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昨天也去找你了,但我們不如成將軍快,等我們到的時候,你已獲救離開了,哎哎哎,真是錯過了這英雄救美的好機會。”昭茗太子向來口無遮攔。


    沈喬安也習以為常,“世子,幫個忙。”喬安指了指旁邊的文房四寶,“你給我研磨,我準備寫一點東西。”


    “好!”孫昭茗樂於靠近沈喬安,更喜歡聽沈喬安的話,研了墨汁後,將一毛筆浸潤好了,鋪陳了紙張。


    “寫什麽呢?還是畫畫?”


    喬安莞爾一笑:“自然不是畫畫了,我說你寫。”喬安口誦的是一件事情,孫昭茗寫過後,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你讓我寫一封信飛鴿傳書送到帝京去,讓我們葉欽國防備著慶公子和慶平?”


    “對!”喬安麵不改色,從孫昭茗手中將那張紙拿過來,途中不小心觸碰到了孫昭茗的手指,喬安倒是沒有發現,那孫昭茗麵頰微紅,好像喝了酒似的。


    喬安仔細閱讀後,交給了孫昭茗:“快去安排,這來人入了你們國境事情可糟糕了。”


    沈喬安不怕他們會和葉欽國聯合,因為孫瀛畢竟不敢公然和他們對著幹,他現在怕的是慶公子到葉欽國去攪局了,就憑慶公子和慶平的手段,攪亂葉欽國,簡直如吹皺一池春水一般簡單。


    孫昭茗飛鴿傳書去了,沈喬安盯著麵前雪白的紙張在失神,她在考慮,如果自己是慶公子,經此事後,她該去哪裏避禍,而怎麽樣的逃離是絕對安全的呢?


    喬安想了不少的攻略,一一都寫在了白紙上,但經過深思熟慮,發覺不少竟是行不通的,隻能全部都勾畫掉。


    她還要繼續想呢,隻感覺頭隱隱作痛,立即丟開了毛筆到庭院散步去了,才一出門,手臂上的傷口就疼起來。


    平日裏,這鳳儀宮中也沒有什麽人,都是她屏退了的,此刻她痛苦極了,饒是如此,但卻不見周邊有任何一人。


    就在她難受的時候,孫昭茗再一次出現了,他已經看到了她的窘態,喬安該做鎮定,但額顱上的汗水卻出賣了她。


    “怎麽樣?求我,你求我,我就攙你迴去,嘿嘿嘿。”昭茗太子看起來好像小孩兒一樣,揶揄了一聲。


    喬安理睬都不理睬,昭茗太子隻能蹲在沈喬安麵前,指了指自己單薄的後背,“算了,讓我勉為其難背負你迴去吧,誰讓你是皇後呢?”


    沈喬安猶豫了許久,但最終還是婉拒了孫昭茗的好意。


    她指了指庭院外,“你找個侍女來,快去。”孫昭茗聽到這裏,似乎慍怒了,依舊還是蹲在喬安麵前不起來,“好個皇後,你就這麽看不起我們葉欽國的人?”


    “不是這樣!”喬安要爭辯。


    “那是怎樣?”昭茗太子咬著牙齒,狠戾的目光瞪視著喬安,沈喬安無言以對。


    “男女、男女授受不親!”沈喬安有點為難,她是不允除了李仲宣外任何一個男子對自己有親密的舉動,更何況還是半生不熟的昭茗太子了。


    “嫂溺叔援罷了,你以為誰想幫你呢哈?”昭茗太子再次指了指自己的後背:“你要上就上來,不上來就拉倒,我迴去了,你一人在這裏曬太陽。”


    沈喬安再次顧盼了一下,發覺視線的範圍內的確不見一個丫頭和侍女,無奈之下隻能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你快點兒。”


    “知道!”喬安本以為孫昭茗是個弱男子,哪裏知道這家夥看起來一點力氣都沒有,但實際上力大無窮。


    “我還以為你是個外強中幹的繡花枕頭。”沈喬安調侃了一聲,孫昭茗也不說話,送喬安到屋子後,孫昭茗倔強的擦拭了一下汗水。


    “我父皇從來都看不起我,和你一般。”孫昭茗鬱悶的很,“但是我總有一天會證明給父皇看的,他的看法是錯誤的,我比他更厲害,比他更強大。”


    “你會的。”喬安鼓勵了一下。


    “果真?”孫昭茗得到了喬安的鼓勵,歡快的眨巴了一下清眸,沈喬安其實不過是下意識的在必要的時候說了一句自己作為朋友該說的話,本意是勉勵一下孫昭茗,其餘的沒有想很多。


    但昭茗太子呢,卻果真覺得是沈喬安在鼓舞自己。


    喬安一笑,怕看到孫昭茗失落的神情,其實更怕孫昭茗會無理取鬧,隻能點點頭:“那自然是真的了,你將來一定就會很強大的,你那葉欽國也一定會發展起來的,要相信自己。”


    真是心口不一啊。


    兩人正在聊著呢,門口李仲宣已施施然進來了,看孫昭茗也在,微微一笑,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喬安身上。


    “你們聊什麽?這麽開心?”李仲宣湊近喬安,第一個動作是伸手摸了摸喬安的體溫,發覺喬安的溫度正常,接著就是第二個動作了,他順遂的親吻了一下喬安的頭。


    沈喬安以為李仲宣適可而止,但哪裏知道李仲宣的嘴唇觸了一下她的嘴唇。


    雖然動作是如此輕描淡寫,但畢竟眼前還有個孫昭茗,這讓喬安難為情的紅了麵龐,孫昭茗看到這裏,起身道:“你們繼續酸溜溜吧,我走啦。”


    轉身離開了。


    從鳳儀宮出來,孫昭茗嘴角就沒有了笑痕,七猴兒小心的伺候在孫昭茗背後。


    “世子爺剛剛還笑嘻嘻的呢,現在怎麽看起來怏怏不樂的,不開心嗎?”七猴兒自認為自己很懂孫昭茗。


    “她都這樣了,我能開心?”實際上,七猴兒怎麽可能懂孫昭茗,就連孫昭茗都不懂自己呢,他後怕極了,他似乎發現自己愛上了沈喬安,並且是那種不可救藥的難以自拔的愛。


    她有什麽好呢?年歲比自己大,還是個有夫之婦,但他為什麽一會兒不去看看她,就那樣思念呢?


    孫昭茗之前從來沒有對任何東西這麽懷念過,但此刻完全不同了,他幾乎想要將喬安據為己有,帶她到個陌生的地方,一起生活。


    這想法連孫昭茗自己也嚇了一跳。


    “爺您是擔心她啊?人家太醫院已來來迴迴了一群人,大家都瞧娘娘好著呢,您就放寬心,現在我們的目標是慶公子和慶平啊,爺。”


    “我知道!”孫昭茗很煩躁,“你別婆婆媽媽的了,也別跟著我了,讓我一人走走。”


    他想要一個人走走,好生整理整理自己那蕪雜的內心世界,究竟他是怎麽了呢?怎麽會有這麽離奇的,古怪的念頭,好生奇詭莫測。


    一人到了庭院裏,孫昭茗一邊走一邊思慮,反正是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屋子裏,李仲宣已讓人送了吃的進來,多半天的忙碌已告一段落,此刻終於有時間陪喬安吃東西了,他也很愉悅。


    “皇上不要伺候我,我自己來。”看李仲宣忙前忙後的,沈喬安略有點生氣。


    他自己也受傷了,且比她還要嚴重呢,她怎麽能忍心讓她為自己做事?而他似乎已忘記了自己也是傷員,經喬安這麽一說,李仲宣笑了,將以菜放在一個小小的金盤內。


    “都是你喜歡吃的,吃吧。”


    “臣妾也要挑皇上您喜歡吃的。”喬安挑選了幾個菜,送到了李仲宣麵前,李仲宣也吃了,兩人恩愛極了。


    吃了東西後,李仲宣執意要給喬安換藥,在他看來,那些侍女毛手毛腳的,不濟事。喬安想要拒絕,但盛情難卻。


    李仲宣為喬安換下了紗布,將藥膏塗抹在了傷口上,吹了吹,用手指頭輕輕的塗抹均勻,問道:“疼不疼?”


    “已轉好了,不太疼。”喬安感覺溫馨,而經曆過這一次的生生死死後,喬安發現,他們的感情已完全堅不可摧了,說真的,她已測試放心李仲宣了。


    而李仲宣呢,也一樣。


    更換了藥後,李仲宣躺在了喬安的身旁,“下午也沒有什麽事情,朕就陪著你休息休息。”


    今日一天就這麽過去了,傍晚,吃了東西後李仲宣離開鳳儀宮,到勤政殿去,成將軍已等了一會兒了,看李仲宣到來,急急忙忙去稟報。


    還是沒有找到慶公子和慶平,這兩人就憑空裏消失了,李仲宣警戒成將軍,讓他依舊好生排查,這才入殿。


    成將軍心知肚明,茲事體大更不敢馬虎,眾人也都在盡心竭力的找,但一點線索都沒有。自知慶公子他們的行動後,昭茗太子就飛鴿傳書過了,葉欽國也處處都在留意,但並不見慶公子和慶平。


    倒是濃濃的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這事情逐漸冷了下來,眼瞅著十來天過去了,一點兒不見慶公子的消息,大家幾乎都要以為慶公子死在了逃亡的路上。


    但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要說慶公子已死亡,那是空穴來風,畢竟也沒有證據。


    五月末的一個晚上,天氣燥熱,沈喬安心煩意亂,總有點兒不好的直覺,似乎這是個有災禍發生的夜晚。


    無他,僅僅是一種直覺。


    但到了三更天,也沒有見什麽災禍。


    大概天快亮的時候,兵部那邊出了事,慌的兵部尚書闖入了乾坤殿,李仲宣才剛剛醒過來。


    “怎麽?”


    “皇上,我們的草料場被人一把火燒了,好在大家發現的及時,已經撲滅了。”李仲宣聽到這裏,嗬責了一聲,準備讓他退下。


    “怎麽還不走?不去抓兇手嗎?”


    “皇上,這、”兵部尚書似乎很為難,膽怯的看向李仲宣,“皇上,還希望您能到現場去看看。”


    李仲宣馬不停蹄和成將軍等到了現場,那兵部設在棋盤街附近一個地方,這條街後麵差不多都是兵部征用的地方,旁邊就是護城河。


    唯恐草料失火,他們也早有一定的攻略,火是已經熄滅了,但那兵部尚書卻戰戰兢兢的,他顯得很慚愧,一麵走一麵迴頭。


    “皇上,您慢點兒,成將軍!注意腳下。”


    李仲宣知道裏頭大有文章,隻能耐著性子往前走,草料場中還有黑煙,忙碌的人看到李仲宣到來視察,立即磕頭,成將軍朗聲命令他們不必。


    眾人戰戰兢兢起身,李仲宣到場地中央,看到了地上一個大大的“死”字兒!


    這死字兒是用一群人的屍體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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