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京的生意被他們查了不少,我現如今安插到到皇城,天子腳下做事情更要謹小慎微,不敢行差踏錯,哥哥知你是精細人,切不可有閃失,怎麽樣?”


    “哥哥!您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啊?”珞珞恐懼的顫抖了一下,哥哥想要做帝王的事,還是珞珞從侍女春蘭口中聽說的,此刻一一被證實,她再看李營,感覺他竟是如此陌生,如此不可理喻。


    “阿妹,哥哥答應你,這一票幹了,無論成敗都就此打住,你看怎麽樣?”


    “果真?”珞珞屬於暗中很好欺騙的女孩兒,多年來哥哥的隱忍與委屈她都知道。


    她自然對當年的冤案也懷恨在心,鼓勵支持李營,她隻知道毒王在培養自己的勢力,在做各種暗門子的生意,但卻不知究竟毒王已強大到了什麽程度。


    “哥哥什麽時候欺騙過你?哥哥未必就要做王,做皇上!但哥哥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李少白是被冤枉的啊。”


    他攥著鐵拳,義憤填膺道。


    當年的李少白並沒有謀反卻被殺了,現如今李少白的兒子在想盡一切辦法叛亂,朝廷想要殺了他但卻不能,這一切是多麽諷刺?


    “你相信哥哥。”毒王溫和的靠近珞珞,伸手為珞珞擦拭了麵頰上的淚水,珞珞灰心喪氣,又是希望哥哥可以迴心轉意,思前想後了會兒,決定順從。


    “那我們就一言為定了。”


    一天後,珞珞被安排到了帝京,她出現在他們最大的一個古董店內,這個古董店明麵上是在收購古玩字畫的生意,但實際上卻是一個情報的聯絡點。


    珞珞的任務很簡單,白日裏多按照一些眼線在周邊,時不時的更改暗號,防備成將軍的巡邏和李仲宣等的追蹤。


    在珞珞看來,這是一個無聊到反胃的事情,但她哪裏知道?這等事危險極了,搞不好就會全軍覆沒。


    珞珞更不可能知道,她剛剛進入帝京,行動就被李仲宣掌握了,至於他們的古董店,早已經是李仲宣護衛盯梢的對象。


    這日,成將軍將調查的情況告訴了李仲宣,“皇上,有個女子進入了古董店,日日在門口徘徊,似在望風。”


    “盯著!”


    從這天開始,表麵上成將軍依舊不去那邊巡邏,但暗地裏卻讓杜邊奉遇等化妝了,在那條長街上巡邏。


    眾人打扮成小老百姓,眼睛時時刻刻都在注意古董店裏的活動,李仲宣決定親自去盤查一下,這日,帶了幾個古董過去。


    “客官!今日老板不在,您改日來吧。”珞珞看到有人帶著一個小童過來賣古玩,巨慢禮貌的迴絕。


    果然有問題!李仲宣的心咯噔了一下,之前喬安排查店鋪的時候將這個店鋪列入了重點調查研究的一家,彼時,他還覺得沈喬安小題大做呢,但此刻看來這店鋪的問題可大了去了。


    “哦?老板不在嗎?我可是誠心誠意過來賣東西的,既如此不巧,也罷了。”李仲宣轉身就走。


    到第二日,還是同一個時間,李仲宣又到了,珞珞歎口氣,她心知肚明,這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店,她隻能再一次迴絕了李仲宣。


    “那也真是不湊巧,那就明日吧。”


    第三天,珞珞有了準備,找了個會看古玩的來冒充掌櫃,收購了李仲宣的一些玩意兒,從此以後李仲宣一發不可收拾,隔三差五就變賣一些東西,珞珞逐漸和李仲宣也熟悉了。


    “姑娘,做老板娘也累得慌啊,看姑娘日日都在門口徘徊,辛苦辛苦啊。”


    “什麽?老、老板娘?”珞珞一怔,“我不是啊,我是老板的妹妹。”


    “哎呦,該死該死!算是我亂點鴛鴦了,姑娘叫什麽名字啊,是中京人嗎?”出門之前盡管毒王李營已提醒過上百次了,讓妹妹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但她也是太無聊了,竟和李仲宣攀談了起來。


    她認定了李仲宣是好人,而李仲宣呢,聊的話題深入淺出,並不著急問最核心的東西。


    李仲宣發現,每隔小半個月珞珞就要迴去一次,那一天古董店勢必關門,月底珞珞迴去的時候李仲宣讓成將軍進行了跟蹤,果真發覺珞珞去了李營的聚賢莊。


    一切迎刃而解。


    接下來的十五天,李仲宣依舊去了兩次,珞珞將李仲宣當做了不可多得的朋友,她鮮少到帝京來,然來了帝京後遵循李營的安排,日日做一些無聊透頂的事,也不常到外麵去,對這中京的很多事都好奇。


    “你說,為什麽女孩都要裹腳呢?疼不疼啊?”珞珞嚇絲絲的問,“我爹爹對我很好,說女孩兒不需要裹腳,但我娘親就反對了,不過他們沒議論出個結果呢,我們家就不存在了。”


    “連我也好奇為什麽女孩要纏腳。”李仲宣哪裏知道這個緣故,他這幾年革故鼎新盡管已明文規定,不許任何長輩強迫晚輩纏什麽“三寸金蓮”了,但帝京風氣向來如此,哪裏能說改就改。


    “你說哪一家的飯菜好吃?我想要吃油潑鱖魚,玲瓏水晶蒸餃。”


    說到客棧,李仲宣就如數家珍了,“近的就是白鶴樓了,遠一點的就是郊外的洞壺春,姑娘要是想去,我倒是可以帶姑娘去領略領略。”


    “啊!”珞珞大驚失色,這才想起來哥哥的叮囑,李營在珞珞離開之前無數次的告誡珞珞“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麵對陌生人的搭訕要置之不理,對陌生人的邀請要果斷拒絕。


    “我不去,不能去!哥哥更不能讓我到白鶴樓去吃東西了,謝謝。”看得出來,她是那樣的楚楚可憐,她那麽被動,那麽脆弱。


    “沒事啊,白鶴樓可以送餐,讓丫頭送過來就是了。”次日,李仲宣果真讓白鶴樓的丫頭送了吃的過來,菜也果真是油潑鱖魚和水晶玲瓏蒸餃。


    她吃的開心極了,熱淚盈眶,“哥哥說中京的壞人多,但我看來中京還是好人多,謝謝你請客吃飯。”


    “我有個朋友有個不錯的玩意兒,和田玉雕鐫的“大禹治水”這可了不起了,趕明兒我送過來,你讓你哥哥幫我看看。”


    “好啊!”珞珞開心的笑了。


    然而李仲宣最近和珞珞“鬼混”的事情,到底還是被人看到了,這人就是紅姐。


    “你男人作風有問題啊,今日後白鶴樓的丫頭到一家古董店去送吃的,你猜怎麽著?就看到你男人和一個花枝招展的小丫頭在聊天,那小丫頭笑的開心極了,你男人也不賴,腳踏兩隻船。”


    喬安知道最近李仲宣在調查事,聽紅姐舉報,不過唇角彎彎一笑。


    “你不要平白誣賴人,他才不會呢。”


    “不會?”紅姐嘖嘖,“男人有什麽不會?男人都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你別看老成老實巴交的,他一個月還要去五六次麗春院呢,找那個前凸後翹的小桃紅。”


    聽紅姐說的有點下流了,沈喬安連理睬都不理睬了,撇唇微微一笑,她非常非常相信李仲宣,自然沒有可能去懷疑。


    “你怎麽連我都不相信了啊?算了,我看你是色迷心竅了,反正我該說的也都說了,該提醒的也都提醒了,你家男人風流倜儻,他不拈花惹草那些花花草草難不成就不勾搭他嗎?”


    紅姐說完後迴去睡覺了。


    有的話剛剛聽的時候覺得沒有什麽,但仔細一迴味就了不得了,喬安晚上臨睡前這麽一想,頓覺恐懼。


    第二天,十四號,李仲宣再一次到了古董店,和珞珞碰頭後,繼續廝混,逐漸的關係和睦了起來,問題也就多了。但別看珞珞傻乎乎的,有很多問題卻不情願迴答。


    李仲宣焦急的很,眼看著不能套出答案,就有點生氣了,而珞珞還不知道究竟李仲宣為什麽生氣。


    “你今天想要吃什麽啊?”


    “紅燒獅子頭,油炸鬆茸,龍舌鳳尾湯,怎麽樣?”現在,經過李仲宣這老饕的帶領,她已成了一個饞嘴貓了,對吃格外在行。


    點了菜送了過來,那送菜的女孩笑道:“這位公子,我們掌櫃的讓我帶給您一句話。”


    李仲宣出門,那女孩冷冷道:“別以為你化妝了我就不認識你,李仲宣,我們大敵當前你怎麽能、能和這個小女孩瞎搞在一起?”


    喬安今日去白鶴樓,頂替了那送餐的女孩,結果就看上了如上那一幕,她自然生氣極了。


    “喬安,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有目的。”


    “你當然有目的!不可告人的目的,險惡的用心,你怎麽能這樣?”沈喬安氣壞了,推開了李仲宣。


    李仲宣待要追趕,又怕珞珞起疑心,隻能迴到古董店,珞珞一笑,“等你一會兒了,吃吧。”李仲宣自然食不知味,陪珞珞吃了東西後,道別。


    “我明日要到鳳州去,將那藍田玉的大禹治水擺件送過來,到時候你也鑒賞鑒賞。”


    “知道啦。”珞珞對李仲宣揮揮手。


    李仲宣急忙到白鶴樓,哪裏知道沈喬安真的生氣了,閉門不見他。


    “喬安,喬安。”李仲宣拍門,越是拍,沈喬安越是置之不理。李仲宣隻能作罷,當天晚上喬安就到別院去了。


    她本以為李仲宣會過來找自己,但哪裏知道左等右等,不見李仲宣,倒是將紅姐給等了來。


    “依照我說啊,不如一腳踹了算了,這樣的男人留著過年啊?”紅姐歎口氣,抱住了喬安的肩膀。


    “那古董店有秘密,我相信他也有秘密。”喬安歎息。


    “秘密?”紅姐完全不信,“嘖嘖嘖,都話,你腦袋生鏽了不成?”紅姐戳了戳喬安的頭。


    兩人正在鬧呢,有人拍門,喬安笑著起身,“你看吧,我的人我會不清楚?他自然是要找我好好解釋解釋。”


    “哎,算是我無事生非了,但我何嚐不希望你們好好的在一起?”紅姐跟在喬安背後。


    沈喬安嘩啦一聲將門打開,大叫了一聲“仲宣哥哥”,然後倆女都傻眼了,門口的人可不是李仲宣,而是梁超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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