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也是富戶,哎。”


    幾個比丘小和尚都簡短的將自己的事情說了,喬安和李仲宣聽了後,更是惺惺相惜。


    “你們以後呢?怎麽辦呢?迴去?”沈喬安想要挽留他們,但她一個女子自然不好開口挽留這一群和尚。


    她隻能試探性的去問。


    “我們情願追陪您,為您效勞。”定慧單膝跪地,看向李仲宣。他今日也終於算是看到了李營的實力,毒王的人可比他們的人多了去了,就憑借他們這一群和尚想要消滅毒王,那實在是不可能。


    “好,好。”李仲宣向來禮賢下士,平日裏想要找這麽一群人還找不到呢,今日他們望門投止,他哪裏會將他們拒之門外。


    “願意鞍前馬後聽從差遣。”其餘幾個和尚也單膝跪地。


    “都起來,都起來!”李仲宣將他們一一拉了起來,眾人往迴走,一邊走一邊聊。


    喬安看了看定寶,“你倒是厲害的很,他現在隻怕才搞清楚你竟是少林的臥底,原來劉寶胥就是定寶。”


    “那寶胥不是定寶是什麽呢?怪他愚蠢罷了。”定寶道:“我在他身邊已多年了,總想著殺了他,但機會轉瞬即逝,他身邊高手如雲。”


    “我們都知道。”喬安點點頭。


    “娘娘,你們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他們的士兵很多,說是三十萬,其實還在源源不斷的招兵買馬,據我所知,已經快達到五十萬了。”


    其實,朝廷之前有一百萬的雄兵呢,就這還不算戍邊和勤王之兵。


    但經過連年的戰鬥,朝廷之兵銳減,能一時間調遣到的不過三十萬左右。


    李仲宣聽到這裏,眸色凝重了不少。


    “他們這五十萬的兵,分別由五個人帶領,這五個人分別是金木水火土,可謂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那金護衛和木護衛是最厲害的!”


    “金木水火土?”這還果真是局外人不知道的。


    定寶點點頭,“這金木水火土幾個護衛統帥,是成百上千之人裏精挑細選出來的,他們無論是文治還是武功都遠非一般人可比擬。”


    沈喬安頓時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她低喃道:“我就說奇了怪了,梁超雄也是一世梟雄,蘇爾丹也跋扈飛揚,怎麽就甘心情願投靠他?還叫他千歲,原來裏頭有這麽個調調。”


    “可不是怎麽能說?”定寶更深入的介紹了一下這幾個人,李仲宣和喬安聽了後,都覺不可思議。


    迴到了中京,李仲宣也讓這他們師兄弟帶兵,但除了成將軍的是十萬人不能瓦解,留給他們的寥寥無幾。


    一人差不多隻能帶兵兩萬人,這讓李仲宣愁眉不展,他已經萌生了很多念頭,甚至於想要去偷襲一下聚賢莊,但思前想後覺得有點危險。


    “我找洛兄來想一想辦法。”沈喬安看李仲宣一籌莫展,急忙給洛懷逸寫信,第二日洛懷逸就丟下了生意過來了。


    洛懷逸到來後,紅姐也到了,紅姐帶著采薇采葛等,還帶了五萬人一個騎兵團,即便是如此,實力相差的懸殊也很大。


    “怎麽搞的?”紅姐埋怨的看向喬安,“我就說為什麽許久你們不聯係我了,原來是遇到了事?”


    “也不是什麽大事。”一來沈喬安覺得還不到起用紅姐的最佳時刻,二來,薑國周邊的方國也多了去了,紅姐怎麽能輕易離開?


    但紅姐宅心仁厚,竟丟下了自己的國家趕赴了過來。


    沈喬安對紅姐感激不盡,接著,喬安也聯絡了白鶴樓的人,這幾年白鶴樓幾經擴建與修整,早已經不可同日而語,竟也湊出來了五千人。


    但對喬安目前設定的指標而言,卻還差十萬八千裏,他們這一次麵對的對手厲害到了極點。


    “明日你我招兵買馬去,周邊的州縣都走一走。”喬安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軍隊要取之於民,然後為民服務。紅姐正愁著沒事做呢,聽沈喬安這麽一說,熱烈響應。


    招兵買馬隻是個權宜之計,畢竟這些新兵蛋子還需要操練小半年才能上戰場,也是緩不濟急。


    李仲宣動員金吾衛和龍禁尉家裏年輕後生也都來參軍,一時間帝京人心惶惶,老百姓奔走相告。


    他們都知道這一次李仲宣和喬安遇到了最強大的對手。


    喬安在招兵買馬的同時開始尋找線索,這期間也揪出來了不少李營的人,李營不少生意都開花在中京。


    喬安讓民眾舉報,竟一口氣端了十來個地下的賭坊,這些窩點一一擊破,對李營也是沉重的打擊。


    “明日我和洛兄商量商量,讓他拉攏一下周邊江湖上的人,這些人也不容小覷。”


    第二日,喬安將這事說了,洛懷逸卻道:“我已經聯絡過了,但效果並不怎麽好,江湖人都不情願攪合到朝廷裏來,這些年你也知道朝廷和他們有各種絲恩發怨,哎。”


    “洛兄,辛苦了你,最近你也休息休息。”喬安看向洛懷逸,她發覺洛懷逸的眼圈紅紅的,顯是許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了。


    洛懷逸風塵仆仆,讓她看了很是心疼,倒是洛懷逸自己,因不能更大的幫助喬安,多少有點慚愧。


    沈喬安送走了洛懷逸,握著毛筆在紙張上核算數目,連日來大家都在奔波,但召集起來的衛兵畢竟有限,依舊不能和李營抗衡。


    李仲宣也知沈喬安為此事愁眉不展,特特過來看喬安,“我們向來都以少勝多,依照我說重要的不是士兵之數量,重要的是謀略。”


    “謀事在人,但我們的實力懸殊太大了,未必重心不穩。”沈喬安將紙張遞給了李仲宣,李仲宣看了看,點了點頭。


    就在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定慧到了,“皇上,皇後,我們也著急了三千人。”


    “那可真好,錦上添花了,哈哈。”沈喬安頓時開心了起來,第二日開始李仲宣整合了隊伍,經過整合成將軍的士兵數量原封不動,五個比丘小和尚的數量有增無已。


    現如今每個人已可以帶三萬五千人的軍隊了,所謂貪多嚼不爛,招兵的計劃到此為止,李仲宣讓他們加強訓練。


    這幾個人依舊讓李仲宣做他們的統帥,成將軍做他們的團練,帶兵是李仲宣的強項,練兵卻是成將軍的手段,幾個人截長補短,很快就訓練出了不少士兵。


    然而,他們日日都在防備,放城外的李營卻好像忘記了他們一般,連一次出其不意的偷襲都沒有挑起。


    這然李仲宣和喬安都很奇怪。


    原來,自那日聚賢莊豪傑聚義後,毒王也元氣大傷,現如今加固了一下莊園,繼續招兵買馬。他開始信任梁超雄和蘇爾丹,分撥了一些馬隊給他們。


    那梁超雄和毒王李營雖然不過是合作關係,但也知道李營的勝利其實也是他自己個兒的勝利,因此挖掘了之前的一些密寶也貢獻給了李營,李營歡喜的無可不可。


    他更是情願將更多的兵丁交給梁超雄,而這一段時間李仲宣一手在訓練李營之兵,一手也在調遣祁連山後的突厥人。


    東突厥人已不是很多,但聊勝於無。蘇爾丹和梁超雄一般,也沒有停止屯兵,唯獨張徹是個無聊透頂之人,每天都沉迷在酒色財氣裏。


    張徹最近在和沈喬安鬥智鬥勇,兩人都是做生意的好手,張徹開一個店麵,喬安就查一個,現如今張徹竟逐漸的失去了用武之地。


    他隻能日日買醉。


    這日,張徹喝高了,因看到庭院裏過去了倆女孩,他急忙色眯眯的追了過去,哪裏知道這倆女孩進入了李營的屋子。


    毒王李營躊躇滿誌,最近已在計劃著究竟如何破局了,他就這麽胡思亂想呢,忽而聽到了腳步聲。


    他這麽一迴頭,看到了一張新月一般的臉。


    “珞珞,你怎麽來了?我多少次提醒過你不要你到聚賢莊來,你偏偏要來,這是做什麽?和我對著幹嗎?”毒王起身,不悅之情溢於言表。


    “春蘭!”李營冷冷的掃視了一下跟在珞珞背後的女孩,那侍女嚇壞了,應了一聲“諾”急忙跪在了地上。


    “這裏時候什麽地方?你帶小姐到這裏來?阿妹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唯你是問。”這裏是龍潭虎穴,因此,連毒王李營的妹妹在不被允許的情況之下,都不能擅作主張進入聚賢莊。


    “哥哥!和她有什麽關係?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個兒的意思。”珞珞皺眉,喝令春蘭起身。


    “你到外麵去,我有幾句話想要和哥哥聊一聊。”那春蘭離去了,珞珞看定了李營。


    “哥哥,您怎麽還在招兵買馬,您果真就指望著這些烏合之眾幫助您做皇帝嗎?您不要糊塗了好不好。”


    “婦人之見!”李營罵道:“你知道什麽?”


    “哥哥,您不要繼續下去了,就地解散了他們,讓他們迴家吧,您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為了鞏固他們,您給他們吃了催命符,他們表麵上是在聽你的話,但實際上呢?您心知肚明!”


    這小妹竟開始批評他。


    “你給我住口,你這個邪魔!”李營恨不得將自己的小妹提起來丟到外麵去,但珞珞非但沒有住口,還比剛剛更變本加厲的。


    她竟是一個很具有正義感的人,“報仇嗎?您用神火丸燒了那麽多人,事情已過去了,您還要流毒到什麽時候。”


    “珞珞,過去了嗎?”毒王李營意興闌珊,“過去啦?你說什麽?過去了嗎?”


    他總覺得家裏人被毒害的事情還是昨天發生的呢,他是報仇了,甚至於報仇的手段惡劣極了,殘酷極了,恨不能將參與過的每個人都殺了,但總覺得殺戮的不夠。


    一想到當年的冤案,他就不寒而栗。


    “是的,哥哥!”珞珞抓著李營的手,“都過去了,您就放開手吧。”


    “不!一切才剛剛開始,珞珞,我要你幫我一個忙!”李營抓著珞珞的手,“算是我懇求你!”


    “哥!”珞珞傷感的驚唿了一聲,胸口窒悶極了,一開始她是那樣支持自己的哥哥,希望哥哥可以報仇,但現如今呢,哥哥的殘忍與變態已完全超過了她能預料的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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