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年歲不大,但這多年來見多識廣,因遭遇過各種千奇百怪的事,早已經鍛煉出了強大的心智。


    然而此刻,眼前的一幕還是讓喬安感覺詫異,裴炎看看這裏,看看那裏,一切都看過了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娘娘且看這裏!”裴炎一麵說一麵指了指眼前。


    眼前屹立不倒的牆壁上,有一句話,“死亡之翅已降臨,神來替天行道!”成將軍盯著那牆壁看了看,皺眉道:“好生奇怪了,剛剛我到這裏就沒有這些個東西,此刻怎麽有了?”


    三個人剛剛靠近那牆壁,牆壁上那字兒竟在微微活動。


    沈喬安湊近一看,發覺那字兒並非是寫上去的,而是一群鬼蠕動的白蟻,那白蟻似乎被什麽不可知的力量操控了一般,就那樣才移動。


    裴炎盯著牆壁看了看,他眼角的肌肉在顫抖,不知道在想什麽,成將軍一怔,許久後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鬧鬼了不成?”


    三個人都在揣摩究竟是什麽情況,沈喬安多麽希望李仲宣能在,要是李仲宣看到這命案的現場,一定會第一時間看出不同的東西。


    至於成將軍,他感覺奇怪極了,他莽撞大靠近牆壁,盯著那蠕動的白蟻,喃喃自語道:“螞蟻怎麽變成了白色?”正在說話呢,忽而發覺白蟻裏頭也有了黑螞蟻,螞蟻活動的很快,就好像在覓食一般。


    “啊!”的一聲驚唿,廢墟裏站起來了一個婆子,那坡子衣衫不整,他她盯著牆壁才看了一眼就瘋狂的跑了出去。


    “死亡之翅,死亡之翅,神靈要替天行道啊!”那婆子踉踉蹌蹌的去了,沈喬安唯恐出事,急讓成將軍去阻撓。成將軍一會兒就迴來了,“人已經救下了,但卻昏迷不醒。”


    人是救下了,但這瘋瘋癲癲的婆子才一醒來就胡說八道,街坊鄰居人心惶惶,因看成將軍和喬安出來,急忙湊近。


    “是詛咒!是詛咒啊!對嗎?皇後?對嗎?將軍?”問話的是一個老太婆。


    沈喬安看成將軍要點頭,立即嗆聲道:“不是!有人有意為之,因現在還查不出究竟是什麽導致他們死亡的,因此左鄰右舍暫且搬到其餘人家裏湊合一段時間,等我們研究出來結果會告知諸位的。”


    眾人恐怖極了,隻能點點頭離開。


    喬安心神不寧,她迴去後,也開始想這案件的起因是什麽,過程究竟怎麽樣?


    “娘娘,喝一點蜂蜜柚子水。”伺候喬安的侍女送了一杯水過來,沈喬安冷不丁一伸手,被子還沒有握住呢,嘩啦一聲就灑落在了地上,地上濕漉漉的。


    “啊!”那丫頭大驚失色,連道:“奴婢該死!”


    “沒事!”地上有地毯呢,沈喬安一看茶盞也完好無損,撿起來後道:“你找裴大人來,這裏我自己收拾。”那丫頭迴身離開。


    須臾,裴炎坐在輪椅上被人推到了屋子,喬安起身,“抱歉的很,已半夜三更了,你又是不良於行我本不該打攪你,但也無計可施,隻好找你來商量商量。”


    “娘娘!”裴炎似乎對案件已了如指掌了,他將手中的卷宗丟開,“十有八九是有目的的謀殺,他們要的是銀子,那被殺害的人複姓慕容,其人乃我朝廷的戶部侍郎。”


    “戶部侍郎?”喬安伸手,“卷宗給我。”


    裴大人不敢怠慢,將卷宗給了沈喬安,她凝眸看了看,似乎明白了什麽,幽冷的笑,“原來是戶部侍郎。”


    又問:“此人在朝廷經常得罪人?”


    “娘娘,這一年半載朝廷都是臣下在打理,臣下敢打包票這個人不可能有仇人,他主要負責的就是起草戶部的一些事情,人口之類的!日日都埋頭在書本裏,人又是隨和的很,怎麽可能有仇人。”


    “他很有錢?”喬安猜想。


    裴大人搖搖頭,“娘娘看到的宅院,那是朝廷分發給他們的,至於月例銀子,慕容大人一年也就三百兩罷了。”喬安屈指一算。


    “那人謀財好命為何不在其餘人身上下手?”


    “根據我臣下剛剛的研究,已逐漸得出了結論,娘娘看這個。”裴大人將一張紙遞過來,喬安握著一看,那是一張帝京的堪輿圖。


    準確的說,那是一張奉天街慕容府邸的小樣,裴大人道:“這慕容府邸位於奉天街正中央,不得不說是風水寶地,兩邊都是四通八達的道路,要是鬧事,這裏是最佳地點。”


    “我知道了,成將已在調查了,今日靠近慕容府邸的人都可能是元兇!”


    他聽到這裏,連連點頭。


    “至於那白螞蟻,作何解釋?這也是當務之急,不給民眾個說法,他們人心惶惶,多少也不是個事啊。”沈喬安目光看向遠方。


    “皇後!”裴大人瞪圓了眼睛,盯著地毯,喬安朝著他視線的焦點一看,發覺地上竟有一團黑漆漆蠕動的螞蟻,她驀地想到了之前的事,不寒而栗的同時,答案迎刃而解。


    “我知道了,是蜂蜜,是蜂蜜!”喬安將丫頭給自己奉茶的事情說了,裴大人聽了後,笑道:“先給個安民告示再說吧,其餘的事情等會處理。”


    片刻後,工署門口有了一行字:“兇犯故弄玄虛,神靈臂助斷案。”老百姓看了後,這才放心。


    但讓沈喬安疑惑的是,究竟那苦主是怎麽了竟然會噴火?難道果真是詛咒嗎?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第二天的夜裏,作案地點距離昨日案發地點僅僅是以一牆之隔,沈喬安和成將軍趕到,這屋子裏的人已經全部都死亡了,地上找不到屍體,但可以肯定他們一定掙紮的很痛苦。


    喬安看到了門扉上抓撓出來的痕跡,那是血糊糊的手指不停揮舞才烙印在門扉上的,五口人。


    民眾再一次陷入恐慌,裴大人氣喘籲籲到來,“這是禮部的一個後補官員,五品官,他月例銀子也不怎麽寬綽且膝下荒涼,出口了夫妻兩個和寡母還有一個侍女一個老蒼頭,一家五口人。”


    裴炎站在門扉後,盯著門板上那抓撓出的痕跡,他震驚不已,死亡的力量是無與倫比的,但人的求生欲也同樣。


    老百姓哪裏敢進來啊?他們也不知道究竟對方是怎麽死亡的,火焰已逐漸熄滅了。


    喬安一籌莫展,經過檢查後再次發現這家人遭遇了洗劫,屋子裏稍微值錢的東西都不翼而飛了,那恐嚇他們的話依舊用蜂蜜“寫”在牆壁上。


    沈喬安詫然極了。


    “現在已基本肯定作案者的目的是錢財,我們都是第一時間趕到這裏的,屋子裏一點金銀珠寶都沒有,這太反常了!”


    “成將軍,那婆子今日開口了嗎?”


    “沒!”成將軍又道:“昨日末將就在奉天街巡邏,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可疑的人,很有可能他們提前埋伏在奉天街。”


    “死的都是朝廷的四品官員,這是他們在警告我們!分明是和我們對著幹!”成將軍氣憤填膺,用力攥著拳頭。


    “繼續巡邏,不出意料的話,今晚他的鄰居或者對麵人就要倒黴了,老成,辛苦你和杜邊去蹲點。”成將軍去了。


    但這一晚風平浪靜,成將軍他們已將沈喬安的安排說給了左鄰右舍,基本這一條街的每一戶內都有他們的士兵,多的六七人,少的也有兩三個。


    他們和他們同吃同住,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稍微有風吹草動立即吹鼓角示警,但他們將一切都布置的好好的,專等罪犯落入陷阱孰料這一晚安安靜靜,一點奇怪的現象都沒有發生。


    第二日,成將軍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娘娘,昨天晚上,”他一麵說,一麵困乏的打嗬欠,“昨天晚上一天情況都沒有,弟兄們都煎熬壞了。”


    “迴去休息,我已安排紅娘子換崗了,你們今晚酉時坐鎮。”成將軍也的確是累壞了,早早的休息去了。


    喬安寫信將事情告訴了李仲宣,李仲宣看了後,也猜不透,但李仲宣卻舉薦了一人,此人是喬安的老相識。


    等成將軍離開後,洞壺春的老板洛懷逸到了。


    “洛兄,你怎麽看?”


    “一定是謀財害命!喬安,江湖上有一種叫做神火丸的東西,這個東西裏頭是硝和木炭還有硫磺,神火丸外頭一一層糖衣,一旦糖衣融化,就會形成劇烈的火焰。”


    “我來做實驗!”洛懷逸在外麵抓了一隻狗,將神火丸放在一個饅頭裏丟了出去,那大黃狗一躍而起,吃了神火丸後,不到一刻鍾就吐出了舌頭,咽喉裏也同時噴出了熊烈的火光。


    那獵犬在院落裏掙紮了片刻,死了。


    其痛苦的狀況和喬安看到的人犯並沒有什麽區別,沈喬安看到這裏,惶遽的閉上了眼睛。


    “我既知道是有人在裝神弄鬼,到讓人奇怪的是,這倆苦主都是和善人,一輩子生活的謹小慎微並沒有得罪什麽人,卻為什麽被人滅了口呢?”


    “喬安,謹慎之人也有做錯事的時候,此外,有時候某人的存在對某人來說就已是威脅!”這話喬安明白。


    “算了,不說這個。”沈喬安凝目看看洛懷逸:“洛兄,你說下一個被害人會是誰?”這個洛懷逸自然也不能肯定。


    “我換夜行衣,今晚各處走走,我不戴麵具,給我個金牌,麵的遇到成將軍的人會解釋不清。”有洛懷逸幫助,沈喬安自然快慰,立即將金牌給了洛懷逸。


    是夜,洛懷逸展開輕身功夫配合成將軍調查,兩人一明一暗,但奉天街也就一百多戶人,全部都盤查過了,一點線索都沒有。


    就如安歇歹徒已全部掌控了他們的行為似的,他們行動,他也行動。


    喬安一籌莫展,五更天蹲點的兄弟和成將軍、洛懷逸等都迴來了,大家交流了一下竟發覺一點線索都沒有。


    “不要放棄,”洛懷逸拍了一下成將軍的肩膀:“還要持之以恆,今晚之前他們已知道了我們的行動,因此提前有防備了。”洛懷逸對這一切似乎洞若觀火。


    幾個人剛剛和紅娘子門換了班,外麵就衝進來了一女子,“報!報!”沈喬安定睛一看,來人乃是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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