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宣急忙打手勢,讓珞珞噤聲,珞珞也知周邊都是毒王的人,激動極了。


    塔樓隻有一個門洞,李仲宣和狼王靠近後發覺那塔樓的門洞裏有幾個握著戈矛的士兵。


    “皇上,我先上去,想辦法拉您。”


    狼王從小就生活在雪山之上,陡峭的山崖對他來說都是小菜一碟,更何況是塔樓,狼王陡然站直了身體,生龍活虎。


    他手腳並用,很快就上到了塔樓之頂。


    “你是?你是誰啊?”珞珞乍然看到一個渾身有絨毛的人,嚇壞了,握著燈籠就要逃。


    “珞珞,我是李公子的朋友,你不要怕,我們是來救你的。”


    狼王說完,讓珞珞找了繩索,來個男人合力將李仲宣給拉了上來,李仲宣靠近珞珞。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李哥哥。”珞珞抱著李仲宣,哭的肝腸寸斷,一瞬間幾乎因為狂喜而昏厥了過去,“李哥哥,哥哥。”


    就在她忘我的擁抱著李仲宣準備互訴衷腸的時候,李仲宣卻打昏了她,將她交給了狼王,“快!離開這裏!”


    “皇上!”狼王先是一怔,旋即將昏睡過去的珞珞放在了旁邊的木床上,“您說好是過來看看她的,怎麽能帶走她呢?您有哦什麽居心有什麽目的啊?”


    “他將喬安囚禁了起來,我不得其門而入,現在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快走吧!不要問東問西。”李仲宣作勢就要逃走。


    “李仲宣,幫你怎麽能這樣做呢?珞珞是無辜的啊,她是個可憐人!這裏哪裏是人生活的地方,她但凡是聰明那麽一點兒也不會被這樣囚禁起來啊,皇上!”


    “帶走!”李仲宣暴喝。


    “皇上,我這多年孤苦伶仃,我太能理解她了,她雖然生活在錦繡堆中,但心裏沒有寄托!現如今好不容易認識了一個知心朋友,您這就要毀了她的幻夢嗎?”


    李仲宣歎口氣,“狼王,李營囚禁了喬安啊!喬安也是無辜的,喬安又做錯了什麽?”李仲宣咬著後槽牙。


    “冤冤相報何時了,李仲宣,我不允許你傷害這個可憐人。”狼王忽而起身,用力的推開了李仲宣。


    李仲宣這一倒不要緊,後背嘭的一聲撞在了一個木架子上,那木架子上放了不少的陶瓷,盡管兩人眼疾手快,但一個膽瓶還是流彈一般的開花在了地上。


    頓時驚動了下麵的士兵。


    “小姐,您沒什麽事吧?”春雪的聲音。


    李仲宣急忙和狼王躲避了起來,兩人還保持著打鬥的動作,此刻,兩人鑽入了一個衣櫃裏,板壁上有一條縫,從這裏看出去能看到旋轉的樓梯上,走上了一個女孩。


    “小姐,小姐沒事兒吧。”


    春雪搖晃了一下珞珞,珞珞醒過來,不知今夕何夕,頭暈目眩,她轉動了一下靈慧的清眸,各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李仲宣和狼王,“他們呢?”


    “他們?”春燕環顧了一下屋子,頓時發現了懸掛在塔樓邊沿的繩索,那也不是什麽繩索,而是剛剛狼王和珞珞用床單打結起來的。


    那是兩張床單,中間是一個碩大的繩花,看到這裏,春雪急忙將床單拉了上來。


    “樓頭什麽事?”就在此刻,毒王李營到了,他人未到聲已到,李仲宣和狼王一看,暗道不好!


    李營左手提著一盞燈,右手握著一把圓月彎刀,目光陰鷙狠毒,腳步淩厲迅速,他一進入這塔樓頂,炯亮的目光就滴溜溜在周邊轉動了一圈。


    “你手中拿的什麽東西?”李營死死的盯著春雪,春雪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萬歲!這是床單,今日下午奴婢為小姐洗幹淨了!但奴婢昏聵,竟忘記了收取,以至於半夜三更風這麽一吹,嚇到了小姐!是奴婢的錯!”春雪急中生智。


    “哦,原來如此!”顯然李營不肯相信,“我還以為你這小妮子要攛掇小姐逃走呢。”


    “奴婢並不敢!”春雪俯首帖耳,噤若寒蟬。


    李營握著戈矛往前走,靠近了木櫃。此刻,珞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諸般恐懼紛至遝來,畢竟李仲宣和狼王可就在裏麵呢。


    “嘭”的一聲,李營一戈矛刺向了櫃子,而後將戈矛拔了出來,他看了看戈矛,上麵沒有血液。


    明白這櫃子裏不會有人,這才點點頭,“好了,你也早點兒休息。”


    等李營離開,李仲宣才和狼王出來,那櫃子裏本身就狹小,剛剛他在板壁的縫隙裏就觀察到了李營的一舉一動,他料定李營會檢查櫃子,因此移動到了另一邊。


    “和我走吧,這裏已不安全了。”李仲宣看向珞珞,珞珞蠢蠢欲動,但最終還是決定固守在這裏。


    “李哥哥,你去吧,我要留下來!我不能拖累你。”李仲宣看到珞珞這態度,也隻能離開。


    迴去的路上,狼王道:“抱歉,我阻擋了你!”


    “我也知他是無辜的,將心比心。”李仲宣道,狼王聽到這裏,心有戚戚。


    “我從小就生活在狼王山,一個人!”他說,“我知道寡居的痛苦,知道被孤立的難受,我看到她就如看到了一個同病相憐的自己。”狼王道。


    李仲宣自然也明白,他鄭重的拍了拍狼王的肩,其餘的話一個不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但迴去後,李仲宣依舊在思考究竟怎麽樣救助喬安,而李營除了這一個有隙可乘的弱點,還有沒有其餘的呢?


    他最近跟蹤了李營。


    這一晚,李仲宣潛入了李營的聚賢莊,時間已過了亥時,天昏地暗,暮色將聚賢莊籠罩住了,李營握著一個木盒子,進入了一個地下室。


    他一邊走一邊警惕的迴頭,那小心翼翼的神態無一不泄漏了秘密,這地下室裏一定有什麽,他握著蠟燭進入,而後關閉了門。


    李仲宣靠近那石門,發覺石門與牆壁嚴絲合縫,他尋找了許久不見機關。但他至少知道了一個秘密,這是個地下室。


    當晚,李仲宣在這地下室周邊探看了一下,並沒有發覺沈喬安的線索,到第二日,李仲宣繼續跟蹤,他早已在那石門上塗抹了一層薄薄的粉末。


    “原來是五行相克啊。”他打開了石門,裏頭是一條幽深狹長的隧道,好像要通往地獄一般,李仲宣不敢輕舉妄動,他在等,等了大概半個時辰,李營離開了。


    他順著這地道往前走,地道裏用的是晶石照明,不很明亮,更顯得這地道深不可測。


    李仲宣走著走著心頭開始擂鼓,怎麽還不到個頭?


    就在此刻,眼前豁然開朗,那地道已到了盡頭,目所能及的範圍內,是一個修築的十分精巧的建築物,可真正美麗到了極點。


    李仲宣往前走,直奔一座紅樓,他果真就看到了沈喬安,喬安在睡覺,麵朝裏。


    他多麽想帶走喬安啊,但卻發現這屋子周邊危機四伏,不但有士兵在巡邏,屋子裏還有兩個丫頭。


    他知道自己的希望渺茫,機會更是轉瞬即逝,因此斷不敢冒險,隻能退下。


    到第二日,李營進入地道後,李仲宣急忙跟上。


    他趴在後樓的一扇窗戶後,伸手戳破了窗戶紙,能看到裏頭兩人的一舉一動。


    “怎麽還是不開心呢?你要什麽我就給你什麽,天下有的我就窮極天涯海角去給你找,天下沒有的,我就想方設法給你弄,但是你總是不開心。”


    李營氣壞了,一把卡住了那女孩的肩膀,蠻橫的扳正了那女孩,“你迴答我?你迴答我啊?你為什麽要這麽倔強,這麽冥頑不靈。”


    李仲宣可氣壞了,此刻恨不得立即衝進去,但畢竟還是忍住了。


    而就在這女子迴過頭的一刹那,李仲宣發覺,這女子並非是喬安,那是一張陌生的麵孔,那是一個秀色可餐的美人兒。


    那女孩有一張瓜子臉,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她顯然是很怕李營的。


    而李營呢,變態的卡住了那女孩的咽喉,手掌逐漸用力,幾乎要弄死她,“你說啊,你說啊!你為什麽不開心,你不開心啊?”


    但那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恐嚇完畢後,李營慢吞吞的將手拿開了,那女子咳嗽了兩聲,依舊還是背對著牆壁睡覺去了,期間一言不發。


    “我明日再來看你,秋荻。”


    等他離開後,李仲宣進入了屋子,秋荻看都不看。


    “你是何人?”看得出來,這個叫秋荻的女子是被囚禁在這裏的,也看得出開,這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屋子,李仲宣剛剛就發現了,這屋子裏的一切東西都精美到了極點,輝煌到不可思議。


    但李營對這女子的態度讓人捉摸不透,那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氣憤,這女子大概對李營也心灰意冷了。


    那女子緩慢的迴過頭來,目光隻在李仲宣身上停留了一下,就好像對突如其來的陌生人沒有一點擔心似的。


    李仲宣從這女子的眼神裏看出了生無可戀,她大概被折磨的久了,已對什麽都失去了興致。


    “秋荻?”


    但秋荻理睬都不理睬李仲宣,依舊失魂落魄的躺在那裏,倒是讓李仲宣感覺尷尬。


    “我帶你離開這裏吧,現在就走。”原來,李營有囚禁你的癖好,喬安被囚禁了起來,他的妹妹珞珞被囚禁了起來,在這裏竟還有一個被囚禁起來的人。


    “離開?到哪裏去,外麵可都是他的人。”秋荻開腔了,聲音竟很是悅耳,讓人想起脆生生的黃鸝鳥叫。


    “外麵雖然都是他的人,但我不也來去自如?”李仲宣想要救這女子離開,但這女子並不敢,膽小怕事極了。


    李仲宣和這女子聊,她說他是慕容安的女兒,如何被李營看中了,又是如何被李營囚禁在這裏等等。


    “如此說來,你被囚禁起來也已三年半了?”李仲宣道。


    這裏看似是個世外桃源,但實際上是個樊籠,她聽到這裏,微怔:“就已經過去了三年?你可沒有騙我?”


    很顯然,這女孩受到了驚嚇。


    “我爹爹呢?這三年裏,我爹爹和我妹妹可都怎麽樣了呢?”她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受罪,哪裏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要不是今日李仲宣來了,她幾乎都不知道自己已在這裏消耗掉了一千個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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