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上的!”李仲宣忽然不打了,站在圈子中心,指了指慶公子,“不要為難女人,我束手就擒!”李仲宣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


    高傲的李仲宣竟為了喬安甘心情願投降,喬安看到這裏怎麽能同意。


    “仲宣哥哥,你不要這樣,你投降了我們就全軍覆沒了,帝京也不能保全了,你快走吧。”


    “苦情戲嗎?”慶公子抿唇一笑,殘酷道:“我很喜歡看,不過,這也是你們最後的表演了。”


    就在此刻,慶公子肩膀上多了一把刀:“看戲嗎?想不到公子也是戲中人呢,嗬嗬嗬。”


    喬安迴頭一看,握著狂刀的是紅姐,後麵是幾個紅娘子,他們雖然已靠近了慶公子,那把寒光閃爍的狂刀雖然就壓在慶公子的肩膀上,但實際情況很危險。


    采薇和采葛都掛彩了,他們後麵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至於另一邊,更的的衛兵已經到了。


    慶公子並不怕,因為樓下有被包圍的李仲宣,樓上還有受製於人的喬安,沈喬安抬頭看了看那一把青銅鉞,不禁膽寒。


    而握著青銅鉞的青年,他的眼神冷冰冰,一點感情都沒有。


    “薑國也要插一手嗎?這是我們葉欽和中京的恩怨,我奉勸你,最好!”慶公子伸手準備打開狂刀,但紅姐卻冷笑。


    “我脾氣不好,乖,別鬧。”說話的口吻像極了剛剛慶公子調戲喬安的口吻。


    “讓人放了李仲宣,我真的脾氣有點暴躁呢。”紅姐一麵說,一麵割開了慶公子的衣裳,那慶公子滿以為運籌帷幄,哪裏知道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


    此刻的局麵對他不利,他也沒有同歸於盡的意思,當即對下麵吩咐:“開城門,放皇上出城。”


    李仲宣從城門出去,眼看著李仲宣安全出城,紅姐一刀斜刺裏劈砍了過去,但卻被一把青銅鉞擋住了,玎玲一聲,紅姐後退了小半步,那青銅鉞劈砍下去,鐵一般的青磚應聲而碎。


    紅姐早已經力倦神疲,自然不能繼續戀戰,道一聲“扯唿”一群紅娘子順著那黑漆漆的鐵索已飛了下去。


    弓弩手快,紅娘子更快,等他們拈弓搭箭瞄準目標,紅娘子已經在紅姐的率領下靠近了李仲宣。


    李仲宣戀戀不舍的迴頭看了看,但反飛蝗一般的箭簇讓他對喬安望而卻步。


    “上床弩!快!”


    看他們並沒有走遠,慶公子當即下令,那床弩的射程可比諸葛連弩遠了不少,且力大無窮喬安聽到這裏,立即聲嘶力竭的大喊大叫。


    “李仲宣快走啊,紅姐快走,他們要用床弩對付你們。”


    其實,遠處,李仲宣和紅姐都沒能聽清楚喬安朝他們喊了什麽,但二人都知,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他們怏怏不樂的去了。


    等眾人都去了,那廚娘才起身,對慶公子恭恭敬敬行了個禮,慶公子擺擺手,讓他們去了。


    “怎麽樣,沈喬安?賒刀人?和我玩這個?”


    慶公子打了一聲口哨,那枝頭的黑色八哥撲棱了一下翅膀,輕捷的落在了他的手掌心。


    “我想不到自己會敗在一隻扁毛畜生手中。”喬安怒瞪眼睛,瞅著那八哥。


    那八哥嘶鳴了一聲,好像很不滿。


    “迴吧,迴去好好兒和你算賬。”慶公子帶著喬安迴去了,這一次因喬安闖了禍,失去了自由。


    沈喬安討厭被禁錮,而那慶公子也明白好,因此實質上的禁足沒有,但卻實行了軟禁。所謂的軟禁,讓沈喬安幾乎感覺不到自己被控製。


    她依舊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廚娘依舊每日送一日三餐過來,喬安想要睡日上三竿也不會有人說什麽,想要玩兒到月上中天亦不會有人阻撓。


    但這等日子畢竟是無聊的,這日,喬安進入了勤政殿,慶公子和慶平正在聊天呢,慶平看沈喬安進來了,大喇喇起身,指了指喬安。


    “你這小妮子,可知這裏是什麽地方,這也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你這鵲巢鳩占的惡賊,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你背信棄義,甚至於連自己的寶貝兒子都當做了籌碼來用,可真有你的!”沈喬安冷笑。


    “少嚴怎麽樣了?”似乎這一句觸動了他,慶平的目光抖顫了一下。


    “他在等,不過他也等不到了!”沈喬安笑。


    “等?等什麽?”慶平怒氣衝天,指了指喬安。


    “等什麽?你說等什麽,等自己那獨夫民賊的爹爹有朝一日能改邪歸正,不要做鼠竊狗偷的事情。”喬安冷漠的笑著,她不是那種喜歡逞口舌之快的人,但別人一旦挑戰她,她也不甘示弱。


    “好啊,好啊!你竟然這般汙蔑我?”他怒氣衝天,用力的拍擊了一下桌麵。


    “起開,我可不是來找你的。”喬安徹底忽略掉了慶平,慶平喘著粗氣,看旁邊牆壁上有一把辟邪寶劍,拔掉就朝喬安走了過來。


    “惱羞成怒了?被我一句話說中了痛點?現在你後悔還來得及,你壞事做盡,也是該改邪歸正的時候了。”


    沈喬安一點都不怕。


    “你!”慶平怒從心頭起,握著寶劍就要殺人,旁邊的慶公子輕咳了一聲,語聲硬邦邦的:“這裏也是尋釁滋事的地方嗎?”


    那慶平畢竟還是怕慶公子的,被這麽一提醒,手中的辟邪劍落在了地上,慶公子示意太監撿起來,那太監將寶劍重新懸在了牆壁上,整理了一下流蘇離開了。


    “過來做什麽?”慶公子不軟不硬的丟過來一句,依舊在翻看奏疏,他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奏疏吸引了,手中的朱砂筆輕輕的移動著。


    沈喬安也看了看奏疏,一把閉合,“我無聊。”


    “偌大個皇宮,你無聊什麽?你沒去的地方多了去了,且去玩兒。”慶公子脾氣竟很好很好,要是慶公子和喬安罵起來也就罷了,但慶公子太有君子之風了,讓沈喬安有點無所適從。


    “我要出去走走。”喬安看向慶公子,“不是懇求你,是要求!”


    “知道和我討價還價了,有你的!”慶公子丟一本冊頁給喬安,“處理了這個我們剛剛聊的難題,給個答案出來,就可以到外麵去。”


    “你這是強人所難!”但沈喬安還是握住了奏疏在看,那是一個不怎麽困難的問題,沈喬安哈哈大笑:“小聰明的人才不會解決,這要大智慧的人來解決。”


    “你想要填埋這一片湖來建造行宮,又怕事情做起來會半途而廢,你真是傻到家了,你稍微疏浚一下水流,然後改水讓水稍微衝一下下遊的老百姓,但切記不要傷害到他們,切記你的行動需要秘密進行。”


    “接著呢?”慶公子就知喬安有奇思妙想,沈喬安又道:“老百姓一驚惶,自然會找工部治理水,你們不是人手不夠,老百姓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園被淹沒嗎?顯然是不能,於是他們就會和你們齊心協力來挖土改流了。”


    慶公子聽到這裏,品出來了味兒,“然後我隻需要讓老百姓他們將土壤填埋到上遊,事情就結束了,完畢後老百姓還會對我感恩戴德,卻渾然不知他們被我利用,是也不是?”


    “這叫人心齊,泰山移。”喬安笑。


    “不覺得做了壞事?”慶公子摸一摸眉毛,沉思了起來,朝廷人手的確有點不夠用,而沈喬安的提議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這叫事緩則圓,智圓行方,我算是此道高手,以後遇到這樣的問題你還請教我,勢必要你事半功倍,還有呢?沒有別的事情了?”


    沈喬安問。


    慶公子淡漠一笑,“就按照你的建議來。”準允了喬安到宮外去走走,但慶公子也有一定的要求和條件。


    “我需要找個人保護你。”慶公子打了一個響指,喬安看了看天空,以為那八哥又要來了,此刻她可要謹小慎微,慶公子做事情可太麵麵俱到了。


    但此刻,那八哥並沒來,來的卻是一個戴著鬥笠的女子,那是個穿著黑色衣裳的女子,渾身籠罩在一種萬年不化的黑暗中。


    沈喬安指了指那女子。


    “讓她監視我?”喬安不敢想象她們相處的氣氛,總體來說,她是沉靜內斂中有跳脫的性格,而這個女子看起來陰冷鬱悒,好像墳墓爬出來的僵屍。


    喬安有點好奇,掀了一下那麵紗,看到的是一雙清澈濕潤的眼睛,但那雙眼睛裏卻有一種詭譎而不友善的光。


    那女子很不滿,厲聲道:“她窺我!”


    “你打她!”慶公子撇唇一笑,看喬安手沒有遠離,那女子啪的一聲打在了喬安的手背上,一點不心慈手軟。


    “你!”喬安怒了。


    “不是人人都和李仲宣一般憐香惜玉的,沈姑娘。”慶公子起身,指了指那黑衣女,“她叫落日,以後就指派給你了,主要是保護你的安全。”


    “你機關算盡,沒安好心。”喬安看向慶公子,慶公子竟點了點頭:“誰知道你會不會給誰下巴豆呢,我們五十步笑百步,一般一般。”


    沈喬安不和慶公子糾纏了,也明白這黑衣女是慶公子安插的眼線,“走吧,和我到坊間去玩一玩。”


    沈喬安已邁步朝著前麵去了,那落日跟在喬安背後,出門來,喬安讓落日去馬廄找良駒,落日不言不動。


    “怎麽?你不服從我?”喬安轉身要迴勤政殿,得找慶公子更換一個好相處點兒的人。


    “我和你說話呢。”沈喬安見過形形色色的怪人,但如眼前一般詭異的人實屬罕見。


    而慶公子呢,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麽一個冷冰冰的人來對付喬安,自然也無更換的可能。沈喬安太古靈精怪了,一旦和喬安有所交流的人,都將中圈套。


    唯獨這個落日,她生來性情孤僻,完全不喜和人說話,自然不可能被喬安算計。


    “我是保護你安全的刀客,你將我當馬夫呢!”話不多,但敵意不小。


    “好,好,姑奶奶,我當你的馬夫,我給你去挑馬兒。”喬安氣壞了,聳聳肩到了馬廄,那落日站的老遠,抱著長劍。


    麵紗之下,落日的眼珠機敏的轉動著,不離喬安左右,生怕一個不小心沈喬安就會逃離似的。


    喬安在想辦法甩脫這個黑衣女,但思量了許久,卻都想不到辦法,落日看起來太難相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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