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嘴八舌,有人甚至於已站了起來,這也是慶公子之前就安排過了的包括之前樹上掉下的斑鳩。


    他一點一點的去求證他們的關係,他幾乎可以肯定忘年就是沈喬安,一想到這裏,他的目光變得陰鷙了不少,真是想不到,這女子竟可如此魚目混珠。


    “皇上,忘年姑娘的婚事的確也是大事,今日在您這裏,達官貴人有,江湖好漢有,倒也是的確濟濟一堂,不如就讓他們試一試,玩一玩。”


    李仲宣知道,此節自己要是不答應或者不化解,慶公子一定還會別出機杼,他隻能一邊看似被動的受控,一邊主動出擊。


    今日最好能留下喬安,免得沈喬安跟慶公子離開後會吃苦。


    “前提是,以和為貴,武學不過點到為止,隻有莽夫才會大哥昏天黑地不死不休!大家都是有用之身,還請遵照朕的協定來。”既然在所難免,那就靜觀其變。


    慶公子聽到這裏,立即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皇上放心就好,今日不過隨便鬧一鬧,大家都有分寸。”


    “那就射箭!”蔣賀序擁有爐火純青的箭術,對射箭有一定的心得體會,此刻自然是希望用自己的專長來取勝。


    眾人也沒有什麽異議,李仲宣讓人準備了弓箭,“竟然是參加比賽,大家就都有參賽資格。”


    慶公子再一次強調了“以和為貴”雲雲,眾人將協定牢記於心,展開了第一輪的比賽。


    喬安攥著拳頭,手暗暗用力,那剛剛被不小心劃破的傷滲出了血液,但緊繃的皮膚卻不感覺到痛楚,他看向這一切,思考著這一切。


    眾人箭術都遠不如蔣賀序,十有八九都被比下去了,此刻,昭茗太子也見獵心喜,大概是想要感謝沈喬安的救命之恩,他也參與了進去。


    有人將水果丟在空中,大家比賽射箭,誰命中的多,誰就算贏家,蔣賀序獨占鼇頭,十拿九穩就要贏定了。


    眾人都退出了緊張激烈的比賽,但那昭茗太子卻調整了一下弓箭。


    沈喬安看向昭茗太子,發覺孫昭茗的動作很嫻熟,調整了弓箭後,竟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好像彈琴一般輕輕的彈了一下弓弦,喬安知道,這是高手在實驗鬆緊度時候才有的專業動作。


    孫昭茗調配完畢後,伸手在地上摸了摸,這才拿住了弓和箭,然後微微拉扯,活動了一下脖子。


    原來,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別看孫昭茗武功一塌糊塗,但箭術卻了不得,此刻從他的動作就能看出這一切。


    李仲宣也看向了孫昭茗,但願孫昭茗可以獲勝。


    此刻,有人丟了水果到空中,淩亂無比,孫昭茗一笑,開始射,眼看著旁邊的蔣賀序射中的數量已比他多了。


    看到這裏,沈喬安微微焦急,她怕自己的命運被蔣賀序這莽夫改寫,她更明白今日一切之事都是慶公子提前謀劃好的。


    眼看就要旗開得勝,勝利在望的蔣賀序自然不會將初出茅廬的孫昭茗放在眼裏。


    就在此刻,孫昭茗卻冷漠一笑,他的一根箭簇上已穿了五個蘋果,但空中還有水果被老太監福生丟過來,孫昭茗卻視而不見置若罔聞了。


    對麵的蔣賀序還以為孫昭茗已認輸了,比剛剛還竊喜,但就在孫昭茗那第一根箭簇墜落之前,他忽然疾風一般射出了三根箭簇。


    那三根箭簇一一射穿了穿在第一根箭簇上的五個蘋果,而後落在了地上。


    眾人終於明白了孫昭茗這莫名的舉動背後的意思,一切竟是如此這般啊!剛剛的協定是,誰射的水果最多,誰就贏了。


    此刻,老太監福生已撿起來地上的箭簇,喬安一看,發覺蔣賀序的確是高手,射中的水果很多,摘取下來竟有十五個。


    但另一邊,福生將四根箭簇穿著的五個蘋果也撿了起來,“迴皇上,這、這怎麽算呢?”


    “怎麽算,剛剛的協定是射最多的就是贏家,你說怎麽算呢,我每一根箭都射穿了五個蘋果,一共是二十個,比蔣賀序多了五個,我自然是贏了。”


    硬碰硬幹不過,隻能智取了,喬安欣賞的一笑,看來是自己低估了孫昭茗,而孫昭茗知喬安是他的救命恩人,情願為喬安解圍。


    “這怎麽能算是二十個呢?這隻有五個蘋果啊。”


    “是啊,是隻有五個蘋果啊!”這邊廂孫昭茗一邊讚同一邊反對,“但諸位的眼睛是雪亮的,我每一根箭簇上穿了五個蘋果,這總是事實吧,怪就怪你們的條例有漏洞,能怪我嗎?”


    孫昭茗眨巴了一下無辜的大眼睛,不服氣的看向眾人,視線狡黠的落在了沈喬安麵上。


    似乎他在說“你放心好了,一報還一報”。


    喬安的確放心,遇到做各種賴皮,誰不害怕啊?但遊戲的裁判是慶公子,隻怕這等取巧的勝利,不被慶公子作為評斷的標準呢。


    果然慶公子發話了:“的確是我們的問題,剛剛是我沒有考慮清楚,但既是比賽,就要公平公正合理的進行下去,因此,前一個賭局就算了,重新來過。”


    李仲宣聽到這裏,握住了拳頭,這對昭茗太子顯然是不公的。


    “怎麽能這樣?”


    “自然要這樣,畢竟賭本可是活生生的一個人,且還我青衣樓的頭牌呢。”慶公子這麽說。


    “好,重來就重來。”眼看著不能違拗慶公子的意思,昭茗太子隻能點點頭。


    李仲宣唯恐昭茗太子會吃虧,立即道:“事已至此,這規則還要重新製定製定,射中的數量一根一算,諸位看怎麽樣?”他看向眾人,眾人立即熱烈的相應。


    好!


    就在開始之前,李仲宣瞅了瞅對麵的慶公子,“你的話可算數?”聽到這裏,慶公子莫名的緊張。


    他隱隱似乎猜想到了什麽,“那是自然。”


    李仲宣聽到這裏,略點點頭,“今日這賭局,也的確是有意思,連朕也躍躍欲試。”


    聽到這裏,慶公子也笑了,“難吸引皇上您參加,乃是我忘年的無上榮光。”


    於是,賭局開始了,和任何一賭局沒有什麽區別,依舊還是三局兩勝。那慶公子已料定蔣賀序才能獲勝,因此倒不著急。


    這本就是他的安排,那蔣賀序畢竟也還是自己的人,若蔣賀序勝利,實乃楚弓楚得。


    而這一局一開昭茗太子就成了臭棋簍子,他這一次可沒有之前厲害,似乎心甘情願要做個失敗者似的,接連開局兩次,都墊底了。


    昭茗隱隱約約知道忘年和李仲宣之間有什麽關係,基於小國依附大國的信條,昭茗太子心甘情願做配襯,而他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不過是在戰鬥中消耗蔣賀序,擾亂蔣賀序,以便於讓李仲宣去取得勝利。


    所以,每當東西丟起來,昭茗太子就射蔣賀序準備下手的目標,這麽一來就給了李仲宣勝利的機會,因此三局內。兩次都是昭茗太子墊底。


    而兩次都是李仲宣和蔣賀序平手,最後一局才是最關鍵的,這一局一旦勝利就能抱得美人歸。


    一想到美人,那蔣賀序色眯眯的眼睛就落在了喬安的身上,在那雙詭譎好色的眼睛之下,沈喬安隻感覺如坐針氈,渾身說不出的難受。


    “忘年姑娘,今日我可要帶走你了啊,哈哈哈,哈哈哈。”蔣賀序哈哈大笑。


    “那也未必,您可不要馬失前蹄啊。”喬安淡淡的笑著。


    “放心好了,總要你今晚和我成其好事。”蔣賀序吐口唾沫在手掌上,拈弓搭箭,等待最後的勝利。


    李仲宣看向喬安,目光明亮深沉,堪比天空之月,那是可以給人自信力和安全的目光,沈喬安冀盼的看向李仲宣。


    “第三局,開始!”


    有太監敲鑼宣布,福生握著水果籃子,將之丟了起來,蔣賀序早已瞄準了,箭簇飛射了起來。


    然而就在此刻,昭茗太子卻笑了一下,握弓箭瞄準了蔣賀序,這儼然是要射殺蔣賀序了。


    蔣賀序一怔,急忙躲避,然而昭茗太子也僅僅是虛晃一下,蔣賀序才剛剛恢複過來,正準備繼續射呢,昭茗太子又來了。


    喬安看到這裏,忍俊不禁,隻見那孫昭茗繼續瞄準蔣賀序,蔣賀序一慌,空中的蘋果已經被李仲宣全部都射中了,此刻太監敲鑼宣布結束。


    一切來得快去的也快,蔣賀序直到一切都結束了,戰局板上釘釘,這才明白了什麽,原來從頭至尾這昭茗太子壓根就沒有參賽的欲望,其目的僅僅是希望襄助一下李仲宣。


    而很快那太監就將射穿了的水果拿了下來,經過對比,朗聲宣布了結果,毋庸諱言,李仲宣射中的最多,接下來才是蔣賀序。


    李仲宣靠近沈喬安,朝著喬安伸出手,他嘴角浮現了一抹勝利者的微笑,終於,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名正言順的從老虎身旁帶走喬安了。


    沈喬安假作靦腆的一笑,柔荑落在了李仲宣的手心,那一刻,她是那樣的幸福,那樣的滿足。


    她抬起頭看了看李仲宣的眼,他的眼明媚好像星鬥,帶著睿智和冷峻,“你是朕的了。”


    但就在此刻,那蔣賀序怒了,“皇上,這一次那昭茗太子算是公平了,小人這裏不公平啊!他在幹擾小人,時不時的瞄一瞄小人,小人才發揮失常的。”


    “哦?”李仲宣目光漠然,詭異的看向蔣賀序,“你是要和朕繼續比下去了?朕是要對你甘拜下風了?”


    那蔣賀序得到過慶公子的安排和支持,此刻也不怎麽畏怯勞作仔細的咄咄逼人,更兼李仲宣是出了名的君子,更不可能在今日這樣會上殺了自己,所以他懇求道:“微臣是要再比一比,剛剛昭茗太子一路都搗亂。”


    李仲宣也不是妄自菲薄之人,此刻他看了看喬安,沈喬安也深情款款的看著他,他決定,為喬安再戰一次。


    “皇上!”就在這一全局展開之前,慶公子似乎有話要說。


    李仲宣看向慶公子,眾人的視線也齊刷刷的落在了慶公子身上,喬安的心更是噗通噗通跳起來,隻聽那慶公子道:“既是箭術,當有點新奇與危險,不如就玩兒一點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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