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你過來。”珞珞對伺候在下麵的一個啊丫頭招了招手,“讓馭手和長隨過來,本小姐要到中京去,刻不容緩。”


    春雪立即去了,片刻後迴來了,“大爺的話,讓您最近在莊園內休息休息,不要著急到中京去。”


    珞珞聽到這裏,火冒三丈,立即去找哥哥理論,她自然知道李營為什麽不要自己到中京去!兩人都氣急敗壞,自然沒有談出什麽。


    傍晚,珞珞準備逃走,孰料剛剛出了莊園,就被人給抓了迴來,而後被囚禁在了一個塔樓裏,那塔樓多年沒有人居住了,裏頭雖然不怎麽髒,但陰暗潮濕,環境惡劣。


    珞珞詛咒、罵娘,就這樣不吃不喝的鬧騰了兩天,第三天一大清早實在是扛不下去了,妥協了。


    吃了外麵送進來的東西,但從那天開始珞珞就爬上了塔樓最高的頂端,就那樣惆悵的盯著遠方,她望穿秋水的看啊看,誰也不知道究竟她在看什麽。


    無聊的時候,她就一遍一遍的為自己編辮子,解開,編上,編上,解開!


    好像這已是能消遣的唯一一個項目了。


    而李仲宣呢,他迴到帝京才發現紅姐受傷了,才知道紅姐的人在四處尋找自己。


    李仲宣了解了情況後,急忙讓成將軍各處尋找,但竟連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他不知究竟喬安被什麽人挾持了,日日瘋狂的尋找。


    第二日,李仲宣去古董店,送了“大禹治水”過去。


    “珞珞,你看我這個大禹治水怎麽樣呢?”李仲宣笑著將大禹治水的擺件放在了桌上,邀請那背對著自己的女孩過來欣賞。


    “珞珞?”那女孩噗哧一聲就笑了,“從今以後,二小姐是沒有可能過來了,我接了他的班,來,讓我看看吧。”


    那迴話的是一個麵容清臒的女子,那寡骨臉的女子看起來很是尖酸刻薄,冷峭的話語讓她顯得那麽詭異。


    李仲宣隻能硬著頭皮讓這女子鑒賞,這女子看了後,開了一張銀票給李仲宣,李仲宣伸手握著銀票的一邊,準備拉走。


    那女子卻不鬆手,“我們爺有句話要我傳給你,公子。”


    “但說無妨。”李仲宣丟開了手。


    “這第一,我們店鋪以後不收爺您的東西了,無論是什麽都不收!隻要是您送過來的,這第二,我們姑娘已名花有主了,那英雄救美的事情還請您忘記了吧。”


    李仲宣點點頭,“說完了嗎?”將銀票抽取了過去。


    那女孩嫣然一笑,嫵媚的語聲比蜂蜜還要甜,“不過小女子現如今還是個單身,李公子要是不嫌棄,小女子就……”


    眼看著那女子要投懷送抱,李仲宣武斷道:“嫌棄,很嫌棄!”


    “李玉,你這王八蛋!”古董店內,飄出了一聲悍婦的吼叫,然而李仲宣早已經逃之夭夭了。


    李仲宣剛剛從古董店出來就發覺有人在跟蹤自己,他故意走的很慢,一邊走一邊觀察背後那幾個人,那幾個人盡管已很小心了,但他們哪裏有李仲宣機靈。


    “奇了怪了,剛剛還在這裏呢?怎麽不見了?”那是個死胡同,但他們追李仲宣到這裏,卻不見了目標。


    一個五大三粗之人看向另一個瘦削的人,那人還沒說話呢,身體已騰空了,胖子發現天空無端端的丟下來了一根軟鋼絲,那軟鋼絲靈活的很,形成了一個套索,套住了那人咽喉,而後那人被一點一點慢吞吞的提了起來。


    掙紮扭曲,抽搐拘攣,直到身體直挺挺的掛在了房梁上。


    “那位朋友,好看嗎?”李仲宣丟開了軟鋼絲,目光炯亮盯著下麵的胖子,那胖子握著一根木棍就打,李仲宣連躲避都不躲避,但奇怪的是每一次那胖子十拿九穩就要上李仲宣了,但卻被李仲宣完美的躲避了過去。


    那胖子眼看著要倒黴,急急忙忙離開,但才跑了一會兒他就頓住了腳步,李仲宣已出現在了他的前麵。


    “說說吧,誰要你來的?”李仲宣在玩兒手中的軟鋼絲,這還是前幾天洛懷逸送給他的見麵禮呢,之前李仲宣並沒有感覺這軟鋼絲有什麽好的,今日才知道威力。


    “萬歲要、要我來的。”那人恐懼的顫栗了一下。


    “什麽萬歲?他也配?”李仲宣一個耳光狠狠的丟在了那人麵上。


    “喬安呢?”李仲宣冷冷的問。


    那人跪在地上,可憐兮兮道:“沈喬安被梁超雄綁架了,現如今關押在地牢裏呢,大爺,那地牢的方位小人真的不清楚!”


    “好!”那是最大的機密,李仲宣知道,李營不會將這個秘密告訴給他的。


    “第二個問題,你們小姐呢?怎麽就不出來了?”


    “萬歲!”這胖子剛剛說完就感覺到了不妥,急忙改口,“大少爺懷疑您,說您很可能是李仲宣的人,不要我們小姐和您往來,現如今他要為什麽小姐擇婿呢!日子都訂好了,下個月依舊還召集各方英豪到聚賢莊去。”


    “哦?”李仲宣笑了笑,那人急忙後退,但已來不及了,他的身體逐漸被提了起來,和同伴一起掛在了房簷上,好像煙熏肉一般。


    李仲宣從小巷子出來,就看到了成將軍,老成握著一張紙給了李仲宣,李仲宣一看,冷笑道:“怎麽,又是聚賢莊的邀請函。”


    “皇上,您說說這李營究竟要做什麽啊?”


    “做生意!”李仲宣冷漠道:“這是從誰手中搶奪過來的?”


    成將軍道:“洛懷逸早上給我的,說一個朋友送給他的,我們也過去湊熱鬧,您看怎麽樣?”


    李仲宣歎口氣,暗忖,珞珞也真是可憐,有這麽一耳光喪心病狂的哥哥!他哪裏會考慮珞珞的婚後生活會不會幸福甜蜜,他要的東西很簡單,做法卻很粗暴。


    “破壞掉這個計劃,讓他無的放矢!”李仲宣握著拳頭,狠狠地道。


    聚賢莊內,李營進入了塔樓,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看望妹妹了。此刻,珞珞聽到了腳步聲,她木訥的迴頭,眼神空洞極了。


    “哥哥,知道人有多少頭發嗎?”珞珞起身,語聲涼颼颼的,“我已數過了左半邊,小時候啊,娘親告訴我人的頭發有三萬六,現在我數了數,一邊就有十萬多。”


    “珞珞!”看到妹妹這模樣兒,李營也心如刀絞,畢竟再怎麽說,他隻有這麽一個小妹。


    “我發了貼,為你擇婿,這一次李玉如果獲勝了,你就是他的人,哥哥不但會將你嫁給他,還會準備豐厚的妝奩,你就不要愁眉苦臉了。”


    珞珞畢竟是小孩兒心性,這麽一聽,頓時信以為真,驚喜道:“哥哥果真嗎?哥哥沒有騙我?”


    “騙你做什麽?你最近要好好吃飯,哥哥看你這瘦削的模樣兒,到底不落忍!他過幾天就來了,哥哥已為你們準備好了紅嫁衣。”李營知道妹妹想要的是什麽。


    外麵走進來幾個仆人,手中握著托盤,托盤裏裝著美麗的衣裳,華貴極了,紅的好像彤雲,頓時就吸引住了珞珞的目光。


    “哥哥,謝謝你。”


    珞珞哪裏知道,這僅僅是一個拙劣的借口,一個騙局。單位而騙局已在進行中了,江湖上那些人上一次被李營得罪了多一半,這一次說什麽都不要參加擇婿大會了。


    但李營卻讓人挨個給掌門人送了禮物,那些禮物送出去後,眾人蠢蠢欲動。


    這日,李仲宣到了洞壺春,洛懷逸招待了他和成將軍,李仲宣進入客棧,已看到了定慧等比丘小和尚,杜邊奉遇也都在場。


    “大家從八個方向出發,務必將謠言散播出去,讓大家知難而退,去吧。”


    這幾年,李仲宣培養起來的力量是龐大的,他們觸手也早已盤根錯節,眾人得了李仲宣的號令,都散布謠言去了。


    謠言這東西,一人傳虛萬人傳實,但凡帝京周邊的客棧酒樓茶樓青樓都一片聲,大家都認定了這是一個騙局。


    “哎呦,你們還不知道呢?這一次擇婿也是陰謀,上一次沒能將我們江湖人斬盡殺絕,這一次你們去吧,我可不去了!坐山觀虎鬥!”


    “我也不去了,想起來上一次的經曆,現在還有點怕。”


    “可不是怎麽說?”


    眾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總之明日就是擇婿的好日子了,但今晚之前大家都不決定去了。


    “很好,完美收官!現在,我們一心一意去調查調查喬安的線索。”李仲宣吩咐。


    第二天,毒王李營滿以為江湖上的人都會來,哪裏知道連一個人都沒有來,門口倒是有幾個打秋風唱蓮花落的老乞丐。


    “怎麽?”李營大驚失色,“沒有人來?”


    下人道:“也不知道究竟怎麽搞的,老奴也伺候了一早上了,不見一人來。”那下人打嗬欠,後退。


    在塔樓裏的珞珞似乎也知道了事情不對勁,問春雪,春雪這小丫頭心直口快,又是很同情小姐的慘痛遭遇,將李營準備謀反,乃至於這陰謀的婚姻騙局說了。


    她聽了後,幾乎沒有背過氣去,“哥哥!”


    珞珞眼含熱淚,“哥哥竟這麽壞,真是豈有此理!我就說那古董店裏做的是歪門邪道的生意,嗚嗚嗚。”


    珞珞氣壞了,更咽不能言語,春燕拍一拍珞珞的肩膀,“小姐,您就不要哭了,要是您喜歡那個李公子,不如您就逃走!到帝京去找李公子岸邊,少爺已不是之前的少爺了,人們叫他“萬歲”。”


    “啊,萬歲!萬歲啊!”珞珞簡直難以置信。


    “逃吧,小姐!再晚就沒有機會了!”春雪拭淚,幾乎在催促她,珞珞看著外麵淒迷的夜色,終究難以決斷。


    後半夜,風聲雨聲裏有了一種奇怪的聲音,窸窸窣窣的,珞珞睡不安穩,趴在塔樓上往下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黑夜中竟有兩個人逐漸的靠近了塔樓。


    珞珞一怔,迴到屋子點了紅燈過來,“誰?是誰在外麵?”


    那兩人停止了動作,此刻月出雲,珞珞忽看到那身影是熟悉的,驚喜的幾乎落淚,“李玉,李哥哥,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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