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明白,李仲宣做事情縝密極了,他並非亂來之人,李仲宣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莫少嚴一聽,感激不盡。


    這個計劃是周密的,大家齊上陣,連沈喬安也不例外,成功率很高,聽過了後,莫少嚴感激不盡,眼含熱淚。


    “那麽說來您也要禦駕親征了?我代替哥感謝您。”


    李仲宣要的不是感謝,也不是他們的歸順或者服從。


    夜半三更,有人在一起發現了狼,鬼知道白狼是怎麽到烽火台的,白狼咬斷了衛兵的咽喉,和昨日一般鳴叫,不同的是白狼的後背上坐著一個女孩,那女孩盈盈淺笑,看起來好像很快樂。


    喬安!


    狼群不會救人,它們隻能殺人,但李仲宣會救人,因此今晚的計劃是聲東擊西。外麵鬧起來後,李仲宣和李營等已進入了監牢,魏鐐和狼頭軍以及莫淮海都在監牢內。


    此刻,李仲宣和李營埋伏在遠處,他們看到了莫淮海,莫淮海一步一步的靠近了狼王,狼王就那樣被懸掛在鐵索上,後背的血液源源不斷的滲透出來,他奄奄一息,看起來痛苦極了。


    “狼王,你能有今日都是你咎由自取,現如今老夫給你機會,你倒是悔過不悔過?”莫淮海站在狼王麵前,跺跺腳。


    狼王呸的一聲,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莫淮海一怒,握著馬鞭就抽打,“爹爹,仔細手疼。”旁邊帶著狼頭麵具的魏鐐上前去,用力的抽打狼王,狼王已奄奄一息,即便是斧鉞加身,叫聲也很低微。


    “給我往死了打,往死了打啊。”


    李仲宣實在是不忍心坐視不理,但就在他們出現的時候,莫淮海昏了過去,大概是受不了這個刺激吧。


    一群人送莫淮海休息去了。


    這對他們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李仲宣在黑暗中打手勢讓眾人行動,他自己救助狼王,其餘人狙殺周邊礙手礙腳的侍衛,他們竟很順利,解救了狼王後,前麵那一群狼也被攻擊的筋疲力盡。


    狼群眼看著他們救助了主子,這才勝利的鳴叫著迴到了狼王山。


    “哥哥,哥哥!”馬車內,喬安已為狼王用了刀傷藥,此刻狼王依舊奄奄一息,那莫淮海果真是狠毒的很,打的狼王麵皮青紫,臉頰都腫脹了起來,簡直麵目全非。


    幾個人都一籌莫展。


    “哥哥!”


    在莫少嚴的叫聲中,狼王逐漸的睜開了眼睛,他的聲音也變了,嘶啞極了,“少嚴,皇上,喬安。”一一叫過了眾人的名字,狼王再一次昏了過去。


    迴到皇宮後,莫少嚴為狼王沐浴,換了一件幹淨的衣裳,喬安再次過來上藥,看著藍忘拿血肉模糊的一張臉以及後背,喬安將莫淮海的祖宗十八代詛咒了個遍。


    接下來的一整天裏,狼王都昏昏沉沉的,就算是清醒過來也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天剛亮,珞珞就過來找狼王了,“狼王!狼王啊!”珞珞握著狼王的手,但哭著哭著,珞珞閃電一般的起身朝門口去了。


    她還沒有到門口呢,狼王就已到了門口,他用力的捂住了珞珞的口鼻,刹那間珞珞就昏死了過去。


    這可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呢?狼王為什麽會傷害珞珞?


    另一邊,沈喬安一大清早就去了珞珞這邊,但珞珞卻不知究竟到哪裏去了,喬安到狼王這邊,狼王奄奄一息,身旁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喬安奇怪極了。


    “莫少嚴?少嚴?”這兄弟倆感情很好,沒道理莫少嚴不在這裏啊!珞珞呢?竟也沒有在這裏。


    沈喬安靠近雲榻,盯著狼王的臉看了許久,“狼王?狼王,少嚴呢?珞珞有沒有來這裏?”


    狼王逐漸蘇醒過來,用那雙無精打采的眼睛盯著喬安,他遲鈍的木訥的搖了搖頭,似乎壓根就沒有聽清楚喬安在問什麽,沈喬安道:“我再去別處找一找,但現在我先給你換藥。”


    狼王很隨從,因狼王的傷在後背上,又不好讓狼王脫掉衣裳,所以換藥的時候,是撕開了衣裳的,喬安發覺狼王的繃帶上有血液滲透了出來,她詫異極了。


    昨晚給狼王用的藥是師父研發的特效藥,對跌打損傷有特別好的療效,尤其是拔除膿血更是厲害的很,但奇怪的是,對狼王的傷口似乎沒有什麽療效。


    胡思亂想之間,已更換了紗布和繃帶。


    喬安到李仲宣這邊去,和李仲宣聊了聊,正在聊天呢,外麵又有了一群狼,狼的叫聲特別振奮特別大,喬安出門去,狼群從屋”,但沈喬安和李仲宣都不知道究竟白狼要“說”什麽。


    狼群糾纏了好幾個時辰,就是不情願離開。


    喬安也無奈的很,迴到屋子裏捂住了耳朵。


    同一個早上,莫家莊再一次遭遇到了狼群的偷襲,魏鐐率領狼頭軍和狼群周旋,狼群圍繞在監牢周邊就是不肯走。


    監牢內,鐵鏈依舊還在,鐵鏈之下,狼王依舊在受苦!


    “昨夜,老夫玩兒了一把苦肉計,孩兒!都說沈喬安聰明絕頂,李仲宣舉世無雙,在我看來他們都是個頂個的草包,他們如果聰明就不會帶走贗品了。”


    原來沈喬安他們昨夜千方百計救助的竟不是狼王,而是一夜贗品?這讓喬安情何以堪。


    而之所以狼群再一次去找了喬安,不過是想要告訴沈喬安他們帶走的是贗品罷了,但狼群又不會和喬安交流。


    “爹爹,罷手吧,不要在做傷天害理的事了!”狼王嗟歎了一聽到這裏,莫淮海冷笑,“傷天害理?為什麽這些事在我做就是傷天害理,在李仲宣做就是合情合理呢?”


    “最低限度,李仲宣沒有濫殺無辜。”狼王氣喘籲籲,低聲的規勸。


    “我真是奇怪!”莫淮海拂袖:“你們為什麽對李仲宣這麽死心塌地,那李仲宣當年殺了沈喬安的哥哥和弟弟,還殺了沈喬安的爹爹,沈喬安就那麽迷戀他嗎?現如今連你也泥足深陷了,你們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爹爹,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爹爹?”莫淮海冷笑,看著地上滴滴答答的血液,“你還知道我是你爹爹,爹爹?你要果真知道我是你爹爹就好了!你該幫助的是我,而不是外人!難不成一個珞珞就將你迷惑了,這就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莫淮海越說越是氣憤,“你放心等著吧,珞珞很快就到了!我知道你高傲的很,你的頭顱是不可能為我低下,那些低三下四的事情你固然不會做,但珞珞卻要受苦了。”


    “你!”莫淮海扳正了狼王的麵頰,“你可想清楚了。”


    說完後,莫淮海冷冷的離開。


    狼王隻感覺後背疼痛,意識在一點一點的消散,他似乎聽到了珞珞的叫聲,但那叫聲很快就被他的心跳聲和唿吸聲給覆蓋了。


    他從來想不到,自己的唿吸竟也會變的這麽凝重。


    狼群依舊還在外麵作祟,莫淮海命人射殺逮捕,這一群狼頭軍也不是鬧著玩的,很快有七匹狼就被抓了起來,他們將狼群關在鐵籠子裏,準備用火燒死狼。


    白狼想要救助夥伴,但卻不能靠近,那一群狼竟自殺了,它們用頭顱用力的撞擊鐵欄杆,一會兒就死了。


    狼是具有獨立思維的動物,可以說這種動物是非常狡猾,有獵人用捕獸夾來抓狼,第二日發現捕獸夾上隻有一條狼腿兒,狼寧肯咬斷自己的腿兒逃離都不可能坐以待斃。


    白狼不敢冒進,率領了一群狼離開。


    而此刻,李仲宣也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他準備再走一趟莫家莊,依舊還是帶著李營和成將軍,原本是要找莫少嚴一起,但到了狼王的屋子,卻不見了莫少嚴,這可奇怪極了。


    眾人到了莫家莊,經過察訪果真發覺昨日救助的那個麵目全非之人並非是狼王,真正的狼王還關押在地下室呢。


    莫淮海大概也想不到李仲宣還會在一次到來,因此監牢裏的守備稀鬆平常,李仲宣等殺了幾個衛兵,將狼王從鐵鏈上弄下來。


    “珞珞!快!快救珞珞!他們的目的是珞珞!”


    狼王已奄奄一息,但就在生命最重要的關頭,第一個想到的竟不是自己而是珞珞。


    李仲宣道:“我們已懷疑那人不是狼王了,你放心就好!”


    莫淮海發覺狼王被救,已晚了,李仲宣已帶著狼王到了莊園的後門。


    “來人,來人啊!抓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走了!”莫淮海大驚失色,立即指揮軍隊,魏鐐率領狼頭軍和他們作戰。


    “皇上,您先走,末將似乎看出來點兒門道了,這狼頭軍上盤功夫不成,讓末將來對付他們。”


    成將軍說完,指揮軍隊和狼頭軍作戰,他之前就在認真觀察了,再怎麽厲害的軍隊都不可能無堅不摧,狼頭軍也不外乎如是。成將軍和狼頭軍糾纏了會,眼看著李仲宣的人已帶走了狼王,他也不戀戰,早早的迴去了。


    “狼,找狼……”狼王咳嗽了一聲,“他們打不過我們狼,讓我們狼和他們作戰。”


    狼王在監牢裏也想了很久了,他發覺無論是莫淮海的衛兵還是狼頭軍,他們和狼打起來都討不到什麽好處去。


    “你不要說話,傷口又要崩裂了。”李仲宣點住了狼王的穴道,狼王失血過多,傷口又在後背上,情緒激動對他並沒有什麽好處。


    這一路,李仲宣也不敢讓狼王坐馬車顛簸,幾個人輪換著背狼王,好不容易到了一個安全的地界,這裏有醫館。


    李仲宣讓人治狼王,包紮了傷口後,他畢竟不放心帝京,先走一步,其餘幾個人護送狼王離開。


    且說魏鐐,今日狼王被截獲走了,魏鐐自然不好交差,他氣急敗壞。


    “魏將軍,將軍!”一個參將上前,“不敢追了,前麵是帝京啊!有沒有什麽埋伏還說不定呢,我們可不能自投羅網啊!”


    這參將一說,魏鐐這才發覺李仲宣他們早就計劃好了,李仲宣逃離的方向是帝京,而眼前就是帝京第一大關隘芙蓉關了。


    且不說芙蓉關外有沒有什麽埋伏了,就這一路土匪也比較多,他隻能望而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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