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李營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和他們打架,拚了命的保全自己,但所謂雙拳難敵四手。


    胳膊哪裏能擰得過大腿呢?李營被眾人很快就打趴在了地上,他吐了一口血,再想要站起來已不能。


    “殺!”


    張徹到了,冷冰冰的啟唇,幾個人握著奇形怪狀的兵器靠近了李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屋頂上有了響動,有靠近李營的侍衛被弩箭射中,七零八落都滾在了李營麵前。


    眾人立即去找盾牌,他們還不能快速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弩箭飛射,眾人急忙躲避。


    屋頂上下來的人是李仲宣和成將軍等,原來今日喬安知道李營單刀赴會,所以安排李仲宣來跟蹤了,此刻李仲宣的到來無疑是錦上添花。


    “莫淮海,再會,再會!後會無期啊。”


    喬安將奄奄一息的李營攙扶起來,幾個起落就到了屋頂,成將軍看到李營上來,急忙接過朝著外麵去了,官道上已有了馬車,成將軍將李營小心翼翼放在馬車裏,示意眾人撤退。


    “莫淮海,我們走啦。”


    喬安笑著丟下一枚煙丸,那煙丸冒出一片綠色的濃煙,遮蔽住了眾人的視線,沈喬安等人已離開了。


    馬車內,喬安急忙為李營看傷情,“還好,還好都是皮外傷,但心脈有點兒受損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其餘也沒有什麽。”


    沈喬安從藥莊莊主哪裏學到了不少的本領,才一看就能看出他哪裏有問題了。


    喬安掰開李營嘴巴,將一枚藥丸子丟給了李營。


    李營吃了後,閉上眼睛安詳的睡了過去,狼王將被子蓋在了李營的身上,他一個字兒都沒有說,剛剛的殺戮他卻親眼目睹了。


    李仲宣在駕車,馬車裏安安靜靜的,連向來快人快語的成將軍今日也有點沉默。


    “怎麽?大家都安安靜靜的做什麽?”喬安開口了:“怎麽辦呢?將來?”


    “莊園不可能交給他,莊園是李營的心血,我們的士兵也不能給他,就這樣!”終於,狼王說話了。


    他想不到自己的爹爹是那樣一個心狠手辣之人,這個秘密他情願自己一輩子毒不知道,但該來的總還是來了。


    “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了,你看看!”沈喬安樂觀的一笑,為狼王指了指外麵催馬的李仲宣,又指了指旁邊打瞌睡的成將軍,最終那春蔥一般的手指頭落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不是嗎?”


    “你們可不是臭皮匠,你們是我良師益友。”狼王苦笑。


    迴到莊園後,眾人商量了一下,都不決定搬走,李仲宣甚至還從鳳州調遣了軍隊過來,以便於最快速度的和莫淮海形成敵對勢力,而此時此刻的莫少嚴竟也站在了他們的身邊。


    莫淮海隻有兩兒,這碩果僅存的兩個兒子竟都在和他對著幹,他情何以堪呢?


    喬安為李營開了藥,李營剛剛吃了一帖藥就蘇醒了過來,當即和眾人聊何去何從的計劃,眾人各執一詞,有那莊園裏一些士兵膽戰心驚,他們都情願離開。


    “我的萬歲,那莫淮海是什麽人?您會不知道?這莫淮海可厲害了去了,一旦他這邊算計我們,我們可怖冰消瓦解了?”有人已有了臨陣脫逃的意思。


    但有人卻堅決守護在莊園裏,和李營同進同退。


    “少爺,這莊園是您白手起家修築起來的,和他莫淮海有什麽關係,他要他的士兵,您給了他就好,但我們誓死效忠您,都不會臨陣脫逃。”


    這麽一來,沈喬安對李營道:“那些要走的,打發他們點兒東西讓他們去吧,大難臨頭各自飛也都可以理解。”


    “理解!”李營早已經釋懷,曾幾何時孤獨的李營也想要做帝王,但久而久之李營的那種欲念就熄滅了。


    在他認識了李仲宣後,發覺李仲宣才是皇位最佳的人選,他是真正憂國憂民之人,他寧肯克扣自己也要讓老百姓歡愉,這等偉大的氣概讓李營欽佩不已。


    他對李仲宣已完全折服了,盡管之前他也做過一些對不起朝廷的事情,損害李仲宣和喬安權益的事,但李仲宣都一筆勾銷了,真正可謂一笑泯恩仇。


    他現在很尊重喬安的話,也尊重每個人的選擇。


    李營立即找賬房先生,讓他賞賜被離開的人金銀珠寶,賞賜是很充沛的,這群人開開心心的去了,眼看著莊園裏的人少了一部分。


    李營現在想要和莫淮海對抗已沒有什麽可能了,當晚,李營的情況稍微好轉了點兒就召集了大家。


    “皇上,此間的事是我李營和莫淮海的私人恩怨,就讓我們自己來解決這絲恩發怨,您帶著皇後娘娘走吧,我不想牽連你們了。”李營對李仲宣道。


    李仲宣歎息道:“這個時候我怎麽能離開?我已找了鳳州的精兵強將,他們會對付莫淮海,你放心好了。”


    李營對李仲宣感激不盡,但唯恐拖累了李仲宣,還是一個勁兒的要讓李仲宣帶走喬安。


    至於對妹夫狼王和妹妹珞珞,李營也有自己的安排:“狼王,自從將小妹嫁給你我就沒有後悔過,之前我對你不好,還請你海涵,我妹妹找到你算是有了個好的歸宿,我就算是來日閉上了眼睛,也心生歡喜。”


    “哥哥!”狼王動情的握住了李營的手:“你放心好了,我們都不會離你而去,不會的!”


    李營的意思是讓狼王和李仲宣他們去避難,但哪裏知道這一群人齊心協力都做好了保護莊園的準備,喬安甚至還找了洛懷逸和紅姐的人,反正他們已將莊園給裏三層外三層的保護了起來。


    真可謂固若金湯。


    第二日一大清早,莫淮海的士兵果真到了,但來人不是很多,也沒有打架的意思,張徹這狗腿子已是他們的外交官了,他從馬背上下來,湊近沈喬安:“狼崽子呢?我們要的人是他,今日你們隻需要交出狼崽子,事情就完了。”


    “什麽狼崽子不狼崽子,你嘴上總是如此不幹不淨嗎?”沈喬安恨不得打張徹的嘴巴。


    張徹卻哈哈大笑。


    “趁早將狼王交出來,我們莫大爺在等他呢,沈喬安!你阻撓人家骨肉。團聚了,你知道不知道!”


    “有這麽一個父親,也算是狼王倒黴了!”沈喬安和李仲宣的意思相同,他們自然沒有可能將狼王交給張徹。


    張徹不懷好意的笑著,“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後,想談判都沒有機會了。”


    張徹點燃了一炷香,將之插在了眾人麵前的土地上,李仲宣和喬安麵麵相覷,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就在此刻,狼王挺身而出:“張徹,我願意和你去見莫淮海。”


    莫淮海在遠處的十裏長亭內等著狼王,狼王對這一次的會晤一點感覺都沒有,但莫淮海就不同了,他的眼神是期待的,語聲是急切的。


    “還不快下跪嗎?狼王,我是你父親啊!”莫淮海激動極了,老淚縱橫。相比較於莫少嚴,他還是比較喜歡戚夫人的孩子。


    狼王跪在了莫淮海的麵前,不是因為承認了這一重關係,而是莫淮海是自己的長輩,並且還是自己的父親。


    他對他雖然沒有什麽養育之恩,但從血緣上來說,他們的的確確是一家人,狼王跪在了他的麵前,莫淮海感動極了,但他伸手想要攙扶一下狼王,狼王卻嘩啦一聲站了起來。


    “不必!”


    “好,好!”莫淮海也不以為忤,反而是讚美道:“桀驁不馴!有自己的看法和想法,和我年輕時一模一樣,好得很!”


    他一麵說,一麵低眸看向狼王,狼王起身後個頭卻比莫淮海高出不少,莫淮海俯視的視線逐漸變成了仰視的。


    “狼王,和我迴去吧,到我莊園裏去,我為你打拚了一切!這偌大的家業可都是你和少嚴的!”莫淮海準備靠近狼王。


    “大人,你我到此為止,您不要糾結兒子不兒子的事情了!我狼王是狼群撫養長大的,我不會承認你這個父親,我們到此為止!你要果真感覺自己虧欠了我,就請您不要攻打我們莊園了。”


    臨走前,狼王又道:“我們莊園裏的都是好人!”


    言下之意也不言而喻,你是個地地道道的壞人!


    看著狼王颯然離開,莫淮海想要挽留,但嘴唇顫抖了許久,卻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他想不到他們第一次的見麵就這麽僵。


    片刻後,張徹到來,他遲疑了許久,終於還是奓著膽問道:“萬歲,事情不成嗎?”


    莫淮海長歎一聲,幽冷的目光盯著張徹,“事情還是交給你,他也太桀驁不馴了點兒!我剛剛見了他,對他我是很滿意的!但我父子剛剛見麵,有的事情卻是過猶不及,就到此為止吧。


    “萬歲放心就好,此事屬下一定竭盡全力。”張徹陰狠的一笑,盡管這是個燙手山芋,但他已有了自己的辦法。


    每個人都是有自己弱點的。


    狼王從十裏長亭迴來,這一路他走的很慢,他希望莫淮海能尊重自己的話,能放棄攻打莊園,莫淮海的兵力雄厚的很,要是果真攻殺過來,他們這一群人可謂是以卵擊石蚍蜉撼樹。


    狼迴到莊園後,發覺喬安站在望火樓上,沈喬安看到狼王來了,笑著對他揮揮手,“你答應了他什麽?他們撤兵了?”


    “我沒有答應他什麽。”但狼王上了望火樓這麽一看,視線居高臨下,能將遠處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那一群士兵果真離開了,這讓狼王自己也感覺詫異。


    狼王滿以為自己的話得到了他的理解,但他哪裏知道噩夢才剛剛開始,喬安拍一拍狼王的肩膀,“你辛苦了,迴去休息休息。”


    狼王剛剛下了望火樓,迎麵就看到了李營,李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緩慢的站起身來,對狼王道:“這一次多虧你了,我果真沒有看錯人。”


    “哥哥這是什麽話?”狼王靠近李營,“您的身體可好多了嗎?”


    眾人看到危機解除了,不少的士兵都順著莊園外那四通八達的路離開了,沈喬安的一顆心也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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