。”


    太後娘娘笑眯眯的看向慶公子,慶公子看太後娘娘神清氣爽,昨日一事也基本算是過去了,“母後找兒臣有什麽事?”


    “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找你來無非是聊一聊大選的事,皇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事情哀家不得不未雨綢繆啊。”她知道,慶公子作為一個帝王,實在是太忙碌了。


    等他主動想起來談婚論嫁雲雲,隻怕黃花菜都涼了,“母後是要提醒兒子該大選了?”


    “母後知你忙,此事就交給母後,母後必然會找幾個可人的女孩給你,當然了,你的事情還是你自作主張,母後不過給你物色物色!這樣把,半月後,到了中秋節,邀請達官貴人之家的女孩兒來,宴席上你一睹為快。”


    慶公子歎口氣,誰給太後娘娘提的這個醒?


    顯然,太後娘娘將一切都思慮周全了,“有那瞧得上的,哀家自會安排,有那瞧不上的,也不過笑著送點兒禮物罷了,不傷誰之體麵,也算歡聚一堂,怎麽樣呢?”


    慶公子準備拒絕,但一想到太後娘娘一旦清閑下來誰知道還會出汗什麽幺蛾子,既此事還要半個月的操辦,至少能保證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母後是忙碌的。


    而最近他還要抽身去治理水患呢,因此安和一笑,“母後安排就好。”


    太後娘娘聞聲,當即笑了,“既如此,就交給母後了。”


    不得不說,太後娘娘是人來心不老,她精力旺盛的很,當天就找了戶部尚書過來,經過篩選和比對,謀求到十來家的訊息,且還暗暗的召見了不少的誥命婦人。


    這些誥命婦人惴惴不安,見了太後娘娘後,卻發覺太後娘娘笑的一團和氣,原來要聊的僅僅是聯姻一事,眾人這才放了心。


    對她們來說,能順利進入王族的圈子,乃蛟龍得水彩雲追月之事,做娘親和爹爹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自然都開心。


    至於實際上女兒進入帝京後會接受多少算計和傾軋,這不在他們考慮的範圍內,太後娘娘了解了那些女孩的品行和相貌,操守和技藝後,更覺開心。


    其中最滿意的還要屬陸萱了,陸萱還沒有參加評選呢,已是內定過了的勝利者,以至於最近這幾天陸萱都在後宮。


    關於懿壽宮內的事,喬安一概不知,不是不了解,而是興味缺缺,不情願去了解。


    她閑來無事不過翻看翻看金匱,出門走走,那落日是個形影不離的家夥,三不五時跟在她背後,想要聯絡沈喬安已經沒有可能了。


    “聽說太後娘娘準備為吾皇選妃。”之前是喬安話多,她沉默寡言,現在反過來了,沈喬沉默是金,落日倒是喜歡聊天了。


    和喬安相處的時間長久,會被喬安吸引,畢竟她是那樣一個獨特的不同的女子。


    “幹我何事?”沈喬安冷冰冰的丟過去幾個字。


    “選妃啊,喬安姑娘。”


    “幹卿底事?”喬安又道,氣的落日一拳頭落在了樹木上,那樹木抖顫了一下,雲雀飛的到處都是。


    選妃一事很快就展開了,那些女孩也都心知肚明太後娘娘宴會背後的目的,中秋宴,自然是要送不好的禮物過去。太後娘娘接受了禮物,笑著睨視來往的女孩,在她的心頭,對這些女子已有了一定的批評判斷。


    宴會從下午進行,熱熱鬧鬧,沈喬安不在邀請者的名單內,自然開心,她才不要去參加那莫名其妙的宴會呢。


    下午,慶公子送了月餅過來,“這個裏頭是蓮蓉的,你嚐一嚐。”喬安是海邊長大的,喜歡吃的口味他牢記在心。


    喬安吃了一口,發覺很有假象的風味,笑道:“你定是抓了廚娘來給我做吃的,你可省省吧,逢年過節的,可不要造孽!讓人家迴去骨肉團聚去。”


    “你也未免太獨斷了,朕就是那樣鐵石心腸之人嗎?這可是朕找了潮汕的庖廚虛心請教後自己做的,你不感謝也就罷了,還這樣貶損朕。”


    “果真?”喬安饒有興味的看向慶公子,“你日理萬機,已如此忙碌,今日你母後又要給你選妃,你竟躲避了她們,一人在小廚房給我做吃的?”


    沈喬安感覺到的不是幸福,而是詭異,甚至於有點後怕,莫非這月餅裏有哦什麽毒藥?喬安聽說過一種蠱蟲,一旦被人食用後,那蠱蟲就會消滅人的心智,而後讓她聽命於下蠱之人。


    喬安不寒而栗。


    “別怕,自從你來到現在,我什麽時候在食物裏頭動過手腳?我是喜歡你,但我更希望自己對你的追求是正大光明的,這東西你可以吃,我也可以吃,喬安,朕有自己的驕傲,那種下三濫的手段朕不屑於用。”


    慶公子氣鼓鼓的,解釋完畢,將喬安掰開的一大半自己吃了,看到這裏,沈喬安倒是有點慚愧了。


    “既然如此,你當知愛一個人就該讓她舒服,我在這裏如坐牢一般,何苦來哉?不如你放了我出去?”喬安笑。


    “朕會溫暖你,何苦單戀一枝?”慶公子才不會放喬安走,這也是沈喬安意料之中的,她無奈極了。


    吃了月餅後,慶公子道:“今日鹿鳴苑的女孩多了去了,一片姹紫嫣紅,打扮的都珠光寶氣的,那麽多濃妝豔抹之人,朕怎麽知道誰好誰孬?說不得邀請你過去給我掌掌眼,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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