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宣和喬安相視一笑,都不疑有他,喬安幫李仲宣將藥材均勻的塗抹在了麵頰上。


    塗抹完畢後,喬安洗手,但卻發覺自己的手指頭有點麻癢,用力一搓,發覺掉了一層皮,喬安也沒有大驚小怪,有的藥材本身就具有腐蝕的效力。


    她迴身,準備帶著李仲宣離開。


    “仲宣哥哥?”沈喬安這才一迴頭,發覺李仲宣人竟已不在了,不免焦躁,“仲宣哥哥?仲宣哥哥?”


    再次看到李仲宣,李仲宣依靠在剛剛捆綁她的那一根鍾乳石上,他氣喘籲籲,好像受傷了似的。


    “仲宣哥哥?”


    喬安急忙湊近,這才發發覺李仲宣蒼老了不少,他麵頰上的肌肉耷拉了下來,看起來兇多吉少,這究竟又是怎麽樣了?


    “蛇祖!你對他做了什麽啊?”沈喬安咆哮道,她現在已忍無可忍了,要是可以用武力解決這些事,喬安真恨不得將這裏搗毀。


    那蛇祖好像幽靈一般的出現在了兩頭蛇背後,嬉皮笑臉好像個老頑童。


    “喬安?對了,你是叫沈喬安對嗎?剛剛你成了那模樣兒他都沒有舍棄你,現在輪到你做選擇了,你會舍棄他嗎?”蛇祖的聲音嚇絲絲的,讓人不寒而栗。


    沈喬安當即一怔,腦袋裏嗡的一聲,她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頓時看到手指頭上的黑色痕跡,手指頭上的螺紋似乎也變得鬆弛了。


    蒼老!


    這是生命無可救藥的在蒼老啊!沈喬安看到這裏,恐懼的渾身顫栗了一下,她指了指地上的那植物,那被打碎了的植物黑漆漆的,散發出一種奇特的臭味兒。


    剛剛她就該懷疑了,他責備自己怎麽就這麽遲鈍呢?


    “那是蛇膽草,對不對?”沈喬安嗆聲問,她怎麽能輕而易舉就相信了蛇祖呢?


    她本身就是一個惡魔啊!


    蛇祖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後合,以至於淚水都落了下來,“沈喬安,那可不是蛇膽草是什麽呢?說起來還是你親手毀掉了你的夫君呢,剛剛你的夫君還一表人才,現在就、哈哈哈,哈哈哈,現在就不好說了呢。”


    喬安撿起來李仲宣的狂刀,靠近了蛇祖。


    “我要殺了你,你這個魔鬼!”


    那蛇祖並沒有躲避,沈喬安手中的狂刀幾乎砍落下來,她這才歎口氣,“喬安,你讓我看到了光,那獨屬於你們的光,我的確羨慕你們,甚至嫉妒你們,但卻沒有將你們置於死地之心。”


    “解藥!”


    蛇祖丟出一個藥瓶子,喬安一把握住,順手丟給了李仲宣,“仲宣哥哥,你嚐一嚐這解藥有沒有什麽問題!”


    “你放心,這解藥如果是毒藥,你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就殺了他!仲宣哥哥,你不要怕,喬安會永遠和你在一起,陪著你!”言下之意,一旦李仲宣中毒,喬安也不會苟活。


    現在李仲宣在快速的蒼老下去,即便這解藥有問題,李仲宣也要立即食用,李仲宣倒出來一枚滾圓的藥丸子,一口吞服。


    喬安的狂刀依舊放在蛇祖的肩膀上。


    過了片刻,李仲宣的喘息聲逐漸消失了,唿吸恢複了均勻和恆定,喬安一看李仲宣已徹底好了,這才鬆口氣。


    “算你有點良心!”喬安將狂刀抽迴來,過去攙扶李仲宣。


    “二位,讓我送你們離開吧,二位的真情我已看到了!我中心的祝福你們,並保證不會傷害你們!但我也希望你們能答應我,離開這裏後不要將我和我這裏發生的一切事情說給其餘人,好嗎?”


    蛇祖道:“他們每常過來搗亂,我蟒山的蛇類比年在遷徙,在減少,種群已接近於存亡絕續了!蛇類有什麽錯呢?大家生活在深山老林裏,是從來沒有傷害過人類的啊!”


    蛇祖慷慨激昂的陳說,她的喉嚨剛剛很嘶啞,但此刻呢,已變高亢了不少,嘹亮的聲音讓沈喬安和李仲宣都動容。


    “這是我對你們唯一的訴求了,還請你們答應我。”這老巫婆話說到這裏,竟跪在了喬安和李仲宣麵前。


    “前輩這是做什麽?我們到此間來也沒有傷害蛇類的意思,我們僅想要得到毒液罷了,我們一個朋友中毒了,危在旦夕!”喬安將自己之前就說過的理由再次說了。


    那蛇祖聽到這裏,深以為然點點頭。


    “我知道了,二位必不會胡言亂語,我相信二位。”沈喬安點點頭,和李仲宣離開了。


    蛇類送他們下山,到山腳下,那兩頭蛇刺溜一聲就消失了,成將軍急忙追了過來,手中還握著弩箭,警覺的盯著周圍。


    “做什麽?”喬安看到成將軍這狩獵的動作,不禁一笑,一巴掌拍在成將軍的手背上。


    弩箭射中了一棵樹,沒入了粗糙的樹皮,李仲宣微微一笑,“已找到了,快走吧,這裏不見得安全。”


    成將軍看了藥後,伸長脖子學著狼群的叫聲吼了吼,遠處,群狼和狼王也到了,狼王看到成將軍這眉飛色舞的神態,已知道得手了。


    “怎麽?找到了?”狼王盯著成將軍,“也不知道怎麽搞的,今天多半天不要說烙鐵頭了,連最常見的蛇我也沒有看到啊。”


    “不要說你了,我還雲裏霧裏呢。”成將軍道:“不過解藥是皇上找到的,我們迴去吧。”


    狼王開心極了,跪在李仲宣麵前就叩頭,李仲宣也知道狼王對珞珞的愛,他真心實意希望他們在一起,但又知道他們執意要在一起,會有很多路要走,那可不平坦。


    首先,毒王李營就是他們愛情的絆腳石啊。


    幾個人迴去了,李營已等的不耐煩了,看到他們迴來,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嗆聲道:“解藥呢?”


    喬安指了指李仲宣,李仲宣此刻已易容過了,洛懷逸幫做的人皮麵具,那是一張看起來不怎麽舒展不怎麽美麗的全新麵孔,喬安指了指李仲宣,也指了指旁邊的狼王。


    這倆人看起來好像後山農莊裏的土民,這等模樣兒的佃戶,在後山沒一萬也有八千了,怎麽會提起李營的興趣呢?


    而這也正是洛懷逸的企圖了,麵容大眾化,醜陋!這樣的易容失敗的幾率小,被識破的幾率就更小了。


    喬安有心舉薦李仲宣和狼王,讓他們靠近他。“


    “萬歲,”李仲宣心有不甘,他算是哪門子的萬歲,但依舊從善如流的叫著,“這解藥已找到了。”


    一行說,一行將解藥小心翼翼的交給了毒王,毒王盯著那瓶子看了看,瓶子裏是淡綠色的液體,他搖晃了一下,交給了喬安。


    “立即調製解藥,”說完後,迴身吩咐眾人:“諸位聽令!即刻起,任何人不得阻撓沈喬安,我莊園上下每個人都竭力的配合沈喬安。”


    眾人連忙點頭。


    “帶梁超雄和張徹!”


    兩人被人推推搡搡從屋子裏弄了出來,梁超雄身體原本就剛強,人看起來還沒有什麽,但張徹身體本就羸弱,此刻已渾身在打擺子,那模樣兒和生了瘧疾沒有什麽區別。


    沈喬安看到實驗的對象也到了,不禁信心大增,師父老人家之前已說過怎麽調配解藥,喬安將藥材研磨陳粉末,依舊還用蜂蜜滾成藥丸子,托舉在手掌心。


    “梁超雄,試藥吧。”喬安道。


    梁超雄怎麽會心甘情願試藥啊?當即就破口大罵,但幾個是侍衛不由分說上前來,兩人壓住了梁超雄的肩膀,來了一招白鶴亮翅,一人掰開了梁超雄的嘴巴。


    沈喬安將那一枚藥丸子丟在了梁超雄的嘴巴裏,梁超雄吃了後,昏睡了過去。


    喬安讓人準備了木床,她時時刻刻丟在觀測梁超雄的體征,大概過了三個時辰,已是後半夜了,梁超雄逐漸好了起來。


    “張徹!試藥!”


    張徹自分必死無疑,一個還有求生欲的人自是什麽都不怕的,他三兩口就吃了藥丸子。後半夜,兩人也沒有任何異常,一直到第二天,喬安還在觀察。


    兩個人都好了!


    李營一大清早就到了,進入屋子就嗅到了彌漫在屋子裏的草藥味,他也看到了昏睡的喬安和已蘇醒了的梁超雄、張徹。


    “沈喬安!”李營再一次爆發了,歇斯底裏的吼叫:“你還不快給我阿妹吃藥嗎?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去?我阿妹已很多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她會死亡的。”


    “滾開!”


    喬安推開李營,“不要搗亂我。”


    喬安也知道,李營寵著自己發火,也是情理之中,畢竟自從小妹珞珞生病後,李營日日都在煎熬!喬安喂珞珞吃了藥,這才道:“珞珞已經三五天沒有吃一口東西了,快去準備蔗糖和蜂蜜。”


    李營急忙吩咐後麵的扈從,“聾了嗎?還不快去?”


    眾人準備了蔗糖和蜂蜜過來,但李營卻反其道而行之,讓人煮了豬肉湯和烏雞湯,還弄了一碗大米飯過來。


    “你故意的吧?”喬安冷笑,撇唇道:“她能吃這個?”


    “你少管我!珞珞還沒徹底脫險呢,你可仔細點兒!”李營上前去就要掰開珞珞的嘴來喂食,喬安看到這裏,長籲短歎。


    待要阻撓,唯恐李營和自己置氣,待要幫忙,這才是真正在折磨珞珞呢。


    “你還愣著做什麽?小妹最喜歡吃沙參燉雞了,快幫忙來!她現在需要這個!”李營皺眉看向喬安,好像喬安很不識時務。


    沈喬安湊近李營,“我是醫官還是你是醫官?你越俎代庖了你知道嗎?珞珞吃了這個,可要上西天見佛爺去了。”


    喬安可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李營冷哼了一聲,但動作卻還很連貫,沈喬安歎口氣,“我師父說過,人呢三天不吃東西不會死,因為人的肝髒裏有糖分,可以提供三天的能量,第四天這糖分就沒有了,需要補充蔗糖,就你小妹這模樣兒的,隻怕還要吃不少的蜂蜜呢。”


    聽到這裏,李營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你可以用你小妹的命來試一試,不過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和我可一點關係都沒有。”喬安一把握住李營手中的湯匙就要給珞珞喂雞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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