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邪歸正?


    不!再也沒有可能了。


    “你給我出去!出去!”李營握著眼鏡王蛇丟了出來,那眼鏡王蛇追著珞珞,直到將珞珞追到了閨房裏。


    那眼鏡王蛇是經過李營特殊訓練的,一旦珞珞有什麽舉動,眼鏡王蛇頓時攻擊,她怕極了。


    李營潛心鑽研,他希望自己全身心的投入會忽略掉感情的創傷,這屋子裏,每常有人送進來各種毒蟲,毒蟲無孔不入,竟遊弋到了喬安的地牢裏。


    沈喬安也無聊,因之前和藥莊的莊主學了不少本領,麵對讓人聞風喪膽的毒蟲,她倒是一點恐慌都沒有,反而還沾沾自喜。


    “好了,今天你陪我吧。”喬安將一條竹葉青放在了枕頭旁邊,那竹葉青被李營虐待的怕了,萬物有靈,毒蟲看到喬安沒有傷害他的意思,還時常指點老鼠讓它去捉拿,倒是將喬安當做了朋友。


    而第二日,又來了一條青色,喬安自得其樂。


    “哈哈,真好,我這裏就是雷峰塔,你們就是白蛇和青蛇,哈哈哈,太好了。”沈喬安飼養了這兩條蛇,但同時也感覺奇怪。


    她隻知道自己被囚禁在了監牢裏,隻知道這是一個幽深地道裏的鬥室,但沈喬安完全不知道究竟這鬥室上麵是什麽,又不知道這些毒蟲是怎麽衝過一層一層的障礙物進入地牢的。


    隔三差五的,有毒蟲到來,先是色彩斑斕的毒蛇,接著是被拔掉了尾巴的毒蠍子,砍斷了獒牙的蜈蚣,以及一些不常見的小昆蟲,小動物。


    沈喬安越發奇怪了。


    這日,她發現了毒蟲進入的通道,那原來是土層裏一個小小的洞穴,喬安找到碎瓷片,輕輕的挖掘,那僵硬的土壤逐漸破層。


    但繼續挖掘下去就效果甚微了,沈喬安手疼,又怕被什麽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隻能到此為止,這洞穴是彎彎扭扭的,沈喬安不能看到外麵發生了什麽,但卻可以聽到外麵有人在聊天。


    “最近也要加強戒備,雖然李仲宣沒有來騷擾,但保不齊會來偷襲刺探,總要小心為上。”


    “是,屬下知道了。”


    喬安聽到了毒王的咳嗽聲,“我這屋子不要增派更多人過來,李仲宣是聰明人,一旦看到我這屋子內外有不少的人,就知沈喬安一定在書房之下,可明白?”


    沈喬安聽到這裏,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地下室就在書房之下,她心頭一喜,還要繼續聽呢,但聽到的卻不是人的聲音,而是什麽巨大的沉甸甸的東西砸在地板上的聲音。


    那是什麽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在沈喬安的想象裏,那一定是銅鼎之類的了。


    過了片刻,之前那侍衛驚悚的聲音從洞穴裏飄了進來,“來人!快!快來人啊。”


    接著,有幾個人走了進來,他們七手八腳抬著李營,將李營放在了雲榻上,有人開始切脈,眾人屏息凝神等著。


    但許久,那醫官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哎呦,在下才疏學淺,竟看都看不出來究竟萬歲這是什麽病,還要另請高明啊!”這醫官退下。


    陸陸續續還來了一群醫官,眾人也都看了,但張口結舌,都說不上究竟李營是什麽病。


    瞧你也無心去聽了,還能是什麽病?成日家和毒蟲在一起,毒素侵入心脈罷了。


    這一天就這麽過去了,頭頂鬧嚷嚷的,倒是吵鬧的沈喬安沒有休息好,最倒黴的是,上麵一鬧騰喬安就斷炊了,沒個人過來送吃的。


    沈喬安餓的強胸貼後背,到第二天早上終於有人到了,那婆子送了吃的過來急匆匆就要走。


    “喂!”沈喬安衝著那婆子叫了一聲,那婆子詫異迴頭,凝目看向喬安。


    “作甚?”


    “李營死了嘛?”喬安問的直接,這直來直去的問話讓那婆子一怔,婆子低頭繼續往前走,理睬都不理睬喬安。


    “你告訴他,想活命就找我,將我放出去我沒準就能治療他,否則他到跟前就無藥可救了。”那婆子一開始還以為沈喬安在亂說,但很快沈喬安又頭頭是道的分析起來。


    “按照周期算,十五天毒液運行到腸胃,再十五天運行到血液,再十五天可就到骨髓了,你最好將我的話當迴事,否則白白斷送了你家萬歲!”


    那婆子認真聽了,似乎發覺喬安說的的確有道理,急忙迴頭,“果真嗎?你有辦法?”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巧的是我也會岐黃之術,不然你看看這些毒蟲怎麽就不咬我呢?”沈喬安笑了。


    那婆子還要問“哪裏有什麽毒蟲啊?”但沈喬安的左右肩膀上分別有兩條蛇探頭,示威一般的鳴叫了一聲,看到這裏,那婆子不寒而栗,連滾帶爬的離開。


    要知道,眼鏡蛇是劇毒蛇,一點點毒液就能毒死五頭大象呢,但沈喬安呢,卻果真可以和這些毒蟲和睦共處。


    喬安祈禱著那婆子能將話帶到。


    “我的小乖、大乖,好了,我們休息休息。”沈喬安將毒蟲放在稻草上,讓毒蟲們養精蓄銳。


    她自己呢?


    她開始吃東西,食物味道很差,甚至於有點難以下咽,但喬安並不挑剔,甚至細嚼慢咽,吃的那樣緩慢,動作那樣適從。


    她就如同在享受珍饈美饌或者最後一頓晚餐一般,吃過了東西後,喬安繼續側耳傾聽,她滿以為那婆子會將自己的意思轉達給李營,但聽了許久,沒聽到那婆子蒼老的聲音。


    沈喬安半夢半醒迷迷糊糊,最近她已習慣了這種晨昏顛倒的生活,她隨時隨地都在休息,但看起來卻隨時隨地都沒有在休息。


    迷迷糊糊的,她聽到了洞穴裏傳出的聲音,那是一個女子尖銳的叫聲,叫聲完畢,後麵是一連串責備。


    “奚奴,哥哥都成這樣了你們怎麽還瞞著我?不想要讓我知道真相嗎?真是豈有此理!”她很焦急,先是責罵了那個給喬安送飯的女子,跟著責罵了一切伺候哥哥的侍女和侍衛。


    最後莪會呢很的兇巴巴的盯著醫官,醫官已開了藥,但李營吃了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李營就如進入了深度睡眠一般。


    從他昏厥後,喬安就沒有聽到李營再次開口說話,她知道,這可不是睡著了,而是休克。一種比死亡還可怕的預兆,一旦不能及時的喚醒李營,李營可能永久性的死亡。


    “還不要快繼續找醫官去,都在這裏發愣做什麽?”大家鮮少見珞珞發火,今次看到珞珞大唿小叫,眾人都噤若寒蟬。


    一個一個離開了,但問題並沒有得到解決,人都成這模樣兒了,誰敢給開藥呢?


    第三天到來,奚奴伺候主子的時候偷偷的試了試他的唿吸,發覺他的唿吸很孱弱,隨時可能會中斷。


    她多麽想要推薦沈喬安啊,但卻不敢,總以為沈喬安心懷鬼胎。今日也不見二小姐過來看看,奚奴猶豫不決,隻能繼續讓醫官進來治病。


    有人建議用針刺醒神大法,但卻不濟事,眾人一籌莫展,沈喬安在下麵一聽,頓時有點幸災樂禍。


    你們找我不就完事了?之前藥莊的老莊主將自己的技藝傾囊傳授給了沈喬安,喬安未必全部都消化了,但就這細枝末節也比一般的醫官厲害不少。


    沈喬安在等!


    珞珞也在等!


    她在等狼王,還是昨天的同一時間,狼王逾牆而過,他再一次準備說服珞珞離開!但這一次說什麽珞珞都不可能走了,“我哥哥生病了,危在旦夕,你幫我求一求李玉,他一定有辦法的。”


    “珞珞,他可不是李玉,他是李仲宣。”


    “不管他是誰,我相信他不是見死不救之人,幫幫我,求你了。”珞珞看向狼王,狼王一聽說李營要完蛋了,自然不肯幫忙。


    但一看珞珞那哭哭啼啼的模樣,不由得心如刀絞,因此到底還是決定幫一幫她。


    “你找馬車,我帶你去見李仲宣,此事宜早不宜遲,快!”


    狼王唯恐自己交代不清,二來又怕李仲宣不肯出手相助,倒不如建議珞珞和自己一起去,珞珞救命心切,聞聲連連點頭。


    很快就到了中京,道明來意後,李仲宣道:“我可不是醫官,我能救命?”


    “仲宣哥哥,你可以!你可以!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珞珞開始無理取鬧。


    “我可以幫你,但我也有條件,放了喬安,隻要喬安安全了,我答應救你哥哥。”他已決定了,必要的時候找老莊主出手。


    “我也答應找你的妻子,現在我們各自為戰。”經過這事,珞珞似乎變得比之前還要能謀善斷了。


    李仲宣是一言九鼎之人,當下就策馬飛馳到了藥莊,他將病症描述給了莊主,那莊主立即開了藥給李仲宣。


    “包治百病?不如我們一同前往,你在跟前看看?”李仲宣狐疑不定,握著手中的藥包,不知道做什麽好。


    “聽你這麽說,是毒侵入心脈的症候,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吃了這個藥,自會好起來,放心好了!”莊主笑吟吟的。


    看到莊主這胸有成竹的模樣兒,李仲宣連連點頭。


    另一邊,珞珞迴到莊園後當即召見了一群家丁與侍衛,眾人烏泱泱都跪在了屋子外,珞珞看總管們都來的差不多了,起身道:“我哥哥生病了,諸位也都看到了,這莊園和大家休戚與共!”


    “現在,我已找到了能人,他答應救我哥哥!但有交換條件,他要自己的妻子沈喬安,誰能告訴我沈喬安究關押在哪裏?快說!”


    這本是大功一件,但誰都沒有說,萬馬齊喑。


    “怎麽?”珞珞生氣了,飛揚的眉毛好像雁翅,“怎麽搞的,沒有人迴答我?”


    其實也不是沒有人迴答她,真正知道喬安下落的隻有一個人,就是那個老太婆奚奴。


    那奚奴人雖然老了,甚至還有點老眼昏花,但卻是多年伺候老主子的人,是十分信得過的。


    因此,幾經變遷的時代裏,大浪淘沙這老太婆依舊很吃香,那一把地下室的鑰匙就在奚奴手中,奚奴卻不情願在主人沒有醒過來的時候將鑰匙拿出來。


    沈喬安詭計多端,誰知道會不會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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