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走一邊聊,他們也是機警敏銳之人,但他們的機警和敏銳在靠近狼王的時候就大打折扣了,此刻的狼王,人已攀登到了他們左近的一座山上。


    那峭壁完全不可能立足,但狼王並沒有跌落,此刻,他與他們的軍隊齊頭並進,很快就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張徹道:“大哥,我們為何不在這裏休息休息呢,這一口氣跑的。”張徹做了一年多帝王,身體早已經被酒色財氣淘碌壞了。


    他又是不喜歡運動,才這麽一行動就叫苦連天,但梁超雄就不同了,梁超雄是來自於草原的人,他體格強健,長途跋涉對他來說家常便飯。


    很快,就聽梁超雄表決道:“休息什麽休息,休息個屁!這深更半夜的,要是李營的人來了怎麽辦?李仲宣的人來了怎麽辦?”


    “大哥”張徹早已叫苦連天,“他們的人還距離這裏十萬八千裏呢,怎麽可能這麽快就來?再說了即便是他們的人來了,我們也能遠距離就看到啊。”


    梁超雄不聲不響,將水囊和幹糧一股腦兒給了張徹,指了指地麵。


    “你休息吧,我們先走一步。”


    張徹七竅生煙,就差沒有和梁超雄掐架了,看他們這行軍的方向,十有八九是要到祁連山去了,而之前已說過,從中京到祁連山,需要路過狼王山。


    狼王按捺住性子,就那樣等著,他的判斷是正確的,眼看著他們朝著狼王山去了。


    距離組合件拉近,狼王忽而吠叫了一聲,遠遠近近崇山峻嶺裏的狼群聽到這召喚,都聚攏了過來,狼王站在一塊大石頭上,他用叫聲提醒白狼阿姆和這一群野狼,危險到來了,敵人到來了。


    狼王鳴叫了一聲,後麵那一群狼都追了過來,逐漸的將梁超雄他們包圍了。


    “糟糕!”梁超雄看了看頭頂,“糟糕,糟糕啊!”


    眾人也都看到了峭壁上的狼群,狼群好整以暇的盯著他們,好像在等他們主動投降似的。


    狼群鳴叫的聲音很高,在這空曠的峽穀裏顯得恐怖極了,有士兵遭遇了偷襲,而狼王就更厲害了,追趕在了他們背後。


    他居高臨下,更能清楚的看到狼群的一舉一動,他給群狼表示,指揮狼群行動。


    狼群厲害極了,這幾百人的隊伍很快就咬死了多一半,沒有人知道這狼王山附近有多少狼,但狼卻知道軍隊有多少人。


    “梁超雄!張徹!你們的死期到了!”


    狼王握著葛藤飛了過去,和他們打鬥,張徹嚇得躲避在石頭後麵,但一看石頭後麵有幾個齜牙咧嘴的狼,嚇得後事抱頭鼠竄,狼群看到人類這倉皇的模樣,感覺有意思極了。


    狼王已和梁超雄糾纏在了一起,梁超雄有刀劍,狼王握著的僅僅是一把生滿了荊棘的木棍,那木棍結實的很,倒是打落了梁超雄的刀劍。


    “哎呦!”一聲,李仲宣後背中了一木棍,頓覺痛徹心扉,他慌不擇路往前跑,冷不丁跌落了峽穀。


    下麵有哦濤聲,隻怕活不下去了。


    狼王也懶得理會,他找到了張徹,張徹嚇得屁滾尿流,跪在狼王麵前就磕頭,顯得可憐極了。


    狼王冷笑,賞了張徹一棍,那一悶棍擊打在張徹頭頂,同樣一腳將張徹發射了下去。


    狼群們拖走了士兵的屍體,離開。


    而此刻,京郊外的聚賢莊起火了,火是從酒窖裏燒起來的,那酒窖本身就是密閉的,火燃燒起來後,被風一吹麻袋裏的鬆明頓時融化,沾到什麽什麽就燃。


    那鬆明是膠體,黏答答的,覆蓋在了地板上,以至於救火的人過來撲火,但火焰非但沒有熄滅,還越發健旺的燃燒了起來,眾人唿天搶地,急忙去找李營。


    李營還在和喬安喝酒玩兒蠱蟲呢,聽說酒窖燃燒,急忙讓人去隔離,但已來不及,今晚的風吹的比任何一個晚上都熊烈,不一會兒火星子就迸射到了旁邊的建築上,劈裏啪啦,接二連三都燃燒了起來。


    “快汲水!汲水救火啊!”


    李營慌張了,對眾人大唿小叫。


    眾人全力以赴,卻哪知道他們出門去汲水,那護城河旁邊多了一大群士兵,這群士兵可厲害了去了,看到他們過來就惡叉白賴的打,眾人被打的節節敗退,一頭霧水。


    “怎麽?怎麽一迴事啊?”李營哪裏知道這是沈喬安和李仲宣的連環計啊,先讓奉遇送鬆明過來,接著斷了他們的水源。


    這也就罷了,接下來在慌亂中,有人闖了進來,他們將神火油裝在馬車裏,點燃後放馬兒衝進來,那馬兒左衝右突,點燃了不少東西。


    “你和我到這邊來,快!”李營一把拉住了喬安的手,強迫沈喬安和自己到遠處去,喬安哪裏知道李營有什麽目的?想要掙紮,但李營力量之大,喬安不能與之抗衡。


    “我不要跟著你!”


    沈喬安一口咬在李營的手背上,李營痛極,但卻死死的拉著喬安。


    “你放開我啊!”沈喬安被拉扯的踉踉蹌蹌,幾乎沒有跌倒,暗中受製於人的感覺可難受極了。


    但李營不管她,也忽略掉了疼,拉拉扯扯,將喬安拉到了一個山洞裏,山洞裏黑漆漆的,有涼颼颼的冷風吹過來。


    “不要亂跑,他們準備燒我莊園,已將一切都準備好了,這是要將我們莊園裏的人一網打盡,何其陰險毒辣?”李營攥著拳頭,憤憤不平的低咒。


    喬安盯著李營,她一言不發。


    “你不能出去!”李營冰冷的命令道:“你這一出去就被人暗算了,你雖然是我的人質,但我也不想看到你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死了,現在你給我安安心心的待在這裏,哪裏都不能去!”


    李營命令完畢,閉上眼睛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他剛剛跑的厲害了,此刻在不停的喘息,整個人都快不中用了。


    喬安打算偷襲李營,但李營那虎狼一般的厲眸卻冷冷的盯著喬安看了看,“怎麽?你?”


    他經曆過的事情多了,遭遇的暗算更多,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能看出喬安的妄想。


    “沒,沒事。”


    沈喬安將計劃扼殺掉,陪伴李營坐地,李營冷笑撇唇,“他們想要火攻?有什麽用?我這裏有地窖,我這個地窖裏全部都是冰,他能奈我何呢?哈哈哈,哈哈哈。”


    李營依舊猖獗的笑著,對損毀了的建築物,他漠不關心,對這災厄中不小心死亡的部下,他就更是不關痛癢了。


    其實,沈喬安也知道這裏的人之所以會這麽聽李營的話,十有八九是吃了什麽毒藥,這種毒藥可以控製他們的思想與行動,以便於讓李營更好的奴役他們。


    外麵,李仲宣已在中庭尋找了許久,就是不見喬安。


    “喬安!沈喬安!”


    無奈之下,李仲宣隻能叫喬安的名字,但找尋了許久不見喬安,李仲宣隻能放棄。


    這莊園內的侍衛也很多,不一會兒就澆滅了火焰,燒毀了幾間屋子,但無關痛癢。


    大家到處尋找李營,李營也不著急出去,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李營帶著喬安出去了,外麵的斷壁頹垣裏有灰塵和煙火,李營看都不看。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是李營今晚的最後一句話。


    嗣後,沈喬安依舊可以在莊園內自由活動,李營絲毫沒有懷疑到喬安身上,但將來有什麽人到府上來,李營可要認真檢查了。


    李營依舊想要說服喬安,但沈喬安呢,對蠱蟲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三五天後,梁超雄和張徹的人到了,這是那個夜晚被狼群驅逐出境的幾個人。


    “什麽?你說梁超雄和張徹是為我找解藥去了?確定不是畏罪潛逃?”李營死死的盯著那人。


    那人急忙道:“可汗和張大爺的確是給您找解藥去了,他們怎麽會潛逃呢?他們倒是被狼王給偷襲了,外麵的人也都葬身在了狼王山上,那一晚的狼群可真多啊。”


    狼群?多?


    沈喬安苦笑,狼群之所以那樣多,是有人在操控,狼王何許人也?她已猜測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但卻不點破,她嘴角那輕蔑的詭笑,讓人不寒而栗。


    “來人!”李營立即命人去搜救,“你們這就上狼王山,在他們墜穀的懸崖之下好生搜尋一下,務必將他們帶迴來!”


    那群人頷首,畢恭畢敬離開。


    “迴來!”對著他們的背影揮揮手,李營又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要稀裏糊塗找一找什麽都沒有找到就迴來了。”


    那群人臨危受命,再次點頭,離開了。


    等那群人冒險去了,李營這才看了看地上的兩個人,“難為你們長途跋涉,也是辛苦極了,起來吧。”


    那兩人立即起身。


    毒王安排人給他們瞧病去了,這倆小卒子倒是被照顧的很好,但沈喬安卻笑的很古怪,看到喬安那皮蝦肉不笑的表情,李營道:“怎麽?你笑什麽?”


    “笑什麽?”喬安捂著嘴唇,“笑可笑之人啊。”


    “我可一點都不可笑,我明知道他們是逃離了,但我可一點拆穿的意思都沒有,之所以要救他們其目的是為了更好的對付你們。”原來李營是明白人。


    喬安的確笑不出口了,李營娓娓道來,“他們看我不中用了,自然沒有必要和我同歸於盡,他們準備迴家去打拚,但想不到路上遭遇了埋伏,我救助他們,對我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情。”


    “現在的李仲宣多一個朋友似乎沒有什麽改觀,但多一個敵人,他可就睡不安穩了,哈哈哈。”李營原來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盤。


    其實,李營在找尋梁超雄和張徹的時候,李仲宣那邊也沒有閑著,自狼王帶迴來消息後,李仲宣就安排了搜救隊,但他們的搜救隊一點消息都沒有。


    話說那日梁超雄和張徹中了毒箭木後,兩人從懸崖峭壁上滾落了下來,之所以沒有被摔死那完全依賴於狼王山上後厚重的萬年不融之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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