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進入四合院,就看到了不少的弓弩,不少的人,他們已經埋伏了許久了,台階上,天井內,烏泱泱一群人,他們都握著弓弩,而準星就瞄在李仲宣的心髒上。


    “李仲宣!我可等你許久了!”


    李仲宣向來聰明絕頂,但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他唯恐打草驚蛇才決定自己跟蹤莫淮海,但哪裏知道,這莫淮海竟聰明了不少,已做好了埋伏。


    “莫淮海?”李仲宣盯著慶平。


    慶平冷笑,撚須道:“什麽莫淮海不莫淮海,當年的莫淮海已死了,我是慶平!”


    李仲宣道:“你搶了我們的鐵器和我們的食鹽。”莫淮海點點頭,默認了。


    “我還要你的命!當初你害我家破人亡,今日我就償還給你,哈哈哈!”莫淮海爆發出一聲慘烈的詭笑,而後萬箭齊發,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黑暗中出現了幾個人,這幾個熱血青年從天而降。


    他們分別是狼王和莫少嚴,成將軍和李營,四個人中兩人握著武器,兩人握著盾牌。


    “皇上,我們來保護你!”李營舉起來盾牌,防備著別人的偷襲,讓李仲宣後退,而握著戈矛的是狼王和莫少嚴,莫淮海看到這一幕,眼角突突的跳,那裏有燒灼的感覺。


    好像那塊位置的血管要爆裂了,要炸開了,他深吸一口氣,消化掉了這滑稽的現實。


    “所以說,你們還是要和爹爹過不去嗎?”莫淮海浩歎一聲,蒼涼極了。


    “少廢話,你當初害人無數,我們給了你多次悔改的機會,你依舊怙惡不悛,今日乃是你自作自受。”狼王的世界裏,除了對珞珞和李仲宣等人有溫情,對其餘人都比較寡情,自然是六親不認。


    “撤吧,皇上!”李營已推到了門口,打開了門閂。


    “我們的人已在趕來的路上了,皇上!虎毒不食子,讓他們先擋一擋。”這已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李仲宣也無計可施,隻能點點頭。


    兩人很快和莫淮海決戰起來,那莫淮海可真正是六親不認,飛蝗一般的箭簇射向了這兄弟,好在兩人武功高強,勉勉強強算是應付了過去,掛彩是毋庸諱言。


    而很快,李仲宣的士兵也到了,暗夜中,莫淮海率人立即逃,李仲宣等人在後麵窮追不舍,遺憾的是,他們失去了莫淮海的蹤影,倒是殺了不少莫淮海的烏合之眾。


    李仲宣唯恐有什麽閃失,急令狼王和莫少嚴撤兵,鬧了個大半夜,他們迴來也很狼狽。


    包紮了傷口後,李仲宣急忙道謝。


    很快,喬安就發現慶平消失了。這一晚喬安湊近慶公子,問道:“你二叔呢,之前日日都來,現也十來天不見人了。”


    “鬼知道他做什麽去了,左不過是討生活去了吧,怎麽?你想他了?”慶公子古怪的一笑。


    喬安立即道:“就是感覺奇怪。”


    “奇怪的是這個,我已研究了小半年了,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你幫著看看?”顯然是慶公子有意在挑開話題了,喬安握著那本書一看,發覺是廣陵散的曲譜。


    “怎麽樣,後麵是如何演奏的?”慶公子握著古琴彈奏起來,征詢的問喬安,沈喬安無奈的很,隻能和慶公子研究廣陵散。


    既然拿不到狐狸尾巴,那麽李仲宣又開始跟蹤慶公子,然而那慶公子手腳幹淨,不是在家就是在青衣樓,雖也日日開宴,日日會客,但經調查,這些客人都是一群帝京的紈絝子弟。


    他們除了花天酒地還會做什麽?這顯然是慶公子在傳達錯誤信息了,讓他們誤以為自己光風霽月。


    一連跟蹤了很多天,不見慶公子有異常,依舊還是月黑風高之夜,有人闖入了成將軍的營房。


    在每一個城門樓之下都有營房,值班的衛兵在裏頭休息,此刻一女子行色匆匆抱著倆孩衝入了營房。


    那女子顯然嚇壞了,她的恐懼還停留在一雙大眼睛內,“官爺!官爺!我夫君被人殺了,快到我家去看看!”


    這女子帶著成將軍到家裏去了,成將軍到案發現場一看,發覺那男子是被人勒死的,似乎他的麵上還保留著一個古怪的笑靨。


    那男子平躺在門口,眉心有一個小白點,成將軍察覺那是一些食鹽,看到這裏,成將軍震驚了。


    “他們來了!”


    而就在這月黑風高之夜,有人接二連三來報案,成將軍跑了半晚上,一共去了三十二戶,這三十二戶家都有人青壯年被殺了。


    死亡的狀態和作案手法一模一樣,太醫院也來了人調查後道:“之所以他們麵上會有笑痕,那是人瀕死的時候有人將食鹽灑在了他的口中,肌肉發生了猝不及防的是收縮罷了。”


    “為何要這樣變態?”李仲宣攥著拳頭,調查了一晚上發現這些青壯年都是一般人,從事著販夫走卒的辛苦生涯,他們都不是爭強好勝之人,空有意膀子力氣,但卻與世無爭。


    沒有人能迴答李仲宣的,成將軍急忙去調查,隻有一個女子的道:“前幾日我夫君和我說,有人讓他參軍去呢,一個月可以拿十二兩銀子,他惦念我們孤兒寡母的,不情願去,莫不是那人動了殺心了?”


    這女子一說,其餘幾個女子也開腔了,都說有這麽一檔子事。


    “那一定不是朝廷人。”李仲宣對她們道:“朝廷每一年征兵都是有時間的,也不會強迫人。”


    他基本上已判斷到了,此乃莫淮海有意為之,一來警告二來是恫嚇!而李仲宣立即找了戶部尚書來,他希望看看戶口。


    每天朝廷都有外來人安家落戶,但每天也有人離開,李仲宣並不能看出個所以人,但那戶部尚書卻慌張的跪在了地上:“皇上,您之前說過,家庭裏有老母親和妻兒的獨生子是不允許參軍的!”


    “是!”


    “老臣這一檔上顯示目前不少這一類條件的人都遷了戶口,不少都遷到京郊去了。”戶部尚書以頭搶地。


    “朕知道了。”李仲宣並沒有怪責,“成事不說,既往不咎,但將來可不能這麽稀裏糊塗的辦事。”


    那戶部尚書立即離開。


    “傳刑部尚書裴大人!”此刻,終於到動用裴炎的時候了,裴炎雖已經殘廢,但卻很熱衷做這些調查,有人推輪椅過來,裴炎準備給李仲宣行禮。


    李仲宣道:“切勿起身,你不方便就罷了。”李仲宣將此事交給了裴炎去處理,裴炎立即點頭,指派去調查取證了。


    失蹤案很快傳到了喬安耳朵裏,喬安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她想要協助李仲宣,但唯恐自己輕舉妄動會引起身邊人的懷疑,那慶公子聰明絕頂,最會舉一反三,她自是要小心應對。


    沈喬安心事重重,自然也給了不少的建議。


    線索若隱若現,調查起來難上加難,陸陸續續還有人被殺,他們臉上凝固著那古怪的笑,眉心點著白色的點兒。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工署內來了幾個自投羅網之人,那是三個彪形大漢,他們穿著夜行衣,用力的敲擊牛皮大鼓,鼓聲驚天動地,府尹大人立即升堂,這幾個人自首說一切案件都是他們設計的。


    工署不敢怠慢,立即將案件移交給了裴炎,那裴大人瞪圓了虎目,冷哼一聲,“你們為何要這麽做,目的何在?”他不相信單純的作案動機會讓這幾個人殺這麽多人。


    且動用如此變態的手法。


    堂下人立即道:“他們的得罪了我們,我們自然要殺了他們,今日看老爺追查的厲害,唯恐繼續下去我們會被揪出來,也隻好過來投案自首,追求個從輕發落。”


    這人這麽說,身後更有幾個人也陸陸續續這麽說,恍如現實果真如此,但培養做大理寺卿多年,早已覺得這案件不對勁,駁斥了幾個問題,將這三個人收監。


    “劉大人,你怎麽看?”案件審理到此刻,不了了之,裴大人瞅了瞅工署那邊的府尹劉大人。


    那劉大人膽怯,“學生看,隻怕果真是他們做的,不然好好兒的他們投案自首做什麽?”


    “這是買兇殺人,他們也不是兇,而是拿了錢財罷了,事情分為很多人去做,真是萬無一失。”裴炎對情況洞若觀火,冒出來這麽一句。


    裴炎和看法和李仲宣的一模一樣,兩人就事情展開了討論,就李仲宣目前的猜測,這事情一定和莫淮海有關係。


    “皇上,那些苦主的家屬臣下都調查過了,這是一樁有計劃的謀殺案,旨在敲山震虎呢,他們無非是想要讓您感覺恐懼,退避三舍罷了。”


    “他們招兵不成,選擇殺害了他們!是也不是?”李仲宣看向裴炎,裴大人連連點頭,讚同極了。


    “再拷問拷問!”


    李仲宣將這事情交給了裴炎,但唯恐這裴大人會心慈手軟,在很多時候需要“屈打成招”,別看這些人不怕死,但卻怕雞零狗碎的折磨,因此李仲宣當即收迴成命。


    “不!你還繼續盯著案件看,這拷問他們的事,讓朕來做。”事情愈演愈烈,李仲宣也不得已才準備將此事認真調查研究。


    而帝京內發生了這麽重大的事,沈喬安也有耳聞,今晚說什麽都要迴去看看,但最近每天晚上慶公子都會來,真是雷打不動。


    喬安又不好拒絕,但今晚也奇了怪了,慶公子竟沒有過來找她,沈喬安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先迴宮去看看!


    到皇宮內,又不見李仲宣,問了才知道李仲宣和成將軍去了刑部大牢,喬安火速前往。


    大牢在地下,陰暗潮濕自不待言,一腳才剛剛踏入,就能嗅到一抹淡淡的臭味,那是尿臊味和某些東西發黴腐敗後才有的氣味,那氣味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沈喬安穩固了一下心神,繼續往前走,還沒有到呢,就聽到了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哭。


    “求求將軍了,您就饒了我,您就饒了我我吧,求求將軍了啊。”李仲宣正襟危坐,淩厲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成將軍。


    成將軍選擇“惡人自有惡人磨”,他也的確抓住了他們的弱點,這群鐵血硬漢是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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