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沈喬安羞紅了臉。


    和李仲宣離開後,喬安迴到屋子,眼看著天亮了,外麵伺候他們的宮娥進來了,為李仲宣和喬安淨麵束發,一切都弄好後,李仲宣睜開了眼睛。


    剛剛他在假寐,這多年來他已掌握了一種技能,盡可能見縫插針的休息,此刻才一睜開眼睛,就感覺神清氣爽,至於喬安,喬安反正決定今天延長午睡的時間。


    “我的探子還在莫家莊呢,我得出去和他接頭去,昨天晚上動亂之前我就和他商量過了,讓他送一瓢水過來。”喬安有自己的事做,李仲宣聽到這裏,微微搖頭。


    “外麵危險的很,做什麽去?”一把抓住了喬安的手,這寵溺的行為讓喬安有點兒吃不消。


    “別膩歪我,我真有事情,下午見。”喬安一麵說,一麵舉步離開。


    昨晚暴亂後,莫家莊內也亂了,差了一群一群士兵出去打聽情況,喬安來到芙蓉關外,等了許久才看到了探子迴來。


    “就是他,我的人!別動手。”沈喬安坐在望火樓內,眼看著幾個人瞄準了來人,她立即製止了他們。


    喬安下了望火樓,徑自朝著那人去了,那人將一瓷罐水給了喬安,沈喬安點點頭,“接下來更要小心謹,我看那莫淮海要瘋掉了。”


    是啊,眾叛親離,莫淮海自然心情不會很好!出了這等事,莫淮海心情煩悶,更增添了一抹懷疑。


    他以為能有今日之禍,十有八九是裏應外合,究竟誰才是沈喬安的內應,這成了最近莫淮海的心頭病,他立即調查,結果怎麽不說,倒是殺了不少無辜者。


    沈喬安得到了毒水,立即拿迴去研究,毒下在水裏,小動物吃了後見血封喉,唯人類還好,但不管怎麽做實驗,喬安都不能研製出一種解毒藥。


    實在是無計可施,沈喬安隻能去找師父,藥莊莊主已許久都沒拋頭露麵了,要不是他的確支持喬安,此次喬安前來,未必會得到接見。


    沈喬安將那一瓷罐水給了老莊主,莊主經過試驗後發覺這毒藥很奇特。


    “怎麽?”


    “哎,要是我師父你師尊在就好了,他輕而易舉就可解毒,但我卻不能,你也知道,醫者仁心!師父從來學的都是救人之術,至於這下九流的毒藥一門,師父也不怎麽精通。”


    這麽一說,喬安度嗎那是失落了。


    “師尊老人家在哪裏呢?”喬安這還是第一次聽老莊主說師尊,之前他不過一筆帶過,喬安知師尊是不世出之人,但隻要能找到那人,她一定會竭盡全力的說服他,讓他出山救苦救難。


    此刻,莊主嗟歎了一聲,“老人家在哪裏?雲深不知處啊。”不過沈喬安還是請動了師父,讓師父跟隨他們一起到帝京“玩兒玩。”


    說是玩兒,其實喬安有自己的打算,畢竟太醫院內的藥材和古籍比較多,希望師父能索解一下,畢竟人命關天。


    那蘇婉也知喬安的意思,因此每天帶著小孩兒在後宮玩兒,並不去搗亂前麵的研究。


    看一點成果都沒有,李仲宣又推薦了李營,要知道李營號稱毒王,李營倒是不怕毒藥竟還親自試了試,這一試幾乎要了命,事情陷入了僵局。


    這麽一來,喬安還有最後一個辦法了,那就是找狼王問路,經狼王這麽一說,頓時發現了事情的不同尋常。


    “那白眉公可是麵容高古,精神矍鑠?喜穿竹布之衣,淡泊明誌,是也不是?”聽狼王描述了白眉公的模樣,旁邊的莊主似乎很激動,他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狼王的手。


    “是,是!”


    狼王連連點頭。


    聽到肯定的答複,莊主陷入了沉思,沈喬安看到這裏,立即上前去,“師父,怎麽說?我輩中人咯?您認識嗎?”


    喬安善於察言觀色,老早就看出師父表情很不一般,師父聽了喬安的問詢,這才忙點點頭。


    “安兒啊,那可不是別人,此人乃是你的師尊啊。”聽師父這麽說,喬安頓時喜上眉梢,“師尊?竟是師尊老人家?”


    “可不是師尊老人家啊!”師父歡喜極了,問了問地方,準備去拜訪。


    “隻可惜師父是閑雲野鶴,不怎麽喜歡出來活動,奈何奈何啊!”莊主歎口氣,愁眉苦臉。


    “您和他老人家也多年不見麵了,此刻一見麵您提個什麽要求,他一定會幫助我們的,畢竟您這多年也做了不少的好事,師尊老人家都看在眼裏嘛。”喬安慫恿。


    其實,自莊主離開師父已二十年的光陰了,他這多年來也在各處尋找師父老人家,期望找到老神仙讓其頤養天年。


    但人本領越大,脾性也就越古怪乖戾,他的師父是個特別孤僻的人,自授業解惑後再也沒有主動找過莊主,這讓莊主連個盡孝道的機會都沒有。


    此次聽說狼王竟無意中遇到了白眉公,他哪裏有不開心的。


    喬安唯恐白眉道人不肯和他們下山,不但攛掇師父,還讓李仲宣他們一起上路,如此一來就不相信老人家不肯幫忙。


    但沈喬安這裏的消息卻提前泄露了,之前那送水的探子迴去後就被莫淮海發現了,但莫淮海並沒有深究,而是找其餘人盯著那探子,這日那探子從外麵迴來,當即感覺到氣氛不對。


    他才進入自己的屋子,就看到了屋子裏多出的幾個人,這幾個人麵容陰沉,目光狠戾,看起來可奇怪極了。


    “迴來了?”背後,飄過一道兒詭譎的詢問,那探子急忙迴頭,看到了負手而立朝著自己步步緊逼的莫淮海。


    每當這種時候,探子們也知該怎麽做,他準備咬舌自盡,但還來得及呢,就被人卡住了咽喉,幾個人上前握著銅錘打碎了他的牙齒,然後用繩索將其捆綁了起來。


    “真是想不到,我最器重的人一個個都背叛了我,連你都不例外!”莫淮海一臉的痛心疾首,他一麵說,一麵怒不可遏的推翻了麵前的桌子。


    “我莫淮海不會弄死你。但卻有一百種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你還知道什麽,最好不要藏著掖著,坦白從寬!抗拒!?你要敢抗拒,我今日開始就日日折磨你。”


    死亡,對探子來說是完全不怕的,畢竟他們的身份決定了他們會在危險中顛沛流離,但探子怕什麽?他們唯一怕的就是雞零狗碎的折磨,而莫淮海這裏的酷刑可就更多了去了。


    有人上前,握著烙鐵,有人上前,握著夾棍,各種刑具都齊全了,莫淮海一聲令下,下夾棍的下夾棍,下烙鐵的下烙鐵,頓時疼的那探子死去活來。


    誰人能招架的住這個?


    才折磨了三天,等那莫淮海再一次進入監牢,探子不打自招,將一切事情都說了,莫淮海震驚,他想不到自己調配的毒藥竟也有人能發明解藥,“什麽?你說他們要找那白眉公出山?”


    “是,是。”


    “方向呢?位置呢!快說!”莫淮海用力卡住了探子的咽喉,那探子早已被折磨的昏昏沉沉了,潛意識作祟,問什麽就說什麽。


    此刻得到了一切消息後,當即決定狙殺他們,本來是要去殺那白眉道人的,誰知道此人語焉不詳,並不能提供一個具體的方位出來,這讓莫淮海無計可施。


    無奈之下隻能在沿途去設埋伏,但卻哪裏知道沈喬安他們這一次出動了不少的兵馬。


    “你們!一定要殺了他們,提那白眉公的頭來見我,否則明年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明白了嗎?”莫淮海似乎已隱隱約約知道了,將是他未來最殘酷的戰鬥之一。


    這一個戰鬥的輸贏,將決定勢態的全麵發展,因此,這一次差遣出去的人很多。


    莫淮海剛剛迴頭,就看到儀門位置有兩個扛著大包小包離開的人,莫淮海對侍衛指了指那兩人,頓時有人將這兩人給抓了過來。


    “快跑啊!”這兩人也嚇壞了,拔足狂奔。但一個侍衛丟出一把飛刀就殺了那跑的極快的女子,那女子呻吟了一聲,跌倒在了泥土裏,血液頓時染紅了地麵。


    另一個女子嚇壞了,頭也不敢抬起。此刻,莫淮海靠近了那戰戰兢兢的女子,那女子忽然哭了起來,一把抱住了莫淮海。


    等那女子抬起頭,一臉的妝容卻汙染的不成個模樣兒了,烏七八糟髒兮兮的,兩人麵麵相覷,“張徹?怎麽是你?”


    張徹對莫淮海的確也算忠心耿耿不離不棄了,至少張徹沒有過早的離開,但哪裏知道事情會這麽糟糕?他料定莫淮海這一次會失敗,索性帶著自己一個喜歡的丫頭準備逃離。


    但卻也唯恐被莫淮海抓住了,唯有男扮女裝,本以為正大光明出來才是安全的,哪裏知道功虧一簣啊?


    那被飛刀殺了的女子麵朝下趴在地上,看起來痛苦極了,張徹不敢說話,渾身瑟瑟發抖,莫淮海一腳就踢開了張徹。


    “老爺,老爺,求求您饒命!求求您饒命啊!”張徹喜愛的屁滾尿流,不停的叩頭,醜態百出。


    “張徹,給你個改過的機會,今日你率領他們去狙殺沈喬安,你隻要成功了,我們來日方長!”聽到這“來日方長”幾個字兒,張徹心頭咯噔了一下,知將來很有可能這產業也有自己的多一半,立即爬了起來。


    而此刻,喬安他們的馬車已進入了深山裏,前麵之路比較難走,顛簸的厲害,因此馬車都被丟在了路邊,喬安走的氣喘籲籲,香汗淋漓。


    “師尊老人家怎麽選擇在這種地方卜居呢,真是窮山惡水。”沈喬安並不覺得這裏有什麽好的,反之,她認為要是讓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生活,不過三天五天她就瘋掉了。


    “師父的想法從來和我們都不同,他能在這裏住著,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老莊主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很高興,畢竟要見師父了。


    二十年了,當年他也才二十出頭啊,現在他已不惑之年,而師父呢,身子還硬朗嗎?他懷揣了一肚子問題,越發靠近師父的宅院,越是開心。


    可就在此刻,李仲宣頓住了腳步,他示意喬安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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