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徹底的激怒了狼王,狼王一腳將魏鐐發射了出去,一拳頭打碎了餐桌,那黃花梨的桌子堅硬的很,但卻碎裂成了一片一片的木屑。


    看到這裏,莫淮海冷笑:“我讓你做我的兒子,你這家夥認賊作父,竟情願做狼崽子也不做我的兒子,現如今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還想怎麽樣?”


    “咎由自取?”狼王憤怒極了,“狼有欺負過你們嗎?你們竟這樣做,就因為我是狼孩,你們就要這樣做?狼不會忘記你們的。”


    那邊,魏鐐已緩慢的掙紮了起來,他似乎沒有感覺到疼痛,“是啊,狼是不會忘記我們的,但我們也不會忘記狼啊,這味道可好極了。”


    狼王恨不得打掉魏鐐的大門牙。


    莫淮海看到這裏,怒道:“兄弟見麵怎麽好像仇人一般?你看看你們?”又看向魏鐐,“你嫂子呢,讓你嫂子也出來。”


    狼王自然知道那所謂的“嫂子”是何許人也。


    他迴頭,驚惶的叫“珞珞”。莫淮海對著侍衛鼓掌,“還不快讓大少奶奶出來嗎?”


    片刻,一輛馬拉車出現,那車上是一個鐵籠子,籠子裏頭是珞珞,珞珞披頭散發衣衫襤褸,看到這裏,狼王急忙靠近。


    珞珞閉著眼睛不說話,渾身一點兒力量都沒有了,她已餓了三天半了,三天之前莫淮海讓廚房做了狼肉給珞珞,並且告訴珞珞那是狼肉,珞珞唾棄莫淮海卑鄙的手段,堅決不吃。


    此刻,狼王看向珞珞,發覺珞珞奄奄一息,迴身就咒罵,“你們對珞珞做了什麽?快說?”


    “大哥,這裏是莫家莊,你是客人!你何苦定要和小弟撕破臉皮呢?”魏鐐掰開狼王的手指頭,狼王剛剛死死的抓著他的衣領。


    “我們可不敢為難嫂夫人,聽說狼肉吃了對人好,我特地讓小廚房做了給嫂子吃,哪裏知道嫂子似乎對狼肉不感興趣,已餓了三天多了竟還沒有吃一點。”


    狼王想不到世界上竟有這麽惡心的人!他們竟用這樣卑鄙齷齪的時候偶段來對付自己!


    珞珞是他的人,別看珞珞是富家女出生,但她是很有原則和底線的,她知道狼群在戰役裏扮演過什麽重要的角色,幫助他們多少次反敗為勝嗎,更知道狼群都是狼王的親人,因此即便是餓死也不吃一口狼肉。


    她自從落入了莫淮海手中,就沒有想過繼續活下去。


    她整天渾渾噩噩都在想,要是自己暴斃,莫淮海一定沒有蛇耍了,而狼王呢一定會給自己報仇的,一切的一切不就輕而易舉就過去了嗎?


    “珞珞!珞珞!”狼王一把握住了珞珞的手,他發現珞珞瘦了,這才半個月沒有見珞珞,珞珞已陳了皮包骨頭的人,她的眼眶凹陷了下去,那雙眼睛也是失去了明媚的光彩。


    她的手瘦骨嶙峋,整個人看起來已快不成了。狼王心疼久了,攥著珞珞的手溫暖她,唿喊她,許久許久珞珞才蘇醒過來,“怎麽?我、我是在做夢嗎?王、你!你來了?”


    “珞珞,珞珞。”狼王叫著她的名字,珞珞終於發現這一切不是夢境,而是殘酷的現實,當意識到這些後,同時也意識到了危險,她用盡全力推開了狼王。


    “快走!莫淮海和魏鐐要對付你,我是他們的道具,是他們用來扳倒你的杠杆!快走!”珞珞依舊虛弱的閉上了眼睛,這一推幾乎耗盡了珞珞的元氣。


    “放了她,禍不及妻兒!”狼王氣鼓鼓的瞪圓了眼睛,怒衝牛鬥的模樣,莫淮海冷冰冰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狼王。


    旁邊的魏鐐倒是幸災樂禍極了,“嫂夫人是過來做客的,狼肉吃起來的確是大補的東西,嫂夫人可不要錯過了這個,且請好生享用。”


    魏鐐又道:“外麵的菜多了去了,不如讓送點兒進來?”他可真是惡心,帶著循循善誘的表情看向籠子裏的珞珞。


    珞珞連理睬都不理睬,她癡癡的目光落在狼王身上,“夫君,我們雖然受製於人,但也不要怕他們,我哥哥會來的!李仲宣會來的!我們不怕。”


    “自然不怕,珞珞,你休息休息。”狼王看珞珞虛弱極了,示意珞珞躺下休息休息。


    珞珞閉目養神,情況看來一點都不好。


    “阿哥!”魏鐐好死不死的伸手,用力拍了拍狼王的肩膀:“您是硬骨頭,您厲害的很,但嫂夫人就,”魏鐐瞅了瞅鐵籠子裏奄奄一息的珞珞,“這畢竟是男人之間的戰爭,您這是何苦呢?非要拉個女人做墊背的。”


    “你!”狼王惱恨的迴頭,一耳光就要落在他的臉上,但畢竟還是忍住了。


    “孩兒,不如我們借一步說話?”終於,老謀深算的狐狸開口了,他噙著一抹淡淡的笑,看向狼王。


    狼王瞅了瞅籠子裏的珞珞,當機立斷道:“快讓人做粳米粥給她吃,要幹幹淨淨的,你們要怎麽樣我答應你們就是了。”


    狼王不得不妥協,魏鐐這家夥說的畢竟有一句還算有道理,這是男人之間的戰爭,此事和珞珞沒有關係。


    “你深明大義就好,為父也開心啊。”莫淮海喜上眉梢,吩咐下人給“少奶奶”做了吃的。


    珞珞最近被折磨的不成模樣,粳米粥送到嘴邊一個勁兒的狼吞虎咽,吃了小半碗後,狼王不敢讓珞珞繼續吃了,否則對腸胃不好。


    “珞珞,你休息休息,最近我會想辦法離開,不要怕。”狼王摸一摸珞珞的頭,點了點頭。


    莫淮海在書房負手而立,他的背後是魏鐐,莫淮海看著書房裏的一張畫,那是一張千裏江山圖,他最近特別喜歡這幅畫。


    “爹爹,狼王已到,我們又多了一個幫手,但現在還需要鉗製珞珞,否則前功盡棄。”


    “他怎麽會這麽糊塗?”莫淮海迴過頭,質問道:“王權富貴不要嗎?嬌妻美妾不要嗎?要什麽人不好非要李營的妹妹!”


    “爹爹,這就叫各有所好了,不過大哥迴來了也好!畢竟可以幫助您,現如今我們和大哥談條件,他要是不答應或者不幫我們,我們就!”魏鐐做出一個殺人的動作。


    看到這裏,莫淮海滿意的點了點頭。


    須臾,狼王進入了書房,莫淮海依舊在看那幅畫,魏鐐已退到了莫淮海背後,狼王已進入屋子就感覺到了那種撲麵而來的肅穆,“老爺。”


    他不習慣叫什麽“爹爹”之類的,爹爹?他不配!


    “我會讓人好好伺候珞珞,你最近聽話點兒,我交一些兒兵權給你,將來你還要好好幫一幫爹爹呢。”莫淮海對狼王已有了安排。


    “但現在,你就先在這裏做個團練使,練兵也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情,就不要東奔西跑的了,每日還可以去看看珞珞。”他希望狼王徹底成為他的人。


    其實莫淮海比誰都清楚,狼王是不可能真服從自己的,他對這個“兒子”已動了殺心。


    狼王隻能委曲求全。


    從第二天開始,狼王就做了團練使,按照莫淮海的安排,狼王每個月需要訓練出三千人的步兵,這樣一來他幾乎每天都從早忙到晚,珞珞是逐漸的康複了,但知狼王在助紂為虐,心情糟糕透頂。


    “狼王,我們不能這樣啊!這些人是用來對付哥哥和李仲宣的,怎麽怎麽能做他們的敵人呢?”做這團練使,狼王自己還不情願呢。


    “我有自己的安排,先等等。”狼王安撫了一句,珞珞唯恐狼王泥足深陷,隔一會兒就去搗亂一次,弄的狼王不能好好練兵。


    狼王在離開之前需要拯救珞珞和落難的小狼崽仔,還有十來個小狼崽仔在他們手中呢,這也是狼王不敢輕舉妄動的另外一個因素了。


    魏鐐倒沒有傷害狼崽子,這七八天裏,魏鐐找人送了牛羊肉過來,狼崽子胃口很好,雖然關在鐵籠子裏,但血性不減,依舊暴飲暴食。


    狼崽子看到狼王到了,立即靠攏了他,狼王伸手摸一摸狼崽子的頭,竟不忍心離開。


    為了這些狼崽子,他情願做一切危險的事。


    “你放心好了,它們吃的比我們吃的還要好呢,過一段時間老爺那邊下了命令我就放了狼崽子們,並不比為難它們的。”魏鐐說起來道貌岸然的話倒偽裝的一本正經。


    但狼王隻感覺惡心。


    狼王進入莫家莊已一個禮拜了,不見出來!這讓莫少嚴著急,讓李仲宣擔心。


    “不成!今晚我要去看看。”莫少嚴全副武裝,準備今晚去一探究竟,但李仲宣卻不讚同莫少嚴的行為。


    “你不要著急,現在莫家莊的防備一定很周密,之前他們用珞珞做釣餌,在釣狼王,現在狼王成了釣餌,他的目標是我們。”李仲宣不愧是聰明人,很快就分析到了莫淮海那險惡的用心。


    莫少嚴氣餒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那我們怎麽辦?”


    “再等等,不要著急。”莫少嚴是急性子人,這五六天對他來說已經非常煎熬了,這一天李仲宣終於找了莫少嚴談話。


    “我最近讓成將軍在蹲點,首先能確定你哥哥還好好的,珞珞也好好的,我們今晚就到莫家莊去,但切記不可打草驚蛇!”話說到這裏,莫少嚴開心極了,催促李仲宣行動。


    李仲宣幾乎要後悔了,這莫少嚴平日裏聰明絕頂,但每當事情牽扯到他哥哥狼王,他的腦筋就遠不如平日裏靈光。


    “我的意思是我們先看看莫家莊的具體情況,今晚不救人。”這才是李仲宣要說的,莫少嚴聽到這裏,點頭保證不給李仲宣添亂。


    兩人都是高手裏的高手,潛入莫家莊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麽困難事。


    進入莫家莊後,李仲宣道:“我們分頭行事,我去找珞珞,你找小狼崽仔。”這麽一安排,莫少嚴立即點頭。


    這莫家莊可大極了,簡直是莫淮海的王國,在這個領地,李仲宣是徹底陌生的。


    他找不到珞珞隻能先去找莫淮海,莫淮海和魏鐐在一起,這兩人在聊天,李仲宣聽了他們的聊天內容後,才知道他們竟然這麽狠戾這麽歹毒,竟讓狼王為他們訓練敢死隊。


    “好了,最近你也累壞了,這個節骨眼上你也要好生休息,不要辛苦了自己,來日方長呢。”話題告一段落,莫淮海溫厚的拍了拍魏鐐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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